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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帝王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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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绎失魂落魄出皇城的消息很快就出现在了各府的桌案上,雍王府高门显贵出了这种事,留下一个纨绔草包,真是世事难料。

而这纨绔草包居然去求回雍州,各个人精只叹他果然单纯,连那位什么心思也摸不到,挟持江绎,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财宝流入京都,江奎怎么可能松口?

很快众人发现更没脑子的还在后面。

江绎每日都入皇城,直到江奎勒令他不许入宫,他就跪在皇城前,求江奎下令彻查雍王府一事。

与此同时,丞相孟朝云也入了皇城,路过时还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跪在皇城正门前的江绎。

“官家,这是臣得到的一块令牌,有一人特意丢到了臣府上,无奈臣的护卫实力不佳,没有追到人。”孟朝云说两句就会控制不住地咳一声,又拿出一纸血书奉上,“还有此物,和令牌一同出现。”

江奎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那块令牌是他的私军才有的,那翻到显示身份的那一面,上面清晰雕刻着丙叁。

翻血书的手指有些慌乱,而那已经泛黑的凌乱字迹刺痛了他的双目。

【亲眼目睹王之死,发现令牌在王手中,被发现,死】

字迹潦草焦灼,难以辨认,而江奎几乎坐不住,怎么可能是丙叁杀了雍王一家?

丙叁三年前就死了,他亲自下令葬的。他这私军世代传承,落到他手里时淘汰老人只余下十二人,这些年替他处理阴私,只活下来四人。

谁在陷害他?!

“朕知道了,孟相,回去好好休息吧。”江奎心力憔悴,孟朝云力荐栾川,他已经给了他从六品的位置,而孟朝云身体不就,已经处于半退状态。

孟朝云走时看见江绎还跪在皇城前,他蹲下平视江绎,“大智若愚,你还真是聪明,若那人不是巫湫潼,说不定我就会抓到了。”

他身边人都不是吃素的,可他们连尾巴都没摸到,毫无悬念,送信那人是巫湫潼。

“我帮你一把,江绎,我亲手迎你父母兄长,没让任何人动他们。”孟朝云再咳几声,拍拍他的肩膀,“别辜负我的看好。”

江绎木着脸没有回应,孟朝云干笑三声,起身离开。

折子一封一封来,皆是言江绎跪在皇城前于理不合。他已经跪了三日,棺椁和大批财物已经送往雍州,由巫湫潼亲自护送,他和江绎这种关系,这件事又做的光明正大光明正大,让人挑不出错来。

这江绎跪在这里有恃无恐,但还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且他三个月才被踹断三根肋骨,刚刚养好不久就被这般磨砺,要是这雍王府的唯一嫡脉也死了该如何?

“请官家彻查我父母兄长之死!”江绎换了口号,而江奎自从捏到那块令牌后就心中惶惶,担心背后之人还有后手,到时候一盆脏水泼下来让他百口莫辩,饶是他为君王,暗杀宗室,也会让他名声大跌。

雍王府不过是成了踏脚石,江绎难成大器,最重要的是揪出背后送信的那个人,他怎么会有丙叁失去的令牌,他是否知道他派丙叁去做了什么?

江奎不放江绎的心越来越动摇。

“岳择端呢?把他叫来!”

岳择端很快赶来,他下颌有些微微发红,但江奎是没那个心思观察如此细致了。

“官家。”

“你当时和丙叁一同去,到底有没有其他人看见。”江奎眼神凌厉。

“臣愿用性命担保,绝无人看见,臣做得很干净。”岳择端的眼神干净,没有心虚,加上他做事一向稳妥,江奎也多信了几分。

“这段时间你好好处理交接,孟相一去,你立刻顶他的位置。”江奎从下面提一个人上来坐丞相这个位置的想法彻底改变,这个位置只能坐他满心信任的人。

“臣谨遵圣意。”岳择端连语气都没变,仿佛丞相此等泼天富贵与他而言如若无物。

“你回去吧。”江奎摆摆手。

这三天江奎也是烦不胜烦,江绎这恶心的做法着实让他难受得够呛,这一连三天都留在了崇政殿,火气实在大,冯广梁也伺候着难。

“官家可要去哪位娘子那看看?”这三日不入后宫,前些日子独宠桑美人,后宫其他娘子都闻着风声,想着是不是要换人来,都探他口风。

“去桑允婉那。”

