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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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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渊并不觉得自己被羡慕是什么好事,他快要被李世民的御驾亲征给气死了,这个时候是能轻易出去打仗的时候吗?

你现在根基稳定了么,就要在这个时候出征,是,你李世民现在占据着挺大的一块地盘,可那之前并不是你的啊,你是从三娘的手里继承过去的,好歹也得重新分派一下任免官员,换成自己的心腹才行啊。

还有局势平衡方面,关中勋贵盘根错节,之前已经被扫荡了一波,正是士气低落的时候,你这时候对他们礼遇有加,岂不是能够更加稳定自己的基本盘?

这傻儿子,你要是不会做皇帝,让你老子来啊!

李渊意识到李世民有某种经验的欠缺,立刻把儿子叫过来,如此这般地对他进行了“临时辅导”,并再三告诫他,不可轻易出关亲征,还需稳定根基。

李世民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可转头就清点兵马,为出征做准备,主打一个头铁任性,是谁的话都不听,甚至有点杨广翻版的那意味了。

纵使李渊被气得跳脚也无可奈何,毕竟李世民再怎么是他的儿子,现在也是这个天下的君父,先君臣而后父子,他做的没问题。

但是在面对李昭初的时候,李世民就“乖顺”多了,尤其是在他阿姐拿出李靖和魏徵报告他和白羽偷跑江都的密信之时,更是老老实实地准备听训。

“让药师做江南大都督,你再挑两个副手跟着,过去给阿羽帮忙,给他们便宜之权,让玄成来长安,然后派你的‘心腹’接管洛阳。”

出乎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李昭初并未拿着密信多说什么,只是说了对洛阳众人的安排,仔细叮嘱过后又郑重地交给李世民一封奏疏。

“我已经做好了回归后宅的准备,但是阿姐希望你能给阿羽一个机会,她年纪还小,又是此次的功臣,你从江都带回来的那些原本的勋贵们或许现在还没明白,估计很快就会有人上疏奏请求娶,或者是请你扩充后宫。”

李昭初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便如我也不好让柴郎子嗣单薄,还需……”

“阿姐究竟在胡说什么,什么回归后宅!”本来继续头铁到底,气定神闲的李世民顿时慌了,“我还需要阿姐监国,兵马已经点整齐备,粮草也准备就绪,阿姐竟要在此时弃我于不顾吗?”

“阿姐赤手打下偌大基业,满朝诸公,关中百姓谁不佩服阿姐,就连我当初也想要投奔阿姐麾下建功立业。”李世民越说越着急,乃至于泪流满面,“就连我和杨广谈话的时候,他,他也说佩服阿姐,那可是杨广,他那么骄傲自负的人,他佩服过谁?甚至,他还说当初在关中若是有阿姐相助,他也不至于弄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他佩服我?”李昭初递给李世民一张帕子,随后冷笑,“傻弟弟,他那是在驴你呢,被一介妇人抢了天下,他恨不得能羞愤而死。你以为他是好心给你写的禅位诏书,他巴不得看我们姐弟两个的笑话,他在等我的不甘心,他在等关中大乱。”

李世民擦了眼泪,从怀里掏出李昭初给白羽的那封家书:“所以阿姐现在能告诉我原因了吗,为什么是我?”

“于公我是想要百姓安居乐业,看这天下能够太平,再不让百姓受那离乱之苦,给他们选一个可靠的君父。于私……”李昭初眨眨眼,“我和大哥关系不好,若是阿耶称帝之后,大哥必然是太子,我不乐意。”

李世民:“……”就这么简单,他有些怀疑,他还想再听听,但是李昭初却不怎么乐意再说了。

李世民有些闷闷的,他直觉这里面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可是无论是李昭初还是白羽,他们两个居然都用君臣人伦这些大道理搪塞他,没错,李世民觉得这两人就是在联手搪塞他。

李昭初似乎并没有看出弟弟的郁闷,只是有条不紊地把自己身上的担子一个接一个地卸下来,然后又一个接一个地放在李世民的肩膀上,末了还给他一个来自姐姐的鼓励:“阿姐相信你,陛下一定行!”

