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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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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折玉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谈轻才想起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问那被他吓呆的书生,“等会儿,他长得好看,你就觉得他像会招蜂引蝶的人,我怎么就不像是成过亲的人了?就因为我长得没有他好看吗?”

那书生看谈轻好像挺生气的,连忙摇头,“不不不,你长得太乖了,没有人会不喜欢,就算你成亲后拈花惹草也是可以原谅的。”

裴折玉脸色又黑了几分,谈轻被他逗笑了,摆手道:“少废话了,我们就跟你打听一点小事情,你好好回答,我们会给你报酬的。”

书生比较相信长得乖巧又白净年少的谈轻,“什么事?”他说着看向自己被绑在身后的绳子,“找我打听事情,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谈轻轻咳两声,看向裴折玉,裴折玉眸光冷淡,递给燕一一个眼神,燕一便收剑给他松绑。

被松开后,书生俨然松了口气,拍了拍衣摆,自顾自大摇大摆地在他们面前坐下,还指使谈轻给他倒茶,“小乖乖,给我倒杯茶。”

谈轻一脸困惑,他叫谁啊?

裴折玉已是忍无可忍,面色沉下来,燕一再次拔剑出鞘,那书生当场老实坐好,嘴上还在小声嘀咕,“不给茶水也不用这么凶吧。”

谈轻反应过来,抿嘴偷笑。

裴折玉看他被逗得开心,也就没计较这事,一个眼神过去,燕一便替他沉声问话:“名字。”

书生显然知道这里谁最好说话,眼巴巴看了谈轻一眼,又在裴折玉冰冷的注视下别开眼。

“鄙人姓师,天地君亲师的师,名枢,北斗第一星天枢的枢,我不介意你们直呼我大名。”

谈轻噗嗤笑出声,“你这名字不是占人便宜吗。”

师枢嘿嘿笑道:“可不是?我爹特意给我起的!”

看裴折玉和燕一都很严肃,谈轻也收起笑容,假装一脸认真,“我们刚才在茶棚里听见你说的故事,你怎么知道白顶山的事的?”

师枢狐疑地看着他们,“好端端的,你们怎么要打听这个?这刘县都没人敢提这事的。”

裴折玉道:“但你敢。”

上马车至今,裴折玉终于出声,师枢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回答却理直气壮,“因为我不是刘县人啊,我就是路过挣点盘缠的。”

燕一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白顶山的事情的?”

“我听人说的。”

师枢耸肩,“我在下河村借住,听那些村民私下说过,刚在茶棚里没银钱了,我就说给大家讲一段故事,他们给我两个铜板,也就两个铜板,我就随口把那事编一编讲了。”

谈轻纳闷道:“你真是瞎编的?难怪,你把白顶山上的人说成罪大恶极的样子,还夸那些不知道哪里来的民兵神勇无比,太假了。”

师枢满脸不服,“怎么假了?你就说哪里假了?人家刘县人就是这么说的!就是先前那个知县贪污祸害了刘县不少人,那些白顶山上的土匪也不是好人,烧杀掠夺都是真的,不然官府也不能派兵镇压他们!”

谈轻不信,“你确定刘县的百姓都是这么说的?”

裴折玉没说话,但是燕一的手按在剑柄上,像是随时要拔剑,师枢缩了缩脖子,立马改口:“不,不一定吧,其实我没听清楚……村里的那些人他们都不肯跟我说实话!”

看几人明显不信,他也急了。

“真的!听说当时为了镇压白顶山上的逆贼,赣州府大营都出动了,那先前贪污的知县自己也认罪自裁了,后来又有知州下来安抚刘县百姓,反正我到刘县这些天就没见过有人敢提起白顶山跟那张知县的!”

燕一便问:“那你都知道什么,老实交待,自己臆想编出来的东西大可不必再说出来。”

师枢迟疑地问:“你们怎么会打听这种事?你们看起来也不像刘县人,你们是干什么的?”

谈轻眨眨眼,看向裴折玉,裴折玉只淡声道:“我们问,你答,不该打听的事别打听。”

他看去文文弱弱的,但相貌实在出众,一双矜贵的丹凤眼透着几分阴冷,颇有几分威慑。

师枢一脸被吓到的模样,往后缩了缩,“行行行,我说。这几个月前的案子早就盖棺定论,我住在下河村那两天,听村里私下传,上头好像有钦差要来给那个贪污自裁的知县翻案,让大家都不要乱说话。”

裴折玉道:“何时的事?”

