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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惊!要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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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辞浑身血液倒流,差点被眼前这一幕刺激的昏倒。顾延裴什么都没穿。他紧闭着眼睛,不敢多看一眼,找了草率的理由,惊声说:

“我我我、我还小——!!!”

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跌跌撞撞的往另一个方向逃去。

他的房间呢???

捂着心脏,像经历了十八级地震,理智稀碎,急需一块坚固扎实的地方修整,跪坐到地板上,稳稳当当的,由衷踏实了一秒,也就一秒,即刻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呆头呆脑的回答。

羞愤欲死!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明知这时候的顾延裴不可能对他有任何欲丨望,还不知道刚才那么一出,顾延裴心里会怎么想他。

光是想想,就如同石化。

快别想了!

眼下最应该搞清楚的还是他房间去哪里了?

就算失忆,训练了几千个日夜的肌肉记忆也会记得回房间的路,不可能是他走错,那边分明就应该是他的房间。

从地上爬起来环视整个宽敞的卧室,无疑是个功能齐全的超大套房;除了卧室的空间,还有书房、衣帽间、电影厅等。

恍然大悟,原来的两个房间合并了。

灰调的空间里,床头的两侧吊着的金属吊灯聚焦出两团昏光,打在棉麻色整洁的被套上,视线幽幽,再适合不过慰藉疲倦。

只剩下一个大胆的猜测:他们睡在一起了。

“傻站着干什么?”

猛然回头,顾延裴高大的身躯穿着黑色丝质睡袍,领口大敞,腰带松垮的系在腰间,残留的水珠从胸前滴落进腰腹,身材若隐若现。

他赫然觉得十八岁的顾延裴和三十岁的顾延裴气质如出一辙,有成年男人特有的性感魅力,黧黑的眸子带着原始的入侵欲,即便他或许此刻并没有□□的想法,延辞也被看得口干舌燥,腿脚发软。

跟他在一个空间,就管不住自己的思绪。

心想抛开别的,先出去再说。

三楼必然有客房,再怎么也不至于没有地方睡,到时候有人问起,就说突然想换个地方睡。

他小时候是个调皮鬼,喜欢玩躲猫猫的游戏。

家里的房间众多,佣人在他房间找不到他的身影,就会发动全体打开每个房间找他。

他喜欢大家都为他急急忙忙的样子,顾延裴不知为何也没有制止过他,他便肆无忌惮的胡闹到长大,直到离开也没改。

干咳一声,尬笑道:“我这就出去。”

“去哪?”

错开顾延裴身边时,手腕被用力的抓住。

听到顾延裴声音下沉,冷冽的没有温度,轰下一句,“还想跟我分房睡不成?”

他可能猜对了!现在无论说“我们不是本来就不睡一起吗”,还是说“莫非我们睡在一个房间”都不明智。

选择不问,等到明天再跟佣人套套话。

僵硬的挣扎了一下说:“我今天想睡客房。”

顾延裴嗤笑一声,冷下的脸色却恢复平常,从衣帽间拿出一套白色绸料的睡衣塞进他手里,眯着眼睛威胁道:“你要是再敢睡客房,我就把客房拆了。”

“我......也没有非睡客房不可,就是说说而已。”

他辩解了一句,乖乖进入浴室。

洗完澡出来,光脚踩在深色木地板上,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串由深而浅的湿印。

磨磨蹭蹭的来到床边,顾延裴在看平板上的文件,掠见延辞过来,取下蓝光眼镜,平板搁放床头,像是刻意在等他出来。

延辞的时间维度里,与顾延裴同床共枕,就像上个世纪的事情。

他的灵魂是个二十八岁的成年男人,有过性丨爱的发生,就像瘠薄的土地受雨露滋润,体会过饱满充盈的满足,便无法容忍空虚。

他记得顾延裴的气息和动作,知道接下来免不了要去幻想那些热辣的场景,心里忐忑的不行,要是顾延裴把他当成个变态怎么办?而且他们都睡一张床了,以他对自己的了解,凡是顾延裴想做的,他最终都会不由自主的配合。

慢慢的爬上床,在他认为适当的距离躺下,旁边那道探究的视线一刻不离,以致他身体绷得笔直。

本以为顾延裴等他,应该还会再问些什么关于没有上学,或是为什么要跑之类的事情。

谁知灯光“啪”的关掉,屋里漆黑一片。

他天真的放下心来,心想顾延裴以前没有那么混蛋的,应该不会对未成年的他做什么,既如此那就睡吧!

下一秒,就被人拖进了熟悉的怀抱。

心再次悬上天际。

木质香氛袭进鼻腔,呼吸已经不记得了,深怕多吸两口他会被迷惑心神。他收着气,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似的,小小的喊了声:

“少爷?”

“嗯。”

腰间的力道在收紧,对方的气息瞬间逼近,温热躁动的呼吸喷洒在他脖子侧边,湿漉的触感正舔着他的脖子上手抓的地方,并不痛,酥痒的感觉从脖子扩散,波及整片背部。

他像是被一只凶猛的狼犬舔丨弄着,想说什么,小口张了张,化成叹息似的轻喃:“少爷......”

湿濡的舌头沿着脖颈上行,流连到他的耳垂,轻咬,延辞止不住的颤动,听到磁性的声音压低,下达指令:

“叫我的名字。”

他想起马路上顾延裴听到叫他名字时的反应,似乎并不是很喜欢。

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延辞的下颚被轻轻捏着,嘴唇不自觉地微张,湿滑如蛇的有力触感撬开他的领域,舌头纠缠在一起,勾连着挑弄,似乎还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

眼睛适应漆黑的昏暗,虚光中顾延裴的脸被大量的黑色涂染,神态很不真切,不等他多看仔细,那双黑亮的眼睛睁开,退开了距离,问他:

“要我一个字一个字教你吗?”

