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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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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临溪客栈,水流自客栈中间流淌而过,客栈依水而建,干阑木柱将几座三层楼高的歇山顶建筑托起水面,层层斗拱角昂犬牙差互勾心斗角,屋脊兽昂首挺胸严阵以待,惊鸟铃随风摇荡,与鸟儿的叽叽喳喳声奏成清脆的音乐,一座拱桥将两岸的小楼连接在一起,便是这临溪客栈。

临溪客栈是云啸山下最大最为豪华的客栈,武林大会吸引而来的各路各派武林子弟,大多在此处落脚歇息,成为大会前一个热闹地点。

二楼大堂,一女子面溪而坐,戴一顶竹编宽沿笠帽,上覆白色薄纱至脖颈以掩面,葱管似的手指拈起青中闪蓝釉面透亮的瓷盏,红茶茶汤明亮,清香扑鼻。

女子目光远眺,所望之处,云雾缭绕、山势险峻,便是云啸山,当今第一武林门派云啸剑宗所在。

十二年谋划看今朝,苦楚泪酸涩谁人知。

她轻啜佳茗,心思流转皆掩藏于眼下。这人间景色,她已有太久未曾览目,如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实在令人心生欢喜。只叹如此良景,她未能与哥哥一同欣赏。

“敢问这位女侠,如何称呼?”

女子被声音吸引注意,转而望向来人。

男子衣着不凡,身着黄色云谷雷暗纹锦衣,举手投足皆是富贵之态,其腰间所坠,更是几块成色上好的和田玉,雕工繁复精美,几条腾蛇身形盘踞、鳞片毕现、栩栩如生。

女子悠悠眼神隔着隐隐约约的白纱望来,男子难掩激动。他阅女无数,如此姿态,必定绝色。

只瞧这女子背影与窗外的溪水仿佛成了一道景致,晴阳照春水,暖风抚玉娥,挺拔细韧的脊背如临溪的柳枝,饮茶的一举一动之间戳动水面点点涟漪,荡漾起一圈圈波纹,银线绣竹叶暗纹的衣袖轻轻滑落,沿着玉脂一般的手指向内探去的是一节皓然如雪的手腕,更加隐秘的雪白掩映在层层衣裳之下。

男子此间捺下激动,作一副谦谦君子姿态,作揖道:“在下牧桓山庄牧长戈。”

女子垂眸心下了然此人来意。

据极月斋探子所报,牧桓山庄少庄主牧长戈为人谦和守礼,结识四方好友,无人不夸赞慷慨大方,坊间流传皆是美名。至于他的好色恶癖,却是少有人道。

女子声音似是含笑,只道:“在下玉清阁阁主吴晓慈。”

声音如细腻丝绸拂过,又似春风如沐,男子胀红的眼角透露心情。

他只有半分留意女子话语。未曾听说过什么玉清阁,怕不是哪里不入流的小门小派,就算是称得上名号的门派女流,只要他牧桓山庄少庄主想要得到,砸下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有谁敢轻言违抗,有谁会忤逆作对?更不用说此类无名小卒,他想要得到这位姑娘,如探囊取物。

至于阁主?笑话!

“不知姑娘可否赏光共饮?”他姿态做足。

“此处不比雅间,茶厅内座位任择,公子想坐,坐便是了。”

他不料这女子如此反应,心下冷哼,却不显出,落座于他对面,挥手喝道。

“小二!”

“哎!牧公子,怎能委屈您坐这儿,三楼雅间已为您备好!”

殷勤伙计连忙跑来,眼神瞟过对面的女子,心思绕转,连忙又道。

“是哪个蠢驴,竟把这腌臜茶拿来污少庄主的眼!我马上给您换了,牧少庄主定然是要最好最尖的大红袍!”

