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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还记得你的生死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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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巳本不愿意进去,但是步荷实在好奇得紧,她只得无奈地陪她进去。

阿巳、步荷、胡狄三人身上的银子凑了一下,刚好能够两人的入场费。

低头看着手中的碎银子,还有门口小厮疑惑的神情,阿巳便立刻说:“我之前看过了,让胡狄陪你进去吧。”

地底下那些打黑拳的,有时候惨不忍睹,步荷和胡狄一起下去,胡狄好歹还能照应着她点。

胡狄狐疑地看了阿巳一眼,阿巳立马明白他什么意思:“你放心吧,我就在门口逛逛灯市,不会整出幺蛾子的。”

步荷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人的对话,并没有细想,只是将手里剩下的小零食全部都给了阿巳,“你找个地方坐着吃好吃的,我们进去看一会儿就回来。”

阿巳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小零食,淡淡一笑。

待步荷和胡狄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阿巳正欲转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侧竟然多了个人。

“不想进去看看吗?那里曾令你声名鹊起……”悦耳而陌生的男声在阿巳身旁响起。

阿巳心中警铃大作,立马回过头,拿着零食的手下意识收紧,将那油纸攥在手里。

身侧之人目光沉敛,姿态优雅,乌黑的眸子含笑,却无半点温柔之色,身穿银色暗纹深紫绣袍,那暗纹处竟然五爪图案,气质非常人能及,想来应当是身份尊贵之人。

“你是何人?”阿巳余光看到他并未佩刀剑,心中略微松了几分,一双黑眸冷静如铁,毫不畏惧地逼视着对方。

对方没有回答她,月光染上了许呈见的眼,寒气若隐若现,凑上前,打量着她的脸,沉声说:“禄梳,多年不见,我在你眼中已看不见昔日的锋芒。”

听到禄梳这个名字的时候,她便知道对方的身份,至少说明也是临渊阁来的,临渊阁派出来的人遍布各国,以各种身份作为伪装,倒也不奇怪。

与她单线联系的人,一般都会伪装成婢女或是平民,若是身份更高,则反而不够安全,但眼前之人,从气质和装扮来看,都与以往临渊阁派来的人不同。

“你何时见过我?”阿巳问道,因为眼前之人并非等闲模样,但她实在对此人没有印象。

许呈见勾唇一笑,他的睫毛浓而长,一垂眸便能当初他幽深的眼,“从你还在襁褓中的时候,直到你十二岁离开临渊阁,我都看着你,还负责下令训练你……”

眼前的男子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看着并不比她大几岁。

若他说的是真的,那说明他不到十岁的时候就在临渊阁中担任重要职务,想来并不可能。

许呈见看了一眼永宁阁的大门,眸光离合,语气友善但又不容拒绝:“我们进去看看如何?故地重游。”

“我还有要事在身,不奉陪了。”阿巳直接绕过他准备离开。

许呈见果真出手从身后准备捉住她,好在阿巳早有准备,飞快地闪身避开,将手中的零食往空中一抛,便毫不客气地出手。

对方的身手高深莫测,且每次都能预判她招数,不到五招便轻易擒住了她的双腕。

他的手刚好扣住她手腕上的穴道,让她双手瞬间失去力气动弹不得。

“我方才还在纳闷,临渊阁的刹寂怎会连我五招都接不住,原来……”

他凤目微敛,眼色意味不明,脸上笑容华光流溢,将她轻易地捉到自己面前,宽大的紫袍将她的手遮挡,让路人只以为是正在闹别扭的小口子。

阿巳狠狠咬了咬牙,在夜色中黑眸散发着的冷意。

“被封了经络不会自己解开吗?我记得你学过如何自救,还是说……是你自己不想解呢?”对方就在她耳边直接说话,色泽鲜明薄唇离她耳朵距离很近,双眸迸发妖冶的光,瞬间便洞悉了一切。

阿巳本欲找机会继续反抗,但是她知道眼前之人也许是临渊阁中话语权很高的人,说不定能帮她见到阁主,便语气淡了几分:“我受伤了……”

许呈见果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并且极快查明她后背上的箭伤,还有右腿上的鱼骨撑,“看来你和褚西沉相处得不错,他竟舍得给你用这世上罕见的鱼骨撑。”

阿巳随声附和,“是,我是他现在最信任的婢子。”

许呈见赞叹一笑,缓缓松开了她,“很好。”

