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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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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到了刘瑾瑜住的地方,赵无名却在院外停下了脚步,不肯进去。

“你进来啊。”刘湘玉有些疑惑。

进去什么啊,刘瑾瑜可是殿前亲自授封的探花郎,虽说只有一次,但这张脸他肯定还是熟悉的。

赵无名摇了摇头,佯装贴心道:“你与自己的弟弟,想来应该是有许多话要说的,我便在外面等着你就好。”

刘湘玉懂了。

就跟去朋友家蹭饭一个道理,若是只有两个人自然是十分放松的,可只要同学的家人回来了,这放松就变成了不自在,甚至是拘谨。

刘湘玉觉得赵无名可能会不自在,便也承诺道:“赵兄,其实也没什么事的……那我很快就出来,不会让你久等的。”

赵兄一出口刘湘玉就有些脸红,果然相比较腻歪亲密的阿颂,她还是习惯性的喊赵无名‘赵兄’。

算了,日久天长,慢慢改吧。

等到她晕晕乎乎地见到刘瑾瑜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赵无名哪里是不自在,分明是这探花郎见过他了,只是为了不让身份暴露的说辞罢了。

又被摆了一道,刘湘玉看向庭外的赵无名,冲他呲了呲牙 ,冷哼一声,跟变脸似的弄得赵无名一头雾水。

可爱。

赵无名心想,唇间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满心愉悦。

“你哼哼什么呢,可别嘲讽我了啊,还有伤呢。”

刘瑾瑜看上去比上次瘦了不少,脸上的气色也不太好,下颌线棱角分明过于清瘦,薄唇苍白无色,他的眼睛上缠着一层纱布,虚虚的靠在窗前,听到刘湘玉的冷哼便以为她在嘲讽自己,正有气无力的与她斗嘴。

“没哼你,”刘湘玉坐到床边,有些心疼道:“你的眼睛看不到了?”

“不是说你被刺伤了吗?莫不是这刀刃划伤你的眼睛了?”

她紧张的声音倒是引得刘瑾瑜发笑。

“好了,只是暂时失明,”刘瑾瑜义正言辞地纠正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却不怎么在意道:“郎中说过几日变好了,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刘瑾瑜是几个孩子当中最要强的,小时候他受了欺负也不肯说,一身伤的回到府中还仰头笑着叫别人不用担心,不过是些小伤而已。

他总是一副乐观的样子,刘湘玉摆着他的脸左右看了看,往他的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下:“以后身边多带几个人,你母亲会担心的。”

赵无名站在门口,将此话听的清楚,犹豫不过两秒,他就进来了,冲刘湘玉笑了笑,“玉郎,其实外面挺晒得。”

“哥,这位是?”

听着这句乖乖巧巧的哥,刘湘玉头皮发麻,这小崽子也就会在外人面前给刘湘玉一点面子了,小时候尚且还喊两声,长大就愈发放肆了。

原因是刘瑾瑜觉得自己比他矮,便不想喊,刘湘玉听后直叫他滚蛋。

“在下京都赵无名,前来保护钦差大人的侍卫。”

哦,侍卫。

刘湘玉挑眉看他一眼,心里有些好奇他下一次编造出什么身份来,玩味的样子毫不掩饰:这不是明晃晃的欺负瞎子嘛。

不过总比上次那病秧子好多了,亏得自己还真情实感地担心赵无名的身体。

果然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还好自己聪明。

刘瑾瑜点头,喊了声‘赵侍卫。’

他一醒来梁丰就告诉他刘湘玉将要任职钦差前来赴任这件事了,因此也算不上太惊讶……才怪!

他不过昏迷了五六天,怎得刘湘玉都当上钦差了?

这是一脱离刘府就飞黄腾达,步步高升是吧!

刘瑾瑜假意抱怨两声:“你都当上钦差了,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你还计较这些?”刘湘玉好笑道:“瞧你也没事了,那就说些有用的,你是如何伤的,可看到那刺杀之人的脸了?”