见牧少庄主默许,店小二赶忙端茶送水,斟茶两盏置于桌上。

女子姿态依旧默然。

牧长戈道:“这武夷大红袍兰香馥郁、甘醇顺滑、回甘细腻,可是人间顶级好茶。吴姑娘若是不愿一饮,可不仅辜负了我一番美意,也辜负了这顶级茶汤呀。”

“若是好茶,自然不会叫人辜负。牧公子的好意会不会叫人辜负,本阁主不得而知。”

她话中带刺,牧长戈此时脸上也挂不住,眼中划过一丝阴厉。

“你这女流是何姿态!如此不知好歹!”

一旁客人突然暴起吼道。

“牧公子身份何等尊贵,也是你这等女流可以置喙!?”

“这江湖武林虽说广纳四海,可也不是什么东西都称得上号的,”赤裸裸的眼神在吴晓慈上下打量一番,“好听的叫一声阁主,可若是真比试一番,暴露你那几斤几两,恐怕叫人耻笑!”

“不过是不入流的无名之辈,竟也敢对牧桓山庄少庄主如此无礼!”

几个灰衣互相附和,对吴晓慈指指点点、口诛心伐。

这几人在牧长戈搭讪前便不时打量窗边的吴晓慈,见有人来搭讪,先是细声耻笑,听到来者身份,忽又狐假虎威地冲上前来扯理闹事,说完甚至向这少庄主示好邀功。

牧长戈神色一滞,转念一想却觉得甚妙。

此等宵小谄媚的模样他早就看腻了!

可这几人大声呼呵却也正中下怀,不识抬举的村姑辜负他一番结交红颜好意,他刚好可以借机煞煞女子威风。

这女子虽说姿态姣好,可终究未曾看到样貌,也不知是什么颜色,就如此清高傲慢,他堂堂牧桓山庄少庄主,家财万贯,珍宝无数,武学独到,主动与她这无名女流交谈,却只得来不痛不痒、阴阳怪气的回应!实在可恶至极!无礼至极!

就由他来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武林江湖,这可不是她这等女流之辈可随口自称阁主的地方!

他观这女子手掌细腻、毫无练武痕迹,任是一个剑茧子都没有,四肢细瘦孱弱,动作虚浮,更是内力不济之相。

弱柳扶风、玉软花柔的捧心西子,就该去闺中后院好好待着供人赏玩,抛头露面就别怪他不怜香惜玉了!

念想之间,他不禁露出笑容,竟大方地向几位抱不平的兄弟摆摆手。

“几位公子不必如此,吴——阁主,在下才疏学浅,不曾听闻玉清阁,敢问姑娘贵阁所在何处?”

“西南玉清山玉清洞玉清阁是也。”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语气中却又一丝迟疑。

这迟疑叫牧长戈注意,心里更是一声窃笑,果然!

众人当然对这答案很不满意。

此时周边几桌,或是有人向这儿张望,或是转过身子饮茶看戏,若是端坐着的也都竖起了耳朵细听。还有发出嘘声,出言低语:

“可从没听说过西南有什么玉清阁!”

“如此得罪牧桓山庄,此后定难以立足江湖!”

“幸好是牧公子大人大量,不与她见识罢了!若不是牧公子不与她一般见识,她还敢神气什么!”

牧长戈见众人反应,更是窃喜。众人皆赞他大度,可若是这女流得罪了众人,众人可还能大度?

这女流连玉清阁所在何地都怯生生不愿透露、语焉不详,不是胡诌乱编,便是信口雌黄。谅它是个门派,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牧长戈接着道:“许是贵阁潜光匿耀、不出绝境,与外人间隔,我与在座各位皆是见识短浅,不曾听闻罢了。”

“连牧公子都未曾听说,这玉清阁怕不是这位姑娘胡诌出来骗人的吧!”

“云啸剑宗怎么可能请这无名小派,竟也敢不请自来武林大会,可真是恬不知耻!”

“什么潜光匿曜,不过是不名一文无名小辈罢了!牧公子何须如此客气!这等招摇撞骗无德女子,定要将其真面目揭露了才好!”

众人早就对她容貌虎视眈眈窥探已久。

“你们竟然如此!”

