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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水浒]官人,梁山见 > 第53章 第五十三回

第53章 第五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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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来了。”张祯大方付钱,从老翁手里接过三根五彩丝绦。

锦儿笑着挤了一下张祯:“姐姐还用求姻缘吗?”

“怎么不用?我的也给你求。”

见两人笑闹着将丝绦系在柿子树上,阎婆惜低头看了眼手上自己那根五彩丝绦,略微犹豫后还是跟了上去,系在比张祯那根略低的枝丫上。

那老翁还在一旁推荐:“这月老庙最灵的便是烧香后,在侧廊上悬挂写着意中人的木牌,一定能保佑感情长长久久,海枯石烂永不分离。”

“真这么灵?”张祯不信。

老翁不服气了:“小娘子若是不信,进了庙看看有多少人往上挂祈福木牌,就知道这里是真的很灵验。”

“好,那我们进去看看。”

张祯她们进入庙内,只见里面一尊雕刻得颇为抽象的月老石像,依稀可以看出是个男人,石像身上裹着一块红布,雕刻的鬓发凹槽处有人放着一朵新鲜的牡丹花。两侧回廊上密密麻麻悬挂了不少木牌,看来正如老翁所说,此处虽然有些偏僻,但慕名而来求姻缘的痴男怨女还是挺多的。

“来都来了,姐姐们去挂个牌子吧。”锦儿在一旁提议。

还是张祯掏钱,支付了三捧清香并三个牌子,在月老像前上香后,有一名小童将她们领到旁边,有准备好的笔墨可以方便香客在木牌上写字。

张祯提笔,想了想还是在上面写上“林冲张贞娘”两个名字,用红绸悬挂上去,心中默念,既然你们今生已经死别,由我占了这个身份,那就祈愿你们来世还能做一对平平安安的夫妇吧。

不知道为什么,祝福送出去了,张祯心里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她不待细想,因为阎婆惜已经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开始挂牌子了,张祯瞟了一眼,依稀看到上面写的三个字,肯定不是宋江。她趁招呼阎婆惜回去的时候走近去瞧了瞧,只见红绸遮掩下能看清楚上来写着“张文……”

好家伙,阎婆惜写的竟然是张文远。看来她对这位情郎倒是情根深种,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良人。张祯心想,若这张文远是个良人,她想办法说服阎婆惜改嫁便是了,若不是,她还要想办法给阎婆惜谋个出路。

张祯原本派了此番跟她下山的三个兄弟轮流盯梢宋江,今天回去后,她便将其中一位唤来,让他改去盯住宋江的这位同僚张文远张押司。

第二天张祯照旧准备出门去阎婆惜那坐着聊聊,却听得报信,说那张云远也往阎婆惜处来。

“倒是他送上门来。“张祯于是飞快地来到阎婆惜家,两人聊了一会,就听见有人敲门。

阎婆惜从门缝里往外张望了一眼,娇嗔道:“这冤家,怎么昨日不来,刚好今日来。“

张祯只当没听见,坐得稳如泰山:“妹妹的客人,那刚好介绍我见一见。“

阎婆惜急了,她见张祯外貌美丽,有点担心张文远见异思迁。何况她也不清楚张祯能否见陌生男人,此时对方已经在门口,张祯就是要回去也来不及了。

“好姐姐,来人是张押司,怕是有什么话要传,姐姐在屏风后面稍微避一下,我和他说上两句就成。“

“行吧。“张祯绕到屏风后面,阎婆惜去院子里开了门。

只见一位穿着浅青色袍子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正是张祯叫人盯梢的张文远,这人长得白净瘦长,倒是有些符合现代审美的小白脸样子,难怪在原书里把阎婆惜迷得不行,看到宋江留下的腰带就想送给张文远系,打算从宋江那敲来的金子也想和张文远一起买东西吃。

张文远进屋,看到桌上摆着两碗茶水,便知道房里还有人,只是不见那个人躲在哪里,他是来和阎婆惜偷-情的,心里有些慌,小声问道:“可是宋押司在屋内?”

阎婆惜笑着回:“不是,是我的一位姐姐正在聊,张押司来得不巧了,不如下午再来。”

张文远立刻会意:“好,那我便晚些再来拜访。”

两人眼神勾丝了一段时间,阎婆惜才恋恋不舍得将人送出门。

张祯咳嗽一声,从屏风后走出来,问道:“说来我与妹妹相交这些时日,一时没见妹妹的官人,可是这位张押司?”

阎婆惜有些尴尬得回答:“倒也是押司,只是不姓张。”

“哦?”张祯脸上适时露出八卦的表情,“我看妹妹适才和这位张押司站在一起,好像观音像前的金童玉女一般,看着好生般配,怎么不是一对吗?”

阎婆惜脸色微红:“姐姐休得胡说,我和张押司不甚相熟,怎么会是一对?”

