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空闲，秦乌子按照每个同学的喜好，为他们准备了礼物。
正好是课间，秦乌子在班里问了一下，有没有同学愿意去办公室帮她把礼物搬来教室，此话一出，班里的学生立马炸开了锅，自顾自一窝蜂跑去秦乌子办公室。
打开秦乌子办公室的门，只看见一堆包装精美的礼物，上面还贴着他们的名字，小的放在桌子上，大一点的就摆在地上。
整整齐齐，漂漂亮亮。
学生们看着堆积着的礼物，一时不知道是该上手拿，还是该等秦乌子发给他们。
本来以为秦乌子说要送他们礼物，是开玩笑的，谁知道，她这么快就把礼物买好了。
还很用心包了起来，让他们忍不住猜想自己的礼物盒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这是第一次有老师送他们礼物，作为全校出名的差生班级，他们逼走了好几个老师，其他老师更是对他们避之不及，可秦乌子不一样，她对他们很有耐心，从不生气，对他们说不上是哪里好，就是特别好。
他们本来就对这个老师有些喜欢，更何况秦乌子还特意给他们准备礼物，还是按照他们的喜好准备的，他们对这个老师看法更不一样了。
她很尊重他们。
第一次上课时就能记得他们所有人的外号。
还说话算话。
一群青春期的小孩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脸上又惊又喜，你推我我推你，目光四处搜寻，寻找着自己的东西，一时谁也不敢上手去碰。
离大门最近的学生转过身，手足无措看着她，不可置信地问秦乌子：“秦老师，这些是送给我们的礼物？”
太阳正大，晒的秦乌子有点睁不开眼，她站在走廊上，抬起一只隔壁挡脸，眯着眼看着办公室里乱作一团的学生。
“当然是啊。”秦乌子指了指她办公室内的东西，费力扯着嗓子大声说道：“我在每个礼物上面贴了便签，大家拿的时候小心一点，注意不要把其他同学的东西碰坏了。”
“好耶！谢谢老师！”
听到秦乌子发话，他们欢呼一声，开心寻找起自己的礼物，秦乌子看着他们一个个弯着腰，神色认真翻找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她叮嘱道：“看见同学的帮忙递一下，小心点别摔跤！”
率先找到礼物的学生从办公室内挤出来，踌躇着走到秦乌子面前，罕见地神色紧张，面上还带着点羞怯，磕磕绊绊和秦乌子道谢：“秦老师……谢……谢谢老师。”
他的声音太小，秦乌子故意调侃道：“男子汉声音这么小？”
男孩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他挠了挠后脑勺，深深吸了一口气，中气十足道：“谢谢老师！”
秦乌子仰头笑了一下，笑完又故意神色正经，她说：“下次上课点你回答问题也要有这么大的声音。”
“啊？老师我上课肯定认真听讲，你能不能别点我。”
“老师点他，他上课经常打瞌睡，我看到好多次了。”
说话的是一个女生，拿着礼物走出来，笑嘻嘻对秦乌子说道：“谢谢老师的礼物。”
秦乌子点点头：“不用谢，你们拿完就回去上课，不管上什么课都得认真听到没有。”
“听到了！”
拿到礼物的新鲜劲还没过，此刻自然是秦乌子说什么他们应什么，答应得飞快，拿着东西疯跑回教室，只是抱着东西一回到教室就忘记了自己承诺的好好上课，不一会就恢复了调皮捣蛋的模样，将答应秦乌子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秦乌子和他们愈发熟络起来，他们也愈发大胆起来，竟然有人在秦乌子的课上偷溜出去，被秦乌子一下逮住，下课后将两个人带回办公室一人写了一份检讨。
秦乌子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两个偷溜出去玩的学生写的检讨，她抬头看着两个学生的脸，说道：“看着我的脸，脑袋别埋这么低，要跟地板贴着了，亲兄弟啊，感情这么好。”
“老师我们不敢了，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正是长个子的年纪，两个男孩站起来比秦乌子还高大半个头，此刻却满脸涨红，深深埋着脑袋，生怕和秦乌子对视。
他们倒也不怕老师训斥，也不怕写检讨，比这更厉害的惩罚他们都见过。
只是他们怕秦乌子就这么不喜欢他们了。
他们不想。
他们怕秦乌子再也不管他们了。
“老师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不该逃课。”
“那应该怎么办。”
“应该好好上课。”
“下次再犯怎么办。”
“肯定不会有下次了，要是有下次，你就再也不管我了。”
听到这话，秦乌子噗得笑出声，她故作怒色瞪了一眼两人，说道：“想得美呢，还不管你们，想都别想，下次再犯，你们就等着请家长。”
