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在哥谭，即使是白天，灰蒙蒙的天空也让整座城市处于昏暗之中。

渐渐的，天空飘起小雨，暗无天日的云层让氛围变得更加压抑起来。

你戴好项链，捞过一顶黑色的渔夫帽带在头上后就推开门。

门外，迪克和提姆他们装作正在忙自己的事情，余光却时不时瞟向你。康纳站在你的门前，一会儿捞头一会儿扣手，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般格外地不知所措。

你撇开脸暂时不想看见他，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昨天自你触碰到N金属后就莫名陷入了昏迷。

但有了康纳的帮忙，很快布鲁斯就将小丑、小丑女还有黑面具抓住再次送进阿卡姆。

迪克和斯蒂芬妮也赶在最后时刻将三个炸弹全部找到并做好了拆除工作。

提姆和杰森是事后迪克找过去救出的，他们也把凯拉送了回去。

看起来事件已经完美解决，又是哥谭市美好的一天。

但你知道不是的，窥伺着你的那只眼睛，来自黑暗，真正的大事件可能才刚刚开始。

你打开伞朝着庄园外走去，布鲁斯已经提前开着车在门口等着你了。

你自觉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布鲁斯手指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敲击了两下，似乎有什么话说，但最后只是简单地吐出：“系好安全带。”

你听话的系好安全带，往后靠在后座上发出舒服的喟叹气。

车很快启动往外行驶，你们的目的地，是哥谭公墓。

·

你举着伞，低头看着面前无名的墓碑，布鲁斯站在你身后几步路的距离，沉默地看着你。

沉寂的公墓里只有雨点打在雨伞上的声音，良久，你才打破了安静：“你是知道三次元的吧？”

布鲁斯张了张嘴，本想否认，但他看了眼墓碑，最后还是老实道：“我知道。”

“你也早就知道我不是这个次元的人了，对吧？”

布鲁斯点点头，“从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你深吸口气然后吐出，才接着道：“那你为什么一直相信我说的是因为母亲死了我才来找你，还立了一座墓碑让我每年来祭拜。”

“事实上，我知道你的母亲来自三次元，她也和我说过许多关于我对她来说就是个纸片人的事，但这并不是问题，不是吗？”

“我知道她的离开是为了躲避世界意识，如果她还活着，不可能将你送过来的，毕竟，这儿对你们来说，才是最不安全的地方吧。”

行吧，你勉强接受了他的说辞，毕竟这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那你知道巴巴托斯吗？”

“知道。”

·

25年前，还未成为蝙蝠侠的布鲁斯在刺客联盟学习的时候，偶然遇到了一位莫名其妙的女士。

她说着一些奇怪的话做着奇怪的事，美其名曰是在攻略他，所以经常出现在他的眼前，但好像除了他，其他人都无法感知道她的存在。

由于对对方身份的好奇，所以布鲁斯纵容了对方出现在他身边，试图探查出她的目的。

在可以说堪称黑暗过去的那段日子里，他经常与别人对决然后受伤，还没养好又继续，而那位女性在他战斗时总用一种心疼但又莫名自豪的眼光看着他，陪伴在他身边。

布鲁斯无法说出，其实他挺感谢对方的陪伴。所以在最后，他将启程返回哥谭的时候，他询问了对方是否愿意跟他一起。

那一瞬间，女人眼里迸发出的惊喜差点灼烧他那已经封闭了的心。

到了哥谭后，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能够看到她了，原本能自由自在跟在布鲁斯身后的她，开始变得拘束。

布鲁斯向对方提出了交往请求，她同意了。

随着和布鲁斯相处的时间越长，她原本眼里对着事物的喜欢逐渐褪去，变为爱意，变得越发深沉。

直到布鲁斯成为蝙蝠侠的那天，犹豫了许多天的她，还是向布鲁斯道出了她的来历，布鲁斯韦恩作为知名漫画人物的身份，告诉了他未来可能会遇到的战友、反派和一些她还记得的大事件。

布鲁斯从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生活的地方对他来说就是真实存在的，哪怕在对方眼里他曾经只是一个纸片人，但只要他们相爱，这都不算什么问题。

那是他最幸福的一段时间，完成了一直以来想要实现的理想，用自己的方法拯救着哥谭，同时除了阿福，还有另一个支持着他的爱人。

但命运对布鲁斯来说是残酷的，或许幸福这个词在世界眼里就不应该存在于布鲁斯韦恩的身份上，一天，她突然对他说，她感受到了来自世界意识的排斥，她的系统在警告她赶紧离开这个世界，并且起源墙因为她的存在已经崩塌了一个角落，帕佩图阿提前苏醒，或许她的存在会成为这位女神进入高维世界的通道，到时候整个多元宇宙都可能会崩塌。

在她还没决定好是否离去的时候，系统已经将她传送走了。

布鲁斯又回到了只有阿福一个人陪在他身边的世界。

他用打击罪犯来麻痹自己，通过对方所说的信息试图提前阻止一些反派的产生，特别是小丑，但都以失败而告终，布鲁斯也不清楚这是否是世界意识拒绝他脱离命运的轨迹。

直到五年后，一个幼小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见到她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这是他与对方的孩子，那一刻，比起扑面而来的惊喜，他涌上来的反而是后知后觉的悲伤，如果不是死亡，他不知道对方为何会将一个小孩送至危险的哥谭。

他从小孩身上找到了一点对方留下的信息。

这个孩子有着能够窥探两个世界的能力，但她已经通过系统封印住了，如果这孩子长大以后没有再次觉醒，那就让她快乐的成长下去，远离黑暗，如果觉醒了，那就保护好她，别让帕佩图阿发现她。

自此，布鲁斯拥有了他的第一个孩子。

而在后续的十几年里，他开始透过各种渠道来了解关于帕佩图阿的信息。

……

你没注意到布鲁斯的些许走神，确定布鲁斯知道巴巴托斯后，你严肃的继续说道：“昨天我接触到的N金属，让我看到了巴巴托斯。”

“祂还说了句终于找到我了。”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很不妙，原本存在的漫画里祂只是通过你利用五种金属打开链接黑暗多元宇宙的通道，好攻占主世界。”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我，而且也并没有五种金属。”

“问题各种漫画里都没有我的存在，我也不知道这种变化会产生什么。”

“虽然很对不起，但是，可能会因为我有不幸的事发生了。”

布鲁斯回过神，看着懊恼又自责的你，微微叹气，上前给了你一个拥抱。

“别担心。”

你一愣，布鲁斯很少抱你，上一次抱你几乎都快是十年前的事了。

但伴随着淅沥沥的雨声，在布鲁斯沉稳的怀抱里，你不可否认地感觉到了安心。

是啊，毕竟你爸可是蝙蝠侠啊！

那个蝙蝠侠啊！

作者有话要说：创人初结束……

救命，ooc得我都害怕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