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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说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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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不易在综艺里面说,我挺相信爱情的,只不过我不相信爱情会降临在我的头上。很多人都这样想,不相信爱情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或者说,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不知道这就是爱情来了,或者说不相信,敏感,缺失安全感,又将这份爱情推出去。

我一直觉得她不够爱我,不够喜欢我,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喜欢大于她的喜欢,习惯去比较,习惯去衡量一个没有办法量化的东西,以至于不曾站在她的角度上去思考过问题,感受她的感受,也导致这份感情的覆灭。

记得有次放月假回家,我们是高一的是10点放学回家,他们高二会比我们晚一些,大概就是一个小时的那种,因为我们学校不大,只能错开放学。

在前一天吃饭的时候,就问过她,要不要一起回家,我可以等她,她眼神没有注视着我,看着眼前寡淡的饭菜。说着:“

我之前都是和闺蜜一起回去的,我先问问她吧。”

她闺蜜是初中同学,也可能更早就认识了,也在一个学校,只不过不在一个班而已。

本来我已经打消了要一起回去的念头,结果到了晚上,又收到她送来的小字条,里面说,你明天等我吧,我十点半放学。

我们放月假的同学越临近放假就越兴奋,如果第二天是早上起来就可以回家的话,班主任一般是会把手机还给我们,当时一个宿舍可能没有几个有手机,然后一个宿舍就围着有手机的同学观看。

可能由于太激动,不知道是因为第二天放假激动,还是因为明天和她一起回家激动,很晚才睡着,可能大概凌晨三四点,那时候觉得的很晚,在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平淡正常。

第二天很早就醒了,只不过是被吵醒的,回家的学生很激动,很早就开始在宿舍喧闹起来,各种嗨皮,对于我不是急着回家的人来说,倒也还好。

我临近十点才起床,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她楼下等她,隔壁宿舍也走出来一个同学,也是这个时候才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问了他为啥这个啥时候才走,他说,回去也没什么事情,睡醒了再走,他反问你呢,

我说你懂的,哈哈哈

他看着我露出一副奸诈小人的表情,哈哈哈,然后说到,可以呀,小伙子。

我回答他说,哈哈哈,还好吧。

我们网校门口的地方走着,因为她的教室在出校门的路上,到了楼下,和同学说了拜拜,然后就等着她下课放学。

没等一会儿,就听见下课铃声响了,在人海里寻找着她的身影,没一会就看见她背着书包,提着一个口袋向我走来,阳光透过树叶打在她的脸上,彷佛岁月静好。

等很久了吗,她走在我面前对我说到。

“还好,我也刚来没一会儿”,

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着她的眼睛,因为没自信。

“那走吧“

我随手接过她的口袋,跟她说到。

走到校门口,停在马路上的客车一辆接一辆,有很多的车,却好像也装不下归途的学生,有很多的客车售票人,直接就在校门找拉人,总想要为自己收票的车拉足够的人,却根本没考虑过自己的车能否坐得下。

对于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我们拒绝了他们的招呼,走到马路边,看那个车佑空闲的位置,就直接上去。

因为人很多,客车没一会就坐满出发了,因为是走高速公路,所以没办法超载,所以还算轻松。

坐在车上没一会儿,她说她困了,想睡一会儿,

我说肩膀借给你靠一会儿,哈哈哈

她翻了个白眼,回答说,哦,原来是借呀

”哈哈哈,不是不是,是你的,都是你的“

开了个玩笑,只是天听到这样的话,也是很开心。

心里有牵绊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就已经放寒假了。

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总是懒洋洋的,像是暗恋的对象给了你一个奖励。屋旁有张小桌,小桌旁边是两个柑橘树,一颗已经被虫子钻空了树干,树叶也没有长几片,好像已经奄奄一息。另一颗长得很好,树上还挂满了柑橘。从小吃到大,乃至于现在挂满树梢,也没人去采摘。

在门前的小桌上写着老师布置的作业,说是在写作业,其实手里拿着手机在和她打着电话,电话里她说,

这两天有点感冒,买了药,但总是忘记吃,

我说,那我帮你记得什么时候该吃药,到了时间给你发消息。

她说,好呀好呀,在电话这头好像都感觉到了她的喜悦,这种喜悦只是来至于这种微不足道的关心,

旁边坐着还在读小学的小表弟,他听到了我说话,然后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急忙着跑到大人旁边去,学着我对她说话的语气那样说话。

我妈听到后,对我说,

你对你妈这样,我都感天谢地了。

我笑了笑,说不至于。

后来,我真的也会在吃了饭后,问她吃没吃药,感冒好些了没。

有时候她吃了,有时候没吃,会在我的提醒在去吃。

她对我说,她怕黑,晚上一个人去上厕所,都会叫醒她的妈妈,睡觉也是开着灯睡。像我小时候一样,一个人去黑的地方,就会大声的叫亲人,他们答应了问干嘛,又不好意思把害怕说出来。只不过听到那个声音好像就安心了一些。

