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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那是一头最特别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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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对战场,下午放学后

学园的对战场总共有四个,而每一个对战场都有一个标准足球场大小的。作为这次獬豸演武对战场地,被选中的是东对战场。除了中间的对站台,四周都是比对站台高出一米的观众席。为了保障观众的安全和保证选手能够尽全力,学园还为对站台添上了一层不影响观赏的保护层。

虽然说这是一场一面倒的比赛,但是现场却聚集了异常多的学生。毕竟像獬豸演武这样的热闹也不是每天都有,不过更多的人可能单纯地只是为了看全科班的笑话。

希尔维亚作为这场对战的裁判,有幸坐到了一个最好的位置进行观察。“真是期待。”让希尔维亚期待的并不是对战的双方分别是全科班和魔法班,而是待会出场的那个人。

……对战台

已经站在对战台南门等候的是魔法班派出的三位精英,凯文·格雷厄姆、彼特·凯恩、布兰奇·戈麦斯。虽然他们三人每个人的实力在魔法班中都不是最强的,但是他们的组合却是魔法班中数一数二的,毕竟他们的组合在预科班的时候就已经十分有名。

北门那边迟迟都不出来一人,如今终于有一个人走出来。“来了。”全科班摆架子让大家一直等,已经让在场的人不满,如今又仅派一个人,对在场的人来说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一个人!?”

……观众席

“交给他一个真的可以吗?”于原诺肯为他们出战,思铃确实很开心。然而,当听说出场的人只有于原诺一个时,不得不让思铃感到会怀疑。

“放心吧。”坐在旁边的由一毅试图安抚思铃的情绪,“毕竟诺说过除非全程交给他,否则他就不出场。”

由一毅这么一提,思铃反而更加不安。“唉!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早知道于原诺是一个乱来的家伙,思铃就不拜托他。

“不过,为什么我看对面的三人组有种既视感?”由一毅十分肯定自己完全不认识这三个人,但他们的这种组合却给人异常熟悉的感觉。

这个观点思铃也赞同,但是就是无法解释原因。“确实,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

……对战台

“说好的三个人,你们全科班现在是看不起我们魔法班吗?”黝黑的皮肤,强壮的身体,站在这个男生已经认定了于原诺是在挑衅自己的。这种人是最难向他解释,即便没接触过,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个暴脾气,所以于原诺也没多做解释。

“嗯?你为什么会去了异能科?”这样的身体素质竟然不被选去战技科,而选去了异能科,只能认为是学园的选拔制度出了问题,“像你这样魁梧的身体不去战技科,反而有点说不过去吧。”

被于原诺这么一说,彼特已经怒发冲冠。“你小子果然是来挑衅的吧!”

“管他干嘛,彼特。这样的人不管来多少个,最终赢得不还是我们。”肥胖臃肿的身体,就在刚刚说话的同时,这个站在右侧的少年还不停地往自己的嘴里送着薯片。虽然他也是来决斗的,但毫无一丝紧张感,只能说他十分从容,当然要说无紧张感的话于原诺这边也一样。不过,最让人看得不顺眼的果然还是那个奇怪的热带气旋雪糕发型。

“抱歉,请不要放在心上。我是凯文·格雷厄姆,而他们分别是我的队友彼特·凯恩和布兰奇·戈麦斯。”一脸爽朗的笑容,这个人明显就是这个三人小组的领队。凯文十分友好地走向前希望和于原诺握手,“我的队友没有抱什么恶意,还有请大家彼此都加油吧。”

像这样的多余的外交手段对于原诺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所以于原诺直接拒绝了对方握手的好意。“如你们所见,你们的对手就只有我一个。”于原诺把视线转向希尔维亚那边。“不过因为我自身的一些原因,为了决斗的公平性,我可以额外提一个请求吗?希尔维亚。”

在这种公众场合直呼学园最高级别管理者的姓名,于原诺的这种行为毫无疑问就是连学园长都挑衅,众人都等着看于原诺被惩罚的好戏。然而,令众人大失所望的是希尔维亚不仅没有给这个大言不惭的学生任何的惩罚,还许诺了他的请求,“说吧。如果合理的话,我就允许。”

“我不太会攻击型魔法,擅长防御型魔法和一部分通用型魔法,所以对于我来说是不存在正常的攻击手段可以击败对手。这样一来就意味着会受到攻击的只有我这一方,而我完全无法进行正常的反击,无疑这对我极其不公平。所以我希望能破例,将战斗时间的限制缩短为十分钟;当然我这边也会做出让步,那就是将我的败北条件更改为我受到一点对方造成的任何伤害。”