刘瑾瑜支支吾吾不肯说话。

刘湘玉自然看出了自家弟弟的不自然,便主动道:“行了,若是跟那小满有关的,你也不必隐瞒,我都知晓了。”

“我说你上次怎得要向我借钱,原来都是用来看姑娘了,四郎,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思进取了,皇上叫你来这里是信任你,你不关心案件却沉浸那温柔乡里,可是对得住圣上的信任?”

刘湘玉声音平静,真假参半的责备道。

赵无名被她这扮猪吃老虎的样子逗笑了,便在她掌心点了点,写了两个字。

刘湘玉只觉得有些痒,除此之外全然感觉不出来赵无名写的什么,只当他是在玩,刘湘玉拍了拍他的手背,道:“别闹。”

逗小孩似的,想到还有皇上派来的外人在场,刘瑾瑜似乎觉得有些嫌丢人,一咬牙,视死如归道:“我没闹!”

“没说你。”

刘湘玉好笑的看他挠耳挠腮的傻样,像只猴子。

“查案!我那是查案!”

刘瑾瑜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死掉的三名官员都曾去过花满楼,我便想着或许能从中查出点什么,我在里面瞧见了很多熟人?”

“熟人?”

“里面不乏有些京中子弟,还有一些小官员,那里面的布局很是奇特,我当时隐藏了身份花了好多钱才进去的。”

刘湘玉不解:“你隐藏身份做什么?”

“梁丰先前去过,因得是官员的身份,里面收拾的跟清白茶馆似的,总之……你要去的话,还是要以私人身份前去,只要有钱就好,里面不太注重什么官大官小的。”

“你的意思是说,有官员组团去逛/窑/子?”刘湘玉面色复杂,这是什么事啊。

刘瑾瑜没有否认:“我去的那几次都有见到,可是我的钱少,待了一个时辰就被赶出来了,查到的东西也不多,只听到邻桌上一个人说他们想来买香,至于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后来我就被人推下去了,当时人太多,我没看清楚,好像是个小孩。”

“你是被人推下去的?那为何梁丰说你是被人刺杀昏迷的?”

刘瑾瑜解释道:“那人是故意推我的,小满姑娘当时为了拽住我还同我一起跌下去了,想来也摔得不清,刘湘玉,你帮我把小满赎身吧。”

刘湘玉:“你与那姑娘才见过几面就急着给人赎身了,况且小满她跟秦仪信和路好之间的关系扑朔迷离,此事你就莫要再管,好好养伤,真够丢人的。”

刘瑾瑜却急匆匆地开口维护道:“她跟其他女子不一样,而且,你如果要破了这案子,便必须要去那地方,想办法多待几天……反正,我描述不出来,你去了就知道了。”

刘湘玉妥协道:“行行行,你好好养伤,我明日先去一趟死者的府中。”

刘瑾瑜交代完又开始记仇,嘲讽道:“哼,你可比我厉害多了,早些年在京城,你还豪掷千金买下来花魁玉人京的初/夜,连续几天都去找她,说起风流韵事来,你可比我强多了。”

连续几夜找姑娘?

赵无名听后看向刘湘玉,周身温度瞬间低沉沉的。

刘湘玉硬着头皮解释:“我是瞧她可怜,我二人间清白的很,我对她也没别的心思,你莫要胡说。”

“呸!好几个晚上呢!你们孤男寡女盖着被子纯聊天吗,谈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那要是这样的话,我也是看小满可怜。”

刘瑾瑜将往事抖个干净,全然不顾旁人听了。

刘湘玉连忙捂住他的嘴:“你别胡说!”

若赵无名觉得她是好色之徒怎么办?

刘湘玉恨铁不成钢道:“你的脑子呢?!我瞧你是读书读傻了才考上的探花郎,一会说是小孩,一会又说是人蓄意为止,那种地方本来就杂乱,你看错了也不一定。”

刘瑾瑜被她这生硬的转折打的措手不及,愣愣道:“应该说,那小孩就不像个小孩,她的眼睛很阴森,并且,她推我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她说让我去死。”

……

街巷的大肉包子勾的人垂涎欲滴,刘湘玉捂了捂瘪瘪的肚子,买了三个拳头大的包子,包子还腾腾冒着热气,她吞了吞口水,使劲吹了一会才咬了一大口。

赵无名吃一个,她吃两个。

真是的,分明在外面忙了一天了,赵兄就不饿的嘛,好歹是个男子,怎得胃口这样小?