然后我对她说,以后你晚上一个人上厕所,不用叫你的妈妈,你就给我打电话,我陪你。

她说,”好“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在很多的晚上都会有电话声想起。那时候很年轻,睡的很死,所以把声音调到最大。

我和我表哥一起睡,有时候听到铃声,我会接,有时候我根本听不到,还是铃声吵醒我表哥,然后他才使劲把我摇醒。

接起电话,多数时候,她都不会说话,我就喂喂喂,问了叫几声后,她可能才会说句,我在,上万厕所回到床上才会把电话挂断。

那个时候还没有打着电话睡觉。

也会有些时候,她会确定听到我的声音,才会去上厕所,我呢,又睡得比较死。被叫醒后,接起电话放在耳朵旁,可能有直接睡着了。

她在说话后,没听到我说话可能就会挂了,然后重新打,我可能就会突然惊醒,然后确定我在听,我在陪着她。

假期也过得很快,临近年关,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最开心的表情,来迎接中国人最隆重的节日。

在过年前几天,做了一个梦。

我带着她来我们家,来认识我的家人,她说她不好意思,然后在我的好说歹说下才来的,我的家人很开心,也在热情的欢迎着,

问我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这些。

我们都笑着回答到,还小,还不着急。

不知道做着这个梦的时候,有没有表情,我想,如果有的话,那一定是最开心的表情。

因为前两天还在吵架,因为什么矛盾我忘了,只是知道她在不高兴,我也在不高兴,每次这种时候就容易乱想,就会否定她的付出,否定她的喜欢,把自己放在最卑微的位置上。

后来才知道,这样的内耗最累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对你付出的人。

二零一七年一月二十六号,

这天我姑姑家过年,我们一家人都会去她家里吃饭,他们家在镇上买的房子,离我们家还有一段距离,走在路上,已经快到街上了,手机传来了消息的声音。

很开心的打开,因为在吵架,所以期待她发的消息,她说,

”我有点累,我们先分开吧“

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袋很蒙,不知道想了什么,但感觉天塌下来了一样,眼泪在眼眶,还没留下来。没有想过这样的画面,想的只是梦里开心时候的样子。

用着带着哭腔的声音,给她发了句语音,说,

对不起,我知道我做的不对,可不可以不分手,我向你道歉,真的对不起,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不会有下次了。

语音发出去后期待着她会回心转意,幻想着用这样的声音让她感觉到我很在乎她,我真的很在乎很在乎她,不想要分手。

只是不曾想的是,她可能心里早已原谅了我很多次,很多次的幼稚,很多次的无理取闹。

她回消息说,

”就这样吧,我想休息了“

我还想着怎么可以挽回,怎样才能让她不走,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

只是发出的消息有了新的提示说,发送失败,请先添加好友。想说的话挂在嘴边,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心里的想法。

人还在走着,心早就散了。

点开聊天框,翻着聊天记录,翻着翻着,眼眶就湿了,回忆着过去的那些美好,回想着她带来的快乐,心里说着还要再去挽回。

翻着聊天框,就发现她头像已经换了,之前还是情侣头像,现在换成了一颗柠檬,不知道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又或许是随便换的,点开她的空间,发现更新了一条说说,

‘我们分开了,可能是我的问题,我真的累了’

看到这句话,心里想着怎么累了,又怎么让你累了。

男生的幼稚,往往出现在对自己喜欢的人身上,却不曾想过,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可能她想要的不是你的幼稚,他想要的是一个接得住她情绪的人,是一个可以照顾她情绪的人,而不是她来照顾你情绪的人。

一整个中午,想的都是怎么挽回,也做了很多。

找共同好友去问情况,却都没得到回答。在空间里面加了她的好友,本想加她闺蜜的,却一直没有加到。

后面加到一个她的高中同学,和她关系还不错,很巧的是,她也认识我,因为他们班都知道她在谈恋爱,还是和弟弟。

对她说,能不能她有什么情况的时候告诉我,我可以给她送东西,然后聊了一些,具体的我忘了,后面她也确实告诉了我一些事。

在她来大姨妈的时候,还让她同学帮忙买了红糖给她。然后好像是送了他一个月□□黄砖。

现在是二零二三年九月六号凌晨两点,在回忆着这些往事。心里还是会有些许的波澜,毕竟是自己经历的。

人与人相遇的顺序确实很重要,关于她的事,记得很深,也感觉没花心思去记,但就是能记住,后面遇到的人,有些刻意去记的事,也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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