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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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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找到了。”

施桥将手中的套娃打开,严婉岚凑上前看。

在新的二号套娃上可以看见,火光从四周的窗帘烧起,尚未燃烧的教堂正中,女人站在祷告台下,面对十字架,左手拿着火把,右手拿着一张照片。

“这次算我的功劳了吧?藏得真够隐蔽的,窗帘下的石板里埋汽油,要不是老子鼻子灵,你们得找到副本关闭坟头长草。”

“狗鼻子。”

周海廷:“我要是狗,第一个咬死你这臭丫头!”

闫一一冷眼瞧他:“哦,承认了。”

周海廷这次却没再搭理这姑娘,回头冲施桥龇牙咧嘴一笑,“桥,刚刚那话里的你们不包括你啊。”

他瞟见站在施桥身边的女人,变了脸色,警惕道:“严婉岚,你和桥聊什么呢?”

“聊线索。”

严婉岚施施然走开。

“放心,我没兴趣再加入搞四角恋。”

邹翔仰头看天,低头看地,看自己直播间里一片欢快的笑声,看粉红花朵整齐伴着一排“yoyoyoo”,突然由衷地庆幸施桥从来不看直播间不互动。

不过连祁辛,你怎么这么不争气?这个时候不应该来说点什么吗?

别问小连,小连依旧在摸鱼,身体力行地把“抱大腿、搭便车、不干活”这九个字发扬光大。

一路紧紧张张地搜集线索,第二套套娃也逐渐补充完整。

三号:照片里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少女,白裙金发,□□嫣红,血流顺着脚踝滴下来。她因痛苦而神情颓靡,但却勉力抬头,视线紧紧盯着面前燃烧的火盆,其间隐约盛着东西。

闫一一贴近施桥,靠在他身边,低声问他。

“这是什么意思?是……是堕胎……”

虽然身材娇小,但闫一一很少有示弱的时候,现下,施桥也不点破,略凉的手指安抚地拍了拍女孩肩膀。

“是杀人,但别想太多。”

这条线索来自严婉岚,她先指出这间教堂既被大火焚烧过,那照片拍摄时间一定在纵火时间之前,而纵火又发生在父亲死后,那么,父亲的死亡很可能是女主人和医生共同蓄谋。

而引起同谋的导火索,很可能是孩子。

那这张照片拍摄的内容要么是这个无辜幼小的孩子,要么是导致他没有办法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场手术。

《热带癫狂症患者》里的堕胎手术不是医生主导的,而在这个副本里同样不是。

火盆里盛着的是被烧毁的书。

父亲无法阻止女儿的堕落,除了孩子,还要将那些引诱天使的恶魔烧毁,最上层的书只剩半部,残缺的那半冰山被烧掉,于是只剩下燃烧的火,虚假与真实的火舌相融,但还有一本书被压在它下面,只烧掉了一个角。

找这本书费了接近一小时,其实已经猜到这本书应该也是爱情小说,但在满满当当的书架中一本本搜寻,确实是个大工程。

五个人翻得手指抽筋,施桥拿着套娃,神情也始终紧绷。

这时候还在没点数吃软饭的连祁辛就他的前男友被点名了。

“连祁辛,你去帮一一,书架上两层她够不到。”

“我够得到!”

闫一一恼道:“我踮着脚不行吗?”

也是,除了她以外,在场最低一米七五起步,保守少了二十公分的萝莉身御姐心——闫一一混在其中,只能用一个词形容。

若隐若现。

周海廷哈哈大笑。

“扯淡啊,你踮着脚都够不到。”

“关你屁事,傻逼。”

“哼。”

周海廷阴测测地朝她使了个眼色:“等出去了,第二个就要你好看,非叫你嘴里给爷吐出象牙瞧瞧。”

“好,我也想看看你狗嘴里能吐出来什么东西!”

这一男一女隔着书架互呛约架,而第一个目标站在原地,用可怜又柔软的眼神盯着施桥,轻轻摇头:“要不我不过去了吧?”

施桥很冷静,也很冷漠。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就说了一个字。

“去。”

连祁辛眨一眨他的桃花眼:“哦。”

“哈哈哈,好委屈的小猫咪,好软好甜的一声哦,小连完美带入貌美如花小娇妻人设。”

“谁说桥哥不是攻的,给我站出来!”

“妻管严而已啦,很稀奇吗?没见过吗?”

“唉,长得好就是了不起,桥哥竟然直到现在才忍不住管管他,好家伙,我在单位都不敢这么摸鱼。”

“对啊,看我口型,长得好了不起吗?”

“我真的有前男友ptsd,刚还在骂渣男,但祁辛好可爱啊,怎么那么高的个子长得那么漂亮说话还能那么软,他真的好会哦。”

“桃花眼,眼睛亮晶晶,谁看了不被迷倒,装人畜无害是吧?散发魅力是吧?就装吧就装吧,一肚子坏心眼!”

“就之前那个装被情敌激到惹老婆心疼的骚操作后,我就觉得这家伙搞不好是个白切黑!”