师枢掐着手指头算了算,“七日前?我本是要从西北去江南的,路上盘缠花光了,不得不在刘县停留,等去了县城酒楼我就有钱了!”

“七日前?”

谈轻算了算,七日前,第一批被排下来翻案的钦差应该刚到府城,刘县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而且连一个小小的村子里都传开了。

裴折玉思索了下,又问:“你在茶棚说,镇压白顶山那夜有人听到行军动静,可是真的?”

师枢左看右看,“这……”

谈轻想了想,在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展开放在桌上,正是十两银子的票额,“能说吗?”

“能!当然能!”

师枢眼睛骤然亮起来,伸手去够银票,谈轻却按住没松手,“你先说,说好了就是你的。”

师枢看他的眼神颇为复杂,像是有些不满,又有些委屈,最后不舍地松开了银票一角。

“有人听见行军动静,其实不全是我编的。我口条好,缺钱时会去说书,刘县这故事不错,我就想打听一下,奈何下河村的人都不愿意说,我只能去别处打听。这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我打听到了当初那些突然出现镇压白顶山的人马来处!”

谈轻挑眉,“在哪儿?”

师枢压低嗓音,“在下河村上游,有个叫上河村的地方,是当时被水灾淹得最狠的几个村子之一,再往山里走上几十里路住着一些山民,我用好几斤粮食换他们开口,说出事当天夜里,山里有动静,第二天上山砍柴时,山路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脚印。”

谈轻问:“然后呢?”

师枢摊手,“没了。”

不说谈轻,燕一也很不满,“不过是一些脚印,你怎么确定这会是那些人马行军留下的?”

师枢说:“时间刚巧吻合,而且一夜之间白顶山上的逆贼就被杀光了,都没等到赣州大营的兵马赶来,你们觉得这会是普通百姓能做到的吗?别说我骗你们,我还去那山上看过,上头确实有个废弃的猎场。”

裴折玉拧眉,“猎场?”

师枢点头,“藏在山里的,很大的猎场,但是没有人,看起来不像是废弃很久的样子。”

谈轻便问:“你还认得路吗?”

师枢说:“认得啊,我五天前才从那山里出来的。”

裴折玉看向燕一,“去看看。”

师枢不由一惊,“你们真要去啊?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不会是被派来翻案的钦差吧?”

谈轻将银票推到他面前,只说:“劳烦你带路。”

银票到手,师枢小心翼翼且飞快地收进怀里,再不多问了,“没问题!带个路而已!”

谈轻笑了笑,回头看向裴折玉,裴折玉本是不满,见他高兴,丹凤眼里也只剩下无奈了。

有了目的地,马车调转方向,由师枢带路而去。

刘县环山绕水,前连着大江,后有一座天然大湖,每年汛期都会有程度不同的水灾,年年都要修桥修坝,上河村和下河村在同一个方向,沿着河流而上,离这边并不算远。

三个月前的水灾颇为严重,连着半月的雨水引发山洪,导致河流两岸的许多村落受到灾害,田地颗粒无收,不少房屋都被冲塌,而三个月过去,褪去的洪水仍在河岸上留下荒芜的痕迹,加上今年入冬早,还没来得及种回来的庄稼在霜冻下也难熬。

马车一路往上游而去,路过几个村落,而后在师枢指路下入了山,走了约三十里路,便见到了师枢所说的在山中依山而居的一些山民,再往深山里走一段路,植被愈发茂密,肉眼就能看到一些动物出没。

“这山里的野味很多,跟外面完全不一样,对吧?”师枢示意他们看车窗外飞过的山鸡,“我上回来过,发现这些都是山上猎场遗留下来的,可是问过外面的山民,他们都不知道山里还有个猎场,只知道自打白顶山出事之后,这山里的野味就多了不少。”

谈轻看他说着还吸了吸口水,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很快到了山上,前面探路的护卫找到师枢说的猎场回来,谈轻和师枢也下了马车。等裴折玉被燕一等人连人带轮椅抬下来时,师枢看见了还偷偷跟谈轻说:“你这夫君怎么腿脚还不好,你们怎么过日子的?”

