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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萍水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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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园岛

列车缓缓停靠到站台,穿着一席紫色连衣裙的黑发少女拉着行李箱走出列车。随行的少年背着一个背包,他也同样走出列车。

到了学园,两人也是时候道别了。“再见了。有空的话,随时都可以去全科班找我玩。”少女与少年道别后,便往全科班的方向走去。

少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作罢。“再见。”少年带上自己的行李,往战技科的方向走去。

少年与少女根本就不熟,两人完全就只是一面之缘。至于为何会有交集,一切都要从几天前的经历开始说起。

……三天前,华夏,YY机场

面对几人的热情送别,少年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们真的不用特意来送我,我自己回去就好。”少年与几人共事了一个多月,如今到了离别之际,他倒是有些不舍。

男生拍了拍少年的后背,“赵同学,再怎么说你也是客人,我们也要略尽地主之谊。”

“可你们都已经送到机场了。”少年苦笑道,“难不成你们还想跟着我回学园?”

男生讪讪一笑,“我也想早点回学园,可惜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阿凡,那我们就不送了。”同行的一名女生也觉得有些过了。众人不再相送,纷纷向赵凡道别。

赵凡同样摆摆手,向众人道别。“再见了,各位。”等众人都离开后,赵凡便进入候机大厅等候。

“欸!为什么找不到?”坐在赵凡正对面的少女正不停地翻找自己的手提包,她神色有些慌张,似乎在找寻着什么东西。“究竟去哪里了?”少女干脆将手提包翻转过来,将里面的物品都倒在一旁的椅子上。

其中一只口红掉落在地上,滚到了赵凡的脚边。赵凡俯身捡起口红,将其递还少女。“你好,你的东西掉了。”

“谢谢。”少女宛然一笑,但是她仍专注于寻找着什么,所以并没有和赵凡继续交谈。

看着少女焦头烂额的样子,赵凡却主动提出了帮忙。“请问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需要帮忙吗?”

“没什么,我自己找就可以了。”

“你是要找什么?”赵凡热心地问道,他是那种热心肠的性格,见到别人遇到困难就会毫不犹豫上前帮助。“大概长什么样?”

少女本意也不想麻烦赵凡,但犹豫片刻后还是说出来,“一个银制的吊坠。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我母亲唯一留下的遗物。”

“抱歉,让你想起不好的回忆。”赵凡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一直在追问,或许不会让少女提及亲人的离世。

“没关系。”少女摇摇头,她并没有怪赵凡。随后,赵凡便加入了寻找的队伍。只是两人连行李都翻遍了,却始终没有找到吊坠。

“你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吊坠的时间和地点吗?”

“最后一次吗?”少女陷入回忆,当初离开旅馆时,她还特意检查一遍,“今天早上离开旅馆的时候,我就将吊坠放在手提包里面。”

“那你全程都有挎着这个包吗?”

赵凡怀疑有人趁着少女不留神顺走了包里的吊坠,但是少女马上否定了这个猜测。“行李我全程都带在身上,应该不会有人偷走吊坠。”

“那你在来机场的路上有去过什么地方吗?或者是跟什么人接触过?”

“出了旅馆后,我去了附近的一间餐馆吃了一份小面。出去之后,又遇到了一个卖木雕的女孩,我见她有些可怜,便买了一只木雕小鱼。再然后,就是搭了一辆的士来到机场。”说完,少女还把玩着那只系在钥匙上的木雕小鱼。

“等等!”赵凡隐约就要抓住了重点,“你是用现金,还是电子币支付的?”

“那个女孩没有终端机,我给的是现金。怎么呢?”

赵凡指了指放在椅子上的钱包,他还记得这个钱包是从手提包中倒出来的。“钱包也是在你的手提包中,有可能在你拿钱包的过程中,不小心将吊坠带出来。”如果那之后少女再没有打开手提包,那么因此而遗失的可能性确实是最大的。“你还记得那个地方在哪里吗?”

“记得。”赵凡这么一提,少女倒是有些印象了,“谢谢你,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赵凡,你呢?”