听到秦乌子说不可能不管他们，两人皆是一惊，像提前彩排过，齐齐抬起头，盯着秦乌子的眼睛，两人整齐表达了惊讶：“啊？”
以为他们是害怕请家长，秦乌子继续保持严肃，语气坚定重复说：“再有下一次就要请家长了，记住没有。”
两个人还处在震惊中，随意点了点头，脑袋晕乎乎，像是有眼花在脑袋里噼里啪啦炸个不停。
秦乌子说要想不管他们，想都不要想。
见两个人表情呆呆的，秦乌子以为是他们被吓到了，于是声音放柔了一些，说道：“回去吧，记得不要再在课上贪玩了。”
两人点头如捣蒜，心情激动冲回教室，傻乎乎笑着和同学说秦乌子威胁他们，再有下次，就请家长。
“请家长，你又不怕请家长。”
“嘿嘿，我以为她会像原来的老师一样，再也不管我了呢，我不想她不喜欢我。”
“那怎么样，秦老师还说什么了吗。”
“秦老师说，想她不管我俩，想得美。”
“那你还想逃她的课啊，我觉得她上课可有意思了，我一点也不想出去玩。”
“不逃不逃！我怕她不喜欢我了，那可怎么办。”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对他们这么好的老师，他们都很害怕给她留下坏印象，怕她再也不喜欢他们，和之前的老师一样，离开了。
于是乎，他们对秦乌子的喜爱，也爱屋及乌，分到了齐穆身上。
那是半个月后。
按照齐穆和秦乌子的约定，他半个月来看她一次，虽然她没主动提起，齐穆算着日子就直接去学校看她，等到学校门口正打算和秦乌子发消息时，一声震耳欲聋的“秦老师对象好！”在他身后响起。
齐穆手一顿，略微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只见身后是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脸上挂着喜滋滋的笑容，如果没猜错，应该是秦乌子班上的学生。
在基地他是人人敬仰的齐将军，见了他，大家都是恭恭敬敬唤他一声“将军”。
在学校，这群学生不认识他，却也兴高采烈对他表示欢迎。
秦老师对象好。
齐穆回味了一下这句话。终于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这些学生不像是学生，倒像她新招的士兵，被她挨个收入麾下。
对她唯命是从。
看在她的面子上，他们才和他打这个招呼的。
齐穆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怪异感。
这群学生的气势，就像秦乌子早就打下了这块地盘，下次自己过来，说不定就得交保护费了。
齐穆望着他们，不冷不淡，点了点头，算是将“秦老师对象”这个名头领下了。
“你来找秦老师的吧！”一个女孩子笑着和他说道：“秦老师说要带我们上实验课，在实验室替我们准备明天要用的试剂。”
“她在哪个实验室。”
“我们学校实验室多的很，我们带你去吧。”
“谢谢。”
“和我们不用说谢谢，这是看在秦老师面子上。”
听到这话，齐穆愣了愣。
没人会这么大胆和他这样说话。
他默默跟在他们身后，任由他们在前面带路，听他们挨个介绍自己。
个子最高的女生：“秦老师都是记的我们的外号，你叫我含羞草就行。”
她看着大大咧咧，倒一点不像含羞草。
齐穆看着面前一群小孩，想起他当时第一次见秦乌子时，比他们大不了多少，远没他们活泼，看着有些拘谨，小心翼翼的。
听完他们的自我介绍，齐穆真怀疑他们是给秦乌子收编了，连每个人都有专属代号。
也不知道她平时和学生是怎么在相处，但看样子，应该不会被捉弄和欺负。
这他就放心了。
站在实验室门外，含羞草小声道：“你们站在门外等我一会儿，我先进去。秦老师对象待会进去，给秦老师一个惊喜。”
“好！”
不等齐穆说话，几个学生就替他做好了决定，从始至终，他揣着“秦老师对象”几个大字在他们身后默不作声，任由他们胡闹。
“秦老师！你需要帮忙吗，我可以喊同学过来帮你！”含羞草推开实验室的门，探出半只脑袋，笑嘻嘻地看着秦乌子。
她平时调皮得很，秦乌子最是知道，她笑着回答：“又想来捣乱？”
含羞草撒娇：“不是捣乱，是帮忙！”
秦乌子手里一边动作，一边温柔笑道：“老师不需要帮忙，我很快就弄完了，你出去找同学玩吧。”
“那好吧老师。”
含羞草说完将门合上，走到齐穆身边，偷偷告诉他：“实验室的监控被我们弄坏了，现在还没修好！”
齐穆低头看了她一眼，她立马捂着嘴笑着跑开，其他人也跟着跑远，还不忘对他说一句“秦老师对象加油。”
门被推开，又被轻轻合上，咔哒一声。
秦乌子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用于密封的心塑料袋放在桌子上，抬头看了一眼架子上的研钵和研磨棒，微微起身将两样东西拿下来。
她好笑道：“打什么坏主意呢？是想和老师说什么悄悄话吗？”