谈轻觉得他这问题好奇怪,“就正常过日子啊。”

师枢啧了一声,小声说:“你不懂,我是说晚上。”

谈轻:“……”

自认纯洁的他不想跟这个贫嘴的书生说话了,转身去找裴折玉,他这具身体还没成年呢。

师枢生怕他告密似的,眼巴巴追上来,试图补救,“你别多想,我没有污蔑你夫君不行的意思,我是说,我手里有一些好书,就算是腿脚不便,也能用上。就是那种……”他冲谈轻暗示眨眼睛,“你懂的。”

谈轻无语凝噎,“你要送我?”

师枢一脸你这说的什么话,接着在怀里掏出一本书。

“三两银子,概不退换。”

谈轻一眼看去,看到了四个大字——春宵秘戏。

“……其实不是很想懂。”

师枢看他的眼神都比他急,正好福生走过来找谈轻,师枢眼前一亮,冷不防冲他招了招手,“这小孩可以啊,一看就是个乖孩子。”

福生乍被夸奖,脸都红了。

谈轻心说他脸红什么,就见师枢将那书递给福生。

“买书吗?”

福生不由一愣,“啊?”

谈轻额角抽搐,立马将那书推回去,“别想了!他比我还小,还没有成亲呢!你自己看!”

师枢恨铁不成钢,正欲多劝,前面的燕一便叫他过去带路,师枢颇为遗憾,只能将书收回怀里,嘴上懒散地应了一声才磨蹭过去。

谈轻撇了撇嘴,上前给裴折玉推轮椅,山道不平,特制的轮椅碾过石子还是会有些不稳,裴折玉倒是不在意,却多看了几眼师枢。

“方才他又说了什么?”

谈轻说:“他找我卖书呢。”

裴折玉也觉得很奇怪,回头看谈轻,“什么书?”

谈轻不好跟他说,敷衍道:“回去再跟你说。没想到这山里真藏了个猎场,规模还不小。”

裴折玉虽觉得有些古怪,但谈轻不说,他也不再问。

一行人在猎场里转了一圈,走下来也都有些震撼,整座山几乎都是猎场,长久没有人打理,猎场里的草木疯长,颇为荒凉。但从猎场门前以及里面供人歇脚的屋子看,这猎场应该只废弃了不到半年,屋子还是干净的,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留下。

好在最近没有下雨,黄土地面还是干燥的,轮椅碾过路上有些颠簸,也不至于寸步难行。

有个护卫在猎场背风面发现了什么东西,谈轻和福生便一起推着裴折玉过去,穿过林子到了山溪边,便见到一大片焚烧过的痕迹。

这一片明显是木屋,就算烧毁了,也还是留下了痕迹,地基还在,谈轻上前捡起一块被烧成黑炭的榫卯部件看了看,笃定道:“几个月前,这里肯定有人住过,人还不少。”

可惜留在这里的只有这些被焚烧后留下的碳灰地基,根本无法证明这些东西是谁留下的。

谈轻想不明白,“这深山里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猎场?这么大的猎场只有富人才建造得起来吧,可又为什么要烧毁屋子荒废了呢?”

他手上碰过木炭,黑漆漆的,福生拿了手帕想帮他擦掉黑灰,裴折玉已先一步接过手帕,拉过谈轻的手,替他仔仔细细地擦干净。

“或许,是因为这个藏在深山里的猎场见不得光。”

谈轻乖乖地伸出双手,看向那片废墟,思忖道:“难道真的有人在这里养私兵?当时镇压白顶山那些灾民的人马会不会是出自这里?”

裴折玉也说不好,将他的手擦干净,握在手心里,“就算是真的,这些人马也早已经转移了,倘若他们化整为零,刻意伪装混入刘县的百姓当中,我们又该如何将他们揪出来?还是回县衙再慢慢调查吧。”

谈轻点头,天色也已经不早了,跑来跑去大半天,这会儿已经快日落了,“那我们回吧。”

裴折玉正要吩咐人回去,燕一便匆匆回来了,脸色有些难看,“殿下,那个师枢跑了。”

谈轻着实有些吃惊,“你不是亲自盯着他的吗?”

燕一羞愧垂头,“他说要去方便,属下没盯住……”

这个口花花没个正型的书生还真的有可能尿遁,谈轻不免失笑,回头问裴折玉:“看来他不打算找我们卖书了,反正已经找到了这里,今天也不算没有收获,那就由他去吧。快天黑了,我们先回县衙吧?”