得,还是那位。

青鸾阁中。

郑瑗手里面捏着江玄晖的遗信,眼中尽是悲戚,“世子大恩大德,郑瑗永生难忘,无奈世道使然。”

这阁中没有一人,郑瑗抱着琵琶赤足起舞,脚上的铃铛戛玉敲冰⑴。

“娘子。”阁外有一女声传来,影影绰绰,看不分明,“今日官家又去了桑娘子那,桑娘子传了信,说她知道该如何做。”

“可是娘子,得到过官家的宠爱,有很多人就会高看自己一眼,桑娘子真的值得信任吗?”涣虹也是知道桑允婉假孕一事,且是其他娘子动的手。

“到时候,剩下的事情你去处理就好了。”琵琶声起,铃铛声回,涣虹一拜,退了出去。

卿水阁中嬉笑不绝,桑允婉不敢叫江奎知道怀孕一事,她很宝贝这个孩子,而江奎活着的孩子都有十六个之多,根本不会在意她肚子里的。

“你说说,这江绎回雍州,是回还是不回啊?”江奎不愿意放他回去,江绎被巫湫潼强迫显而易见,江绎虽蠢,但巫湫潼绝不可小觑,若是雍州落到了他手里,自立为王绝非难事。

但江耒三人是实实在在死了,雍王府的丧礼都办了两天了,他也派了人去看,江绎可谓是受了打击呆若木鸡,竟是巫湫潼跑上跑下。

江绎以父兄离世为由,请求离京扶灵回雍州的折子还压在崇政殿,明天都有官员旁敲侧击询问,他的压力越来越大。

“官家,奴家蒙恩进皇城能够侍奉官家,这些事情,奴家怎么敢言?”桑允婉恭顺地靠在江奎怀中,她眉眼低垂,吴侬软语勾得人心尖发酥。

郑瑗便是因为这件事失宠了那么久,就算替官家审了人,也没有等到官家到她的青鸾阁。

她有些害怕,她只想护着肚子里的孩子在这吃人的皇城里活下来,宫中人不议朝事,说这些话的后果可能就是一杯毒酒。

“有什么不敢,朕护着你呢。”这几年郑瑗性子愈发跋扈,衬着这位桑美人愈发柔顺,他也想晾着郑瑗,这些日子也就偏宠桑允婉些。

“那奴家真说了。”桑允婉微微抬头,她的姿态都是受过教导的,知道什么姿势最讨人喜欢。

“那江绎不是个草包吗?官家还不如把他丢回雍州,前朝不也有扶不起的阿斗一说?他的父母兄长都死了,就算他心有不忿也没什么用。”桑允婉想起江绎之前做的那些烂事,声音越发大了起来,没注意到她头顶那人的眼神逐渐锐利。

“奴家可讨厌他了,奴家没进宫前他还言语上戏弄过奴家,现在有了官家奴家才有了人撑腰。”桑允婉左手微微抚上还没有显怀的肚子,神态语气都做足了对江绎的厌恶。

“他这种人,十恶不赦就应该逐出京都,最好是连雍州都到不了。”桑允婉塑造的性格是听话但有些娇气,与郑瑗不同,江奎近些日子还有些新鲜感。

听了她这纯属泄愤的话,江奎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桑允婉的脖颈,眼神的锐色淡去。

桑允婉出身太低,以至于如此受宠也只是个美人,再也没有上封的机会,宫中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郑瑗。

