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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堂子和淮神的高中时期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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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邢总大忙人,亲自来押我。”林与堂破罐子破摔,开始阴阳怪气。

邢远难得的心情舒畅,“怎么能说押呢,在法律上我是你监护人,理应接你回去。”

林与堂懒得跟他虚以委蛇,“跟你走可以,三个条件。”

邢远挑眉,“说说看。”

“第一,离秦淮和他的家人远远的,有多远离多远,不要打扰他们的生活,第二,林国立他们住的那个房子是我的,我要收回来,卖出去,所以劳烦邢总找人把他们赶出去,第三,”林与堂顿了顿,“我要读完高三,参加高考,上大学。”

林与堂提的每一个条件,对邢远来说都只是小事,可是……

“林与堂,”邢远看着眼前这个男孩,眼里充满蔑视,“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林与堂垂在暗处的手握紧成拳,与邢远对视的视线移开,“邢晓集团被警方盯得很紧吧。”

邢远目光瞬间暗下去,死死盯住林与堂的视线就像狼盯上猎物。

林与堂忽视他的视线,“洗黑钱,拉皮条,走私毒品,每一个都够你判唔——”

邢远忽然掐住林与堂的脖子,力道强硬,氧气瞬间隔绝,林与堂一张脸憋的得紫红,双眼突出,他伸手去掰邢远的手,但两人力量悬殊较大,林与堂只能堪堪让自己能够呼吸。

“你……你找上我,只是想找个替罪羊……”林与堂使出全身力气说完最后一句话,“答应我的条件……我当。”

脖子上的钳制消失,大口的氧气猛然灌入鼻腔,林与堂不适应地剧烈咳嗽起来。

邢远从前方副驾助理手里接过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每一根手指。

“我凭什么相信你。”邢远问。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林与堂笑起来,“接受与否,我都会是那只替罪羊。”

这话让邢远心情愉悦,“可以,三个条件我答应你。”

林与堂没再说话,看向窗外。

“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邢远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让我知道你和育城任何一个人有联系,尤其是你那几个好兄弟,当然,我也不会让他们知道你的任何消息,大学,也只能在京市。”

彻底和育城断掉。

林与堂在上车前,就已经做好决定。

“好。”

邢远看着前方,“明知自己的结局,为什么还要上大学?”

明明没有以后的人生……

他其实没有上大学的打算……直到秦淮出现在他身边……

想到秦淮,林与堂鼻子不可控制地发酸,“人总要有个盼头吧。”

秦淮找到林与堂家时,一辆黑色轿车在远处满满消失。

他敲响林与堂家的门。

林国立因为没要到房产证,被陈星一顿骂,此刻正在气头上,他不耐烦地打开门,看到比自己高出一头多的秦淮,气势瞬间弱下去。

“找谁?”

“请问林与堂在吗?”

林国立上下打量秦淮,他身上穿着育城一中的校服,一看就是育城一中的学生,这个时候来找林与堂,能有什么事?

林国立想起邢远的警告,如果有人找,对任何人一律称不认识林与堂。

“不认识你说的这个名,没见过,你走吧。”林国立说着要关门。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林国立。”

“干嘛?”林国立听见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回话。

下一秒门被抵住,门外这人力气巨大,林国立用尽全力推门,依旧纹丝不动。

“林国立,林与堂在哪?”秦淮把门推开,门撞上墙,发出一声巨响,他面无表情,声音冰冷,自上而下俯视林国立。

“怎么了!怎么了!”正在厨房做饭的陈星听见外面动静,围裙都没摘急忙赶过来,看到硬闯进来的秦淮,立刻冲上去,“你谁啊!乱闯别人家!我报警了!”

“林与堂呢。”秦淮边问边往里闯。

陈星听到,“林与堂?他早走了!你进来也找不到他啊!”

秦淮听到林与堂的名字,终于停下。

“他去哪了?”

陈星不知道邢远交代给林国立的事,林国立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他跟着——”

“他离开育城,享福去了!”林国立把陈星往后一推,先开口。

“离开育城?”秦淮面无表情,但双眼通红,“他还有一年就高考了,这个时候,他怎么能离开?他是你儿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陈星早就想撇清林与堂和他们的关系了,“他已经不是林国立他儿了,抚养权我们给别人了!”

她说的很快,林国立连阻止都来不及。

紧接着林国立衣领被一股子强力揪起来,秦淮另一只手握拳就要打下。

林国立见状赶紧转头闭眼,意料之中的疼痛感没有。

林国立睁开眼,陈星都吓傻了,秦淮依旧维持抬拳的姿势,几秒后,他放下手,另一只手还是揪住林国立的领子,因为太过愤怒,止不住颤抖。

“你凭什么这么做……”秦淮声音沙哑。

“就凭我是他爹,”林国立气急,也顾不上秦淮是否要打他,破罐子破摔,“就凭他还没成年,我有权利!”