“好。”

裴折玉颔首,但他想的要比谈轻多一些,隐晦地递给燕一一个眼神,让他去调查这个突然出现给了他们猎场线索的师枢的来历。

一行人一大早出发,从山里出来,天黑才回到县衙,谈轻推着裴折玉回府衙后院时,不意外碰到同样暂住县衙的石云和长随何大。

石云今日是跟着季帧出去的,看来并不比他们早太多回来,还穿着厚实棉袍,他的长随何大手里也正抱着一堆厚厚的账册卷宗。

碰上面了,上回偷听被他们发现的石云面上还是客气地拱了拱手,不着痕迹打量过谈轻和裴折玉几人,“宁师爷和钟小公子也出去了?今日二位没随季大人去那张仲义家,可是要去办什么比案子更重要的事?”

猜测石云骗婚还偷腥后,谈轻就对他没什么好感,何况上回在府衙还被他偷听后倒打一耙,谈轻便没好气道:“你是刑部派来协助隐王殿下和季大人查案的,我们是宁王府派来帮隐王殿下的,我们要去办的自然是隐王殿下的事,石大人确定要打听?”

石云见他不大客气也不假装了,直言道:“大家都是来刘县调查同一个案子的,钟小公子若有什么线索又何必藏着掖着?不如说出来跟大家一起商量,或许还能尽早翻案,隐王殿下也就不必来刘县受苦了。”

谈轻嗤道:“哦,那你们出去一天又查到了什么?”

“还没查到什么,正要寻宁师爷和钟小公子打听一下隐王殿下吩咐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这次回答的不是石云,而是从前面公堂回来的季帧,他披着厚厚的大氅从远处走来,“今日与户部两位大人商讨过,从程知州那边给出的账册看,今年刘县的赈灾钱粮都已拨下来了,却和县衙的账册对不上,县衙只收到过两次钱粮,且数量极少。”

他走到双方中间,朝几人点了点头,“这其中必定有人在撒谎,我们还是要尽早找到被贪污的那一笔钱粮,石大人可有什么头绪?”

石云拱手回礼,垂头道:“下官愚钝,还在调查。”

季帧摆手道:“无妨,我等刚到刘县,还是要谨慎一些,石大人今日辛苦了,回去吧。”

上官都发话了,石云也只能应是,带着何大离开。

他们走后,季帧朝裴折玉颔首示意,“本官有些事寻宁师爷和小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裴折玉道:“去我房中吧。”

季帧笑着点头,跟着他们去他们的房间,边走边说:“当初张仲义自裁后,府中找到的一些钱粮早已送到县衙,而他的认罪书也已经送到府衙,府中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无法证明是否当真如他女儿状告那般是被他人谋杀,我们打算明日开棺验尸。”

谈轻有些错愕,“开棺验尸?”

“是。”季帧问:“小公子可有兴趣,明日一起去?”

谈轻是有兴趣的,但能不能去还是要看裴折玉。

裴折玉缓缓点头,“想去就去,我们明日暂且无事。”

谈轻用力点头,“去!”

季帧找裴折玉有事,谈轻没再凑过去,回了院中就去隔壁找叶澜。叶澜今日没出门,就留在县衙里,还带护卫去县城里转了一圈。

福生以及新来的洛青洛白是一直跟着谈轻的,叶澜独自留下是因为水土不服身体不适,谈轻给他留了护卫,而他歇息一日也好多了。

当然,叶澜也不全是留在县衙休息的,他顺道帮忙盯着那知县江知墨,也出去打听了县衙的一些事。江知墨那天找谈轻说的话不假,他确实是一个多月前到刘县的,县城里不少人认得他这个新的县太爷。

但对江知墨的印象,很多县城人眼里,他都是一个差点判错财产纠纷案子的年轻新知县。

这段时间江知墨尝尝下镇上下乡里,很多人都见过,也都知道县衙如今是刘县丞管着的。

也就是说,江知墨是真的被刘县丞架空了,他的师爷倒聪明些,见缝插针地给他揽权,可县衙里的人还是习惯了听刘县丞吩咐。

谈轻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个书呆子,在叶澜那里待了一阵,等季帧离开,他便回去和裴折玉用晚饭。晚饭是干菜炖肉,刘县如今堪称贫穷,县衙里十天半个月能吃上一顿肉就不错了,他们是钦差,吃的比县衙里的人好,起码顿顿都能吃上肉。

季帧来时给裴折玉送来了一堆文书,吃过饭裴折玉就在看,等谈轻沐浴回来他还在看。

明日还有事要办,谈轻坐在床沿催他:“别看了,蜡烛不够亮伤眼睛,明早起来再看吧。”

