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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成高冷夫郎的首富赘婿 > 第12章 坏了

第12章 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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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里周青岑和唐蕴照常看顾着铺子,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唐蕴以为又有人闹事——生意好了也难免碰到些糟心事,比如这位顾客买到了香粉那位没买上,没买上的就说铺子如何如何,一下起了口角闹起来也是常有的事情。

出门一看唐蕴就发现情况不对,几个官差立在门口,吴登也在。

为首的官差扫了唐蕴一眼,神色严肃:“周青岑何在。”

恰此时,周青岑从里间撩了帘子出来,问“出什么事了?”

吴登忙指着周青岑,“官爷,就是他!他就是那强占周家家业的歹人周青岑!”

为首的官差抬手一挥,手底下两个官差便上来压人:“把人给我带走。”

唐蕴面色一沉,挡在周青岑面前,“官爷,我们家夫郎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竟直接就来拿人。”

“周家族老写了状纸,告周青岑抢占周善泉的家业,你们若有冤屈,公堂上县太爷自然会秉公办理。”

他话音落,旁看热闹的顾客已经小声讨论了起来。

“这周青岑不是周善泉的独生子吗?怎么说他强占周家家业,莫不是周善泉在外头还有儿子,找上门了?”

又有人说:“老周老板对他这个哥儿很是看重,当初给招赘婿的时候,弄得那么热闹,若不是真心对待,怎么可能搞出这么大排场。”

“那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诬告?”

吴登脸色铁青,指着那群人:“你们少在那里瞎说,谁诬告了,这周青岑根本就不是我舅父的孩子,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周家大少爷,只是个捡来的乞儿!”

听到吴登的话,唐蕴下意识去看周青岑,只见周青岑好似一瞬间被抽去了血色一般,脸色惨白。

“不可能、不可能,这消息为什么他们会知道……”一旁的李掌柜满脸惊恐。

唐蕴心下一沉。一抹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官差拿了人便往县衙去了。李掌柜是证人,也要跟着一起去,铺子里没人管事,怕出乱子,唐蕴丢下一句“把铺子关了。”便匆匆跟了上去。

到了县衙,周森并周无霜等人已经等着了。周家这一次是下了决心,一定要把周家的家产弄到手,早就花重金打点好了县衙上下。

等周青岑一到,剩下的事情不过是走个过场。

县令升堂,敲了惊堂木。几人跪拜。周森冲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不动声色点头,开始念状纸。

本就不是一桩复杂的案子,一张状纸写得清清楚楚。

周青岑十七年前被人遗弃在周家门口,周家夫夫是心善的人家,大雪天里见孩子哭得惨,便收养了他。

因为夫郎刚刚小产,身体不好,从家里寻了个婶子过来帮忙,拾到周青岑时,老婶子恰好也在。

吴登亲自去昌繁县找人,老婶子本不愿意说实话,吴登拿了重金,老婶子便把往事和盘托出。

吴登还喊了李岱江的婆娘,最开始的消息便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

此时,人证在场,周青岑辩无可辩。

“周青岑,顺宁府安平县人士,今日有周家族老周森告你侵占周善泉家财,你可认罪?”

“县令大人,就算我家夫郎是被收养的,可是我爹周善泉去世时,亲口交代把家业交给我夫郎,郑管家、铺子里的李掌柜当时都在场,他们可以作证。既如此,又如何谈得上侵占家产?”

唐蕴话音落,在门口看的李掌柜忙躬身:“县令大人,小人正是周家香粉铺子的掌柜李岱江,我可以作证,周善泉去世时,确实亲口说了家里的家业都交给周青岑。”

县令大人坐在高台之上,头顶上挂着一块“明镜高悬”的牌匾,闻言,不过是抬了抬眼皮,“你说你可以作证,可有周善泉亲笔纸质文书,若无,便算不得数。”

“这、周善泉去得匆忙……可是,周老爷对周青岑如何,铺子里、还有周宅上下都是清清楚楚的呀。”

“那也不作数。”

外头登时哗然。周善泉对他这哥儿是什么态度,安平县的人谁不晓得。周善泉的夫郎去世,不知多少人想攀亲事,都给拒绝了,说以后有周青岑这一个孩子便好,周善泉更是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说过,家产都留给这唯一的哥儿。

“肃静!”官差喝道。

县令敲了惊堂木,等堂下肃静了,才说:“周善泉既无儿女,又无立嗣,便为户绝。所有奴婢、店宅、资财并令近亲。判周青岑择日归还周善泉诅遗田地、房屋基址并家财什物,周青岑,你可有异议?”