精通防御魔法的人并不少见,在很多队伍中,这样的人反而很受欢迎;但因为防御魔法始终存在施法速度慢和精神力高消耗的弊端,所以实际上还是攻击魔法更受欢迎。所以当听到于原诺精通防御魔法,而且精通的连攻击魔法都不会时,确实让克莱门特大吃一惊。

“这个条件我允许了。”希尔维亚默许了,并且宣布了决斗的开始,“开始吧。”单纯地防御,这个人从以前就总是能够出人意料。

希尔维亚是否允许这个条件,克莱门特根本不在意,因为在他看来于原诺已经犯了一个最致命的错误。于原诺对自己的防御魔法十分自信,自信到他认为只需要一个人出来迎战,那说明他一定能防御三倍的魔法攻击。不过,三人组的魔法组合并不是简单的加法式的三陪魔法,而是相乘式的九倍魔法,或是更多。换言之,于原诺会因为他的错误判断而惨败。

以防有诈,三人组一开始还是与于原诺拉开了一段距离。“这家伙究竟打算做什么?”凯文没有立即就采取了攻击,而是一直安静观察眼前这个毫无警觉性的对手。虽然于原诺决斗之前信心满满,但事实上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任何的动作。

“难道说只是在虚张声势?”由于对于原诺过于谨慎,已经让凯文他们浪费太多时间。凯文也不打算再等待,干脆采取最快的进攻手段来解决这个对手,“攻击模式 A!”

如果只是单纯地防守,那就用最快地攻击去了断他。“THUNDER”三人组选择使用了攻击速度最快的雷系咒文。三束紫色的雷电同时生成,并且集中在一起袭向于原诺。

虽然雷系魔法在所有魔法中是速度最快的魔法,但三人组的这种雷系咒文速度还是太慢了。于原诺不紧不慢地进行颂唱咒语,“碳素钢,塑形”只见一根一米长的银灰色的金属柱体在于原诺的前面从地面生成,随即这根金属柱体又以于原诺的意志改变了形状,顶端变尖了。

和以前一样,于原诺依旧使用着只有他才用的汉语魔法施法。“还是没变了,决定好的就不会随便改变。”英语之所以作为魔法施法的主流语言,是因为能表现出更强的威力,而威力则是根据语言使用人数来决定的。选择威力更小的汉语去施法,这个问题希尔维亚以前就问过;结果于原诺直接回答,因为汉语是单字单音要比很多语言的施法速度快。

速度更快并不是决定因素,毕竟单有速度无威力魔法实际上并无什么作用。真正决定因素是于原诺在保有这个速度的同时,也保有了不输魔法施法的威力。至于那是怎么做到的,很遗憾希尔维亚也不知道,因为于原诺一直对此保密。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雷电没有击中于原诺,而是直接沿着金属柱体导入到地面。

“避雷针吗?而且还是从地面以下开始生成的。”用这么短的时间真能做到这么高的完成度吗?于原诺的防御魔法究竟还能到什么程度让凯文十分感兴趣。

“不继续吗?”这种程度的攻击根本提不起于原诺的兴趣,“啊,想起来了。有没有人说你们像喜羊羊、沸羊羊、懒羊羊。”

……观众席

于原诺这么一说,由一毅两人终于明白之前的那种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原来如此。”

“虽然解决了之前的疑问,但是这好像不是重点吧。”现在只是躲过了第一次攻击,接下来能否无伤躲过都是未知之数。

正因为熟知于原诺,所以由一毅没有一丝的紧张感。“放心吧,一切交给诺就好了。”

……对战台

“算了,你们应该不知道那是什么。毕竟,也时代有点久远了。”时间已经不多,于原诺友情提醒了一下,“顺带一提,你们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果然只是在拖延时间吧。”凯文只能认为于原诺刚刚那种毫无意义的行为只是在拖延时间。“攻击模式B”时间已经被浪费了很多,只能速战速决。之前的集合施法明显对于原诺没有任何意义,三人组不再同步施法,而是将各自的施法间隔开来。

“AIR BLADE”彼特进行了先手进攻。

加速的风之刀刃妄图撕裂于原诺的身体,于原诺连速度最快的雷系魔法都能反应过来防御,这种速度的风系魔法根本毫无难度。“岩之墙”密不透风的岩石之墙将于原诺重重包围,风之刀刃还没来得及接触于原诺就被阻挡在外面。

