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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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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通过法医和法证找到的线索,证实造成这次一死一伤的凶手与先前虐杀残疾女生的凶手是同一人。

先前的那个案子他们确定的嫌疑人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线索就那样断掉了,现在有了新的受害人,他们也有了新的线索。

根据新的死者的姐姐诉说,死者是聋哑人,生前最喜欢保养头发,法医也证实死者死前刚染过发。

加上在梁小柔和死者身上找到的碎发,他们怀疑凶手可能和理发师有关。

重案根据这一条线索进行调查,找到了死者经常去的理发店。

而梁小柔则主动重返现场,对当晚发生的事情进行回忆,给出了十分有用的线索。

凶手右手是扳机指,这是一种常发于理发师、厨师等职业的职业病。

加上凶手和梁小柔说过的话,让马帼英推断凶手很可能仇视身体有残缺的女性。

照着这个方向,重案组继续开始搜查嫌疑人。

每个人心中都有些紧迫,这个凶手极为危险,对方很可能再次作案。

他们要在对方再次作案之前抓住对方。

工作很重要,但警察也是人,他们也需要休息,熬了一晚上的众人被赶回家休息,重整精神才能继续探案。

马帼英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开车去买了放松心情的CD,去看望刚出院的梁小柔。

她们是很好的朋友,另一方面马帼英也很感谢梁小柔能回到现场重新回忆案发经历,给他们提供了那么宝贵的线索。

另一边,杨逸升刚准备开车离开,就被古泽琛拦了下来。

“要一起走吗?”古泽琛主动邀请,“小柔今天出院,我打算去看看她。”

“我也是这么想的。”杨逸升依旧不大习惯古泽琛这么主动,不过他是在努力习惯中,“我打算买一些香薰精油去,那个能放松精神。”

“哦,就是你先前给我的那种。”古泽琛记起这件事。

“是,不过先前那些事Steve从英国带过来的,我也是最近才找到这个牌子在香港的专卖店。”

“那就一起去吧。”古泽琛邀请。

他看了眼彼此手里的车钥匙,笑道:“看样子两个人有车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啊,你先陪我回家一趟,我也打算给小柔带些东西,然后坐你的车走吧。行么?”

杨逸升点头,没有反对。

两人先是去买了香薰精油打包,然后开车去了古泽琛家。

杨逸升没有下车,就在车里等着,没有一会古泽琛就下楼了,他手里还拿着一份包装好的包裹。

坐到副驾驶上,古泽琛挥了挥手里的包裹,“这是我托人从大陆带回来的浙茯苓,最适合熬汤了。”

杨逸升笑笑,他发动汽车。

路上,古泽琛看对方一脸认真开车,忍不住心中好笑,他捏了捏腰间的钥匙,突然开口:“逸升,这个案子结束后陪我去个地方吧。”

“好啊,去哪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古泽琛笑,“不能只许你卖关子不许我搞神秘是吧。到时候开你的车吧,我来开车。”

“好。”虽然心中疑惑,杨逸升还是点头同意。

“不过逸升你现在可和之前不一样啊,”古泽琛突然换了话题,“以前我们两个可是不会有这么尴尬的气氛的。”

杨逸升不知道该怎么说。

古泽琛也没有故意为难人,他笑着,“我知道逸升你需要时间,放心吧,我等得起。”

虽然皮肤有些黑,但是古泽琛清晰看到对方耳朵已经红了。

心中觉得有趣,但他也没有继续在说什么,只是顺手按开车载广播,听着广播中播报的实时路况。

他们两人因为绕了路,所以到梁小柔家楼下的时候,正巧看到了下楼的马帼英,三个人打了个照面。

马帼英看了眼两个人,笑道:“看样子你们和好了?”