齐穆原地不动，离她四五米，他的声音不大，离得远就更小了：“都不是。”
微弱熟悉的声音在抵达秦乌子耳畔时被立马辨别出来，秦乌子手一顿，脸上藏也藏不住的笑，她偏过头，果然是齐穆。
他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装，身上的清冷感被遮去一点，生出一丝生机的味道来。
秦乌子眼睛弯着，嘴巴弯着，语调有些上扬：“这位同学，老师上课说的，进实验室一定要穿实验服，你这么快就忘记啦？”
因为班里的同学对一堂课的知识点掌握得不好，秦乌子特意向学校申请了实验室的使用权限，打算带学生们上一次实验课。在上次课时她就反复强调了实验室的安全准则。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进入实验室一定要穿实验服”。
听出秦乌子语气里的戏谑，齐穆眼睫半垂，说道：“我不是来做实验的，我是来找你的。请问这位老师，你什么时候忙完？”
“稍等我一下！”
秦乌子飞快跑近一个半人高的铁柜子前，蹲着打开后在里面翻找，不一会她拿着一个还带着塑料袋被密封着的实验服朝齐穆扬了扬：“新的。”
塑料袋被秦乌子随意打开，抖落几下，秦乌子走近抬头朝着齐穆比了比，笑着说道：“你长得太高，我找得到的最大码了，还好合适。”
齐穆接过实验服，也不多问，利索穿上，秦乌子替他整理好衣领，围着他转了一圈，忍不住夸赞：“真好看，你要是去做科研，一定是科研界颜值标杆。”
齐穆脸上浮现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意，像微风轻柔吹过水面，掀出些细微皱褶。
“做什么给我穿这个。”
“当然是要你帮忙啊。”
秦乌子突然想起姜灏说的话，齐穆父母原先，就想他做个走学术道路上的普通小孩，正巧实验室有实验服，她也有些简单的东西，可以让齐穆上手。
不知道怎么，她就是很想见见，如果齐穆父母还在，按照原来轨迹生长，齐穆原本应该成长成为的样子。
“什么？”
“等我会儿，你先去坐着。”
秦乌子指了指她原先坐着的板凳示意齐穆过去坐着，自己则是走向烘干箱，齐穆看见她小心翼翼拉开一个铁皮箱子的门，从里面拿出一个圆形白色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圆形物，上面覆盖着一层黑色的粉末一类凝固的物质。
她关上“铁皮箱子”的门，脚步轻快朝齐穆走过去，将东西递过去，齐穆默契伸手接过，问道：“这是什么？”
“一点实验材料，明天要用，你拿这个药匙刮下来，装在研钵里研钵成细粉。”
秦乌子递给齐穆一个崭新的小药匙，又将研钵推得离齐穆近一些。齐穆一言不发，面色柔和，半垂着眼睛，有条不紊按照秦乌子说的，将圆盘上黑色的物质刮到研钵里。
“够不够？”
圆盘上残留着一点不太能刮得下来的粉末，齐穆伸手递过去，抬头问秦乌子的意见。
秦乌子半倚着桌子，两只手压在桌子上，目光都在齐穆脸上，听他说话，整个人一震，大梦初醒般看了一眼齐穆递过来的东西，点点头：“够了，磨吧。”
齐穆忽略秦乌子痴汉的眼神，自己扫视了一眼实验桌，将研磨棒找出，又低头认真研磨起来。
不用抬头，齐穆也能敏锐察觉到秦乌子炽热的目光，他淡淡道：“看什么呢。”
秦乌子毫不掩饰直白道：“看你。”
齐穆慢慢研磨研钵里的东西，东西已经被他研磨成细粉，他手上的动作不停，修长的指骨在石质的研磨棒的衬托下更加好看，他的声音低沉而带有磁性，配上身上的实验服，更显得禁欲清冷，他语气平平问道：“不看你的东西，不怕弄坏了。”
听了齐穆的话，秦乌子的目光才从他身上挪开点，随意撇了一眼研钵里的东西，说道：“再磨一会儿吧。”
“这个要磨到什么程度。”
研钵内的东西俨然已经是一堆细细的粉末了，看着似乎没有需要继续研磨的必要，齐穆说这话并不是怀疑秦乌子在捉弄他，只是想问秦乌子需要他将东西磨到多细。
秦乌子眉眼弯弯：“磨到这个程度就够了。”
齐穆抬头，对上秦乌子的目光，目光里有些疑惑。
“因为我还想看你磨一会儿，你这个样子真是好看，我以前都没有见过。”
她眼里的笑意越发深了。
齐穆听到这话微微愣了一瞬，秦乌子以为他肯定不会再磨这堆黑色的粉末了，他哪肯白叫人调侃戏弄。
可齐穆只是一顿，然后低头继续刚刚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低着头说：“看够了吗？”
怕他磨久了手酸，秦乌子嘿嘿一笑，走到他身后，替他捏了捏肩膀，说道：“辛苦了辛苦了，我看够了。”
听到秦乌子说看够了，齐穆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扯过几张纸擦了擦并看不出哪里有脏污的手，然后一把拉住秦乌子捏着他肩膀的手，迫使她停下动作。
随后他转过身来，秦乌子自然搂过他的肩膀，两腿分开坐在他的腿上。