“如果你不是林与堂的父亲,”秦淮阴暗的眸子盯住林国立,“我早他妈揍你了。”

“谁带他走了?”秦淮问。

“不知道!”林国立再怎么冲动,也知道这不能说,“你打死我吧!我知道的都说了!”

陈星眼珠子一转,立刻唱白脸,“小帅哥,这我们真的不知道,对方不想让我们知道。”

“不知道?”秦淮深呼吸,“不知道你就敢签变更协议!”

林国立:“反正对方很有钱,我们只知道他有钱,那么有钱!林与堂跟着他不会吃亏!”

秦淮松开他,两个人说的话他一句也不信。

“我每天都来,直到你们说实话。”秦淮看了眼手机,匆忙离开。

然而他只来了三天,就因为秦利时车祸的官司赶回墨尔本。

医生说秦利时恢复得很好,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但持续时间短。

“我们秦淮怎么瘦了?担心我?”秦利时苍白着脸坐在轮椅上,他刚刚走了几步,膝盖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秦利时住院,公司被勒令检查,员工们人心惶惶,需要一个主持大局的,于洪颖已经忙得好几天没来医院,秦利时伤心地撇撇嘴,“在你妈眼里,公司比我重要。”

秦淮安慰他:“妈也是心急,她很在意你。”

“那你呢,秦淮,我知道你长大了,很多事不愿意和我们说,但也不能总憋心里,糟践自己的身体。”

秦淮实在瘦了太多,精神状态大不如前。

“7岁时在动物园里见到的那个哥哥,我重新遇到他了。”秦淮说。

秦利时呼出口气,点点头,“是与堂吧。”

秦淮点头。

“可我好像又把他弄丢了。”秦淮垂着脑袋,修长的脖颈仿佛一折就断。

不像育城秋风那般寒冷,墨尔本的春天暖风荡漾,阳光温暖的洒在两人身上。

秦利时拍拍他的肩膀,“弄丢了就找回来,垂头丧气,可不是我秦利时儿子的风格。”

秦淮抬起头,双眼通红,和秦利时对视许久,两人都笑起来,“嗯,我会把他找回来。”

上庭前,秦淮表明想让肇事者至少坐牢10年,但律师对此没有多大信心,并且再三强调对方只有15岁,是未成年,有很多法律责任不需要付。

律师说完以后看见自己的当事人沉默,怕自己话说得太绝对,当事人接受不了,于是措辞安慰,“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们往故意杀人方向辩,判6年不成问题。”

对面的少年比他上次见消瘦了很多,双眼中带着无法隐藏的疲惫。

“未成年……”秦淮垂眸看着桌上的材料,长而密的睫毛隐去他眸中的怒意,“为什么未成年,一定要有监护人?”

还在思索如何辩护的律师被自己当事人突如其来的问题撞懵,“监护人的作用,是为未成年人提供吃、穿、住、医疗等得以生存的条件,保护未成年人的身体健康和安全,这是对未成年的一种保护。”

秦淮仿佛在思考,又问道:“未成年人的抚养权可以随意变更吗?”

“一般情况不可以,但如果抚养权变更协议经判断,有利于未成年身心健康和保障权益的话,是可以的。”

秦淮嗤笑一声,“有时候真的搞不懂,这些法律究竟是在保护未成年,还是在害他们,”他自顾自说完,又将话头转回来,“6年就6年吧,麻烦秦律师了。”

因为这场官司,秦淮在墨尔本耽误了三天,等他回来再去找林国立时,房子已经空了。

只有房产中介带人看房,看到秦淮时,以为是客户,“您也看中这套房子了?”

“房主人呢?”

房产中介一愣:“这房子现在还没主人。”

“原房东呢?”一向沉稳的秦淮此刻满脸焦急,“您告诉我他们去哪了,或者给我联系方式也行。”

中介机构里最忌讳的就是透露原房东的消息,房产中介打死也不会说,他面露难色,“这……我无法告诉您……您别让我丢工作……”

秦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秋天的风凉到打颤,他踩碎满地枯黄的落叶。

就应该绑住林国立,揍到他说为止……

秦淮咬着后槽牙,就这么站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捂脸痛哭。

与林与堂最后的联系也消失了,秦淮意识到,他或许再也找不回林与堂了。

育城的秋天来得快,走得也快,寒风将树枝几片倔强的残叶吹散,林与堂的消失,对课务压力繁重的高三学生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也有那么一两个人,会时常想起林与堂。