刘湘玉吃东西很快,嘴里嚼着东西想到:莫不是自己饭量太大了?

坚决没这个可能,刘湘玉立刻否认,赵无名吃东西刁的很,理应是这位太过挑剔。

她又想起方才刘瑾瑜说过的话。

不像小孩的小孩,那到底是不是小孩?

更何况,那种地方怎么会有孩子呢,这花满楼里又暗藏什么玄机,那香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最让刘湘玉头疼的还是这几具尸体,为什么过了两个月还没有腐烂,这根本不符合常理,更何况还是在夏天。

赵无名瞧她吃得香,便也觉得胃口好了些。

他心里还想着刘湘玉早年去青楼里那一档子事,便心情不甚好地开口道:“你经常去那种地方吗?”

“什么?”

刘湘玉没有反应过来,她举着手里的包子,咬了两口后才解释道:“之前去过几次,但我跟那些姑娘们都是朋友。”

“你一个男人,去青楼,找姑娘,做朋友?”赵无名几乎说半句顿半句,显然不相信,他又问道:“那你和那花魁呢?”

这事说来复杂,刘湘玉那时候刚出山庄,正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傻缺拽样,狐朋狗友多得很。

黑市、赌场、青楼几乎什么地方都去过,她那时不过瞧玉人京可怜,不忍心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被一个老头子给糟蹋了,一时心软便将她买了下来。

要说真的做了点什么,那是绝不可能的,她虽在外人面前是男子,可说到底还是个女子,不过赵无名显然是误会了。

又转念一想,赵无名该不会都没去过吧?

“我应该没有告诉过你,刘丛伟和我母亲早就和离了,不过外人不知道罢了。我从小被当做灾星,在西北一个小镇的骆药山庄里生活了十四年,直到我母亲死后才回到京都。”

刘湘玉解释一通,赵无名却只听到了她小时候生活在骆药山庄。

难怪赵无名先前总是觉得奇怪,外人眼里深居简出,小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公子哥,竟知晓这么多人间疾苦,怪不得她会说曾亲眼见到过。

远在西北边界的一个小镇,赵无名自然知晓那里远远比不上京都,甚至说穷人更多,可刘湘玉却很有钱。

她又道:“所以我的脾气性格当真不是什么端正的君子,相反,我很混,所以像你们这种好孩子没去过的地方,我常常去。”

“我可不是什么好孩子。”

赵无名不知道这个混是指的什么,曾经的刘湘玉更放纵疏狂,不是在京都的这段日子,而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骆药山庄。

“那你爹挺不是东西的。”半晌,赵无名道:“刘丛伟当官还可以,当爹就不行了,我听说他当年是靠你外祖的资助才得以考取功名,怎得还恩将仇报了呢。”

刘湘玉被逗笑了,淡淡道:“他只是不喜欢母亲。”

所以也不喜欢她这个“儿子”。

但刘湘玉却惯会自己心疼自己,总爱耍一些小性子为难人,故意将自己弄成不讨喜的样子来气她的母亲,她故意将性子养的骄纵难缠,只愿意骑最漂亮的马,有仇必报,还必须是那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愿意。

赵无名如今只能依稀看得出点影子——比如费劲周章的让那刘婉瑜身败名裂,反而将自己隐藏的极好,完整的复刻当年。

赵无名想早点认识她。

“不过我再混,当真也只是瞧那姑娘可怜,再说了我那时候才十六岁,我只把她当姐姐,我原本答应要帮她赎身的,可后来没能遵守承诺,再过去找的时候,她已经被人买走了。”

这事在刘湘玉心里扎了许久,说起来很是愧疚。

她甩甩头,将这落寞的心情压下去,转而继续调笑赵无名:“阿颂,你该不会从未去过那种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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