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叫杜晨的准备好她的报复行动之前，我们先来说一件别的事情！
根据学校安排，要学习一套新的广播操。
程念洄因为是个艺术方面的“白痴”，所以…会和艺术沾边的，
还有和“操”这个字沾边的运动，
廖皖都基本都特别不擅长…
而冯星苒作练习了十多年舞蹈的舞蹈生，早就已经练成了很复杂的舞蹈都能够只看一遍视频，就能基本上无错地复刻出来的超厉害的能力。
在现实世界的直播里，冯老师不止一次的展现了他卓越的学舞能力。
比开了挂的程念洄重新背下古文古诗的速度甚至还要快，让她觉得叹为观止。
甚至还在弹幕里刷了好几遍，冯老师也太牛了吧！
可是自己的赞美融进了其他所有赞美声聚集成的海洋里，他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不过现在，程念洄似乎终于能够亲口对他说一次了…
因为程念洄总是对冯星苒特别在意，每天都对他犯花痴，对他特别好。
所以班上的好几位女同学，也开始注意到冯星苒的存在。
开始注意到这个让学霸同学每天都心驰神往着的男同学，好像确实挺不错的。
和程念洄一样，在某个时刻，突然就“get”到他的帅气了！
于是…冯星苒突然有了几个暗恋他的人。
当然，程念洄依然是他的“头号粉丝”，
其他所有女同学的爱加起来都不会比她的要多！
虽然是这么想的…虽然是想着连做操的时候都要站到冯老师旁边才可以。
但是…为什么率先抢占了先机的那个女同学怎么都不肯让位置呀…
不管程念洄怎么和她说，说自己想向冯星苒同学多学习，能不能请她和自己换个位置，她都拒绝了。
程念洄不知道自己无意之间给冯星苒带来很多的桃花。
自己那个“过分的喜欢”无意之间带动了很多其他女生的“也喜欢”。
自己或许才是那个绯闻的”始作俑者”。
回到正题。
于是程念洄想了想，然后把脑袋上的那个蝴蝶结摘下来，
递给那个女生（今天是星期一，是红色的蝴蝶结）然后说道：
“借给你戴一天，下午有数学考试！”
“呃…程同学…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上周一我就是戴着这个蝴蝶结，考了全班第一哦，把头发这样扎起来，说不定思路也会清晰一点（当然是在扯谎）”
“哦？！真的吗？”
“嗯，我保证，很灵的！我把我的好运气分给你，所以你能不能把你的好位置让给我呀？”
虽然挺起来是件很扯的事情，程念洄自己也完全不相信。
不过那个女同学好像还真的有点被他成功忽悠进去了，拿起那个蝴蝶结左看右看起来…
按照某些类似于游戏的术语，好像戴上了那个蝴蝶结，就可以获得“学霸的祝福”buff（buff：增益效果）。
也确实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带这个红色蝴蝶结的时候，程念洄的考试总能考得特别好，很轻松完就能考到班级第一，把严旭都远远地甩在了后面，细心观察着的其他同学也注意到了这个规律…
于是那位女生思考了一下，反正就是换个位置而已，站到程念洄的那个位置依然可以把冯星苒看得很清楚，自己也没什么损失，还能戴一戴这个自己觊觎已久的蝴蝶结…
真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于是就答应了。
那套广播体操，老师仅仅是展示了一遍，还没有起开始教呢…
冯星苒就已经学会了。
但是程念洄就算是老师教了好几遍…也还是…“一无所获”。
冯星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程念洄恰好就站在了自己的身边，但是也还是和她打了个招呼。
然后眼睁睁地看到怎么也学不会，记不住动作的程念洄惆怅地叹了口气…
看来来参观了这么久自己的舞蹈课，还是没有什么长进呀…
真是个“差劲儿”的学生，他再一次感叹道。
不过也其实挺高兴的…
因为自己好像也有一点能够真的帮得上她的忙的地方了！
总是让她帮助自己学习，那多不好意思呀！
虽然冯星苒已经学会了，对于他而言，这节体育课，已经完全可以下课了。
但是…
一旁的程念洄还是从刚刚那遍老师的展示之后，只学到了个“寂寞”。
所以负责任的冯老师还是决定要“留下来“，继续认真起来，好好指导指导她。
“好了，同学们！在正式开始教学做操之前，我们先来活动下筋骨。”
“来，大家站直，双腿并拢，然后用力用手去摸你的脚背……对……”
程念洄因为就站在冯星苒旁边，他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于是程念洄并没有急着跟着老师的指令走，
而是凝望着一旁的冯星苒，冯星苒也就让程念洄这么看着，也好给她打个样，
当她看看真正标准…的这个动作该是怎么样的。
冯星苒轻轻松松，甚至老师的指令刚说完，手就摸到了地。
而且好像还差点，都能把整个手掌都平铺在地板上了……
甚至…好像还有点“超标”了，
只看到冯星苒把两腿绷直，然后把腰用力弯了下去，
然后…竟然把脑袋放在两腿之间，从一个很诡异的方向和程念洄打了个招呼，说了声：“你好！”
虽然对于冯老师的实力早就有所耳闻…但是亲眼看到还是觉得很震撼的！
“我的天呐！”程念洄不禁喊了一声。
“怎么了，这位同学？”体育老师问道。
“呃…老师，他……他… 他他他……”