女子轻声低语道,几不可闻,只有她身边的牧长戈敏锐捕捉到这哀叹之声,如夜莺悲啼,叫他神清气爽、精神振奋,更是一鼓作气道。

“各位还请莫要再为难这位吴姑娘了,我等武林众人岂可倚强凌弱?”牧长戈道。

“牧公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是这位吴姑娘——不,吴阁主自己说她是玉清阁阁主!我们怎么就成了倚强凌弱?若姑娘所说不虚,她才并非是弱小之辈!吴阁主!你来证明给各位看看!”大汉急得站了起来,酒碗被他一掌拍在桌上,碎成了好几片,酒水撒了一地。

“就是就是!”众人应和。

“各位还是不要逼迫吴阁主,如今各位人多势众,阁主纵使一身武艺,在各位如此威压之下,也难以展现真正实力呀!”牧长戈状似善解人意道。

这下这女流真是骑虎难下。

要么应战。在场的不说数一数二,也算是武林翘楚,这弱女子怕是一掌都接应不住,好歹能换一个拙勇的名头,可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想来也不敢。

那么她就只能沿着他给的台阶下。虽然能避免一时争端,却坐实她弄虚作假之事,她再想以玉清阁阁主身份进入武林大会,不用说云啸剑宗,便是在场的和听说此事的众门派定会极力反对。更不用说若跻身武林了,臭名昭著之辈如过街老鼠,众人只会避之不及!

如此一来,她定无处容身,羞怯难当,自觉丢人,无脸见人,便是他雪中送炭、一夺芳心之时!

“牧公子!你为何频频出言维护这位姑娘!?若她是你牧桓山庄的,便大胆承认可就是,何苦编出一个玉清阁?”虬髯大汉却话锋直指牧长戈,接着道,“再说了!这武功有就是有,无就是无,还会因为我们几句话,或是在这间客栈中就使不出来了吗!”

屋顶之上,一人蒙眼而立,听到此处,冷哼一声。

“这戏码实在无聊。”

他方要转身离开,身后的碧衣女子阻拦道:“不妨再等等。”

三楼雅间之中。

“欺人太甚,这几人真是卑鄙,这么多人为难一个女子,不行!我得下去!”红衣女子气得瞪圆了眼睛,抓起桌子边的剑就要冲出门。

“玄珠,稍安勿躁。”身边的男子制止道,他身着月牙色长袍,只袖口腰间绣有与女子一般的红色花纹,头顶一绯红玉冠,梳起一头乌发。女子武功究竟如何尚未可知,若真是弄虚作假之辈,早些处理为好,若有真才实学,也要比试过才可知。

“师兄!”蒋玄珠气急,没想到师兄也坐视不理。

“坐。”虞枝寒声调不高,却有不容置喙之势。

蒋玄珠恨恨哼了口气,握在打开的门上的手暗暗捏紧,挣扎片刻,还是撇着嘴叉手坐回去,身子却朝着门的方向张望,似乎准备一旦有人行无礼之举,就随时冲出去。

牧长戈还要火上浇油,忽被身旁女声打断。

“这位好汉说的不错。若有真本事真功夫,又怎么会因为场合不同或是众人几句话而改变呢?”

吴晓慈起身,见虬髯大汉一桌三人,她定眼瞧着,心中有了主意:“我远在西南,也曾有过耳闻,几位应当是来自万刀门?若是没有认错,这位应当是门主金万青,您便是副门主尤定海吧!”

“嘿!你这姑娘,眼力也是不错!诸位!在下万刀门尤定海!”

虬髯大汉笑呵呵拱手向四周作揖,没料到众人反应冷淡,叫他吃了一瘪,他心下了然,万刀门早年间强盛过一阵,也算是武林中一匹黑马,可近年来,哎,都是因为那事!逐渐淡出武林之后,旁人冷眼相看是人情冷暖常态。如此想到,便也有些同情起面前这位姑娘。

尤定海挂上笑容,道:“吴——阁主,既然你认得在下,也算是有缘,不如就我二人切磋切磋!”

