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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开学堂后拐跑了摄政王 > 第37章 风云暗涌

第37章 风云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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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是!”沈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又再三叮嘱沈墨老实教学便是,千万别再瞎折腾。

沈墨嘴里连声称是,可心底却又是另一般计较,沈忠的病情这几天有反复的迹象,沈墨就连哄带骗把人哄去躺下静养,扭脸就带着礼物出门了。

荣德书院就在京城,离沈府也不远,沈墨到了后向门童说明来意,等了一会就被请了进去。

只是她属实没想到,里面竟这么多人,乌泱泱地摆了好几桌,甚至还有“老熟人”。

“呦,本公子当是谁呢,这不是沈夫子吗?”蔡浩在座上吃酒,阴阳怪气地朝她举杯。

沈墨权当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抬眼扫了一圈,这处宅院应是山长和夫子的休息处,似乎是在办宴席,除了蔡氏父子,还有些院试时见过的山长,但放眼望去却没看到郑山长那显眼的黑痣。

看来是她来晚了。

果然,首位上一白须老者开口:

“这位小友,你来得不巧,郑山长已在昨日致仕还乡,老朽初来乍到,故而诸位同僚来给老朽捧场。”

“跟这小丫头有什么好说的?严山长,你怕是不知她是谁,就是那个把院试搅得乌烟瘴气的沈墨!”

“哼,身为女子却不守妇道,还整什么变形记,简直误人子弟!”

这里面有不少人都因参与院试收贿被惩处,万幸只拿了点零头没罚得太重,又嫉妒沈墨的学生的确拿出了成绩,此刻都把矛头对准了她。

“哦?老朽之前虽有耳闻,有个闺阁小姐专收京城纨绔去乡间教化,没成想竟真有此事,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严山长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一边翻看手里的书卷,看似在夸赞,实则面上尽是挖苦,他可是知道这女子借着摄政王狐假虎威,惹得左相不快。

国子监祭酒蔡及也对沈墨没有好脸色,前不久自家独苗儿子就那么被人当街阉了,至今没抓着是谁,儿子和因她当街被抓进牢里,这事沈墨指定脱不了干系!出言羞辱道:

“你爹也真是躺着养病养昏头了,也不知怎么教条你的?书院是读圣贤书的地方,不是你一介女流该来的!”

沈墨本想打个哈哈转身走人,毕竟这是人家地盘,她也不好怎样,但蔡及偏要拿她爹说事,沈墨转身的步子顿了顿,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回头,瞥了他案上的书卷一眼:

“是吗?那诸位为何要用我一介女流编的教辅呢,岂不可笑?”

“你在说什么胡话!这是我爹刚从凌氏书肆淘到的名家著作,怎可能是你编的?!”蔡浩嗤笑一声,这书可是和古籍放在一起,书肆当季首推,就她沈墨能写出来吗?

沈墨眉心跳了一下,凌如月做事一向浮夸,没想到竟直接把她的书放到那么重要的位置宣传,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只好从原本给郑山长的礼物里拿出一本,递给严山长:

“我所言非虚,书是我托凌氏书肆代卖的,这本是还未发行的下卷,您许是没仔细看,卷首就有我的名字。”

她兀自略过蔡及,对这种人最好的打击方式就是无视,严山长将信将疑接过,仔细对比后发现还真是,面上有些尴尬之色,他方才还夸赞这书的编者学识渊博,用词通俗易懂,新官上任三把火,自是想搞些新名堂,计划书肆合作把这本书买入自家书院给学生们学习。

“沈小姐真是人不可貌相,老朽觉得此书甚妙,想买来给我荣德书院的学子使用,不知沈小姐······”

沈墨自然会意,有钱不赚王八蛋,两人很快就合作敲定了方案,堂下众人只看到原本给他们撑腰羞辱沈墨的严山长不知被她吹了什么妖风,还和颜悦色地聊起了天来,蔡及更是郁闷,他也没细看,谁能想到那书是沈墨编的?刻意咳嗽了几声,眼神示意严山长。

差不多得了,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严山长回过神来,朝他讪讪一笑,也不太敢和沈墨明目张胆地攀谈,沈墨看出他的处境,及时应道:

“那小女就先告辞了,您稍后可以去凌氏书肆找人详谈。”

严山长忙不迭应声,一众人的视线让他如坐针毡,也没起身送她,沈墨满意欣赏着蔡浩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懊恼,在走到他旁边时轻声骂了一句:

“呵,阉人。”

蔡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险些气得跳起来,可碍于颜面只能待在座上,表情甚是狰狞,眼睁睁看着沈墨大大方方离去。

金銮殿

“肃王殿下,臣等还是以为,该让太子尽早即位。”

文武百官列队有序,官服前红后青,整齐站满了前殿,队伍甚至延伸到了偏殿和殿外,位列百官最前的是左相严成岳,他手持笏板,神态勤恳真诚,仿佛真是一个为李家江山操心的贤臣。