裴折玉还算听劝,放下文书按了按眉心,抬眼看来,便见谈轻正翘着腿坐在床上擦头发。

今天去过山里,衣服和头发都脏兮兮的,也不能不洗,要不是这个世界不能随便剪头发,谈轻早就拿剪刀把长到腰际的头发给剪了。还好屋里烧了炭盆,他在炭盆前烤了一阵子,头发已经干得七七八八。

却不知在裴折玉眼中,昏黄灯光下,穿着柔软贴身寝衣的秀气少年披散长发,原本精致灵动的眉眼,催他睡觉时竟也多了几分温柔。

裴折玉鲜少有这样的体验,连县衙后院不大的房间,都品出几分温馨来,他眼底涌上几分笑意,直接在轮椅上起身,走到床边。

他的影子把烛光挡住了,完全笼罩住谈轻,谈轻往后退了退,笑眯眯地问他:“干嘛呀?”

裴折玉摇头,垂头看向他白生生的小腿和脚丫子。

“不冷吗?”

谈轻刚泡过澡,不仅不冷,又烤了火,还觉得有点热,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裴折玉。

裴折玉喜欢他看着自己的时候几乎像在发光的黑眸,心下意动,俯身将谈轻打横抱起。

谈轻还是知道裴折玉有多大力气的,吓得连忙抱住他肩膀,好在裴折玉只是将他挪了个位置,便用被子盖住他纤细笔直的小腿。

谈轻眨了眨眼,搂着裴折玉问:“是不是要亲亲?”

裴折玉脸皮有时也挺薄,丹凤眼闪躲了下,便红着耳尖垂头亲亲谈轻唇角,却问:“今日在山里的猎场,那个师枢跟王妃说了什么?”

谈轻还以为他要接着亲下去,闻言不由一愣,“也没说什么,就是找我卖书,我不想买。”

裴折玉问:“什么书?”

谈轻看他这么执着,心下有些好笑,索性老实答了。

“就是那种小人画,叫春宵秘戏,福生给过我差不多的。”谈轻想了想,补充道:“不好看。”

裴折玉眉心一跳,如白玉无暇的面容也染上几分薄红,却是暗松口气,“他在挑拨我们。”

谈轻想了一下才明白,裴折玉是在说师枢,回想一下,确实也是这样,谈轻便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好贫嘴。”

裴折玉又道:“我不喜欢他叫你乖乖,他故意恶心我。”

谈轻忍笑道:“那我们下次见了他,我帮你骂他一顿。”

裴折玉一双丹凤眼定定看着他,“我不会招蜂引蝶。”

谈轻又是一愣,“我没说你会。”

裴折玉异常认真,“我自小在宫里长大,宫里有很多妃嫔,却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裴璋,自从知道他强抢我生母入宫,我便对他极为恶心,也极厌恶男女之事,在被赐婚前,我从未想过会与什么人成亲。”

谈轻顿了顿,抬头亲亲他眉心,声音比以往都温柔。

“我知道了。”

裴折玉缓缓眨眼,随即勾唇轻笑,“我是想告诉王妃,我枕边只有你,也只会有你一人。”

谈轻本是想安抚他的,闻言心头一暖,没忍住弯唇笑了,小声说:“我知道,你很好。”

裴折玉看着他说:“王妃也很好,特别特别好。”

谈轻被夸得脸都红了,也没自恋到问他哪里好,只捧着他的脸说:“你嘴好甜,亲一个?”

裴折玉总会被谈轻直白而又羞涩的表现逗笑,此刻也一样,轻声笑了,而后低头亲向他。

谈轻的手从他脸上滑到他的后颈,而后慢慢环紧。

灯影绰绰,映在微微颤动的床帐上,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裴折玉轻喘一口气,又垂眸在谈轻红润的唇边轻轻啄吻一下。

“我去沐浴了,你先睡吧。”

谈轻小口喘气,眼睛都湿润了,闻言抿着嘴点头。

裴折玉又温柔地摸了摸他脸颊,这才起身走了。

谈轻眨巴眼睛,看着他去了隔间,悄然长松一口气,抱着被子一角滚进被窝里把自己藏起来,在一片黑暗中用力揉了揉滚烫的脸。

他现在又有点后悔了。

早知道买了那本春宵秘戏。

万一就用上了呢?

谈轻咬住手指,还有些晕乎乎的,心道都怪裴折玉,长得好看嘴巴又甜,谁顶得住啊?

作者有话要说:一点点把轻轻吃掉(?﹃?)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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