“于芊芊。”

接下来的事情于芊芊一个人去解决就好了,她也不打算再麻烦赵凡。于芊芊打开终端机的地图导航功能,确认要前往的地点。“黑水街禾青面馆。”虽然于芊芊不记得遇到女孩的准确位置,但是那个地方离面馆并不远,所以她打算先前往面馆再顺着印象中的路线去寻找。

想着对方接下来可以一个人处理后,赵凡便打算离开。但当他听到了黑水街几个字后,他愣住了。“那个?我听说过一些关于黑水街的传闻,那边似乎有点乱。”如果为了一条吊坠,而遭遇危险的话,赵凡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我建议你最好寻求警察的帮助。”关于黑水街的传闻,赵凡是从之前那几位朋友那里得知的。黑水街那一片似乎有着比较强大的地下势力,就连本地人都是避之不及,更不要说一个人单独前往。

“谢谢你的提醒。”对于赵凡的善意提醒,于芊芊很是感谢,但她并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等待警察的帮助或许是最安全的选择,但是随着时间的推迟,吊坠能找回的机率也会越小。“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看到赵凡有些心神不宁,于芊芊反倒安慰起了对方。

“请等一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让我陪你去一趟吧。”赵凡实在放心不下于芊芊,他追了上去。

“你不是还要上飞机吗?”于芊芊劝说道,她实在不想再打扰赵凡。两人不过是萍水相逢,赵凡不用做到这份上。“你陪我去的话,肯定是来不及登机的。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接下来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赵凡也不知为何自己要对于芊芊的这件事这么上心,但他的内心似乎又在告诉他,如果他今天不去帮这个忙或许会在之后的某一天而后悔。“抱歉,或许这就是我的性格吧。遇到可以帮忙的事情我就会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而不希望在之后的某一天去后悔。”

“噗呲。”于芊芊笑出声,“抱歉,像你这样的人已经很少有了,你跟我哥完全是两个极端。如果是他的话,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会一直在抱怨——会一直说着‘真麻烦’、‘才不要去’之类的话吧。”虽然她的那个哥哥会对那些事情嫌麻烦,但当他认为对方确实需要帮助时,他也会不遗余力地向对方伸出援手。“我真想介绍你们相互认识,我觉得你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那个?”于芊芊的一番话让赵凡一头雾水,“我们现在不是应该要去找吊坠吗?”

……黑水街禾青面馆

于芊芊和赵凡两人搭乘的士来到了黑水街,在穿过几条小巷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禾青面馆。一路走来,赵凡可以明显感觉到这条街道的行人并不友善。走在路上,总会有三五成群的小混混聚集在一块,他们一般会穿着奇装异服,有的甚至还会刺有纹身。这些小混混有些对他们置之不理,但是更多的会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端量着他们。

老实说,赵凡都觉得于芊芊有些心大。这里明显透露着危险的气息,但于芊芊当初却没将这放在心上,甚至独自一人前往这里。

于芊芊根据自己印象中的路线寻找女孩,但很快她又折返回来。

“找到了吗?”

于芊芊摇了摇头,显得十分失落。“没有,连她也没有在那里。”

“你也不用太担心,她既然出现在这里,那说不定这附近会有人认识她。”赵凡安慰道,“又或者她只是刚好走到了其他地方,我们可以在附近一带一边找一边问。”

于芊芊点点头,但是神情依旧十分失落,赵凡则带着她走进面馆。面馆的空间并不大,里面只是摆放着两三套原木桌凳。或许这个时间并不属于饭点,面馆里面没有其他客人,显得有些冷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肉味,一锅肉汤正在熬煮。

“欢迎光临。”老板热情地招呼,并且一眼便认出了于芊芊,“小姐姐,你这么快就又来光顾。是不是我的汤面味道够正,所以这次还带了男朋友过来。”

“不是,我们不是这种关系。”赵凡和于芊芊赶紧解释道。

“哈哈,是不是那种关系都可以,你们想吃些什么。”老板走回料理台,准备为两人煮面。

“老板,我们其实不是来吃面。”赵凡赶紧说明来意,“我们有些事情想问一下你。”

“你们想问什么?”虽说两人不是来消费,但是老板也没有不悦。

“老板,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卖木雕的女孩。”于芊芊大概描述了女孩的特征,“她穿着绿色衬衫和黑色长裤,衣服还有些破旧。”

“小芽?”老板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下一个瞬间又变得异常警惕,“你说的人我根本不认识!如果你们不是来吃饭的话,请立即离开!”

老板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甚至还下了逐客令。赵凡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他追问道,“老板你是不是认识她!麻烦你告诉我们,我们只是有些事情想问她。”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总之我什么都不知道!”老板跑出了料理台,将两人驱赶出去。

突然,店门被粗暴地推开,两三个烫着奇怪发型的小混混闯了进来。“大叔!这个月的保护费什么时候交!”

