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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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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大宴之上,顾时珩赤手空拳去抓娜兰刺向顾时承的刀,还历历在目,仿似昨日。

一晃眼,都已经这么多年了。

“殿下?”聂世信微微沉眉,眼底带着分审视。

“无事。”

顾时沧一笑而过,装作无事发生,手触到了顾时珩的脉搏之上,又凑近翻了翻他的眼皮,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我还需要更多讯息,聂大帅。”顾时沧退了一步,说道,“可否帮我传一下秦将军贴身之人?”

郭兴被传进大营,行过礼之后,略有诧异。

顾时承转过头,望向郭兴,问道,“郭将军,我想问问你,最近秦将军睡得好吗?”

“..回禀殿下,这行军打仗哪有什么睡得好睡不好的,更何况问秦将军本就是多思多虑,自从腊月初发兵开始,到今日已经整整两月,每天也就睡一两个时辰..”

郭兴轻叹了口气,道,“他睡着之时,也常常呓语,说些什么派兵部阵,突袭之类的话语,一有风吹草动,便立刻就醒了..这跟将军的现在之状况,可有联系吗?”

“…你们浴血沙场,当真是太过于辛苦了。”顾时沧面目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刺痛,又睁开了眼,道,“那你们每日行军多少时辰?”

“至少六七个时辰都在马背上..”郭兴又道。

“他要玩命,你们就看着他这样玩命?五千大军,这么多将军,没几个劝劝的?!”

聂世信的脸上染上愠色。

这哪是急行军,这简直是不要命的行军!

士兵只闷着头跟着主帅走,倒还轻松些,他一路风声鹤唳,无时无刻都要做出判断,时时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不出问题才是怪事的!

“殿下,这跟他现在如此有关系吗?可是因为太累了?”

“必然是有联系的,而且不仅是累,亦是身心疲惫,剑悬颈上,多思多愁,难免如此,我曾经读古书医术,里面写了一种病症,唤作心火症,便与秦将军此刻差不太多,古往今来,也有不少将领在指挥过大规模战役后,发生这等情况。”

顾时沧轻叹了口气,道,“此时秦将军颅内必黑血堆积,我需用银针为他将黑血排出,再辅以熏香,药物,快则三四日,长则十天半月,秦将军神志亦可重识,聂将军和诸位将军不必过于担忧,这是急症,看起来病来如山倒,但来得快去得也快..”

“此话当真?”聂世信听到此话,立刻站起身来,朝着顾时沧行了一个大礼,“末将多谢殿下!”

“大帅不必多礼。”顾时沧轻轻一笑,道,“我即刻为秦将军施针,还请聂大帅搭一把手。

天已快破晓,银针淬火完毕,顾时沧净手之后,正准备施针时,顾时珩突然醒了过来。

聂世信心里一沉,正准备上前,怕他突然暴起,伤了自己亦或代王。

顾时珩却只是身躯猛然一颤,伸手死死地按住了自己太阳穴,身体突然蜷缩起来,在床上胡乱翻滚,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此时此刻,他的颅内仿佛有千万根尖刺乱窜,让他痛不欲生,锥心刺骨。

聂世信见到此情此景,心急如焚,亦顾不上什么代王不代王的,急忙上前一步,在床边坐了下来,道,“秦衍!”

顾时珩听不见他,可亦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贴近,周身紧绷的肌肉稍稍松弛。

这个迹象,无疑聂世信眼前生出希望,凑近了道,“秦衍,代王殿下要为你施针,施针完了,就不会疼了。”

随即,从背后凑近顾时珩,双手捉住顾时珩顾时珩的双手,试图将其从太阳穴上松开,“听话,把手松开!”

眼看着平躺在床上的人已平静下来,那双手亦快被聂世信顺利摘下。

可突然之间,顾时珩发出了一声哀嚎,疼痛再一次将他击垮。

“啊—!”

顾时珩挣扎想要起身,想要用头脑去撞一切能让他缓解疼痛的东西,一头撞上了聂世信的腹甲之上。

聂世信趁机伸手,将他死死地钳在怀里,无论怀里的人如何挣扎,只是一味地抚着顾时珩的长发。

这怀里狂躁不安,宛如野兽的男人,竟在这一次又一次的抚/摸中,安定了下来。

他阖上眼眸,手落到了聂世信的腰侧,迷迷糊糊之间似是在呢喃,道,“二郎..?”

有旁人看着,聂世信舔了舔嘴唇,略有些不自在,仓皇望向了顾时沧,道,“殿下现在可否施针?”

“有劳大帅将秦将军抱得稳一些。”顾时沧回过神来,将自己移到了床前,取下银针,道,“可能会有些疼。”

“好。”聂世信又收了收臂膀。

顾时珩这般面朝下半趴半靠在聂世信的怀里,反而让施针更为容易。

顾时沧拿起银针,从顾时珩的后脑勺刺入,椎入其颅内,顾时珩自己半点反应没有,反倒是聂世信别过了头,不忍再看。

顾时沧全神贯注,本无他想,目光所至,全在那七七四十九根银针上,等到了第二日正午,总算全部完成。

黑血已除,顾时珩已昏沉睡去,而聂世信宛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周身透湿。

顾时沧也疲惫至极,收了银针之后,突然抬起头望向了聂世信,道了一句,‘多谢’。

聂世信微微一愣,摇了摇头,道,“是末将要多谢殿下,救了秦将军一命。”