“这段时间郑瑗和你倒是来往密切,她性子急,没欺负你吧。”

桑允婉左手收紧,压得她腹腔隐隐作痛,脸上摆出委屈的模样娇弱地抽泣两声,“官家,郑娘子让奴家离您远一些,说官家是她一人的,她差点甩奴巴掌。”

听着郑瑗这般跋扈,江奎的眼底竟然浮现些许喜色,“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爱拈酸吃醋。”

这些日子他也郁蹙,不光是他冷落郑瑗,郑瑗也像是死了心,学着陈元兰吃斋念佛,不来挽留他。

“官家?”桑允婉身子起来了些,像是不明白为什么江奎还向着郑瑗说话,“郑娘子太霸道了,就因为她喜欢栀子花,就不许皇城里面的娘子有,连圣人都把凤阁的栀子树给郑娘子了。”

江奎的呼吸粗重了,像是回忆起什么,力道有些大得推起怀中的人,甩下一句好好歇息就匆匆出去。

桑允婉想起这几月的种种,不禁苦笑几声,她从前奢望过帝王之爱,现在才明白,所有人都是逢场作戏,唯有郑瑗,才是真真正正得到爱的人。

郑瑗太懂得如何把控一个帝王了,桑允婉仅仅是顺着她的指示提了一嘴栀子花,就被江奎毫不犹豫地舍弃。

“官家,官家!”外面有些雨,冯广梁根本追不上江奎,只能跟在他身后,看他走的方向,心下一惊。

“去青鸾阁。”

车马粼粼,青鸾阁冷冷清清,只有门口几棵栀子树开满了花,香气四溢。

“官家,您慢着点!”冯广梁在身后踮着脚举伞,“娘子等着您呢!”

“朕让她伤心了。”江奎叹了一句,往日这青鸾阁热闹非常,这一连几月冷落郑瑗,这皇城都是看他眼色,自然也跟着冷待郑瑗。

“官家!”宫娥已有几月没见着官家,匆忙行礼,“娘子在鹭华池。”

江奎一刻不停,穿过青鸾阁的弯弯绕绕,宫娥内侍都退了出去。

浴池弥散着云雾,水池上铺满了栀子花瓣,冰肌玉骨大半埋入水中,那女子没有戴上繁重的花冠,披着长发,依靠在池边,手中拿着玉瓜棱壶,清液从壶嘴溢出不知多少进了这满池花香。

“瑗瑗。”他伸手触去,郑瑗却去到了他触手不及的地方。

“妾请官家安。”她声音大抵是有些哽咽,没有如往日一般大吵大闹,像是被抽去了灵气,微微侧过脸,让江奎看见她池水氤氲间微红的眼尾。

“瑗瑗,朕。”郑瑗游得更远,江奎亲手脱去外袍入水,将郑瑗抱在怀里,“朕这些日子真是昏了头,居然想着冷落你。”

郑瑗一僵,像是不敢相信,接着珠泪从她眼眶中滴落,江奎心疼得替她擦泪。

“朕知道一株百年栀子树,把它移到青鸾阁中,就当朕赔罪可好?”

“别人都有的东西,妾不要。”郑瑗一语双关,带着细微的哭腔,“妾还记得当年只是个偷偷采栀子花的小娘子,遇上了官家,当时也傻,官家命人采了一篮栀子花送给我,我就跟官家回了皇城。”

“官家偏宠我十年,这是第一次这样对我。”郑瑗用力抱住江奎,哭得抽噎,“您不要我了吗?您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江奎拍了拍她的背。

哭了许久,郑瑗累了,江奎亲自将她抱到榻上,到离开时,郑瑗都拉着他的手。

“今日朕歇在青鸾阁,告诉凤阁,不必准备了。”

作者有话要说:⑴戛玉敲冰,形容声调有节奏而响亮好听,也指人气节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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