“麻烦你们通融一下,你们也知道这里的生意并不好做。”老板没有再去理会赵凡两人,而是先去稳住那群小混混。

其中一个小混混熟门熟路地走到收银台那边,用撬棍粗暴地撬开抽屉。他抽出抽屉里面所有的现金,直接骂道。“TM的!有钱还不交!不把我们当回事是吧!”

“那个是我用来进货的钱……”

“啊!你说什么!”小混混十分嚣张,根本没将老板放在眼里。

或许是被吓到,又或许是在忍耐,老板没有再说些什么。

另一个小混混却吹着口哨,用猥琐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于芊芊,“小姐姐一个人?不如跟着狼哥我吃香喝辣。”狼哥仿佛一头贪婪的饿狼,他盯着于芊芊的双眼早已放光,马上就要对于芊芊伸出魔爪。

“喂!你们别乱来!这件事跟她无关。”老板害怕这些小混混乱来,赶紧上前阻止。

赵凡也立即将手放在背后,准备抽出藏在腰后的那柄折叠铁枪。

“SPACE OPEN(空间开放)”没想到于芊芊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空间裂缝中抽出一柄长刀。于芊芊将长刀直接拍向狼哥的腹部,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却直接将狼哥拍飞出店面。

“混蛋!你在找死!”另外两个小混混见自己的同伴被直接拍飞,直接就抄家伙要对于芊芊下手。

于芊芊却十分从容,她将长刀架到自己腰间,然后拔刀出招。“一式·蝶舞”于芊芊挥舞着紫色的唐刀,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老实说于芊芊的挥刀速度并不快,但她的招式却似乎有着某种魔力,两个小混混竟然都愣在原地,在不经意间就被砍飞出去。

就连赵凡也被于芊芊的招式吸引了目光,完全忘了要上前帮忙。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于芊芊一个人就已经解决了这场危机。

“不是说要带我吃香喝辣吗?”于芊芊走到狼哥面前,将唐刀直指狼哥。

“这位小姐姐,都是这只癞皮狗招惹你。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两个吧。”另外两个小混混已经被吓破了胆,于芊芊这个煞星不是他们两个可以惹得起的。

“喂!大哥我平时怎么教导你们的。”狗哥要吐了,不捉着这群小弟一起扛,他肯定是扛不住的,“义字当头,做兄弟要同生死共患难。你们现在这样羞不羞愧?”

于芊芊也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不为难几人,“只要你们别再为难老板,我就放过你们。”

“这……”于芊芊的要求似乎让他们有些为难。

“他们没有为难我,这位小姐麻烦你放他们走吧。”令于芊芊没想到的是,老板这时却为小混混说话,反过来去恳求于芊芊放过三人。

见老板为他们说话,三人如释重负,并趁着于芊芊不留意的瞬间立即开溜。

“喂!你们别想跑!”

于芊芊有些生气,正想要追那三人却被赵凡制止了。“穷寇莫追!小心着了道!”三个小混混的实力确实很弱,连战技者的最低等级黄级都算不上,可以说就是门外汉。但两人终究不熟悉这里的环境,贸然追上去很有可能会遭遇陷阱或埋伏。

“老板,你为什么要帮他们说话?”于芊芊对老板的做法十分不解,“放任他们只会有更多人受害,而且他们也会继续给你添麻烦。”

“年轻人仅凭一腔热血做事,不见得就没问题。”老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收拾被弄坏的桌椅。

“我要出去透透气。”做好事还要被别人嫌弃,于芊芊就算再怎么好脾气也会受不了。

“抱歉,给你添麻烦。”赵凡向老板道歉,击退小混混对老板来说根本没有一丝好处,甚至还会引起小混混们的报复。

“我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坏人,所以你们走吧。”老板苦笑道,或许是于芊芊两人的行为让他放下了芥蒂,“你们要找的人应该在城南区的那栋烂尾楼。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找小芽,但请不要为难她们母女俩。”

“谢谢。”赵凡向老板道谢,同时又有些担忧,“真的没关系吗?那些家伙不一定会善罢甘休。”

老板却让赵凡不必担忧,“没事的,我知道他们的脾气。他们既然在这里吃了亏,那就不会再来找麻烦。”

……城南区烂尾楼

城南区的这栋烂尾楼本来是要被建成高档住宅区,但是在几年前开发商因为某些原因就停工了,结果这里就留下一堆烂尾楼。

这些烂尾楼没有窗户与门,只有裸露在外的灰白墙体,与对面马路的那些高楼大厦形成鲜明的对比。这里的居住环境十分糟糕,电和水的供应都没有,赵凡想不到居然还有人会居住在这里。

于芊芊正好碰到了一个推着小推车的大叔,她赶紧上前询问对方认不认识小芽。“你好大叔,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个叫小芽的女孩?”