李世民没有从李昭初那里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李渊那边又只把他当成孩子那样,交给他一些平衡世家勋贵们以至于朝臣的手段,丝毫没有感受到当皇帝的快乐,乃至于更加的郁闷。

他最后还是跑到了后宫,投入了长孙皇后的怀抱,幸好他还有观音婢。

长孙皇后还没做几天王妃就成了皇后,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崭新的挑战,相较于李世民那边还有李昭初能给他交接公务,空荡荡的后宫让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隋朝的后宫不仅仅是被简单的遣散,长孙皇后在陪着李世民进入关中之后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固然是有着人手不够这个大前提,但是宫女们识字、学知识、学手艺乃至于参军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甚至因为李昭初的身份,宫内有着一支极为精锐的禁卫军,负责宫廷警备执勤的,竟然全都是妇人。

她们接受了比男兵更为严格的训练,身上的甲胄与佩戴的兵刃、弩机也都是质量最好的,这些在战乱中颠沛流离的妇人们,而今只听忠心于李昭初。

即使李昭初搬离了皇宫,住进了李世民特意给她修建的镇国大将军府,这些精锐的禁卫军也纷纷随着她,去给她镇守将军府。

所以,长孙皇后面对的这些女官,她们不仅是处理所谓后宫诸事,乃至于前朝的种种事务都已经渗透颇深。

换言之,长孙皇后压根没想到,她在后宫面对的是另外一个朝堂,而且这里面的女官们每天奏报的事情,有的甚至她都看不懂,饱览诗书的长孙皇后也陷入了深深地怀疑,阿姐到底对她们做了什么?

这些女官虽然不吵不闹,每天都是忙碌到最晚,可她们身上的担子却不是轻易就能被接替过去的。

甚至说外面诸公的事务她们能勉强处理,可是她们手中的事务,满朝诸公们却不是那么好插手。

长孙皇后用她的第六感隐约察觉到这或许是一场变革,可是女官们勤勤恳恳办公的模样却让她不好说出来,她们都已经这么辛苦了,俸禄也不过是外面诸公的一半,甚至连一半都不到,但是怎么说呢,她们好像挺乐在其中的。

她曾经尝试问她们可否愿意出宫,可她们都是苦苦哀求她,甚至不惜不要俸禄,只给饭吃就行,让她们能够留在宫中为她办差。

长孙皇后不忍心,还是让她们照常办公,俸禄甚至还给她们提高了一些,然后自己也开始学习她们学的那些知识和手艺,不管怎么说吧,她最起码得先知道,这些女官到底在做什么不是吗?

就在长孙皇后满头雾水地看她们学的那些知识时,李世民像往常那样扑在她的怀里,闷闷地和她抱怨耶耶和阿姐,耶耶不理解他,阿姐有事瞒着他,还想要回归后宅,她简直太过分了!

“嗯?”长孙皇后听着李世民的抱怨,忽然灵机一动,她终于在女官们怪异表现的满头雾水中找到了关键线索。

没错,那些女官们是不愿意回归后宅的,再苦再累甚至训练度比男兵要翻倍她们都不怕,她们要争抢的,就是李昭初给她们的一丝机会。

从得到的这个结果反推,长孙皇后清晰地认识到了阿姐的可怕之处,甚至于手中的彩色书册都盖在了李世民的脸上,阿姐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可那春风化雨般的手段,竟是改变了关中妇人们的生存道路。

或者说,李昭初她,释放出了一股被压抑了近千年的可怕力量,这股力量一直被收拢被规训,被研磨成碎块填平某些畸形的深坑,可是如今竟是被释放出来了。

“观音婢?”李世民拿开盖在脸上的书册,看着长孙皇后神情不太对,试探着叫了她两声,没看到反应立刻叫了太医过来。

女官匆匆忙忙赶过来,给长孙皇后诊脉过后,连声恭祝陛下大喜,皇后殿下已经有了身孕。

李世民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很高兴,当即赏赐了就近服侍的女官们,可是长孙皇后身上竟是冷汗涔涔,这下子就算是不懂医术,他也看出来不对劲的地方。

“观音婢?”李世民握着长孙皇后的手,小心翼翼地问她,“是第一次怀孕害怕吗?”

