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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47|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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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锅被端上桌,虞忱坐在了闻羡清对面。

环境要比起虞忱平时吃饭的场所差了很多,耳边上吵嚷的声音,喝醉人身上的酒气和不小心溢出来的低阶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

虞忱都不能够忍受。

可她抬头看向对面的闻羡清,头发扎了起来,正小口小口往嘴里送吃的。

特别可爱。

她又觉得并不是不可以忍受的了,只要是因为闻羡清喜欢,她也没什么不可以改变。

吃完饭,虞忱去结账,闻羡清站在门口等她,现在快到晚上九点,秋风吹过来有点发凉。

闻羡清把手缩进了袖子里,眯了眯眼,双手抱胸前看虞忱走了出来。

“很冷吗?”虞忱看她额角头发全部被风吹起,肩膀微微瑟缩,伸手揽过她肩膀,把她搂进怀里。

闻羡清手臂象征性挣了挣,缩在她怀里还有些不大高兴,仰头看她,“我不冷。”

虞忱低头和她对视,“嗯,知道。”掀开她的风衣,把闻羡清和自己裹在一件衣服里。

闻羡清哼了一声,也乖乖把自己塞进了虞忱怀里,两个人有点别扭地朝外走,车就停在路边,很快就能走过去,可两人步伐迈得很慢,慢慢悠悠走了好久才走到车边。

司机下了车绕过车尾过来给她们开了车门,虞忱先松开了手让闻羡清坐进去,紧跟着坐在了闻羡清身边。

车上开着暖气,香氛味道不算太浓,闻羡清却伸手按下了车窗,头凑到边上呼吸新鲜空气。

虞忱伸手在她额头上挡了挡,闻羡清皱眉,转过头来看她,有点不大高兴的模样,“你挡住我风了。”

“可是你会感冒的。”虞忱试图说服她,“晚上风很冷的,你衣服不厚。”

闻羡清瞥了一眼她身上的风衣,扯了扯她的衣领,虞忱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很快反应过来顺着她的手凑过去,贴得离闻羡清很近,“怎么了?”

“你可以靠我近一点。”闻羡清生怕她又怎么得寸进尺的靠近她,“你体温比我高,我被冷风吹就不会感冒。”

“是在拿我当工具人?”虞忱手指勾勾她发尾,弯了弯眉眼,透过后视镜和前排司机对视一眼,司机老实升起了挡板。

“不想你也可以拒绝。”闻羡清从她怀里躲出来,有点认真同她对视,“你可以拒绝。”

虞忱重新搂住她,笑着,有点像调皮的孩子一样蹭蹭她发顶,“我可舍不得。”

闻羡清不动弹了,乖巧缩在她怀里,背后是柔软又暖和的胸口。

“开车。”虞忱伸手把车窗升上一半,在面对着车窗的闻羡清回过头冷冷看了她一眼,对上虞忱有些委屈无辜的眼神,又转了回去,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模样。

人在靠近暖意的时候总是会很快的陷入其中,闻羡清也记不清什么时候就睡着了,靠在虞忱怀里,睡得很好。

后颈全部落在了虞忱鼻尖,腺体有些烫烫的,但并没有不舒服,是很熨贴的程度。

虞忱也在睡,两个人缩在了角落里,一个人在背后拥抱着另一个人,裹在同一件衣服里,是暧昧的姿势。

威士忌味的信息素和阳光味的信息素串在一起,就留在两个人之间很狭窄的位置里,惹得让人快要窒息。

闻羡清额头被虞忱手掌盖住,手背抵在了车子框架上。

闻羡清抬了抬头,虞忱下巴靠在她肩膀上朝旁动了动,随即睁开了眼,收回自己一直抵在车框架上的手,手背凸出的指节被膈得发疼。

她看看窗外,车还行走在乡间小路上,速度没有很快,闻羡清早在她前面一点时间就醒了过来,被她这么拥抱着却也没有一点要吵醒她的打算。

闻羡清,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

虞忱盯着她后脑勺微微笑,闻羡清倏地转过头来看她,虞忱一怔,很快反应过来,笑着和她对视,闻羡清伸手拍了拍她搂住自己小腹的手,“放开。”

“可是你喜欢我抱着你。”虞忱有点认真的头挨过去,闻羡清鼻尖快要和她贴上,呼吸停顿一拍。

“我没有。”闻羡清反驳,手捏住虞忱的手指朝外扯了扯,“你放开。”

虞忱哼了一声,松开手包裹住闻羡清拉扯着自己手的手,一起搂在身前,闻羡清有点生气,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虞忱愉悦地笑出声,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有一种莫名的胜利感。