最终许呈见还是将阿巳带进了地下的黑拳场,他察觉到阿巳对此处的厌倦,她看着周围的一切,深深地皱起眉头。

“这次,你不再是那拳场上的猴子,你是台下的看客。”许呈见丝毫不理会阿巳的心中对此处的反感,逼着她顺着台阶往地底下走。

拳场虽在地底下,但是空气流通,但是这看不见窗的地方,让她本能地有窒息感。

许呈见远远忘了那墙上的风云榜,“禄梳”之名仍然在第一排,他看阿巳,不经意眼底闪过一道暗芒,就像在欣赏一份自己亲手打造的杰作。

“禄梳,还记得你的生死局吗,你至今是这风云榜上唯一的女子,并且位列第一。”

阿巳别过脸,不理会他的话,也不想去看那榜单,也不愿意去看那如炼狱一般的拳场。

她获胜的那年,年仅十二岁,她拼了命,为的只是能在永宁阁获胜,永远摆脱惩罚她的木匣子。

“那晚,我就坐在那里,看着你。”许呈见往那高处的雅座随手一指,那里的帘子被放下,为的是保护看客的隐私。

阿巳终于抬起头,看了看那高座的位置,又看了看他。

“所以,那都是你安排的是吗?”

那场角逐是她最后的考验,每年汇聚各国的达官显贵一同观赏,擂台建在地下,用夜明珠和荧光石镶嵌,夏天的时候里面很闷热,但是坐在高台上的人们缺吃着冰饯吹着仆人扇出的凉风兴致勃勃地欣赏着看台上厮打的人

所有人都会签下生死状,所以只有赢了的人才能真正算人,输掉的被打残的,打死的,都注定会如同牲口般抬走。

许呈见坐在珠帘后远远打量着她,那时她面对最后一个对手,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甚至都不知有多少处骨折,衣服被扯烂,亵衣也被自己的血或者别人的血染得通红,她的脸部因为被人重拳击中而肿胀发红,双眼中布满血丝,眼角也在流血,整个人看起来恐怖如斯。

最后的对手是一个彪形大汉,手臂比她双腿加起来还粗,壮硕得都有些脱离人像,像是从丛林中跑出的野兽,他将她高高举起,直接抡下擂台,然后跳下擂台,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生生拖回台上。

那时场上鸦雀无声,所有看客停下手中的动作,伸直脑袋一脸凝重地看着这场面,狠狠揪起了心。

阿巳躺在地上,双眼无力地开合,只觉眼前天旋地转,眼皮险些合上,眼前的光焰忽明忽暗,沉重而艰难地呼吸着,还有她虚弱的心跳声,这都是她还剩一口气的证明。

那人抬起庞大的脚,准备将她腿部踩断,裁判早已躲得远远的。

谁知那脚并没有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将她腿骨踩扁,而是在半途被直接支了起来。

那是永宁阁至今还被津津乐道的著名场面,令当晚的所有看客都记住的一幕。

只见她喘着粗气,纤瘦的手臂撑着他的腿,然后从侧边一个泄力翻滚而出,待壮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翻身站起,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

一双纤细的手,捂住他的脖子之处最脆弱的地方,往右利落一掰,此人肌肉发达,这一掰还不足以致死,反而被壮汉擒住双手。

她瞬间飞身跃起抬起双腿将他脖子抵在双膝处,然后回转翻身,那壮汉轰然倒地,她正欲上前重新将壮汉压制,却发现对方已经人事不省,裁判见状连忙上前查看,远处擂鼓敲打。

十声过后,掌声雷动,无数的赏银和鲜花从高台上掷下,而她却身形晃了晃,重重倒在了擂台上。

珠帘后许呈见一开始只是冷眼看着,当亲眼见阿巳真的将最后一位对手打败的手,他却忽然直起身子,修长的手指在腿上把玩着一块玉牌。

他良久之后,绝色的脸庞露出笑意:“看来,我千辛万苦打磨的一把刀,终于要出鞘了。”

在那之后,阿巳大概有半年的功夫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因为她伤势太重,全身无法动弹,临渊阁用了无数珍贵药材替她疗伤。

待伤愈之后,阿巳终于可以离开临渊阁,潜伏在了褚西沉身边。

临渊阁比南元要更早知道褚西沉并非善类,他虽当日被削去爵位流放不毛之地,但是他曾是北秦众皇子中最值得被提防之人。

“是,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包括你潜伏在褚西沉身边,也是我一手促成。”许呈见盯了她一会儿,调转身形,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阿巳心中突然觉得此人的可怕之处,此人是如何预料到未来之事,褚西沉被贬为庶民这件事,让人误以为他这辈子都将与皇位无望。

可眼前之人却偏偏让她接近褚西沉,而且还是挑褚西沉最低谷的时候让阿巳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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