长孙皇后像是才缓过神来,靠在李世民的怀里,沉吟良久之后还是决定告诉他:“阿姐并没有隐瞒二郎,她也并不确定,可能她也在深夜里辗转反侧,想要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就像她派大将军去洛阳,自己几乎不插手,但是最明显的改变还是在河东郡城与耶耶密谈之后,应该是耶耶给了阿姐一个答案。”

“啊?”李世民更是一头雾水,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奇怪?

长孙皇后闷闷地说:“阿姐或许是真的想要回归后宅,甚至于已经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二郎,阿姐她真的很了不起。”

李世民在满头雾水中听完了长孙皇后的分析,不知道怎么思绪就跑到了在江都宫门外台阶上和白羽的对话,她那个时候蜷缩成一团,应该是已经知道李昭初的打算了,那她主动留在江都,或许也是想给阿姐留一条后路?

“我明白了。”李世民豁然开朗,甚至能猜测到李昭初和李渊密谈了什么,以耶耶的个性估计也说出了 “你要是不会做皇帝就给我”这类的话语,成功让阿姐明白了诸如“打铁还需自身硬”之类的道理。

“退二进三,阿姐可真是……”李世民感慨一声,抱着观音婢和她讲了在江都城外,与白羽的一番对话。

长孙皇后神情凝重:“阿姐和大将军她们不会乘船偷跑吧,她在洛阳就能偷偷造出新奇的船只,若是在江南岂不是如鱼得水?”

“不会吧……”李世民一愣,本能地想要否决,可是白羽那一手熟练的控舟技术却让他不是那么自信,好在他还是想到了有关白羽身世问题,忙不迭地又在安慰长孙皇后,“是阿羽的身世,她是阿姐在山里捡的,不是要偷跑,应该是想要回家。”

长孙皇后这才放心,那被押后的初为人母的喜悦之情也升腾了起来:“真好,我有孩子了,二郎,你要做父亲了。”

“嗯,观音婢,我们的未来会更好。”

或许天命真的就在李世民的身上,就在他调集兵马粮草,准备收复河北进攻窦建德的时候,晋阳忽然传来紧急战报。

原来是突厥始毕可汗发兵南下,索要当初李渊承诺的财物,只不过行军中途病逝,他的弟弟成为新可汗处罗可汗,继续发兵南下。

趁着突厥南下的机会,刘武周与梁师都这两股势力也猝然发难,刘武周攻打晋阳,梁师都挥兵灵武。

此外,还有自立夏王的窦建德,由于名声在外,有不少隋朝旧官投奔,一时间声势浩大,隐约有着与新生的唐王朝分庭抗礼之势。他也趁此机会出兵攻克洺州、相州,更有南面萧铣进攻峡州,准备打通夺取巴蜀的通道。

李世民一语成谶,如今大唐王朝四面楚歌,收复失地的战争真的升格成了国战,这下就算是还想要阻拦的臣工们,也都纷纷请战。

“慌什么,他们四面进攻,我们手里难道就没有精兵良将?”李世民鼓舞了一番士气,随后开始分析当前局势,他先指了萧铣的位置,“我大将军留守江都宫,就是为了防备此事,且我已经调令李靖为江南大都督提调一切要务,想来有他们两个镇守,此处定可保无虞。”

“突厥处罗可汗求财物,我们可以先给他们一些珍宝稳定他退军,没有突厥支持刘武周和梁师都处可以派一大将退敌,至于窦建德处,我们可以尝试招降罗艺,让其腹背受敌,如此料也无妨。”

“只是出兵之后,关中势必空虚,还需要仰仗阿姐守卫国都。”李世民倒是不怕自己打不赢,主要是怕后方被突袭。

李昭初拱手领命:“请陛下放心,人在关在!”

