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晚霞和烟花,冬日与盛夏 > 第7章 展望2020

第7章 展望2020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路时显然没太适应新的身份,在贺以章给他擦嘴时唰地红了脸。

“那酱汁挂你嘴边半天了,”贺以章这次真的憋不住笑,“路凡怎么对你的,嗯?连嘴都不给弟弟擦。”

“他以前要,现在……”路时好像发现那里不对,“我不是弟弟!我是……”

贺以章就这样定定望着他,等小孩说出下文。

啊啊啊啊,路时心下崩溃,继续埋头干饭。

贺以章终于爆发出大笑。

其实为了尊重公共场合他笑得很收敛,路时还是架不住一个劲在桌子下踢他。

“贺以章!”路时下意识压低声音,“你在笑什么!”

贺以章快要笑出眼泪,这是认识这么久小孩第一次叫他全名。

“你干嘛这么小声,其实他们没几个人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好像有道理。

“况且,你的面相在欧洲真的太小了,没人会以为……”贺以章没说完又绷不住笑了。

路时攥紧刀叉,咬牙切齿,鼻孔里能出烟。

但他还没来得及算账,就在人群里发现熟悉的身影。

他又踢了贺以章一脚,使了使眼神,小声说:“kimi!”

小声但激动。

然后飞快地跳下椅子跑过去。

贺以章转过头,看见小孩冲向莱科宁,然后被抱住,一时间不知道该羡慕谁。现在想想自己还试图帮路时要签名,简直是老百姓怕皇上冻着。

“你怎么在这里?”

路时被karo强制拉去面试前给莱科宁打电话大哭特哭,然而冰人此刻终于贯彻了他的绰号,无情而冷酷地拒绝:“小孩子就是应该去学校,我帮不了你。”

他还一直以为小孩在生气。

“老师给了我门票!”路时笑得眼睛都快没了,这才发现旁边站着Vettel。

他为自己刚刚的举动感到不好意思。

“好久不见。”维特尔主动伸出手。

“好久不见!”路时高兴地回握,笑容满面,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被晾在一边的男朋友,连忙回头朝贺以章招手。

“他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来的。”他向两人介绍,似乎没人在意中间突兀的停顿。

贺以章有点紧张,说实话,他感觉像是在做梦。

虽然在围场里见过两人很多次,但在日常,以这样“朋友”的方式,他的手心有一点出汗。

“Karen?我知道你,”维特尔笑着说,“他们跟我提起过你很多次,希望之星。”他伸出手郑重地和贺以章相握,法拉利复兴希望的火种在此刻顺利传递。

四冠王的赞美突如其来,路时第一次看贺以章红着脸说话。

而没有太多时间寒暄,莱科宁和维特尔得走了。

路时深深拥抱kimi,再三强调记得帮他办理阿布扎比的通行证,并把兜里的巧克力献祭了出去。

(接下来是小德芬的番外,不感冒的朋友可以跳过)

“他很喜欢阿布扎比?”

“是啊,”电梯门合上,kimi牵过seb的手,“他说那一场很有意义,烟花和夕阳都很好看。”

“小艺术家。”seb望向kimi,亮亮的眼睛里不怀好意,“那他会很怨恨你吗,这个说亚斯码头除了前几个弯其他都是废品的混蛋。”

kimi转过头和他对视,看不清墨镜背后的是怎样的眼神。“对,在我发表了不正当言论后,小孩在我家门口,静坐了十五分钟以示抗议。”

走出电梯kimi拿出车钥匙解锁,他知道seb的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

“我好爱你这种无奈的语气。”他曾经说。

于是他拉过走向副驾驶的人,按在车门上接了一个漫长又不那么温柔的吻,他很少这样。

seb落在kimi后颈的手加了力度,示意他可以了,“你有点着急。”

kimi不舍地拉开距离,又凑回来浅浅亲了一下,眷恋的眼神流连在seb的脸上。

“你应该先开车,或者我来?”seb的呼吸频率显然不正常。

kimi摇摇头,拿过车钥匙。

“其实我没那么讨厌阿布扎比,”kimi系上安全带,“2010年有个天才,但最后一站才领跑积分榜,激动地坐在领奖台上摇头晃脑。”

那是 seb的第一个世界冠军。

其实那天kimi没想过打开电视,他甚至忘记收官战这回事,直到有个金头发的小孩敲开他家大门。

路时带着玉米片和可口可乐,齐整地笑出八颗牙齿。

阿布扎比的夜晚很美,烟花与礼炮,引得小孩连连赞叹。

而他只记住了领奖台中间那个穿红牛队服的年轻男孩,他在奏响国歌时眼里的泪水和颤抖的嘴唇,他的笑容就像那晚的烟花,明亮又引人瞩目。

“那是我在指挥,比赛前我们打了赌,要是夺冠了我的车组们就要集体合唱我的太阳。danil那天还带了润喉糖和解酒药,他说他头天做梦梦到阿隆索退赛……“

在seb的故事里kimi打燃火驶出车库,他们的旅途很少放音乐,因为副驾总是坐着一位会说单口相声的优秀车手。

(虽然只有一点但是simi七夕快乐,(泪)

“你跑过亚斯码头赛道吗?”路时对着一幅海滨画问贺以章。

“没有,”那幅画其实更像摩纳哥的海岸,狭小而繁华,贺以章疑惑,“怎么突然问这个?”

“阿布扎比是我最喜欢的比赛之一,”路时牵起他的手向前走,“但是kimi!”

