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上城区，某公寓内。

“都快吃饭了，去哪啊？”玛丽放下手中的盘子，随意的将还带着水珠的手往围裙上擦拭两下，抬头看着正准备出门的丈夫好奇地问道。

“出去逛逛。”乔将她轻轻的搂在怀里，然后亲昵地亲了一下妻子的额头，凑近她耳朵小声说道：“我打算去下城区外围看一下，上次不就在那捡了条纯金项链吗。”

上周五，乔因为加班到很晚才回来，结果下班路上在下城区的一个垃圾箱捡到一条项链，说是见到有个有钱的女人扔进去的，玛丽拿去当铺问过，就这么一条项链比得上乔一年的收入了。

过高的价值让玛丽一开始也怀疑过是乔偷窃的，但结婚一年多，乔一直是个老实到甚至可以说过于本分的男人，连和她吵架的次数都没有，不可能干得出这种事，所以最后玛丽还是选择相信乔。

听到乔这么说，玛丽有点担忧地道：“都这么晚了，别去了吧。”

乔松开妻子，转而用手抚上她的脸，认真道：“那里有钱人多得很，随便捡点他们不要的东西都能够让咱们的生活不用像以前那么苦了。”

说到此，乔有些心痛地摸了下玛丽脸侧的伤疤，“要不是我，你也不至于毁容了”，他垂下眼帘，语气低落：“要是你没毁容，和那个一直追求你的安迪在一起会比和我在一起好多了吧。”

玛丽握住乔的手，摇了摇头，不忍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如此低沉：“怎么会，我爱的是你，当然会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非常幸福。”

她拍了拍乔的背，妥协道：“那你去吧，注意安全，哥谭的夜晚你也知道的。”

乔点点头，摸着妻子的头发，道：“那你好好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乔一出门，透过窗户往外看了下，就见安迪蹲在那，不知道等了多久。

看见乔走过来，安迪挂起坏笑：“就你那样，那娘们儿还没发现啊。”

乔摇了摇头，没吭声。

安迪撞了撞乔的肩膀，艳羡道：“什么时候你也帮我找个呗，当初要不是我配合你骗那娘们儿，把她弄毁容，你指不定还和我一样打光棍呢。”

乔被他撞得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他推着安迪，岔开话题：“别说了，抓紧时间，再晚就到蝙蝠侠的夜巡时间了，今天还是去上次那蹲守？”

“OK~”安迪随意答道，“还是找那些有钱的娘们吧，身上那些首饰都是些值钱玩意儿，还好出手。”

“要是有机会感受下那些有钱女人的滋味就好了”说到这里，安迪冲着乔露出个意有所指的□□。

乔揽着安迪的肩往前走着：“算了吧，等今天得手，换的钱够你去红灯区几十次了。”

“嘿嘿”

……

下城区。

等乔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几乎全黑了。

乔和安迪半年前就已经在下城区那条巷子蹲守着了，那儿没有监控，虽然来往的人不多，但偶尔会来一些喝醉的小姐和公子哥，加上蝙蝠侠鲜少去那片区域巡逻，所以算得上一个来钱快的“风水宝地。”

但很可惜，今天的他们运气不好，注定会失败。

安迪冲乔使了个眼神，远处晃晃悠悠一看就喝得烂醉的人正缓步走来。

乔打眼一看，先扫视一下男人的手表与袖口，接着看了下手上佩戴着的戒指，最后往男人的皮带上看了两眼，大致估摸了下价格后冲着安迪点点头。

安迪比了个手势表示收到，然后绕到男子的背后，掏出藏在口袋里的甩棍朝着男人的脑袋来了那么一下。

很快男子就倒了下去。安迪踢了踢他，确定男子已经昏迷了后才招呼着乔过来收拾东西。

乔正准备走过去，就发现一道黑色的蝙蝠影子出现在脚底，他一惊，没想到蝙蝠侠居然会出现在这，下意识就想转身就跑，但还没等身体反应过来便被蝙蝠侠一个肘击撞晕在地。

安迪见乔被击倒，冷汗冒了出来，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蝙蝠侠，紧了紧手中的甩棍给自己壮下胆，然后冲了上去。

“bat，西侧第三条街出现du品交易。”

“噢，大红已经过去了。”

蝙蝠侠听着耳机里传来的红罗宾的声音，头也不回的躲过身后袭来的棍子，侧身一踢便将男人撞倒在墙上昏迷过去，比起阿卡姆里那些难缠的反派们，这些临时起意的抢劫犯们倒是格外地好解决。

他熟练地从倒在脚下的男子里掏出手机拨打110，然后准备去往下一个地点巡逻。

但灰暗的路面上突然出现一个若隐若现的魔法阵，然后逐渐清晰。

蝙蝠侠停下离开的脚步，挂断还在通话中的频道，谨慎地看着。

身着风衣，一头金发的男人踉跄地出现，他像是躲避着什么一样，先是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下，等发现面前站着的蝙蝠侠后，才舒了口气。

他站直身子，弹了弹风衣上不存在的灰尘，冲着蝙蝠侠露出一个熟稔地笑容，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关系多好：“嗨，蝙蝠，好久不见。”

蝙蝠侠站着没动，用他那哥谭人熟悉的喉癌声音警告道：“滚出我的哥谭，康斯坦丁。”

“嗨嗨，我就路过。”见蝙蝠侠不吃这套，康斯坦丁将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状无辜地回答道。

但很快他就将手放下，对着蝙蝠侠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记得你家那个小姑娘前两年成年了吧？”

蝙蝠侠的手下意识握紧，他望着康斯坦丁，语带怒气地道：“离她远点。”

“你放心，虽然我情人是挺多的，但我对你家那姑娘可没想法。”康斯坦丁耸耸肩，“倒不如说，那位才是已经开始注意到她了。”

说到这，他故意拉长语气：“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谁吧。”

蝙蝠侠当然知道，事实上在艾丽娅知道他们的身份时，他就已经有所预感。

“和我做个交易怎么样？，我最近刚好获得了一个小东西，或许可以暂时屏蔽那位对她的感知。”

“你想要什么？”

康斯坦丁上下打量了一下蝙蝠侠，想着布鲁斯那张俊脸不免有些意动，于是不怀好意道：“我如果要你呢。”

蝙蝠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哈哈，开个玩笑，不要生气。”看着蝙蝠侠的神情，本来也不是认真提议的康斯坦丁立马道歉。

“两千万美元，怎么样？很划算吧。”

“明天到韦恩集团去领支票。”权衡了一下，蝙蝠侠很快做出决定，“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ok”交易达成，本来就要离开的康斯坦丁爽快地回答道，在离开前，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随手扔给蝙蝠侠。

蝙蝠侠手疾眼快地将其接住，打开手心一看，是一条看起来普通的手链，等他再抬眼时，发现康斯坦丁已经离开了。

他将手链仔细地收入怀中，才继续夜巡。

……

等蝙蝠侠结束夜巡回到蝙蝠洞后已是深夜。

他将战衣脱下，顺便洗了个澡之后才回到地面。

路过你的房间的时候，布鲁斯站在门前犹豫了很久，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正处于熟睡中，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布鲁斯站在你的床边，许久都没有动作。

随后布鲁斯才弯下腰，从怀里将手链掏出，系你放在被子外的手上，然后将你的手又放回去，并给你理了下被子，确保你盖好。

他沉默地看着你的睡脸，在那一刻，从你小时候到现在的画面不断在他脑中浮现。

良久，才从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叹息。

“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