“小芽的话,她就住在3楼。”大叔很是热情,他指了指一栋烂尾楼,同时也愿意带两人上去。“我刚好也要上去5楼,我带你们上去吧。”

大叔提着一桶水上楼,另一只手拿着一盏手电筒照明,赵凡赶忙帮大叔把另一桶水扛上楼。因为烂尾楼停水停电,所以他们这些居民只能去远处打水,然后再运到楼上。

“大叔,你怎么住在这里?”赵凡有些不解,老实说这栋烂尾楼根本不适合居住,甚至还有很多安全隐患。

“因为这里是我的家。”大叔苦笑道,“几年前我贷款买了这里,原以为会在这座城市拥有一个安家的地方。结果没想到,才过了不到几个月,那个无良的房地产商就置之不理,只留下一栋栋烂尾楼在这里。”

“但是这里很危险,而且没水没电也不利于生活。”于芊芊也这么认为,她想象不出大叔要如何在这里生活。“你为什么不去好一点的地方住?”

“我现在还背着一笔贷款,住这里还能省点房租。”大叔摇摇头,他也清楚这里根本不适合住人,但是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好了,你们也到了,我就不跟你们发牢骚。帮我把这桶水送进去吧。”大叔说完,便继续往楼上走。

赵凡两人走了进去,由于房间里面没有安装窗户,所以光线可以照进整个房间。房间的墙体也是完□□露,整个房间也就只有两张木床板,和一些破旧的木制家具。

一位中年妇女躺在床上,她一边咳嗽一边艰难地起身。“你们是谁?”看到赵凡和于芊芊的到来,妇女问道。

“不好意思,我们是来找小芽的?请问你是她的母亲吗?”赵凡询问道。

“咳~咳~不好意思,小芽她还没回来,麻烦你们在这里等等吧。”妇人艰难起身,咳嗽不止,同时口中嘟囔着,“奇怪了,平时这个时候她早就回来了。”

突然,刚刚的大叔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小芽妈,不好了!”当他冲进来的时候,他才想起于芊芊和赵凡这两人,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

“老李怎么了?”妇人咳得更加厉害,“不会是那个房地产商又要做什么吧?”

“不是他们。”李大叔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小芽妈继续追问,“那你倒是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李大叔看了赵凡两人一眼,依旧没有说。

赵凡明白李大叔是因为两人在场有所顾忌,他也干脆找个借口离开。“既然小芽不在家,那我们也不好意思打扰阿姨。等迟点她回来了,我们再上门拜访。”赵凡说完,也不管于芊芊同不同意,便拉着她往外面走。

看着两人离开后,李大叔仍怕隔墙有耳,他贴到小芽妈耳边悄悄告诉她。

“什么!”小芽妈被气得直接咳出一口鲜血,“那混账怎么可以这样!他烂赌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扯上我女儿。”

“小芽妈,你消消气。大不了我叫上老王、老杨他们几个去要人。”

“那些人都是狠人来的,你们去了岂不是有去无回。要不我们还是找警察吧。”对方是地下势力的话,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拿什么去跟别人斗,小芽妈觉得李大叔的这个提议很不靠谱。

“警察?”老李却是鄙夷道,“警察如果有用,我们还会这么惨吗?他们根本帮不到我们。”

小芽妈也知道警察并不是万能的。但当他们需要帮助时,警察却没能帮助他们,他们也会觉得十分失望。“好吧,但是你们一定不要乱来,我不希望把你们也牵扯进去。”

“你放心吧,等我们好消息。”

片刻之后,李大叔火急火燎地跑下楼。他正准备找另外几家商量对策,却没想到被赵凡两人蹲了个正着。“大叔,小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们从哪里听来的?”李大叔赶紧将赵凡两人赶走,“她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们先回去吧。”

“是黑水街那边的地下赌场吗?”赵凡直接戳穿了对方的秘密,“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你们在胡说什么?赶紧给我滚。”

“你们去那里只会羊入虎口。如果你信得过我们,让我们去带小芽回来吧。”

“你们?”李大叔狐疑地看着两人,他并不认为这两个年轻人能翻出什么浪花。“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所以我更不能让你们涉险,你们别牵扯进来赶紧回去吧。”

“那好,你们一定要小心。”说完,赵凡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了大叔,“如果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可以直接联系我。”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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