她将下巴搁在齐穆肩上，长发从脖子伸进衣领里，挠得齐穆有些痒。伸手拿过塑料袋，将研钵内的粉末倒进去，秦乌子小心将塑料袋封口，将东西放好。
齐穆两只手搭在她的腰上，上下摸了摸，说道：“一点肉没长。”
秦乌子抱着他的肩膀，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反驳道：“哪里没有长，我今早上才称的体重，重了一斤！”
齐穆的手紧了紧，将怀里的人抱得更深，他说：“人的体重一天会有几斤的波动，你现在说不定又瘦了几斤。”
秦乌笑着摇头：“不听不听，就是长了一斤肉，你在耍赖。”
“是你在耍赖。”
“你耍赖。”
……
“齐穆，外面的夜好深，天好黑。”
齐穆通过窗户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又看了看实验室的挂着的钟，他回答道：“是不早了。”
“你送我回去吧。”
“好。”
上次就是秦乌子送齐穆出的校门，看见齐穆的车离开，她觉得自己像被抛弃的小猫一样可怜，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今晚夜色浓厚，齐穆还没走，此刻正抱着她，她一想到自己即将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想着齐马上要离开，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他，她的心就无端空出一大块，一抽一抽得难受。
回去的路上秦乌子想要齐穆背她，齐穆就蹲下身来等她。
她一边笑一边搂上齐穆的脖子：“真好，你还蹲下来迁就我。”
齐穆：“不是很迁就。”
秦乌子双手搭在他的肩膀将上半身支愣起来，吸了一口气，调侃道：“果然上面的空气就是甜一点。”
齐穆侧过半个头，看着她在身后半仰着脸，眼睛微微眯着的模样，好像真的在细细品尝这个高度的空气。
秦乌子问：“你觉不觉得。”
齐穆答：“不觉得。”
听到这话，秦乌子闭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开，她伸手朝她够的到的最高的地方虚抓了一把，在齐穆鼻子旁撒开手，笑盈盈问道：“更高一点的空气，是不是甜的。”
秦乌子紧紧抱着齐穆，将脸贴上齐穆的脸，二人鼻息相接，她眼睛亮亮地盯着齐穆的脸，等待他的回答。
可齐穆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秦乌子，然后嘴唇贴近，轻轻亲了一下秦乌子的嘴。
两人之间的气氛旖旎，空气都炽热了几分，齐穆声音小小的，有些沙哑，他说：“这里的空气比较甜。”
经齐穆这一番调戏，秦乌子脸上瞬间火烧般红了一大片，她闪电般小鸡啄米亲了一下齐穆的嘴唇，而后迅速将头缩回，椅靠在齐穆的背上，她认同道：“是比较甜。”
耳朵贴在齐穆的背上，传来一下一下跳动有力而又迅速的心跳声。
她静静趴在齐穆背上，无声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她又开始不安分，一手伸近齐穆的衣领，挑起来一点，脑袋朝里面瞅。
“又干什么？”
“我看看你身材怎么样，脑袋偏开一点，我看不到。”
齐穆将人颠了一下，秦乌子手一松，领子又贴上齐穆皮肤。
齐穆：“不行。”
秦乌子不死心，继续伸手想挑开他的衣领，可每次快要碰到，齐穆就会颠她一下。
紧紧抱住齐穆的脖子，秦乌子耍赖：“给我看看。”
齐穆：“不行。”
秦乌子：“这么晚，路上又没有什么人，你给我看看怎么了。”
齐穆：“君子不以冥冥堕行。”
秦乌子振振有词：“仓禀足而知礼节，我就是没见过，所以才会想看，要是看过了，我肯定就不那么想看了。”
齐穆：“你已经看过了。”
秦乌子：“没有，我刚刚什么都没看到！”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秦乌子都没能如愿以偿挑开齐穆的衣领一览里面的好风光，她愤愤不平回宿舍，进去前还不忘回头朝齐穆埋怨一句：“小气鬼！”
“晚安。”
“小气鬼也晚安！”
齐穆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并不在意秦乌子称呼他为小气鬼，齐穆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伸手轻轻摸了摸嘴角，嘴角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细小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看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