杨逸升有些尴尬,倒是古泽琛主动把胳膊搭在前者身上,“是啊和好了,比以前还好。”

马帼英笑着没有多说和两人告辞。

“我怎么觉得帼英她的表情很奇怪呢。”古泽琛嘀咕了一声。

“她大概也猜出来什么了吧。”杨逸升声音有些低。

听得出对方声音里的愧疚,古泽琛突然有些生气了。

他没有立即说什么,只是坚定地揽着杨逸升,不让对方离开自己身边。

将慰问的礼物送给梁小柔,婉拒了梁世伯的晚餐邀请,古泽琛和杨逸升离开了梁家。

下楼上车,古泽琛主动坐在了驾驶位。

“逸升,我有些生气。”古泽琛突然说。

杨逸升一愣,他看向对方。

“你在自责什么?”古泽琛回望对方,眼神认真,“你在自责把我拉下来和你一起面对世俗么?”

杨逸升有些不敢看对方的表情,他的脸被一双有力的手托住,顺着力道与对方再对视。

“逸升,选择和你尝试交往,是我自己的决定。”古泽琛说,“在做出这个选择时,我就做好了面对世俗偏见的准备。你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

古泽琛声音格外认真:“逸升,如果是你被人知道你喜欢我,你会觉得不堪么?”

杨逸升注视着对方,对方的目光似乎点燃了他心中的勇气,“不会,我喜欢阿琛,不会因为别人的想法改变。”

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曾经的杨逸升,古泽琛表情终于变得温柔,他的眼中带笑,“这才是我认识的杨逸升。所以我也是,逸升,我选择和你交往,就不会觉得这段关系有什么问题,也不会因为外人的眼光又动摇,你要相信我。”

“好。”杨逸升听到自己这么说。

古泽琛收回手,发动汽车,“原本想着等案子结束我们再去,现在看你的样子是不能等了。”

“阿琛?”杨逸升不解。

“等会和我一起上楼,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一起做。”

杨逸升说了声好,心中想着不知道对方又要做什么。

跟着古泽琛上了楼进了对方的房间,杨逸升看到对方从腰间解下钥匙扣。

那是林汀汀送他的水晶球鞋钥匙扣。

杨逸升愣在那里。

古泽琛侧头看了眼呆楞的家伙,没有打扰对方,他将和汀汀合照的相框、水晶球鞋都收到一个精致的盒子里。

看了眼依旧呆楞的家伙,古泽琛叹了口气,“过来帮我啊。”

杨逸升终于回过神,“要我做什么。”

“帮我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古泽琛说,“我会带着汀汀的回忆一直往前走,所以过去的东西,放在心底就好。”

杨逸升眨眨眼,说了声好。

他沉默着帮古泽琛把与汀汀有关的事物收进箱子中,从最初的僵硬,慢慢变得熟练,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不少。

古泽琛一直注意着对方的表情,见到如此他心中也松了口气。

温柔地将最后的水晶球鞋钥匙扣放进盒子中,古泽琛将盒子盖上密封好,放到了书架最上面。

“好了,”古泽琛吐出口浊气,侧头看着身边的人,“等案子结束休假,我们去给汀汀扫墓吧。”

杨逸升觉得嗓子发紧,他张张嘴,才说了声好。

……

重案组找到了给第二位死者做头发的发型师,对方有杀人嫌疑,但案发当天他同样有不在场证明,这让重案组又一次白做工。

现在她们手里的证据很充分,但是就是缺少一个能够明确指向凶手的线索,无论是法证还是重案组都有些焦急。

案子陷入死胡同,但日子还要过下去。

杨逸升和古泽琛在休息日去了一趟墓地,给汀汀扫墓。

在汀汀的墓前,古泽琛轻声诉说着自己的思念,诉说着自己已经走出悲痛,诉说着他决定和杨逸升相处,希望汀汀在天之灵能够祝福他们。

杨逸升一直站在旁边,听着古泽琛絮絮地诉说。

古泽琛起身,看着杨逸升,“逸升,你有什么说的吗?”

杨逸升回神,他轻轻点头,走到汀汀墓前放上自己买来的百合花。

他蹲下,与墓碑平视。

对不起……但是我希望你能祝福……祝福阿琛就好。

如果,如果我们真的走到了一起,我和你保证,阿琛绝对会幸福,我不会让阿琛痛苦。

我和你保证。

杨逸升起身,神色间没有了刚来时的紧张,甚至露出笑脸,“阿琛,谢谢你。”

古泽琛没有说话,只是回以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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