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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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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瑞比荆鹤早出道两年,也是实力派青年演员。

但俩人却是死对头。

正主互相看不顺眼,为此,两拨粉丝也是隔三差五的掐架。

喜欢陈一瑞,相当于给荆鹤心上来了一刀。

他没当场发飙,已经很不错了。

兰沁终于意识到说错了话。

被那双桃花眼盯着,心里一阵发毛,捏着筷子的指腹都压出了白痕。

垂眸,不着痕迹的往里挪了半分,尽量不让冷杉香将理智侵蚀。

“我、我也是为了打发她,万一你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呵。”

男人只用一个简短的单音节回复,显然没有满意她这个回答。

说错话就要道歉。

兰沁讨好的将餐厅送的唯一一个燕麦酸奶杯推到了他面前。

“刚才你吃的不多,要不再吃点?”

“借花献佛,没诚意。”

嘴上嫌弃,但某人修长的大手还是在第一时间将燕麦酸奶杯拢到了身前。

“......”

结账时,兰沁原本想要全部支付。

一直沉默的荆鹤忽然开口。

“AA。”

兰沁以为他是不忍心让她破费。

“才一百多,我还出得起。”

荆鹤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我和陈一瑞粉丝势不两立。”

“......”

这顿饭一共花了一百一十二,AA每人五十六块。

兰沁掏出手机扫了五十六块。

很快轮到荆鹤。

谁知服务生小姐姐却出声提醒。

“小哥哥,你出五十块就行了。”

兰沁:“?”

服务生小姐姐朝角落里正在和人聊天的中年妇女抬抬下巴。

“我们老板娘也是鹤神粉丝,她说了小哥哥你长得和鹤神这么像,四舍五入,拿五十块就好了。”

五十六块,四舍五入,难道不该是六十?

小姐姐的数学怕不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还有,陈一瑞路人粉就得低人一等?

吃个饭还要这么双标?

兰沁觉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荆鹤弯着眉眼支付五十块,把手机又揣回兜里。

他慢调理的说了一句.

“老板娘有眼光,不像有些人,眼里就只看得到苦瓜烂菜。”

兰某人:“......”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但我没证据。

离开餐厅时,荆鹤心情大好。

即便是隔着口罩,那股得意劲儿都能从眉梢眼角溢出来。

只是脚上一双鞋都要五位数。

被人抹零了六块钱都要高兴的尾巴翘起来。

兰沁这个穷鬼心理极其不平衡。

“不就是六块钱,至于吗?”

难道老板娘就看不出来,和这个身价千亿的有钱人比起来,她才是最该抹零的那个好不好?

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就是你们这种人搞起来的!

走在前面男人停下,故意拉长音调。

“当然,毕竟......这项优待有人想要还享受不上。”

“......”

资本家果然没有心。

她眼巴巴的看向荆鹤还未开封的燕麦酸奶杯,又是一阵心塞。

这是临出门前,老板娘送给他的礼物。

粘稠的酸奶层上满满的坚果碎,零星还夹杂着草莓芒果干,用料丰富,不用尝也知道多好吃。

她可怜巴巴的收回目光。

不曾想下一刻,燕麦酸奶杯就被塞到了她手里。

“诶?”

兰沁一怔,抬眼看向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还多的男人。

“怎么给我了?”

“不想要?那还我?”

荆鹤垂眸看她,佯装伸手要拿回去。

“哪有人送出去的东西往回要?”

兰沁一把抱进怀里,后撤半步,站到了路边的台阶上。

刚好比荆鹤高出半个头,躲过他的大手。

她这会儿胃里火烧火燎的,急需酸奶助续命。

想拿回去,想都不要想。

唯恐荆鹤出其不意的抢回去,她忙不迭的打开。

随意搅合搅合,舀起一勺送进嘴里。

不得不说,这里虽然是个川菜馆子,但做出来的酸奶杯意外好吃。

酸奶绵密,坚果酥脆。

冰冰凉凉的口感很快就将胃里的灼热压了下去。

一连吃下去小半杯,这才发现旁边格外的安静。

抬眼,就见男人抱臂看着她这贪吃的模样。

潋滟的桃花眼里染满了笑意。

宁城的初秋,正是金风玉露再相逢的时机,入目的一草一木都美不胜收,却不及他眼中分毫。

街道纷杂,车鸣声间歇。

人群来来往往,悄无声息。

这一刻,静的只剩下她已然乱了节奏的心跳声。

咚咚咚。

每一下都如重鼓敲敲击着胸腔里。

直到手里的酸奶杯被人抢走,思绪才快速回笼。

“诶?你怎么抢我酸奶?”