十四日后,秦州聂府

顾时珩睁开眼时,闻到的是一股让人安心的水安息香气。

他趴在聂府卧房的床榻之上,鬒发如云,钿镜仙容似雪,画愁眉,面有病色。

聂世信坐在床边的木凳上,听到动静,立即转身,对上了那双桃花眼,心里微微一颤,正准备说话,顾时珩却伸出了手,捉住了他的手腕。

聂世信无话,便这么盯着他,任由顾时珩指尖在他掌心乱窜。

“吓着了?”顾时珩轻轻的笑了笑,问道。

“你昏迷了半个月,知道吗?岂止是我吓到了!”聂世信将手留到顾时珩手中,眉头紧蹙,道,“郭兴说你多思多愁,行军时整日不睡觉,睡也睡不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还能想什么,路怎么走,去哪儿抢粮草,敌军可能在何处设伏..”顾时珩眨了眨眼,半张脸埋在枕上,深吸了一口气,尽是聂世信身上的安息香味,“还有..你。”

“我有什么好想的?出征之前不是跟你说了,让你管好你自己吗?!”聂世信听到此话,心里有气,又不知道在置什么气,见顾时珩这副虎落平阳,可怜巴巴的样子,也不好再凶他,低下身抚了抚顾时珩的后脑勺,顺着他的乌黑的发往下滑,道,“怎么样,还疼吗?”

“疼。”

顾时珩眨了眨眼,桃花眼底哪儿还有半点杀气,尽是旖旎。

他脱了铠甲之后,青衣下反而显得空荡荡的,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仿佛碰他一下他便能化了似的,往里面移了移身子,乖得要命,留出一人宽的位置,眉目勾人,“上来陪我躺会儿,二郎。”

这不是勾引还能是何物?

聂世信站起身来,遣散外侍从,又关上房门,顺带着将窗户一起关上,缓缓地往床边走。

顾时珩躺在最里面,看着聂世信单膝跪在床上,缓缓往里移,自上而下,低头吻了下来。

鼻尖交错,唇齿交缠,吻了好一阵,终才松开。

聂世信轻叹了口气,将顾时珩额间的碎发捋至脑后,翻身跟着平躺在了顾时珩的身旁。

方一睡下,顾时珩便凑了过来,头枕上聂世信的肩头,一只手横搂住胸口,半边身子都压在了聂世信

身上,却断没有淤泥气氛。

聂世信胸口那股淡淡的安息香味,源源不断的传来,倒仿佛当真舒缓了他头脑的刺痛,很快,他便感觉到一双手轻轻的拍在自己背部。

他轻笑一声,道,“西洲那边..”

“你别跟我提西洲,先休息。”聂世信甘心当着人形垫子,手抚上顾时珩的发,道,“等你好了再说。”

“你不跟我说,我可会一直想。”顾时珩打断了他,颅顶的发抚过聂世信的下巴,道,“说不定我想着想着,哎呀,晕死过去了,你到时候再想说,跟谁说?大帅?”

聂世信咬了咬牙,沉默良久。

顾时珩抬眼看他,说不上是在撒娇还是威胁,聂世信被这么盯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好妥协的叹了口气。

“这次自然是赢了,西洲主力已经被全歼,灭国不过是时间问题,陛下发了圣旨,让你我各领十万大军,彻底消灭西洲残余力量。我从鸣沙往北走打到靰鞡海城,再往西穿过大漠,将黑水镇燕军司收复,你领军从鸣沙往西出发,沿着祁连山一路往西,凉州,甘州,肃州,酒泉,敦煌,一直到玉门关。陛下特意嘱咐,可等天暖了再出兵,还有,若是你身体不好,可以换个主帅..”

“我身体好的很。”

顾时珩听到这话,顷刻间便急了,作势就要爬起来,但是挣扎了两下又实在不想动,还是继续躺在了聂世信的身上,二人嘴角忍不住上扬,笑了好一阵。

“我这出兵路线,可是老丝绸之路啊,你羡慕吗?要不我俩换换,你去玉门关,我去穿大漠?”顾时珩深吸口气,又道。

“你可别觉得我穿大漠便危险,你走丝绸之路便轻松.大漠无人,危险的只不过是天,丝绸之路到处都是城邦,你要对付的是人,我喜欢跟天斗,你心眼多的跟黄鼠狼打得洞似的,还是让你去跟的人斗吧。”

聂世信忍不住玩着顾时珩的长发,让它从指尖穿过,“要说还是你面大,这次你一病倒,朝廷的补品是一车一车的送,跟不要钱似的,你有没有想吃的,我安排下人给你做。”

“让我想想啊。”

顾时珩的手落到床上,缓缓的撑起来身子,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吻聂世信嘴角,起初还宛如蜻蜓点水般轻盈,随即却愈来愈深邃,轻轻撬开那冷峻且薄的唇瓣,孤军深入。

聂世信被吻得有些起火,方方手落在顾时珩腰间,方准备用力让二人上下颠倒之时,顾时珩突然止住了这个吻,将头埋在聂世信胸口,看他聂世信这表情,突然笑了,良久都没说话。

聂世信长叹了口气,手落在顾时珩的后腰之处,轻轻地拍了拍。

二月十五,乍暖还寒。

顾时珩的头痛好得差不多了,身着绯色锦绣长袍,身披了件毛裘,正在院子里练锏。

锏走如龙,落英缤纷,而就在这时,远处出来传来了脚步声。

“秦将军!”郭兴亦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道,“诶,秦将军!”

顾时珩见此,立刻收了金锏,转头望向他,道,"怎么了,如此匆忙?”

郭兴气喘吁吁,面色明显有些急促,道,“十殿下,十殿下方才传来消息,请你去驿站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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