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歇性失明并不妨碍顾念接下来的考试,不过直到他把剩下学科全考完了都没再有魂穿的事发生了。
顾念不理解,凭什么上一次粉身碎骨后睡一觉起来就跟没事了一样,而这次却半瞎了这的多天?
有一种可能,粉身碎骨的那次,不只是感觉层而上,而且还实实在在体现在了自己身上,只是后来伤势愈合了。而这次半瞎却不能恢表,难道说是伤口没有严重到一定程度所以才不能痊愈?
顾念萌生一种生剜眼球的冲动。
“你在干什么?!”季沉尖叫出声,他一进门就看见这一幕,吓得语无伦次,“不是…… 没考好也别冲动啊,以后的路还长呢你别想不开啊卧槽,你你你还是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吧,血都滴地上了我的天,就考次试不至于自残吧大不了我帮你转校就是的了……”
顾念沉默地放下水果刀,手臂上的划痕滴着血,他随手拿纸擦了擦,挡住伤口那副迅速得有些诡异的愈合状态。
两人关系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开玩笑的依旧开玩笑,以前怎样之后还是怎样,仿佛那天的立场争辩论没有发生一样。
不过刚刚他那番话里的严肃与担忧确实是发自肺腑的。
顾念一时半会儿竟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同样真诚地回复说“谢谢关心,我只是好奇割完会怎么样”实在是太蠢了吧,但他还是不好意思骗人家。
坑了对方那么多小鱼干,再骗人是不是不太好。
沉默之中,有人在思索怎么答复才不算说谎,某人在独自尴尬。
“呃…好吧,我想你应该是不小的。那就当我都没说。”
季沅后退一步,他尬到打算瞬移出去。
“其实,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罢了,没你刚刚想的那样……”顾念艰难开口,心中又暗自祈祷,希望对方不要看他的伤势。
顾念坐在上铺,他背着自己早已恢复大半的手笑得一脸无害。“我好像要瞎啦什么都看不清欸,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么?”
果然,话题成功扯远。季沅皱起眉头,收回搭在门上的手,下意识伸进口袋摸硬币,他忍不住担忧,“会不会是这些天去走廊看题的原因?不对,你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你最近怎么干什么了?”
“我在考场睡了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顾念眼睁睁看着对方熟练地掏出了那几枚铜钱,眼熟得眼睛发疼,仿佛下一秒铜钱再次镶进眼眶里。
九命想逃!这辈子都对铜钱有阴影了。
顾念收回视线,怨愤却只能抠指甲。
季沅卜筮不算太繁琐,过程也挺简单,不到一会就有了结果。
“呃,好像没事。”他盯着卦象看了又看,再又抬头看看顾念眼睛,“真的,你别怀疑我的能力。我能给你免费算卦传出去可是要惊掉一群人下巴的。”
顾念的眼睛棕色偏浅,按照之前莫尘的原话说,就是“茶色发晶里杂着几丝珊瑚红,像揉碎了的裂纹”。
为此顾念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是现在发晶里掺了絮状物,显得雾蒙蒙的。顾念揉了揉眼睛,“我是在最后那个考场睡着的,那边有个传闻来着……真的没事吗?”
季沅的脸色凝重起来,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还是起卦再算一次。
还是同样的结果。
“……同一个问题不能占三遍。你……唉,要不问问莫尘?”
季沅客观上觉得自己学了十几年的卦象都说了没问题那肯定没问题,但主观上凭经验判断,校园怪谈这类东西发生了结果人没事,没问题才算有问题。
考场睡着能预测未来,怎么想都有问题吧?顾念也真的是作死又离谱,还偏偏能分到最后一个考场……季沅想起他的成绩,默默停止了遐想。
“我是相信我能力的。毕竟干我这一行的,都讲究一个‘诚’字。”他摇了摇头,“不过我也不会强求每一个人都信这个。我只知道你现在这样是因为沾了一些东西,还没瞎那就不用慌,等过几天再来看看吧。”
顾念“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小心写长了,那就只能移入专栏了唉
感情线一如既往地少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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