本来被虞忱有些强硬搂在怀里其实也还好,可她笑出了声,闻羡清只觉得羞恼,咬着下唇别开了头,不想和窗内虞忱的影子对视。

车到村口还很早,不到晚上九点,虞忱让司机就把她们放在这,她们走路回去。

闻羡清看她一眼,没有说话,默认了她的选择。

虞忱先下的车,司机紧跟在她身后下去,闻羡清有点疑惑,推开了车门,看见司机开了后备箱从后面拿出一件外套递给了虞忱。

“你明明在后备箱放了衣服,你……”闻羡清有点不敢置信,她就这么被虞忱骗着抱了这么久。

“嗯,我忘记了。”虞忱过来把外套披在闻羡清肩上,有点狡黠的弯弯唇。

她分明就是在骗她。

闻羡清生气,自己扯了一把披在身上的衣服,一边往身上穿一边头也不回往村里走。

虞忱就在原地笑笑,快步跟上去,只是脚上穿的小高跟实在是不太方便,很快就跑不动了,脚后跟有点疼。

“羡清,我脚疼,跟不上你。等等我,好不好?”虞忱在她后面不太远的位置,声音不算特别大,听上去有些可怜。

不过,又是虞忱装可怜的把戏罢了。

闻羡清脚步停顿了一下,走得更快。

虞忱眼看着人越走越远,越走越快,有点惊诧地睁大了一点眼睛,很快的又想起什么,无奈的弯弯唇角,干脆放慢了步调,悠悠坠在闻羡清身后。

像是在追随着她的印迹一样,缓缓往前走。

闻羡清朝前走了很远一段路,突然回头,却看不见虞忱的身影。

很突兀的,就全身有点发凉的紧张起来。

虞忱呢?不打算追她了吗?

闻羡清站在了原地,转身面对着自己一路走过来的道路,两边都没有路灯,完全是黑色的一片。

刚刚走过来时还生着气,压根没有注意到四周的环境,可现在一停下脚步,周围的黑暗就像是长了眼知道她没有保护,都争先恐后的要扑到她身上。

虞忱,是不是不会追上她了?

闻羡清手指掐了掐掌心,有点不太确定的咬唇,努力睁大眼睛想要把虞忱身影和周围黑暗分开。

她大胆猜测,虞忱是会追上来的。

可下一秒又会埋怨自己。

怎么当时就这么小气,都不愿意等一等虞忱呢?

万一,万一要是她不追上来了,怎么办啊?

闻羡清眼睛里的冰就突然迎来了春天,都化成了水,顺着眼眶的缝隙全部往外淌。

那么厚的冰全部融化成了水,压根止不住的就往全部流了出来。

她努力用有点长的衣袖擦着眼睛,眼眶周围的皮肤被蹭得有些火辣辣的疼,衣袖上全部都沾上了眼泪,湿润了一片。

而前方突然就出现了光亮,但只能照亮一小片,还没能到闻羡清跟前,也没能到路边,就只在来人的身边,把她整个人染上了光。

“怎么走这么快?”虞忱有点无奈的,走过来,挪开光亮源头,防止伤到闻羡清的眼睛。

“你怎么才跟上来?”闻羡清跟在她身后反问,手捏了捏有些湿润的衣袖,朝虞忱走了两步,声音里听不出来委屈。

把所有刚刚的情绪全部压抑下去,有点生气。

应该要在虞忱身上绑一根绳子,很短的那种,让她绕不出自己周围,这样才能确保她一直都会离不开自己。

眼睛里的冰不知怎么就染了色,黑得有点彻底,但好在藏在了冰川底下,还没被眼前的人发觉。

虞忱无奈,空着的手去牵她的手,闻羡清手很凉也很小,被她抓在手心里,慢慢也有了温度。

闻羡清眨了眨眼看着虞忱,虞忱把她往自己方向扯了扯,解释,“我鞋跟有点高,村里路不平,走不快。”

“所以,别生我气,好吗?”虞忱低头,下巴在她额头上蹭蹭,闻羡清额前的头发挠在脸上有点痒痒的,惹得她想笑。

虞忱跟她真的很不一样,她身上很温暖,说话永远会看着对面人的眼睛,是很真诚又温柔的人。

像她这样的人就该是活在很平坦的世界里,周围人对她都要充满善意,要平安顺遂,要一生无忧,作为一个导演还要被记在教科书里作教材。

可她遇上了自己。

闻羡清作为一个那么自私的人,只想要把虞忱留给自己。

把她捆着绑着,最好再用几个玻璃罩子把她笼在里面,让她只照顾自己,只留在自己身边。

别人想都不要想。

闻羡清伸手捂了捂自己的眼睛。

她真的,好自私啊。

从一开始的金丝雀再到后来一点点的胃口被虞忱喂得那么大,要让她变成自己的金丝雀。

虞忱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后悔当时找上她的,一定会的。

闻羡清推了推她肩膀,从她怀里出来,看了一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轻而易举从虞忱掌心里挣开,表情在黑暗里看不清楚。

“好了,我知道了。”没有回应虞忱的话,说出口的话听上去有些冷漠。

虞忱惊讶,握了握已经空荡的手,皱了皱眉,“羡清,是不高兴吗?为什么呢?”为什么不高兴?是因为自己吗?

“没有。”闻羡清离她稍微远了些,像是好久以前,最开始见到她的那副模样,把手放进了外套口袋,“回去吧。”

说着,也不在乎身后的虞忱有没有跟上,率先走在了前面。

虞忱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回过了神,皱了皱眉头把手电筒的光朝前照,跟在闻羡清身后,没有再继续去牵她的手。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小别墅的方向走,到了楼下,蓝休和副导演两个人一人抱着一盒方便面在看电视。

“去哪儿了?”蓝休咬断方便面,含糊不清问。

闻羡清看了两人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转身上了楼。

三个人盯着她上楼的背影,直到见不到人影,蓝休和副导演才看向站在门边换鞋的虞忱,“怎么了?”