“HELLFIRE”听到布兰奇已经开始施法后,于原诺立即就撤掉了岩石之墙。因为密不透风的岩石之墙不但不会起到保护的作用,在下一刻还会直接变成一个烤炉,将处在里面的于原诺烤熟。

从于原诺所在位置的周围生成了一个圆圈的熊熊火焰,来自地狱的业炎之火将他包围。“水之纹”应对的方案于原诺早已想好,两缕水流从业炎之火的圆圈内生成,并形成了一个水龙卷向外扩散。

水之龙卷与业炎之火相互抵消,高温的水汽在两者接触那刻不断生成,凯文就是在等待的这个时刻。被大量的水汽包围,不仅会让于原诺无法判断周围的情况,反应力大大下降;而且高温潮湿的恶劣环境也会严重影响于原诺的精神力维持。在这两方面的不利条件下,于原诺那引以为豪的防御就会在一个瞬间土崩瓦解。

“PULSE CURRENT(脉冲电流)”这是凯文之前在科技科上过的一堂课所得到的灵感而来的。脉冲电流,电流方向不变,强度随时间周期性改变的电流冲击电流,这样的电流要比一般的直流电威力要强的多。

现在于原诺的状况根本不可能做到像之前那样的简易避雷针去躲避这一招。除此之外,于原诺还处在一个极其潮湿的环境中,这样的环境也是最适合导电的场所。换言之,于原诺根本没有逃跑的地方。

威力强大的电流进入了预定的地方,现在那一团水汽会充斥这高压的电流。他们所需要做的只是站在原地安静等待于原诺投降。

“怎么回事”彼特注意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充斥着电流的水汽团发生了异样,突然无数束威力不一的电流从中发射出来。幸亏对战台与观众席之间有保护层的间隔,所以电流并没有伤到观众。不过三人组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由于毫无预兆,三人组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彼特和布兰奇遭受到的伤害太高,直接就失去了知觉;凯文虽然还保有知觉,但也同样动弹不得。等一切都结束了,于原诺才解除掉自己的防护罩,走到前面来。“他们已经没办法再战斗,可以判断他们输了吗?”

确实三人组根本不可能再进行任何程度的攻击,但那是因为于原诺使诈不遵守承诺对他们使用了攻击魔法。克莱门特对这种厚颜无耻的行为进行谴责,“学园长,这小子不遵守规则试用了攻击魔法,请判决他输。”竟然让自己的学生受如此重伤,这件事克莱门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算数。

“于原诺,你有什么解释?”在那团水汽中于原诺做了什么,根本就是一个谜题。

“风”一个风之咒文将还再那里迟迟没有散去的水汽团吹散。只见在水汽团原来位置的地面上立着两根金属片,“这是我做的一对电极。”

……观众席

“原来如此,电极吗?”由于与于原诺从小认识,所以当看到那两片金属片由一毅就明白了于原诺所做的是什么。

“那家伙究竟做了什么?”坐在旁边的思铃看得一头雾水。

“简单点说,诺他模拟了一个电池去储蓄脉冲电流所带来的电量。”用金属片作为电极,那团水汽作为电解液,另外还有一些其他具体的东西,临时模拟出了一个电池。“随即,又再一次进行放电,将储蓄的电量放出来。”虽然这么说,还是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对战台

“换言之,刚刚的电击根本就不能算是我使用的攻击魔法。最多只能归结于是一系列魔法结合结果。”如果不是对方使用了那种程度的攻击魔法,于原诺的也不会成功的对其反击。

胜负已决,希尔维亚也要宣布结果,“那么,我在这里宣布,这次的獬豸演武的胜者——全科班的于原诺。那么,说说你的请求吧。”

“请求吗?真是麻烦。”于原诺最怕这种麻烦事,直接就把这个特权甩给思铃,“班长,你来想吧。”

“呃!我来吗?”思铃之前毫无准备,突然被吩咐道也不知道给什么反应好,“那么请将这次作业的评分视为无效,让米勒老师重新为我们评分。”虽然重新再进行评分会造成诸多不变,但是这是对大家最公平的做法。

“全部重新评分恐怕效率根本上。”完全重新评分工作量未免还是太大了,希尔维亚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案,“这样吧,我就给你们一次补交作业机会。保留之前的分数,你们中对那个分数不满意重新再一次评分。当然,这次的评分会交回给你们的米勒老师。”