他微微喘息,凌乱的找不着规律。

如果顾延裴耳朵没问题肯定能听到他的心跳。

因此,顾延裴灼人含带侵占欲的视线,令他根本没有空隙去思考他们之间——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该不该这么做。

他磕巴的喊:“延......裴。”

曾经那么熟练的称呼,喊出了陌路的生疏感。

“再叫一遍。”

顾延裴的声音蓦然沙哑的厉害。

他匀了口呼吸,挪开眼睛,觉得不要对视会从容一些,小声唤道:“延裴。”

顾延裴的身躯好像僵了一瞬,等他想去感知确认的时候,眼前漆黑更甚,吻来势汹汹,仿佛会把他生吞活剥。

试着不用过去的角度看现在的顾延裴,一切的疑惑都变得顺理成章。

他猜想,顾延裴喜欢他替代之前的那个自己。

这样想着,心脏像在柠檬水里浸泡过,又酸又涩,最后还发苦。

他开始抵抗。

如果顾延裴知道他不是之前的他,还会这么温情脉脉的亲吻他吗?

-

窗帘缝中的光照进卧室,墙面巨大的影子撑起身体。

发现延辞委屈的要哭,顾延裴用指腹轻碰他的唇瓣,“咬疼了?”

延辞摇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嫉妒自己,说出去怕是惹人好笑。

“生我气?”

还是摇头。顾延裴换了姿势,没有强行要对他怎么样,侧身支着头,耐心的问他:“怎么委屈了?”

不管顾延裴说什么延辞都摇头。

他以为顾延裴已经放弃了的时候,对方凑到他耳边说:“好,我知道了......”

顾延裴的语气像在逗弄毛都没长齐的婴儿,不经意吹动他纤长的睫毛,故意说:“延辞还小,是小宝宝。”

“不是不是不是的!”

他羞的去捶顾延裴的胸口,用手去盖住那刺眼的微笑。

顾延裴顺嘴在他掌心亲了亲,掂量起他柔弱无骨的胳膊,哄他说:“你说不是就不是,刚才是我过火了。”

眼底满是宠溺。

顾延裴越是这样,延辞心里越是想哭。

他极力掩饰住失落,闷闷的说:“我没生你的气。”我在生自己的气。

“我知道。”顾延裴吻他的唇角,“你舍不得”

他们换了舒服的姿势,顾延裴从背后继续抱着他,本以为这次总该要睡了,就听到顾延裴蓦然问起说:

“之前,是故意等车来撞你吗?”

-

延辞的大脑顷刻蜂鸣。

该来的还是来了。

顾延裴思维缜密,不像他经常思维跳跃,问这个问题应该不是临时起意,恐怕早就对他反常的行为有所怀疑,不过是在挑时间将他的漏洞一网打尽。

与和顾延裴的距离眉睫之间,要是他心里有什么想法,很容易就被对方察觉。

维持着原有的姿势,不动声色的去想能有什么合理的借口说服顾延裴。

顾延裴见他不答,又问:“难道还在因为昨天不让你加入校篮球队跟我闹情绪?”

还有这事?

他灵光一现,天赐的扭转局面的机会,必须得就坡下驴。

心下一横,想起顾延裴有时候也吃他撒娇这一招的,转过身贴近,顾延裴呼吸一顿,却没阻止他的动作。

“我当时就是腿吓软了。”延辞大胆的将全部的力气压向顾延裴,熊抱住顾延裴,在他胸口乖的像只猫一似的使劲蹭,“我知道错了,不该跟你闹情绪,那你要怎么样才答应我嘛?我想去篮球队。”

“痒。”

顾延裴挑起他撒娇的下巴托在掌心,用另一只手掐他的面颊,像扁了的圆子扯向一边,若有所思,“你真的要去?”

两人完全适应了黑暗,已经能清晰分辨对方的一颦一簇,顾延裴那表情透着怪异,不过延辞想不出所以然,还是点了点头,下巴在顾延裴的手掌上重重的敲了两下,到第三下的时候被掐住了。

“真那么想?”

延辞坚定的点头,必须把白天的事情糊弄过去,否则提心吊胆的不知道定时炸弹何时会爆炸。

顾延裴抚摸着他的头发,没看到那张昳丽的俊脸露出了洞穿一切的微笑。

只听得到他勉为其难的声音说:“那就去吧。”

延辞心里的大石头落下,眉花眼笑,大言不惭的保证不会有受伤的可能。因为他根本就没想真正的加入。

顾延裴没有再揪着白天的事情不放,他也就逐渐进入松弛状态,隔了一会儿,各自没再说话。

爱人久违的怀抱让他沉入灵魂深处安全的茧房,回到生命成型前原始的居所,在包容、无私、充满无尽的爱意中徜徉入梦。

-

卧室阒寂,外面的溪流、月光、草木在逐渐渺远。

顾延裴将延辞小心挪到枕头,少年对变化极度敏感,刚换了地方就不安的想抓握什么,顾延裴把手送到他的手中,熟睡的脸上露出一丝安宁,哼哼唧唧的发出断续的声音。

“延裴......别走......”

顾延裴眸光一闪,霎时,天上的流云、地上的生物,同时被按下停止键。

床头的胡桃木色的智能数字时钟完全定格,时间停在:

23:09:51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延辞回家的时候心理描写说“二十七个春秋”,是延辞跟顾延裴从小到大在一起的时间,在27岁离开的顾延裴。

本章说灵魂是28岁的成年男人,这是延辞跳楼自杀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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