“好!众将听令!”

李世民浩浩荡荡地御驾亲征,关中留下李昭初与长孙皇后留守,裴行俨也被从洛阳调到了关中,洛阳留下罗士信一人守城。

“我就说不行,你们两个小娃娃懂什么,勋贵世家要厚待,看到了没有,都到窦建德那边去了,那窦建德是什么出身,不过就是一介田舍翁。”李渊又忍不住在李昭初身边唠唠叨叨,“你们还是经验不足,就该听耶耶的话。”

李昭初娴熟地安抚李渊:“您说的没错,我们已经在改了,耶耶放心。”

李渊很满意自己女儿的态度,溜溜达达地回去继续浇花,谁能有他这样的好命呢,一儿一女都是天才,儿媳妇还怀了身孕,很快就能享受到含饴弄孙的快乐。

长孙皇后帮忙在一旁整理账册,不过她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忍不住拿着账册去问李昭初。

“阿姐,这似乎是国库,不该是给民部尚书……”

“嗯?”李昭初满眼欣慰地看着她,然后小小声告诉长孙皇后,“这是阿羽的私库,以往是专门给她批条子赔偿损失的,但是后来她送来的钱越来越多……我本来想要上交给陛下的,这不是他外出亲征了么,你是他的妻子,按理来说这本该你来打理,等他回来你到时候再交给他就行了。”

长孙皇后立刻就意识到了重要性,却还是有些疑惑:“可这不是大将军……”

李昭初含笑:“光靠着民间赋税能有多少,他们本来就经历战乱,我们若不能给他们一个稳定的生活,又何苦坐冒着杀头的危险坐在这里?”

长孙皇后还是觉得手里的账册烫手:“那这也是臣工……”

李昭初摇摇头:“她不在乎,若是她用钱,还是让拿条子的人过来领取就行了。”

“那也该给民部……”长孙皇后迟疑着捏着手里的册子,后面没说完的话骤然咽了下去,若是民部需要银钱,从私库扣过去就行了,阿姐让她来盘账明显是有别的目的。

“看来你是想到了,现在江山未平,还不能实施,但是等到江山平定了,就该好好地议一议这件事了。”李昭初握着长孙皇后的手,“你是他妻子,我只能把这件事交给你,先替阿姐保密一下好不好。”

“嗯,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盘算。”长孙皇后点点头,她倒是也没想到,大将军负责的事务杂乱,就连私库也不遑多让,阿姐是真的想让二郎做稳这个皇帝。

李昭初忍不住笑道:“哪儿能真让你做,你就负责核对就行,若是你真的想要学习这种记账方法,尽管来找我就行,还怀着孕呢,自己掂量着度。”

“阿姐,我知道的。”长孙皇后也是含笑答应,两人就在此时达成了默契的共识,聪明人和聪明人的对话,就是如此简洁明了。

相对于没有受到多大影响的关中,御驾亲征在外的李世民就受到了不大不小的麻烦,处罗可汗倒是拿了钱帛离开,罗艺也接受了招降,牵绊住了窦建德,但是主动请战带兵去解救晋阳的裴寂失败了。

不仅晋阳失守,他的大哥和四弟,居然还弃城逃了。

他们逃了!

“混账!”李世民几乎要气疯了,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他阿耶做太原留守的时候,哪怕是应对突厥,有跑过吗?有吗?