“没什么。”虞忱换好了鞋子过来,扫了一眼有些乱七八糟的茶几,沙发上两个人盘坐在上面,鞋子在沙发面前不规矩的乱放。

虞忱看了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怎么不去外面吃?”

“天天吃外卖也是会腻的,换换口味。”蓝休捏着叉子在碗里翻了翻,只剩半碗面汤,面条几乎没剩什么。

“嗯。”虞忱把手插进了风衣口袋里,“这个月能结束拍摄吧?”

副导演抬头看她,摇了摇头,“那不能,得下个月中旬,前面跟制片说了,他说可以。”

“下月中旬?”虞忱点头,“这个月月末中秋放三天假,要回去的员工报销路费。”说着转身向楼上走,“抓紧时间拍完吧。”

“很着急?”蓝休从沙发上探出半个身子看着楼梯上的虞忱。

虞忱和他对视一眼,笑了笑,“有点,十月有电影节。”

蓝休点了点头,虞忱上到了最后一层台阶,看向了闻羡清紧闭的房门,犹豫着过去,站在门口等了片刻,还是什么也没做,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闻羡清起床时,下意识看向了虞忱的房门,门是敞开的,估计里面虞忱早就起床去了片场。

闻羡清掐了掐自己掌心,僵硬维持住冷淡的表情朝外走,楼下只有小谢,站在餐桌面前忙忙碌碌的把给她买的早餐全部在桌上摆放出来。

“吃过早餐了吗?”闻羡清坐过来,看着面前小谢问。

小谢抬了抬头看她,点了点头,“来的路上吃了俩包子。”

闻羡清点了点头,看了眼手边上豆浆,“是黑豆浆吗?”

“啊?”小谢有点迷惑,看了看杯子皱起眉很纠结地在回想,结果是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应该是黄豆的豆浆吧?”

“嗯。”闻羡清看着豆浆杯子,挪开了视线,好像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小口解决自己面前的早餐。

去到片场时还很早,闻羡清下意识在片场周围眼神飘了飘,没有找到虞忱的身影,她又很快垂眸跟着服装部的工作人员进了更衣室。

等到上好了妆,闻羡清终于见到了虞忱,她就等在外面,手上拿着一杯豆浆,看见闻羡清出来,虞忱弯了弯唇走过来。

“豆浆,是黑豆打的。”虞忱一只手手心贴着纸杯试了试温度,递到闻羡清面前,“还是热的,可以喝。”

闻羡清伸手接过,有点像是不经意地从她脸上瞥过,打开了杯口,下唇贴上去,问:“你今早去哪儿了?”

虞忱今天穿了一身绿白的棒球服,手揣在兜里看上去像是年轻的大学生,“我去给你买豆浆了啊。”她语气轻松含笑,说得好像理所应当。

闻羡清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牙齿轻轻咬在杯沿,能尝到豆浆的醇厚和甜。

虞忱朝旁边看看,“月末羡清要回源城去和阿姨一起过节吗?”

“嗯?”闻羡清双手捧着豆浆,在思考虞忱问话的具体意义,“我会。你呢?”

在问出口的一刻,闻羡清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希望她会说出要和自己一起去的愿望,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

总想要把她推远一点,可最后还是把她又拉近自己。

“我也要回源城。”虞忱笑,凑近了闻羡清像是在思考后回答,“可是我要回家过节。”

闻羡清朝后仰了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莫名有些失望。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又开始埋怨自己,分明昨晚做出决定要离虞忱远一些的,可仅仅一晚,她就又开始后悔。

能被虞忱一杯黑豆浆就给收买。

虞忱见她像是在思考什么,表情逐渐变得有些阴郁,离她稍稍远了点,笑着说:“等到时候放完了三天假,我来接你。”

闻羡清看向她脸,她脸上表情是显而易见的轻松惬意,并没有两人即将分开的忧愁或是一点点的不舍得。

其实虞忱,也是乐意她和自己分开的吧?

被自己买来的金丝雀绑在身边的滋味估计不大好受,尤其是对于虞忱这样天生就矜贵的人。

闻羡清垂眸捏了捏杯壁,觉得有些难以下咽,把杯子放在了手边桌上。

虞忱有些疑惑看她,闻羡清出声解释,“少喝一点,我早上喝过了。”

“好。”虞忱点头表示理解。

闻羡清站起身看了虞忱一眼,朝着外走,虞忱目光停留在被她留下的杯沿,有很淡的一点红色印迹,是闻羡清抹上的口红不小心沾了上去。

虞忱看着闻羡清逐渐没入人潮的背影,手指轻轻在她口红印上碰了碰,笑了起来。

其实很舍不得她不是吗?可为什么总不和她说呢?

但凡要是愿意和她表示一些,虞忱就要把自己一辈子都搭在她一个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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