兰沁不悦,伸手就要抢回来。

荆鹤却有样学样,后撤半步,跳下台阶。

舀了一勺酸奶送进嘴里。

“我抢到了,就是我的。”

“......”

无赖。

男人大吃特吃,兰沁的视线在他指尖的透明塑料勺上一顿。

等会,这勺子不是她刚刚用过的吗?

他们.......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一想到这个可能,脸上的温度就止不住的飙升。

不用摸,也知道这会儿都能烫手了。

兰沁直勾勾的盯着勺子,却被荆鹤误会了。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剩下的酸奶一口吞掉,顺手就把碗勺丢进了垃圾桶。

吃完还不忘朝她摊摊手。

“没了。”

“......幼稚。”

比小时候还幼稚。

真不知道有一天这些幼稚的行为被他那些粉丝发现,会不会出现大规模脱粉的情况?

兰沁忍不住这么想。

“酸奶我也替你解决了,上来吧。”

荆鹤拍拍后座。

刚才荆鹤表现得太像小时候,莫名让二人阔别多年的疏离感也消散了不少。

兰沁轻哼。

“不是你说这车座是给别人准备的?我哪有胆子坐?”

荆鹤用着小时候哄她的动作,单手放在胸前,表情虔诚。

“我的公主,请上车。”

噗!

兰沁眉开眼笑。

终是跨过多年的陌生感再度走向了他。

日暮轮转,金光落下满地斑驳。

在混合着冷杉香的秋风里,兰沁对这座城市的记忆也开始逐渐复苏。

作为一个从来都不被期待的孩子,兰沁在家的概念只有冷清和寂寞。

所以稍大一点,她最喜欢做的就是在闲暇时穿梭在宁城的大街小巷。

看遍这座城市的人间烟火,观望那些她从不曾体会到的温暖。

那时候荆鹤也会和现在一样陪在她身边。

视线所及便是男人宽阔的脊背,一如当年,给她安定的力量。

“到了。”

荆鹤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兰沁抬眸,顿时愣在原地。

长长的人行道两侧,伫立着两排笔直的银杏。

这里的秋天来得更早。

叶染黄金,秋风中纷纷扬扬落下。

似是为了迎接秋天,准备了一场盛大的黄金宴。

美的令人心动。

兰沁跳下车座,上前跑了好几步。

惊喜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忽的,一片银杏叶在风中打了个转儿,落在她莹白掌心。

她弯起眉眼,回头看向不知何时走到身旁的荆鹤。

“什么时候发现的?”

小时候,她每次上学都要经过这条银杏大道。

那个时候每次遇上银杏雨她都要高兴一整天。

很不巧,在她七岁的夏末,这条街上的银杏全部被人砍伐。

那个秋天她过的格外冷清。

所以在她八岁生日时,她最大的期盼就是再看一场银杏雨。

离开宁城之后,这些记忆也渐渐封存。

少女眉眼盛开,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身影。

挺翘的鼻梁向下,是两片淡粉色樱唇。

饱满莹润,勾的人心跳莫名有些不规律。

荆鹤别开眼,抬手将她乌黑发间的银杏叶拿下。

嗓音低沉略带些哑。

“喜欢吗?”