“果然……”李世民想起白羽曾经和他说,今年就能给李元吉过祭日的说法,有些痛苦的闭上眼,好在他还记得自己是在军营中,他强令自己平静,可还是好心疼。

李世民眼圈微红,声音微哑:“无妨,我们还能有转败为胜的机会,来人,取舆图,朕要重新派兵解晋阳之围。”

“陛下请看。”

站在两侧的人早已经展开舆图,是一脉相承于白羽的画法,栩栩如生的图纸,仿佛给人身临其境之意。

李世民掂量了一下形势:“我分兵五千亲自去解救晋阳,你们继续留在这里按照我之前留下的策略应对窦建德。”

“是!”

李世民点了五千劲卒驰援晋阳,一路上收到的都是刘武周势如破竹的战报,裴寂连战连败,已经退回黄河东岸。

刘武周手下有个叫做宋金刚的大将,南下攻陷晋州,进逼绛州,占据龙门,攻占浍州一路上可以说是势如破竹,竟然无人敢略其锋芒。

宋金刚是刘武周的妹夫,他之前援助魏刀儿被窦建德击败,只能投奔刘武周。刘武周对他特别好,不仅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他,还给于了他极大的信任。

宋金刚也投桃报李,休了自己的妻子,娶了刘武周之妹妹,在攻城略地战争中也是奋勇争先,一时间威逼关中。

“此贼竟是悍勇如斯,我们剩下的人又怎么能与其争锋,还是应该放弃黄河以东,谨守关西而已。”

李渊惊慌失措,竟然连平日喜欢的娇花都没了兴致,急急忙忙跑来找自家女儿,还是要避其锋芒,谨慎保守为上。

“裴寂……”李昭初看着连战连败的战报,忙着安慰李渊,“耶耶别慌,其他人若是避其锋芒也还罢了,可是遇上我,他该为我让路。”

李渊:“可是他连克数城,建成和元吉都只能逃跑,你一介妇人……”

李昭初:……哦豁,您要是不提,我还忘了那两个废物。

“耶耶是唐国公,我是镇国大将军。”李昭初言语温和地安慰他,“耶耶很该相信我,也该相信二郎,若是这些天有时间的话,还是该出去走走,让百姓也心里也放松些。”

李渊:……我怎么听着感觉这么不详呢?

“宋金刚对我们来说不过是外患,我们还有内鬼需要料理。”李昭初指着舆图上夏县的位置,“夏县吕崇茂自号魏王,与刘武周相呼应。隋朝旧将王行本据蒲坂,与宋金刚相联合。”

“我们现在只剩下晋西南一隅之地……”李昭初看李渊的脸色越发不好,忙着安慰他,“您放心,我已经派了裴行俨去料理吕崇茂,这孩子虽然憨厚了些,却有着万夫不当之勇,我还派了玄成去协助他,想来很快就能处理妥当。”

夏县果然被处置妥当,关中稳定如初,李渊把心放下了,前线跟着李世民的将领们也把心给放在了肚子里。

他们屯于柏壁,与宋金刚对峙。李世民带的粮草本就足够,而且伙头营也能保障士卒们每一餐,周围的百姓感念分田的恩德,也都带着粮食过来帮助他。

于是李世民能够坚持不战,宋金刚的势力也因此日益衰落,偏偏吕崇茂又在此时求援,他派出了大将尉迟敬德和寻相去驰援,没想到夏县被裴行俨围点打援,又有远程进攻利器弩机,将他们给击退。

尉迟敬德和寻相不得不回军,李世民得知这个消息后,派出殷开山、秦叔宝等在美良川截击尉迟敬德。

没有防备的尉迟敬德再次大败,只与寻相两个人逃脱,其余人马全被俘虏。与此同时,夏县得不到援军,也被裴行俨和魏徵攻克。

捷报连传,关中民心大定,李渊也都有时间去玩耍了,只有同样与唐军对峙良久的窦建德心情不顺,在手下谋士的建议下,决定派人出兵进攻洛阳。

“洛阳?”李昭初听了这消息后有些怀疑,“为什么会是洛阳?难道李密没有把自己失利的消息告诉他,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垂涎洛阳?这也不是围魏救赵之计啊,窦建德手下的谋士都在想什么?”