“谢谢!”向希尔维亚表达谢意后,思铃还打算像于原诺表示感谢。然而,对战台早已空无一人,于原诺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东对战场准备室

虽然学园长宣布了结果,但是克莱门特还是心有不服。克莱门特用传送魔法来到准备室门前,特地在准备室门口等待于原诺,打算与之当面对峙,“你不是说你不会攻击魔法吗?为什么你的对手还会受如此重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程度的伤害已经超过了攻击魔法。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只会一味防御?”确实于原诺说过在战斗中不会使用攻击魔法,但从未答应过不会进行反击,“你是不是该弄清楚一件事,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我不进行反击,只是说过我的反击不正常和条件很难罢了。”

这种只是敷衍人的话,克莱门特根本就不会相信。于原诺在短时间内对魔法的完成度已经可以在魔法班名列前茅了,如何反击他根本就心里有打算,而他要考虑的只是反不反击而已。“都是骗人的吧,你不可能不会攻击魔法?”

“确实。”竟然被看出来,于原诺也不做隐瞒,“而且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会尽可能限制自己使用攻击魔法。”

不寒而栗的感觉,克莱门特可以感觉得到站在自己前面的这个男生散发着一股真正的强者的气息。对他来说刚刚那些只是余兴节目而已,他想要真正追求的是连年轻时的克莱门特都望尘莫及的。

“难道说那十分钟?”拥有绝对的实力别说十分钟,一分钟于原诺就可决出胜负。所以十分钟真正目的并不是限制对手,现在看来那十分钟真正限制的是于原诺自己。也就是说,刚刚于原诺就像一只被锁链束缚的野兽,但仍然具备着能够将对手杀死的力量。

“那个作业你应该还没看懂吧。”关于之前的谜底,于原诺也揭晓了,“用终端机发条信息你就知道。”

克莱门特连忙拿出终端机按着于原诺的提示发信息。“原来如此。”还没打完第一个单词,克莱门特已经明白了所谓的26个3行是什么意思。那正是一直沿用至今的键盘字母排列,即“QWERTY”式排列。“狂妄的小子!”

……学园长办公室

结束了这场獬豸演武后,希尔维亚重新回到了办公室。“唉!”刚看完了一场有意思的决斗让自己放松一下,然而接下来要处理的工作却还有很多。

“沙琳,你总算是回来了。”上个星期被自己派出去调查秘密事件的秘书,今天总算结束调查回来。“不对!”一开始还没留意到不对劲,当希尔维亚走前几步才发现了问题。一开始是因为光线的缘故无法看清沙琳,然而现在希尔维亚的位置就会发现站在那里的沙琳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请别动,学园长。”一个穿着兜帽卫衣的神秘人用一把短刃警告希尔维亚,但从声音上希尔维亚还是依稀辨别出对方是男性,“现在慢慢转过来。”当希尔维亚转过来后,神秘人对着希尔维亚吟诵一段奇怪的咒语。

瞬间,希尔维亚感觉到一股无力感,一个骇人的刺青出现在了她的右手上。“诅咒!”之前希尔维亚让沙琳调查的事情正是与诅咒术有关,看来眼前的这个神秘人与要调查的事件有着密切关系。现在感觉到的无力感应该就是诅咒带来的效果,大概除了身体无力外,异能的使用等应该也被限制了。

“还真是顽强了,学园长。”神秘人调侃道,“中了我诅咒的人,能抬头看我一眼的到现在也就只有你一个。”

“当然,毕竟我还有问题想要问。”不适的感觉十分强烈,希尔维亚强忍着不让自己倒下,“谁派你来的?你究竟是什么人?”诅咒术在全世界都是禁忌的,希尔维亚必须尽可能地排除这些不稳定因素。

……黄昏,后山森林

“Have more than you show, speak less than you know.”坐在奇特的树上的少年合上了手中的《李尔王》苦笑道,“怀璧慎显,博识谨言。”

“回去吧,不要再和我扯上关系。”粉红色的单马尾,樱色的双眸,少女的到来并没有受到于原诺的欢迎。虽然于原诺没有面露不悦,但是还是显露出一丝不耐烦,“如今的我已经显露出太多了,今后也一定会有更多的麻烦接踵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于原诺语录:

猫科动物为什么要玩弄猎物?

因为有趣。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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