“不是啊?”张祯眨了眨眼睛,“我看这位张押司容貌俊秀,是我喜欢的类型,若是无主,我可要上去结识了。”

阎婆惜连忙拉住张祯的袖子:“姐姐你不是有官人吗?”

“有是有,但是他不管我这些。”

阎婆惜瞪大了眼睛。

张祯见阎婆惜当真,更是张口胡扯:“他呀,给了我一封休书,我们夫妻已经名存实亡,想散伙随时都可以,待我找到这位张情郎,就给官人去信一封,让他兑现诺言。”

阎婆惜这回真的急了:“姐姐要找情郎可以,但找张文远却是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他是、他是我的情郎。”阎婆惜还是没忍住,把她和张文远的事情挑了一些和张祯说了。

“你们这样暗度陈仓,不是长久之计啊。”张祯趁机劝道,“你不是说那宋押司十天半个月都不来找你,按我们那的说法,这叫已无事实夫妻关系,可以和离了。”

“和离?也不是不行。”阎婆惜又有些心疼自己目前住的房子,“和离后我住哪?靠什么过活?”

“对,这也是个必须要考虑的。”张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觉得你还是仔细多想几日,不要急着做打算。”

张文远比宋江更得阎婆惜的欢心,说明他是会哄人的,果然盯了数日,发现他虽然和宋江同为郓城县的小吏,但是个白面书生,不好刀枪棍棒,倒是夜生活丰富,时常往那瓦肆勾栏取乐。

知道这张文远也并非良人,张祯当夜便换了一身男装,照例约阎婆惜出去玩。轿子往郓城县最灯红酒绿处行去,阎婆惜一开始以为张祯要带她去听唱曲,结果看到轿子在行院门口停落,方才慌了,挽住张祯的胳膊说道:“好姐姐,你不会要把我带去卖了吧。”

张祯笑道:“我哪有这个胆子卖县衙里的家眷,只是带你来看个稀奇。“

“小娘子也能去行院玩乐吗?“阎婆惜瞪大了眼睛。

“男人去得,女人为何不能像男人一样去得?“张祯是无所谓的,不过她今晚要低调行事,所以还是假扮男装,免得搞成万众瞩目。

阎婆惜被她说服了。

张祯又递给阎婆惜一个帷帽,让纱巾挡住阎婆惜的脸,只说是自己的两个爱妾,大摇大摆得进了行院,要了二楼一间包厢。

此处能将整个行院的酒楼内部一览无余,张祯听着小曲,给阎婆惜倒了杯上好的茉莉春茶。阎婆惜不明所以,张祯只道:“你且等着。“

约摸唱了几折曲子,楼下传来喧哗声,原来是县衙的小吏们下班了,正结伴来这边逍遥。

阎婆惜从纱窗后瞧热闹,却脸色大变。原来从门外簇拥进来的一群人里面,长相最出挑的那个便是张文远。

张文远人生得俊俏,在行院里很受欢迎,身边围着调笑的好几个女子,看得阎婆惜脸一会青一会白,煞是好看。

“妹妹现在还想要和离和张文远过日子吗?“张祯问。

阎婆惜咬牙道:“男人去行院取乐也不奇怪,只要他心里最中意我,这些也、也没什么。“

“那妹妹可曾把自己的打算告诉张押司?“如果张祯没猜错,阎婆惜这全是自己一厢情愿,根本没和张文远说过她的想法,谁知道对方愿意不愿意配合?

虽然张祯觉得按这些天盯梢张文远的情况来看,这人估计是不会愿意的,但这个壁还得阎婆惜亲自去碰才有效果。不过现在张祯倒是可以火上小小得浇一点油。

她让锦儿去楼下点了个歌妓,唤作柳小唱,刚好是探报里说张文远在这行院里最相好的。那柳小唱袅袅婷婷得上来,发现是个俊秀有钱郎君,心下大喜,马上抛了个媚眼,娇滴滴地问:“郎君要听什么曲儿?“

“你附耳过来。”张祯对柳小唱耳语吩咐,“你去楼下找张押司,如此这般……”

“郎君你的要求好奇怪哦。”但张祯给得太多了,柳小唱还是接了银票,一阵风似地下楼去了。

只见柳小唱扑到张文远身上,娇嗔道:“郎君好久不来找奴家,奴家可太想了。”

张文远笑着搂住柳小唱纤腰:“来来,陪我多喝几杯。”便带着柳小唱坐在一楼敞开的位置上,距离舞台最近,一边听台上唱曲,一边和她喝酒调笑。

阎婆惜看得咬紧银牙,又听得那柳小唱依偎在张文远怀里问:“郎君可愿赎奴家回去,双宿双飞如那池中鸳鸯一般?”

张文远被哄得正开心,当下便在柳小唱芙蓉般的粉脸上香了一个:“如此佳人,当以金屋贮之,日日逍遥快活。”

作者有话要说:行院:宋时妓院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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