“我知道,我看过那期top gear,他真的很有趣。”贺以章被小孩带着逛完展览,他唯一记住的画家是lewis·clark,很巧合地分别拥有着两位世界冠军的名和姓,至于路时絮絮叨叨的关于现当代美术作品的一切,和刚刚被丢掉的饮料杯一起躺在垃圾桶。

路时找工作人员领了纪念品,在意见本上刷刷写了小半页。

“这么多?”

“对啊,”路时认真地说,“他们不应该放肖斯塔科维奇第二圆舞曲,整个展览都是冷色调,圆舞曲简直太突兀了;况且没有分类,布局也很散乱……我简直觉得专程飞过来太亏了。”

贺以章沉默不说话。

“噢,也不算太亏。”

贺以章笑起来,“今晚就回去了?”

路时点点头。在柏林的又一次落日,人群的影子匆匆,他们在喷泉边和鸽子们分享了晚餐,请求路过的大叔为他们拍了合照,用路时今天新买的相机。

去机场的路上路时用他的新相机把贺以章从头到脚拍了个遍——

“哇,你的袜子上还有一只小熊诶。”

路时把脸怼在镜头后哇哇叫了一路,贺以章忍无可忍,伸手捂住镜头。

“哎呀!别把镜头弄花了。”路时装模作样地撩起下摆擦了擦。

贺以章伸手捏住小孩的脸颊,装得凶狠。路时笑着挣脱出来,在贺以章没反应过来前钻进他怀里。

路时把头埋在贺以章颈窝,不满地咕哝:“为什么一定要回国内上课嘛,在哪里不是读书,就非得回中国学中文。”

虽然贺以章很享受被抱个满怀的感觉,还是强迫性地让小孩抬起头,“你在英国学英文和在中国学英文一样吗,嗯?”

“不一样,”路时瘪着嘴,“那你教我呗。”

贺以章乐了,轻轻把小孩按在肩上,温柔地吻着他的发丝,“我就是中文烂才被送回来的,我爸说中文不好找不到对象。”

贺文渊的原话确实是这样。

当年他追贺以章妈妈的时候被嫌弃——“为什么你的中文功底这么差?你是中国人嘛?”

当然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就是了。

路时缩在他怀里咯咯笑,不一会儿就安静下来。

贺以章一下一下在他背上拍着,右手绕着路时的头发玩,他望着窗外,车水马龙褪去,零星几户人家远远亮着灯。

塔台的光印入贺以章眼帘时小孩醒了过来,航站楼被淡淡的橙色灯光包裹,离别和重逢就有了色彩。

路时突然抬起头,碰了碰贺以章的嘴唇,又趴回去。

没有人说话,贺以章把一缕头发缠在手指上,不一会儿就滑走。

“下车了。”他拍拍路时的脸颊。

司机替他们打开门,去后面取行李箱。

路时扬起头飞快又用力地亲了贺以章一口。

贺以章只是笑,拉着小孩的手等他先跳下车。

“谢谢。”

他们跟司机礼貌地拥抱道别,像是演练。

窝在休息室看完怦然心动——路时说今天下午那幅有梧桐树的画让他想起这部电影,乘务过来提醒他该登机了。

路时不想起来,他还有一点想哭。

然后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贺以章有点不知所措,“圣诞节很快的,嗯?我们可以打视频,你不是还要来看阿布扎比吗?”

路时吸吸鼻子,“我知道,我也没有,我就是……”

爸爸妈妈,哥哥,kimi,从路时有记忆开始,好像每个人待在他身边的时间都不长,保姆和管家也会按时下班。

可即使随时都在经历分别,他还是不能习惯。

阿联酋的美女空姐等在一旁,耐心地微笑,以为只是小朋友闹了情绪。

贺以章笑着吻了吻路时的眉心,试图把路时的手递出去:“需要姐姐带你过去吗?”他弯下腰问。

路时红着眼眶瞪贺以章,慢吞吞把行李箱推给乘务,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贺以章看着他的背景消失在弯角,胸腔里酸酸涨涨的。

小兔崽子,搞得这么伤感。

他从五岁开始就到处飞参加比赛,还没有那次道别这么艰难。

真是,网络这么发达,贺以章摇摇头,艺术家的海马区果然跟他们不一样。

落地蒙扎时已经深夜,孤月挂在空中,月光落在贺以章的发顶,还有路时熟睡的脸颊上,他本来想画画来着。

索契,铃鹿,罗德里格斯,法拉利包揽杆位,虽然转化率为零。

路时嘲笑贺以章九四年入国军。

“哇,这你都知道,快打报告退学吧。”贺以章开完车手会议,回p房做赛前准备。

“切,”路时躺在床上做蹬腿运动,呼吸有些急促。

“你在干嘛?”

“我在……”路时反应过来,红着脸挂了电话,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

贺以章看着手机挑眉,盘算怎么教育不讲礼貌的小朋友。

美国站汉密尔顿加冕六冠王,维斯塔潘在巴西从奔马两家中抢走一个分冠。

转眼就到了阿布扎比,时间过得飞快。

路时一家整整齐齐到场,贺以章只能规矩地吃完饭放人。

整张桌子上只有路时以为大家什么都不知道。

贺以章没能成功返回学校,没想到学院也会加班测轮胎。

他们不巧的错过了圣诞节,路时的外公希望他们今年能留在芬兰过。

下一次拥抱看起来遥遥无期,幸好路玉安承诺回中国过春节。

没人会想到,一切变故会发生在除夕前夜。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没赶上还是祝小德芬七夕快乐,(我流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