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嗯哼~哼~”

“嗯？镜头好像歪了。”视频里原本开心哼唱着的歌声突然停止，有谁弯下腰凑近调整了一下镜头，小丑的面容在画面中出现，他看着镜头露出一副天真烂漫的笑容，或许仅看这个笑容不会让人联想到他就是哥谭最臭名昭著的反派，很快，小丑调整好了画面，又从镜头里退了回去。

一个人影从他身后经过接走摄像机，画面一下从低矮的只能看见部分腿脚的视角变得明了了不少。

这里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废弃的仓库，但又像是一个陈年工厂，在时光的印记下只留下斑驳的墙壁与不知道沾有什么液体痕迹的地板。

小丑哼着歌摇晃着头来回转了两圈，最后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故作惊喜地向着角落走去。

镜头跟着小丑的身影而转动。

只见一位长着与布鲁斯韦恩极其相似的女人被捆绑着扔在角落，原本干净整洁的衣服已经粘上了不少灰尘而变得脏兮兮的，她躺在地上，只能透过她紧闭的双眼发现她正处于昏迷之中。

小丑看了镜头两眼，捂着嘴一脸震惊，然后搓了搓手，又将手在自己看起来也算不上干净的衣服上擦拭两下，才小心翼翼的将女人扶起。

他对着摄像头兴奋地招招手，示意镜头拉近，镜头很快对准女人的脸，小丑双手捧着女人的脸来回转动，确保女人的脸完全在画面中出现后才停下。

他一手撑着女人的脑袋，一手背过身慢悠悠地摸索着什么，然后将手突然伸出张开做出爆炸的手势，同时伴随着小丑畅快地笑声：“哈哈哈，surprise！”

等小丑笑得差不多时，他才掏出一把匕首靠近女人的脸，他对着女人的脸和脖子随意比划了两下，似乎在思考从哪下手，这才面对镜头，勾起一抹带着恶意的笑容：“噢，小蝙蝠，看我发现了什么，一只落单的小鸟……？不不不，这可算不上小鸟，那叫她什么呢……哦，小蝴蝶？小蜻蜓？小蜜蜂？”

小丑垂下头，声音逐渐变小，似乎陷入了自言自语中，很快他就确定好了称呼，再次抬起来，笑得恶劣又疯狂。

“嘿，小蝙蝠，老规矩，我们一起来玩个游戏吧~”

“我已经在哥谭市内布置了三处炸弹，每隔8小时就会炸掉一颗，如果炸弹没有爆炸的话，我就会在这只可爱的小蝴蝶身上来一刀，可能是她漂亮的脸蛋也可能是心脏，谁知道呢~，但炸弹成功爆炸的话，或许我心情好就不会拿她出气也说不定~”

从他荡漾地语气中很明显的就感觉到他非常不错的心情。

“你会阻止炸弹还是放任炸弹爆炸？你会怎么选择呢，小蝙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小丑猖獗的笑声，画面到此为止。

……

蝙蝠洞内。

原本聚集在一起搜寻小丑踪迹的蝙蝠一家，自看完这个视频后就陷入了沉默。

半响，夜翼才首先捶着桌子气愤道：“靠，怎么又是二选一！”

红罗宾垂着眼，语气充满着自责：“是我的错，明知道最近哥谭不安定也没阻止她出门。”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不是你的错。”斯蒂芬妮连忙说道。

罗宾抱着手嗤笑一声：“腿长在她自己身上你还能怎么阻止，说到底还是她自己太弱了还不长心眼。”如果不看他紧握的拳头只听他这句话，或许还以为他多讨厌你。

“大米，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我又没说错。”

康纳看了看身边沉重的氛围，挠了挠头，又烦躁又郁闷地道：“怪我，我当时听到爆炸就直接走了，没有注意她一个人是否安全。”

“发生事故了你去帮忙也没有错。”

“可……”

“好了。”蝙蝠侠头痛地揉了揉额角，他看向神谕：“有定位到视频发出的地址吗？”

“没有，信号定位在加拿大，应该是假ip。”神谕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摇了摇头。

“杰森去哪了？”蝙蝠侠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红头罩的身影。

红罗宾张张嘴，犹豫道：“大红他去找黑面具了，他怀疑黑面具给小丑提供了帮手。”红罗宾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大红他现在状态不太对，毕竟他前脚刚离开艾丽娅就被带走了，我怕他……”

“约艾丽娅出门的那个朋友呢？”蝙蝠侠接着问道。

“暂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有可能被小丑一并带走了，但查她资料发现她最近欠了大笔债务，不排除是她为了还债带走了艾丽娅。”

蝙蝠侠整理了现下的情况，他沉思了一会儿，很快做出决定：“神谕留在蝙蝠洞继续调查艾丽娅和小丑的位置，如果有新消息让康纳先去查看，我和夜翼还有蝙蝠女去追查炸弹的位置，红罗宾你去找红头罩，和他一起找到艾丽娅的朋友，必要时阻止红头罩的过激行为。”

“还有问题吗？”

“没有。”夜翼他们齐声说道，话音刚落就开始行动起来。

蝙蝠侠抬眼，停在原地沉默地看了一会儿不断落下的瀑布，那一瞬间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很快，他就做出抉择，转身坐上了蝙蝠车向外开去。

“oh，god，请保佑小姐以及哥谭市民们吧。”

另一边。

视频刚一结束，你就呓语两句即将醒来。

小丑凑近过来贴近你的脸，好奇地等待着你的反应。

谁懂啊，一睁眼就看到小丑那张涂满油彩的脸凑在你面前，对你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啊，你吓得直往后缩，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被你的反应取悦到，小丑笑得前仰后合。

看着小丑那笑着看起来更恐怖的脸，你陷入了沉默……

你大致明白了你的处境，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凯拉决定帮小丑将你约出来后迷晕带走，而现在你就落在了小丑的手里，不知道接下来他会对你干嘛，又或者打算对布鲁斯做什么。

你转动着眼珠打量周围，这个破旧的房间里除了小丑之外，还有四五个带着面具的壮汉，手里均拿着一把自动□□，看起来都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而凯拉也不见踪影。

你收回视线，转而盯着小丑问道：“凯拉人呢？你没对她做什么吧？”

“唔……”你这个反应就有点出乎小丑意料了，他捏着下巴，转而反问你：“你不应该质问我你的好朋友为什么背叛你吗？”

你没好气地道：“要么被你威胁要么就是有什么把柄在你身上，反正总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干嘛无缘无故出卖我，我又不傻。”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小丑你越发的烦躁，语气也变得不耐了起来，除了因为杰森的事对他的讨厌，漫画里他的多种恶行也让你不喜，不过你也不至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啊哈~”小丑愉悦地笑了起来，他眯起眼睛，难得好脾气地回答道：“当然是让我们的好朋友呆在安全的地方了，游戏才刚刚开始，可不能出现纰漏呀。”

你皱着眉头，赶紧追问：“你打算做什么？”

“一边是毫无自保能力的韦恩之女，一边是哥谭的普通民众，你觉得我的小蝙蝠会选谁呢？哈哈哈哈哈哈”小丑对着你神经质地笑着。

你拿不准这个小丑知不知道蝙蝠侠的身份，但不妨碍你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傻逼，只能二选一的话，是个人都会选择救人多的那部分，更别提蝙蝠侠还是个超级英雄了。”

小丑原本还笑着，听到这话立马又沉下表情来，他压低声音，带着威胁与恐吓道：“噢，我的甜心，小丑叔叔非常不喜欢你的答案，看来小丑叔叔得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呢。”

说罢，他又掏出了先前的那把匕首，试探性地朝你比划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