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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七章 衔橛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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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月坠马后就顺着山坡滚下来。

事发突然,骊姜心脏都要跳出来。等跑到近前一看,佑月的额头和手臂上都有几处擦伤,正在向外渗血。她头上脸上也沾了不少草灰,正抱着手肘大声呼痛。

“快去找太医令来。”骊姜向跟着跑过来的小内侍喊道。

跟来的浣汐也变了脸色,扑上去低呼:“公主?公主?”佑月强打起精神向她摆摆手。浣汐咬咬牙,又跟着卫常跑走了。

骊姜轻轻地扶起佑月的背,把她的头抱起来靠在自己怀中,拈起衣袖小心地擦拭佑月脸上因为疼痛而大滴大滴落下的汗珠。她的手都在发抖,急得眼泪要掉下来,却强作镇定地安抚着佑月。

佑月只是不住地呼痛。

不一会儿,几名护卫骑着马赶来。随行的还有太医令和甘泉宫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苏合。

太医令翻身下马去查看佑月的伤势。

苏合扶着护卫的手从马上跳下来,径直走向骊姜说道:\"骊姜娘娘,太后召见。\"

骊姜低头关切地看了一眼佑月。佑月还在呼痛,太医令已经在搭脉查看。她将佑月轻轻移到跟随的小内侍膝上,握了握佑月的手,跟着苏合离开了。

甘泉宫里。

惠太后站在榻前不住地踱步,阴晴不定。骊姜安静地跪在前面,面无血色。

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一个小宫女低着头快步走进来,凑在太后耳边说了些什么。骊姜掩在袖子下的手握成拳头,指甲快要把手心掐出血来。

太后听了点点头。小宫女安静地退下了。

太后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骊姜,厉声道: “你可知罪?”

骊姜叩首,声音喑哑地说:“骊姜看护不力,让公主受了伤,骊姜知罪。求太后告诉臣妾,佑月公主她现在还好吗?”

“你还有脸发问?我的佑月最是文静懂事,若不是你撺掇,她怎么会学这野人做派去骑马,还受了伤?要是佑月有个三长两短,本后要你的命!”太后怒不可遏地说道。

骊姜心中万分自责,只是默默流泪,并不辩驳。

太后越说越气,用力捶着床榻道:“还有我的则儿,好好的孩子,自从你这祸害进宫来,他又为你干了多少离谱的事?你真是罪大恶极!”

“来人,把这女人拖下去,杖责一百。关起来,谁也不准给她饭食。”

骊姜大惊失色。旁边的人正要动手,外边尖细的嗓音响起:“王上到。”

赢则急匆匆地走进来,对着左右呵斥:“慢着!都住手!”

他径直走到惠后面前:“母后何必如此大动肝火。佑月不是没事吗?杖责一百,岂不是要了骊姜的命?”

惠后大怒:“没事?摔得浑身青紫,头上手上都是伤口,这怎么叫没事?我看你是被这女人蛊惑得昏了头,只知道袒护她,连自己的妹妹的安危也不顾。”说着抬起手就要打人。

“一条贱命而已,就是打死了都不够我出气的。”

赢则马上护在骊姜身前道:“母后息怒,又何必都怪骊姜?”

“是佑月自己非要骑马的,骊姜她也是无可奈何。再说这御马本来就有风险,儿子学习骑马射箭也摔了不少次,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太后见他阻拦袒护,越发怒火中烧:“女儿家的学胡人去跑马,像什么样子?不都是被这胡姬教唆的?还在这宫里养马,当我这秦宫是什么地方?我看则儿你也太纵容了吧。”

说着又指着骊姜说:“这么喜欢骑马,不如送到军营里去养马!或者干脆逐出宫去,滚回草原上!省得我的亲生孩子一个两个的,都被你如此挑唆。”

骊姜听太后这么说,又委屈又伤心地回道:“骊姜无拘无束惯了,不了解秦宫的规矩,我以为只要没有碍着别人,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至于这次坠马,佑月信任我,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只求太后息怒,医治好佑月妹妹为先,骊姜愿领一切责罚。”

“息怒?!教我如何息怒?不如现在就废了你!关进冷宫!不许你再接近我的女儿半步。”

“母后这是要做什么?儿子倒不知道我的妃子全凭母后一人喜好来封赏废黜。儿子做秦王六年,王后也好,美人也好,长使也罢,竟连自己的妃子都做不了主吗?”赢则迎着太后的视线激动地质问。

“赢则!你做秦王六年,我做你的母亲可是有二十六年。这六年来,本后扶持你登基,为你苦心经营谋划,现在竟然连一个犯了错的宫妃都不能罢黜吗?还是你早就不想认我这个娘?早就不想听我的话了?去蜀地赏花?还要和一个外人合起伙来糊弄我是不是?”