“让白羽回援洛阳,她在江都宫,新造出来的船也得适应适应河道。”李昭初虽然疑惑还是派出了白羽,据说水路过去能走的很快。

窦建德……窦建德手下的谋士们其实也不是很明白,这个时候都知道关中空虚,狙击关中才是正理,为什么非要挑了一个洛阳?

洛阳的百姓们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信息,他们按照命令回家等待,所有吃食需要全部统一分配,城里的一切秩序全部听从军部调配,各大官署全力生产军需、军械。

洛阳百姓好日子没过几天,居然又听到了战争的信息,虽然心里怕极了,可是看到城中全力以待的模样,心里不知道怎地居然也放松了些。

还有那些曾经参过军,给后勤帮过忙的,还会来主动询问要不要他们帮忙,都被好言劝回去了。

“现在还不需要,一切听从命令,如果有需要,我们也会告知给你们!”

刘黑闼带着苏定方率领大军赶到洛阳,还没来得及准备奇袭的时候,就发现洛阳早已经有了戒备。

只不过他们并没有看到什么大型的守城器械,想来也不过是准备了弓弩手守城,可是只靠弓箭又怎么能守得住城?

一支箭射程能有多远?

他带着大军走到距离弓箭最大射程还有老远的地方便驻马不前,还有时间和自己身边的将军玩笑。

“单将军,说来还是你对这洛阳最为熟悉,想来洛阳能靠住的也不过是城墙高大,以为周围挖的又宽又大的壕沟。”

“没错,但主要还是吃了来四处驰援洛阳的援军们的亏,我们必须速战速决,不能让他们拖住我们。”

“那小唐童带走了大军,他们以为我们会攻打关中,却绝对想不到我们会攻打洛阳,纵使他们有准备又如何,我会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就在他们在下面嘲笑的时候,守城的罗士信也看到了他们的靠近,这个距离弓箭确实是达不到,但是不要忘了,他们有射程更远的守城弩。

白羽虽然不在洛阳城内,可是她留下的那些老工匠们,也已经按照这个思路先做出了一批,虽然数量不够多,但是足够三轮轮射。

新的弓弩自然也在不断地研制中,这就是白羽想要放在海船上的床弩,不过这个并不着急,至少在罗士信看来,已经足够应对这队突然出现在洛阳的敌军。

“放箭!”

一声令下,城楼上突然立起上百名弩手,手上弩箭早已拉满上弦,一时间只能听到箭破长空的厉声,“嗖嗖”连声中漫天都是箭矢。

后知后觉的敌军当先的数十人无一幸免,全都葬身在箭雨之内,可惜那领头的将军虽然察觉到了厉害,却也没有躲过这箭雨,盔甲上多了数十个血窟窿往外渗血,就连他坐下的战马也摔倒在地,哀鸣不断。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转眼间主将毙命眼前,骑兵都是惊得呆了,他们哪里见过如此的神兵利器?

好在其他的将领还不像这些士卒们这么没常识,知道这样的利器有不能连射的缺陷,命令骁勇的骑兵上前抢回将军的尸首。

可是他们没想到,敌方是能够三段连射,果然第二段箭雨铺天盖地的再度袭来,如此强力的远程武器第一次开刃,就达成了一面倒的覆没惨剧。

“撤!”

先前逃得性命的单将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结局,只能命令撤军,罗士信见了之后,立刻趁着机会率领骑兵掩杀,然后命令士卒收了羽箭并打扫战场。

天见可怜,这弩箭造价极为昂贵,破甲的羽箭都是特殊制造的,能够收回来一支是一支,不然守住了城还亏本,本来就没有随着大军出征的罗士信一定会疯!