程念洄因为太惊讶，连说话都结巴了，只是不停地指着旁边的冯老师。
老师看见程念洄一直指着旁边的男同学，连说话都结巴了，也走过去看……
“我的天呀！”体育老师也惊呼了一声。
于是看到连体育老师都被吓到了，全年级的同学（是全年级一起在体育馆上的课！）
大家就一起往平时都没有注意过的冯星苒那边看。
然后在看过之后，也一起异口同声地发出了那句感叹“我的天哪！”
冯星苒这样保持了一会儿，然后站直，
突然发现大家都用一种特别吃惊的眼神望着自己……
“呃…怎么了吗……”
刚刚的表现对于他这样很专业的舞蹈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真的不是那种很高难度的动作呀…
柔韧性好的都能轻松地做到…
“这位同学，你是之前有练习过刚刚那个动作是吗？”体育老师问冯星苒。
“嗯…老师，我是艺术生，从三岁就开始练习舞蹈了。这个是基本功，没什么了不起的……”
“好好…很好哦…但大家不要轻易模仿他的这个动作，大部分同学都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会受伤的，大家就按照我刚刚教的就行了…”体育老师点了点头…但还是记住了这位很特别的同学。
虽然在听到“艺术生”三个字后，大家对于冯星苒也就继续没有那么关注了。
总觉得艺术生能做到这个动作是应该的，这里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天赋突然觉醒了的“体操天才”…
但是程念洄非常清楚，即便是专业的艺术生，要做到冯老师这程度也实在是很不容易，
打心底对他更加敬佩了，
于是拼命鼓掌，和他说：“冯老师真的好厉害！”
然后冯星苒也微笑着回应着她的善意…然后回应道：“好，接下来换你了…”
程念洄知道世界上有很多难以跨越的距离。
比如说自己冯老师最亲密的关系应该就只能是朋友了。
还有就是…现在自己的手和自己的脚背之间的距离。
“不…不行了…这就是我的极限了…腿要断了…”
“好了，大家继续练习哦！”
“现在我们坐到地上，把两腿分开，能分多开分多开。”
“拉伸一下腿部的肌肉。这次的课间操有很多腿部的运动…大家活动开了，等会练习广播操的时候才不会抽筋受伤…”
“刚刚那位艺术生，举个手！”
“哎，对咯！你旁边那个女同学，好像基础特别差！（因为体育老师开始一直很关注冯星苒所以连带着旁边的程念洄也一起重点关注了！）”
“刚刚手离脚背的距离是你们班最远的，这样可不行，根本没有活动开，你等会可以适当地帮她一下。”
体育老师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有考虑的。
因为程念洄和那位男同学刚刚一直都有些互动，关系不错的样子，让他去帮助她也不算很唐突。
听到这样的安排，程念洄一开始自然是很高兴的…
但是…在反应过来之后，瞬间瘫坐在地上。
“好的老师！”另一边的冯星苒抬高声音回答道，然后望着程念洄“诡异”地笑了一下。
真的是挺有反差萌的哈…
哈哈哈…（对不起，程念洄已经笑不出来了！）
程念洄很害怕，非常害怕，害怕到两腿发软，她狠狠掐自己的脸颊。
拜托了，这个梦做到这里就可以了……让我走吧…让我回去吧…好不好…
可是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冯星苒已经在自己身边批了一个完美的一字马……
程念洄的腿依然连长开到九十度有点儿困难。
虽然现实回到了十七岁的身体状态，但是程念洄毕竟不爱运动，又沉迷学习，所以对这方面的锻炼很是缺乏，
虽然还很年轻，但是骨头已经很僵硬了……
在其他同学都很痛苦的时候，只有冯星苒和程念洄很轻松。
冯星苒是因为基础太好，这技巧，他幼儿园就回了，所以根本不会吹灰之力，
一点儿不觉得哪里不舒服。
程念洄望着他，看着他展平成完美的一百八适度的双腿，
心里想着，自己要是这样的话，应该早就“残疾”了吧，自己的腿也会因此离开自己了吧……
程念洄用现在的网络热词来说，就是“摆烂”了。
她用她自己最舒服的姿势……盘腿坐着，完全放弃了。
“那个女同学认真点！艺术生同学，你去帮她一下，稍微帮她做点辅助，你懂我的意思吧…”
“好的，老师，我知道的…”说完冯星苒再次站了起来。
程念洄抬起头看着他，她第一次觉得那么可爱的冯老师竟然是如此的可怕。
于是，程念洄马上就站起来，准备逃跑。
冯星苒一把拽住她的衣角，把她拉了回来，按到地上坐好。
其他周围的同学都吓了一跳。
程念洄倒是已经名声在外…所以大家突然都对这位学霸同学很是心疼起来。
总觉得她和那位艺术生一定是有什么过节的。
要不然，他怎么会如此较真呢…
确实，对于程念洄这个学生，冯老师依然没有放弃，还是想要好好指导一下的！
于是…
她眼泪汪汪地望着严旭和和楚馨…不停地眨眼求救。
两位“好朋友”却都只是摇摇头，摆摆手，表示爱莫能助。
现在想起我们来了？也不看看你平时是怎么对待我们的？
你不是很喜欢冯星苒的吗？接着喜欢呀！
程念洄抬头看了一眼冯星苒。那个很认真的似乎真的准备要教十七岁的自己怎么劈叉的冯星苒…
突然觉得要是今天自己注定会死在他手上…也就死在他手上吧！
我想要为你而死！一句这样奇怪的话，突然从她的心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