赢则一听太后这样诘问,只好说:“母后言重了,儿子与母亲从来都是同心同德。无论如何此事错并不在骊姜。母后如果有不满就冲儿子来吧。”

太后却不看他,向着骊姜说道:“怎么,说了愿领责罚,却不肯受罚吗?”

骊姜听太后向她发问,深深地看了赢则的背影一眼,面向太后,双手交叠认认真真叩首道:“如果这能让太后舒心,能让公主平安,骊姜愿意承担责罚,并无怨言。”

赢则没想到骊姜这样说,回头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

“好哇,你可说话算话。”太后伸手直直指着骊姜说。

“骊姜你......”赢则看着她开口。

“则儿,你听到了吧?难道你还要和我对着干,还要保这个女人,来气死你的老娘吗?”

赢则一言不发,一把拽起地上的骊姜,挥袖而去。

两人就这么一路无言地走回锦绣宫里。

一进宫门,赢则扳过她的身子,抓着骊姜的手腕质问她:“你为什么要认罚?你是不相信我能保住你吗?”

骊姜被抓痛了,挣扎着要抽出手腕:“王上,王上你先放手。”

赢则气得甩开她的手腕。

“王上,臣妾不愿你再为了我和太后起争执。太后并不在乎我一个小小宫妃,她在乎得是佑月公主的平安,是你的态度。我知道王上现在需要的是支持,绝不能因此母子离心。”骊姜无奈地说。这些秦王又怎么会不清楚。

骊姜伸手去抚赢则的脸庞,手指从额头划过眉毛,又到嘴唇、下巴,满眼眷恋地望着他说:“自我进宫以来,王上待我千般万般的好,给我独一份的宠爱。我又怎么会不贪恋王上的温柔而想要常伴王上左右?这些名分位份,无论美人还是长使,我都不在乎。只希望王上能一直念着我,心里有我。”

赢则心痛不已,看着眼前的人闷闷地说:“寡人如今连一个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真是......窝囊!倒还不如一个山野村夫来得畅快。”

说罢伸手环住面前的人,骊姜也轻轻地靠在他怀里:“请王上派人去看看佑月公主,臣妾实在是放心不下。”

另一边,甘泉宫,佑月的寝殿内。

太后坐在榻边,满眼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儿。

太医令细致检查后,回禀说只是受了惊吓,要静养一段时间。虽然如此,太后还是十分担心,她看着赢佑月额头上的伤口,心疼不已。自己娇生惯养的孩子,哪里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想着不由得叹一口气。

佑月听见太后叹气,缓缓地睁开眼睛,伸手去拉她的手:“母后不必担心,孩儿只是不小心坠了马,并无大碍。休息休息就好了。”

太后赶紧回握住她的手,又慈爱地摸了摸她的额发,说道:“你好生休息,不用害怕。母后已经斥责了那胡姬,让她不许再接近你。“

她拍拍佑月的手,安慰道:“那野马也在南山上找到了。我已经让人给当场杖毙了。叫这畜生再不能伤人。”

“那小马......?”佑月心里吃了一惊。虽然知道太后一定会借题发挥贬斥骊姜,却没想到短短半天,那小马竟然毙命了。想起早前骊姜的话,她心中又酸又涩,不由得掉下眼泪来。

太后以为她是又想起坠马的事,惊惧所致,让浣汐多点了些灯,自己抚着她的手背,像小时候一样地安慰她。

天还没黑透,佑月坠马、骊姜遭斥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

庆熙宫里,唐美人听了,脸上悲喜莫辨:“如此受宠于王上,还不是太后说废就废了。”

她身边的豆婉说:“都怪她自己太过跋扈,惹人生厌。”

唐清听了反而说:“她又哪里算得上跋扈。受宠失宠都是在王上和太后之间罢了。”

“总归是对娘娘有好处的。省得她因为上次的事情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豆婉说。

末阳宫里,王后听了宫人学舌,倒是显出几分开心:“哦?太后真这么说?蜀地赏花,看来太后表面支持,内里也对这次四国结盟绝楚盟齐的事有所怨恨啊。”

到了晚间,有宫人来报给秦王,佑月公主无碍,以及太后已杖毙了惊吓佑月公主的马。

赢则沉吟了半晌,让宫人去原样报给骊姜听,只隐去杖毙小马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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