殿上正中的龙椅仍空缺着,不知有多少双眼睛觊觎,太子李恪和秦千澜各分坐左右,李恪见左相为他说话,够不着地的小短腿在空中小幅度晃了晃,嘴角都快扬到天上去了。

秦千澜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可他淡淡瞥了李恪一眼,李恪立马收起了雀跃的小表情,装出一副老实的样子。

“可本王以为,太子学业不端、仪礼不正,况年岁尚幼,即位之事再议。”

先把他逛青楼的恶习改了再说继位吧,否则一国之君逛青楼,他简直无颜和先帝交代。

李恪的表情肉眼可见黯淡下去,左相笑呵呵应是,未再有异议,可他身后很快就有一三品官员站出来附和:

“殿下,睿帝亦是年幼继位,却聪慧过常人,治国有方,臣认为太子殿下也······”

“本王说了,再议。”

这句话已带了些怒意,在殿中响起冷厉的回声,那人也低头回位,再没人敢说什么。

左相笑而不语,后生还是年轻,打从他入朝起自己就看出他不懂驭人变通之道,大家都喜欢跟着活少钱多的人办事,他整日一板一眼按规章办事,丝毫不讲人情世故,又怎可能得人心?

就像今天,他依旧可以像之前那样散布摄政王野心勃勃阻挠太子登基的传言。

殿下虽已没人再议论这个话题,但明显都对秦千澜颇有微词,又迫于他的威严不敢表露,很快就开始进行下一个讨论:

“殿下,关于此次院试,臣有本要奏!折子已呈上去了,周侍郎竟以公谋私,让自己女儿伙同乡野之女混进院试,扰乱朝纲,女子入仕,这在我大雍简直闻所未闻,还请殿下明察,取消她们的名次!”蔡及义愤填膺地上前,矛头直至周常清。

周常清不是没料到这茬,倒也从容出列应对:

“回禀殿下,院试审阅不止礼部,翰林院也参与了,绝对公平公正,小女的答案亦是她亲手所写,既如此,成绩又有何不能作数?”

秦千澜拿起案上的奏折,粗略一翻,皱眉道:

“蔡祭酒,奏折以后写得简短些,本王没兴致看你的抱怨,这么操心科考,那你倒是说说,国子监的学生成绩如何?”

这话惹得一些官员小声嗤笑,谁不知国子监里都是些混日子的纨绔子弟,能有什么成绩?

蔡及被问得满脸通红,丝毫没发现院试一事已被揭过去了,不顾左相警告的眼色,作揖道:

“这真不能怪下官,殿下有所不知,沈司业家的小姐最近在搞什么变形记,把学子都骗到乡下,将我国子监学风搅得乌烟瘴气,竟还想着让平民入国子监,依臣看,就该下令关停这个变形记学堂!”

“哦?这倒是怪了,臣明明听闻裴尚书家的公子参与变形记后成绩突飞猛进,还在上次小测中拿了魁首,裴尚书,可有此事?”周常清故意放大声音,扭脸问旁边的裴怀义。

礼部尚书裴怀义直起了佝偻的腰身,骄傲回道:

“当然是真的,吾儿经沈夫子教条,还在院试榜上有名,说沈夫子扰乱学风简直无稽之谈,蔡祭酒怕不是听信了眼红嫉妒之人的谗言吧?”

蔡及自是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恨得咬牙,左相一派也有不少人又站出来争辩,要取消变形记,一些已报名变形记的官员自是不满,他们还指着沈夫子让自家孩子收心向学,也加入了唇枪舌剑。

殿下虽无刀枪也斗得激烈,李恪听也听不懂,早已昏昏欲睡,秦千澜勉力维持严肃端庄的模样,可不停抽痛的额角还是让他疲惫不堪,这样的争吵几乎每天都在上演,那些人或为名利,或为私欲争执的模样,惹人生厌。

他小幅度靠在椅背上,轻轻呼出一口气。

视线悠然飘向殿外,没来由的,他又想起了女孩狡黠的笑颜,和她相处,可比困在这王座上有趣多了。

早朝就在无数场争执中落下帷幕,经由秦千澜埋下的网,即使他本人没怎么参与讨论,也没让朝堂脱离自己的掌控,自是能护沈墨周全,吵了半天竟没通过一个关于变形记的解决办法,最后只能先观察而后再议。

下朝路上,蔡及灰溜溜跟在左相身后,方才他提出的方案尽数被否决,左相交代的事也没办成,自是心里忐忑。

半晌,想起儿子所受的阉人之苦,他实在没忍住,撺掇道:

“大人,您当真任那沈墨嚣张下去吗?”

左相头也没回,依旧步履稳健:

“你慌什么?年轻人做事别那么急,你看你方才不就是太急了,才被对方抓住把柄?”

蔡及惭愧后退,就在他以为这事也就罢了时,左相忽然叹了口气:

“唉,本不想和一小姑娘动真格的,这真是,要我一个老头子遭杀孽,罪过、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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