“结束了?”乘着船赶来的白羽,看到的就是安然无恙的洛阳。

“我用了新的守城弩,我也没想到威力那么强,我先前问过俘虏的士卒。”罗士信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这次领军出征的将军刘黑闼太过轻敌,直接成了血葫芦。”

白羽点头:“制造出来就是用的,你多熟悉熟悉,要注意这种弩机宁愿毁坏也不能被俘获。”

罗士信:“我明白,不过这里有我就行了,您怎么还大老远的赶过来了?”

白羽夸了他一句:“阿姐让我过来接应,没想到我来晚了,你做的不错。”

罗士信双眸放光:“那我能不能……”

“不能,少年郎,还是好好守着洛阳吧。”白羽看到洛阳没事后,就又回到了江都宫,江都宫其实也不算太安宁。

自从李靖领命来到江南之后,紧赶慢赶也没来得及阻拦白羽砍人,她这会儿已经让人给百姓修缮完房屋,正在登记户籍,丈量田亩,准备分田。

除此之外,她还在征召水军,光明正大地开始造舟舰,看样子这是在为下江陵做准备。

“能造船就这么开心?”李靖一过来就娴熟地接过了公务,白羽没了公务就直接住在了造船署,然后直接把江都宫作为学堂,开始培养水军。

白羽坦然点头:“是啊,能回到水里,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

“不过……”李靖围着白羽转了一圈,忽然屏退了周围的女官,凑过去小小声问她,“我看你想要造的船都不小啊,比杨广的龙舟甚至还要大,你说的这个水,莫非是想要出海。”

白羽点头:“当然了啊,在我看来,水路比陆路要快得多,而且以后不论是要运输什么东西,都可以走水路。还有就是做生意,我们的丝绸、书籍还有茶、酒、糖都可以放在周边番国贩卖,然后换取他们国内我们现在急需的金银铜等物资,这样一来一去,利润极为丰厚,还可以铸币丰盈国库。”

“顺便再找找回家的路?”李靖看着白羽的神情,忽然想起来李昭初曾经和他们说过的,白羽那个怎么都对不上的身世。

白羽顺着李靖的话点头:“是啊,只要天下河清海晏,能够给我充足的时间造出大船,顺便还能找找回家的路,岂不是一石三鸟之计?”

李靖:“那我与你一起训练水军……”

“恐怕暂时还不行,您还需要做点别的。”白羽拿出一摞纸给李靖,“您看看还需要什么补充的么?”

李靖展开一看就皱起眉头:“私商?税?”

白羽点头:“嗯,我们建起码头,开了交易的口子,这些沿海居住的人家势必也会遇水而兴,堵是堵不住的,必须要适当的管理,他们或许是这方面的熟手,但是在安全方面我们或许可以给他们一点帮助,只需要他们付出一点点的报酬。”

“在陆路没有得到更好的提升之时,我们需要自己开路,挖出便捷的水路。但是不能像杨广那样为了方便而直接沟通黄河,黄河是一位脾气不太好的母亲河。”白羽展开自己画的舆图,又拿出历朝历代有记载的黄河决堤的次数表章叹气,“一旦河水上涨,黄河咆哮蔓延两岸,那就是一场灾难。不过,这件事涉及巨大,还需从长计较,尽量以雇佣百姓的方式来请他们帮忙挖渠。”

“可若是渠太多,若是赶上雨水多的年份,也会有洪涝灾难。”

“所以说需要从长计较,最好是还能多网罗这方面的人才过来,帮我分担一点。”

“这个不急,等到天下平定,这些自然便会提上日程,你再给我讲讲这个私商的问题,我虽然不太明白,总觉得这事情涉及颇多,我们现在这样上疏,恐怕会造成天翻地覆的变化。”李靖虽然不太能看明白上面写的一些东西,但是以他的才智,老辣的经验,已经嗅出了手里这份表章远不如表面上如此轻飘飘,这背后恐怕还有更深层次的意义。

“自然不止表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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