没料到女子轻轻摇头。

“尤掌门,您是因为我认出您来才想与我比试,那一定会理解,我想同第一个与我交谈的牧公子切磋的心情吧?”

“嗨!”尤定海抱拳,“那便恭请二位!定要叫我大开眼界!”

尤定海本想着替姑娘解围,比试时也知晓轻重。但这位姑娘既然想和牧长戈比试,他岂能阻拦?何况这牧长戈看着也是个谦谦君子,方才多加维护,应当也不会为难姑娘。

众人未曾留意之时,尤定海身边的金万青暗暗握拳。

牧长戈双眼一眯,对这横插一脚的大汉很是不满,他盯上的猎物,万没有叫人横刀夺去的可能。却听女流竟主动要与自己比试,心中豁然开朗。

这位吴姑娘定然是希望不要输得太难看,想要让他这位怜香惜玉之人手下留情。

“在下,恭敬不如从命。”牧长戈道。

只是可惜啊!若是她一开始就向他示弱讨好,他定会轻饶她。谁让她出言不逊,下他面子,竟叫他心中不快!

他定不会要了她的命。

可这不知真假的玉清阁阁主,不知天高地厚、不识抬举的女子,他可要好好教训一番!让她断不敢再如此放肆!

今日,便叫众人看看,他牧桓山庄少庄主可是实实在在武学世家子弟,精通牧桓山庄心法功法,将在武林大会上大出风头!也叫他父亲看看,他是能光宗耀祖的好汉儿!

“二位客官,请。”一旁侍候的侍女仆从听闻或有比试,早早在这横亘水面宽阔的桥面上架起比武台,一听几人答应,便上前指引。

众人纷纷涌至看台,人群中议论纷纷。

“哎,这不是牧桓山庄少庄主吗?这姑娘是谁,怎么还戴着斗笠不愿见人?”

“听说是什么玉清阁阁主,你可听说过?”

“从未,怎这二人比试起来?”

“可不是,武林大会还没开始呢,便已是硝烟四起。”

“你看是哪个会赢?”

“定然是这牧桓少主了!牧桓山庄的九桓连柱拳,有泰山压顶之势,以千钧之力箭矢之迅攻人各处脆弱穴位,若是等闲之辈,是毫无招架还手之力!”

一片嘈杂声中,牧长戈先登上比武台,而他身后的女子一个动作,却叫这片嘈杂愕然中止。

吴晓慈解开下巴上的丝结,提手摘下斗笠,丝网缠上发丝,她便弯着脖颈低头扯去,带上几丝碎发拂过脸颊。

水光潋滟,晴日方好,将女子冰雕玉琢般的面庞照耀,肤脂闪烁如玉如银,眼眸垂盼若水若月,骨肉容颜似花似锦,步履仪态胜柳胜兰,竟叫人一时忘记动作,只剩下不敢将美貌惊动的吸气。

“牧公子。”女子作揖道,总算将各位理神智唤醒。

人群这才苏醒过来,霎时间闹腾非凡,皆是叫嚷欢呼,或是为二人比武叫好,或是纷纷向身旁人打探台上女子的名字来历,惊呼从未听闻,怕是武林第一美女称号将要易主。

她对面的牧长戈暗暗惊叹,不愧是他看上的女子,果然是个绝色。

要知道,他的女人,绝没有抛头露面的权力!他便来好好教训她一番,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哇,吴姑娘长得可真好看!不过,师兄,真得要放任他们比试吗?”雅间中的薛玄珠惊叹之后不免担心道。

“临溪客栈有分寸,自会提醒二人点到为止,若是这二人越矩,师妹,便看你的了。”

“正合我意!”薛玄珠听了此言这才放心大笑,跑去趴在窗口眺望。

只见善用拳掌的牧桓山庄少庄主自不佩武器,而这玉清阁吴晓慈竟也两手空空。

却见她点地飞身,又点溪水似游鱼般一跃,折一枝溪边柳条拈于手中,划过潋滟水面,沾上一枝溪水,几步回到台上。

众人不解其意,柳条柔软无力,怎会折来作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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