“并无异义。”周青岑跪着,低着头,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板上。

吴登同周森交换了个眼神,似乎是没想到周青岑竟然这么好说话,莫不是有诈?

周青岑重重磕了个头,泪水铺了满脸:“县令大人,小人也是今日才知自己身世。既然我不是周老爷的亲子,自然不敢图谋周老爷的家产,必当悉数归还。但周老爷抚养我这么多年,我实在不忍他落个绝户的名声,还请县令大人开恩,让我以养子名义,继续为周老爷尽孝。”

周青岑说完,又磕了个头。唐蕴见了也红了眼眶,跟着跪下来磕头。

“一切还请县令大人明断。”

围观的群众又热烈地讨论了起来。

“唉,这周哥儿也是可怜,爹死了,最后还发现自己不是亲生的。造孽啊。”

“是个有情有义的,什么都不图,就图能够尽孝。”

在外头听着的周无霜不乐意了,尖着声音骂道:“你个不要脸的,想得倒好,现在说什么都不图,等日后又拿着自己是养子的身份来闹怎么办?”

“我可现场立下契书,若有反悔,县令大人尽可把我下到大牢,死生不论。”

“呸,万一真反悔了,谁知道你认不认?”

有人认出她来:“这不是周青岑的姑姑吗?以前对着周哥儿很是亲热,怎么现下一副对他恨之入骨的样子。”

“是啊,我记得周哥儿待这个亲姑姑也很亲厚,时常来我们铺子买新衣裳、新首饰送给她呢。”

“那不是吴记胭脂铺子的老板娘?难道是因为前阵子周家铺子新胭脂的事情,两家闹僵了?”

“我看也是,不然人家都说了立契书还在这里不依不饶的。就是养只狗儿这么多年也该有感情了,怎么咬的比谁都狠呢。”

“呸,你们知道个屁,就在这里满嘴喷粪,谁嫉妒他们家胭脂方子,那都是我舅父教的,都是这个来路不明的贼人偷了我们周家的!”吴登气的要命,跟着母亲一起骂了起来。

“哟,那照你这么说,你舅父不教给你,而教给周哥儿,证明你舅父还是把周哥儿放在心上,不看重你这翻脸不认人的大外甥呗!”

有些妇人也是牙尖嘴利的,唾沫星子喷得吴登满头满脸,周无霜哪能让儿子受这委屈,登时就开始对骂起来。

县令敲了惊堂木示意肃静。

周无霜还要骂,县令黑着脸:“若有扰乱公堂者,拖出去打五大板子。”

周无霜这才悻悻收了声。

接下来便是最后的判官司了。

“周青岑既是收养,须得择日归还周善泉一切家产至周家宗族,交割完毕后到县衙立字据为证。”

周森吴登等人一喜:“县令大人英明!”

“念周青岑感怀周善泉教养之恩,可立下契书,作为周善泉养子,为其尽孝,不叫周善泉绝户。”

周家等人有些不忿。

“最后,周森状告周青岑侵占家产,此罪成立,念周青岑态度良好,已经承认且愿意归还家产,故判打二十大板,以示惩戒。从此以后周青岑与周家再无瓜葛,双方也不得再因此攀扯。”

吴登不乐意了,这县令怎么收了他们的钱不办事呢,忙叫唤:“大人,这判得是不是轻了些,再怎么说也得下狱关个几个月吧!”

外头看热闹的百姓都向着周青岑这边,县令虽然收了钱,却也不想坏了名声,已经让周吴两家满足了目的,见到吴登在这里质疑他的判决,沉着脸:“你若不服本县判决,自可去州府上告。”

唐蕴跪地膝行两步,磕头道:“县令大人,周青岑是哥儿,若是受了二十大板,怕是要丢了半条命。我是周青岑的夫婿,夫夫本为一体,还望县令大人体恤,让我替他受这二十大板。”

“允。”县令丢下令签“行刑!”

周青岑自然不肯,唐蕴望着他的眼睛,温柔的摇了摇头。周青岑双眼含着泪,没再吭声。

官差上来拿人的时候,周青岑非常迅速地塞了银子到官差手里。

官差连一瞬间的迟疑都没,碎银子一下没入他的袖子。

根本没人看见。

周青岑担忧地望着趴在凳上的唐蕴。虽然给了官差银子会放水,但那二十大板也不是开玩笑的。

唐蕴咬着牙没吭声,几大板下去,腰部以下就没了知觉,很快,血迹便从天青色的袍子渗出来,红红的一片。

等到二十大板打完,唐蕴已经是脸色惨白,痛得站不起来。周青岑哭得满脸是泪,忙和李掌柜搀扶着人,上了马车,送去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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