朱逸群总在晚自习费劲脑汁做完一张数学卷子的时候,想起林与堂,如果堂子还在,他现在早就拿起这张卷子冲林与堂炫耀,看到林与堂那张空座位,也只能咒骂林与堂几句,接着拿出下一张卷子。

自从林与堂消失后,秦淮又恢复了以往的沉默寡言,他几乎每天都只有做题,但朱逸群有时候看向他,总觉得他不是在看题,而是在想林与堂。

高三的压力有多大?以往通宵峡谷遨游的佛系少年董点,变成了通宵做题。

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前途努力。

朱逸群因为成绩不够,学了艺术,高三上学期的期末考试都没参加,直接去艺考了。

临走时他对董点和秦淮说:“下学期我就回来了,到时候咱们一起撸串去。”

可有些承诺,不能乱说。

林国立临近年关的时候出院了,他恢复得很好,身体机能都和原来一样,墨尔本的公司也重新走上正轨,两人在年前回到育城,和秦淮一起过年。

鲅鱼馅的饺子,窗外冰天雪地,零点的倒计时和绚烂的烟花,到处充满爆竹和欢乐。

秦淮看着远处天际爆开的烟花,站了很久很久。

高三是没有春天的,开学后的誓师大会,班级后面挂着的倒计时一百天……一切对高三学生来说,都是无形的压力。

朱逸群没再回来,他成绩太差,艺考后直接在家里找了私人家教辅导。

董点底子差,每天除了上课做题外,下课还要奔去辅导班。

原本熙熙攘攘的四人,如今消失的消失,忙碌的忙碌。

时间如风一般流逝,教室后面的倒计时仿佛加速一般不断倒数,背不完的古诗词和单词,记不住的物理公式,做不完的立体几何试卷,堆满了所有人的课桌,教室前方张贴的“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成为各科老师上课说得最多的话。

夏天在各种躁动不安又努力向上中到来,教室外秃了一整个冬天的银杏树疯狂生长,深绿色的银杏叶随风摇摆,割碎层层阳光。

离校那天拍毕业照时,朱逸群终于出现,在艺考强烈的摧残下,原本愁减肥的朱逸群已经成功瘦下去,憨态可掬变成阳光帅气,他头上别着爱马仕墨镜,张开双臂朝秦淮和董点走去。

“兄弟们!我想死你们——嗷——!”

朱逸群一声惨叫,看着朝他胸口来了一拳的董点,“怎么一见面就打人呀!一点都没有成长!”

董点:“现在知道回来了,这几个月干嘛去了,真是一点不联系啊。”

朱逸群委屈:“你不知道啊点子,我被我爸应按在家里做题,一套卷子又一套卷子!我实在不明白他从哪弄那么多套卷子!还把我手机收了!我好苦啊!”

董点退后一步:“别把鼻涕抹我身上。”

朱逸群:“你这人好没同情心!淮神!咱们淮神高考好好加油哦。”

秦淮勾起唇笑了下,朝朱逸群点头。

朱逸群看着秦淮,欲言又止。

“秦淮!你站这试试。”正在排队伍的班长喊道。

秦淮走过去。

朱逸群看着秦淮挺拔的背影,碰了下董点:“你觉没觉得淮神……比以前话更少了。”

董点叹了口气,“早发现了,前几天放学看见淮神居然在抽烟,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抑郁了。”

朱逸群叹了口气,让他呸呸呸。

拍照准备时间长,但过程就几秒,拍完毕业照,整个高中生涯,算是结束了。

同学们有的燥,有的闹,有的哭,有的笑。

杨梅眼含热泪对大家说了他们高中生涯最后一句话,“征途已尽,前路坦荡,祝所有同学,佳期四载,欢愉常乐,举杯敬来日,不惧过往;孤身闯险关,莫问前程。轻装策马青云路,人生从此驭长风!”

夏日的阳光明媚灿烂,少年坦荡,辽阔无边,他们的征途在脚下,而他们要翻越的山,永远在前方。

欢呼、鼓掌、哭嚎、欢笑响彻操场。

学校喇叭里播着可米小子的《青春纪念册》。

朱逸群拉过董点和秦淮:“说好的毕业的时候也要来张合照!堂子……”朱逸群吸了吸鼻子,“堂子那份,等我们以后找到他,让他补上!”

与茶园的合照一样,灿烂阳光下,少年们站姿挺立,面带微笑。

与茶园的合照不一样,四人变成三人,原本应该与秦淮并肩的林与堂消失,而秦淮,独自一人站在中间,笑里充满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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