兰沁不假思索。

“很喜欢。”

秋风徐徐,树梢摇曳。

午后微醺的阳光里,容貌出色的青年男女并肩走在绚丽的银杏雨中,别样的美好。

银杏大道尽头拐个弯,入目是一幢红白相间的欧式风格小洋房。

洋房两层高,外墙墙体斑驳,年代感十足。

落日昏黄,两扇铁门锁住了一院荒芜。

透过铁门缝隙,堪堪将院中场景尽收眼底。

青石板缝隙中杂草丛生,有的地方足有半人高。

秋风吹过,似要将过去的一切都掩埋在时光里。

兰沁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

看着眼前破败的院落,心头忽然生出几分陌生。

这已经不是她熟悉的老宅了。

“要不要进去看看?”

荆鹤低声提议。

兰沁抚摸着锈迹斑斑的大铁锁。

终究思念还是占据了上风。

“你有办法?”

话音未落,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兰沁,你可以啊,居然伙同外人来偷自己家,能不能要点脸啊!”

兰沁回头,这才发现数日不见的张雨萌不知何时已经快来到身前。

远处,兰亭正扶着孕味十足的张新梅下车。

她从未想过和这一家三口会在这样的地方重逢。

更不想与他们纠缠。

兰沁看向身旁的荆鹤。

“咱们走吧。”

不等荆鹤开口,张雨萌却张开手臂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没说清楚就想走?”

扭头看向走过来的兰亭。

“兰叔叔,你快过来啊,兰沁居然敢带着外人来老宅偷东西!”

即便离得远,但兰沁也敏锐的察觉到兰亭脚下一顿。

反倒是张新梅快走了两步,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和张雨萌站在一起,将出去的路堵的严严实实。

见兰亭走的近了,嗔怪道:“萌萌,你乱说什么?这也是沁沁的家,她回自己家怎么能算是偷呢?”

“沁沁,好久不见,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你都长成大姑娘了。”

张新梅伸手就要挽上兰沁的胳膊,却被她后退半步躲了过去。

她面上笑容一滞,很快又对走过来的兰亭浅笑盈盈。

“瞧瞧,姑娘大了,这会儿跟我认生了呢。”

兰亭冷哼,上来就来发难。

“翅膀硬了,脾气也大了,连个爸爸都不会叫。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兰沁嗤笑。

“有妈生,没爸养,教养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听过?”

从小到大,兰亭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

他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没离开宁城时,他对她不管不问。

离开宁城,他甚至连一分钱的抚养费都没有给过外婆。

他算什么爸爸?

兰亭儒雅的白面上通红一片。

“我原以为把你放到你外婆那儿你会有长进,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顽劣不堪!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生你这个逆女!”

张新梅做起了老好人。

“亭哥,孩子还小,何必跟她较真。”

说着,推了推张雨萌。

“萌萌,你比沁沁大一岁,要当好姐姐,没事多教教她。”

张雨萌得意的看了过来。

“妈,不是我这当姐姐的不管,是管不了。”

她殷勤的走到兰亭身边。

“兰叔叔您还不知道吧,我听说兰沁不自爱,正在和一个老男人在谈恋爱,还被人家老婆找上了门了。您说说,她这么胆大,我哪儿敢管啊!”

兰亭当下就黑了脸,瞪着兰沁,大有掐死她的架势。

“恬不知耻!你还有没点廉耻心!是不是把兰家的脸面丢尽了,你才甘心!”

这笃定的语气给兰沁气笑了。

“撒谎精说的话你也信?”

她也绝不是那种被人泼了脏水就要忍气吞声的人。

嘲讽的视线在兰亭和张新梅之间逡巡。

“不过也对,你们这对父母一个知三当三,一个在妻子孕期出轨,廉耻之心挂在嘴上,踩在脚底,能教出撒谎精,不稀奇!”

“你!”

兰亭暴怒,抬手就朝着兰沁扇去。

可巴掌还没打到兰沁脸上,手腕就被人死死架在了半空中。

兰亭这才注意到兰沁身旁一直沉默着的年轻男人。

“你是哪儿来的臭小子?放开!”

他几次暗暗使劲,手腕依旧动弹不得,恼羞成怒的瞪着被荆鹤护在身后的少女。

“臭丫头,这男的是谁?”

荆鹤桃花眼里似笑非笑。

“或许,我该叫你一句岳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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