“凡是渣男最少一百个心眼起步,唉,我的桥哥被是吃得死死的了。”

“不一定哦,桥哥虽然有被迷到,但感觉上更像是静静看着前男友作妖,怎么说呢?我觉得以他的性格很难去吃回头草。”

“别忘了,桥哥有点洁癖哦。”

五号套娃上,那本被压下面只烧掉一个角的书籍露出真容,书名残缺无法辨认,但却能看见书封面上一封被火漆封好的书信。

那本从书架上抽出的书里,掉落下一张陈旧的纸条。

“除了你,再也没有一个我爱的人了。”

圆形火漆分为两半,细节显示在最后一个套娃上,一白一红,一半融化的冰山,一半熊熊燃烧着的烈火。

还是这间宅邸。

一侧漫天飞雪,一扇窗透出一豆灯光,一侧瑰丽明亮,从窗户绽开灿烂流火。

将那张纸条握在手心,施桥意识到它的陈旧并不是来自岁月,而是泪水。

落下,浸润,干涸,枯黄。

一滴泪水,可以纸张在瞬间苍老经年。

“除了你,再也没有一个我爱的人了。”

人到底会在什么时候说这样的话?

说我爱你,说除了你我没有别的爱。

仿佛用高傲的自尊心艰难翻译着“求求你也这么爱我吧。”

不要背叛,不要离开,不要辜负。

将抽象的爱情具体在一处,宇宙回归到一个奇点。

这是温暖、空气和新生的开始,也会是一切燃烧之后重回的死寂。

攀附着唯一的爱,是因为意识到对对方而言,这份爱并不唯一。

徘徊在疯狂和理性之间的跷跷板无法再保持平衡,一头落地,将希望打碎。

最痛苦的绝望永远只存在于最美好的希望中。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讲这一生绝望无路的爱情。

和《热带癫狂症患者》同样疯狂,只是位置颠倒,这次的女主角不再是被追逐的幻影,而是站在狂热的另一头。

那么这间宅邸的女主人呢?是看到来信里卑微的暗恋恼羞成怒,还是看到患有热带癫狂症的医生为’她’狂热而无动于衷?

施桥终于意识到那个关于拼图是正面还是反面这一问题的答案。

两个套娃,两本书,一个爱情故事是现实,一个是一厢情愿的假象。

邹翔关切地拍了拍他。

“桥哥,你怎么了?盯着这个看好久了。”

“去一楼吧,把两个套娃合在一起。”

“还剩一个小时呢,我们不找了吗?虽然套娃还原出来了,但关于死亡机制……”

“不用了,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寻找的东西了,现在,重要的是如何选择的问题。”

枪声始终没再响起,姚峰太阳穴上的弹孔却依旧留在那里,清晰可见,伤口周遭皮肤向四周开裂,狰狞恐怖,但没有血迹,他也说感觉不到痛感。

施桥在众人面前,将两个六号套娃放在一起。

两只套娃在他们见证下无声无息裂开,却不再是金发碧眼的木雕娃娃,只是两张卷起来的信笺。

【这是我写下的第一封信。

亲爱的,我从没有这么叫你,我保持着端庄,即便生病的时候,我也不想表现地太爱你。

你开玩笑地说,我比你们国家的女孩更冷淡,是不是因为居住在更北边,所以冰凉的血液未来及燃烧便已被炙热的大火融化。

我无法不高傲,当我躺在病床上第一次看见你,看你从居高临下俯身在白色床单前,如同恩赐般将救命的药赏给我,我就再无法忍受还有下一次对你低声下气哀哀乞怜的自己。

没有尊严地活着太难,我不在乎名誉,但从父亲第一次成我为神的孩子,跪下吻我的脚开始,就将傲慢刻进我的骨肉,我们贴在一起亲昵,你用睫毛轻轻亲吻我,亚洲人的眼睫都那么软吗?像蝴蝶在我脸上停歇。

你却反说我是白色的樱花,因为我的肤色像你老家窗户外的白色八重樱,清奇如雪。六月尽头的落雪,纷纷扬扬,但是暖的,是快乐的,映着日光,穿着白无垢的新娘从树下过,你摇碎落樱,也将日头堆在她脸上。

那个穿着白无垢的脸,在你梦里,金发碧眼,雪般白。

即便这是你的求婚,我依旧矜持,强硬冰冷地将你推出门外。

我反复不断,越折磨你,就越报复了那时高高在上的那个身影,我在门里跪下向上帝祈祷,让你发疯吧,像父亲一样发疯,一样地恳求我施舍给你爱,一样爱我。

看你失魂落魄,看你卑微屈膝,从拐角的楼梯口看你追逐我的裙摆,胆怯又犹豫地扯住我的衣角。

你的黑眼珠盛着茫然,你的声音终于软弱,我的爱人,你需要神的指引。】

施桥打开第二张信笺,比起第一份,更显陈旧。

【即便和你共赴爱河,但对那个孩子我也无法表达出喜爱,他在我肚子里,却得到了你的爱。

这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我也困惑,会为那个被自己祖父扼杀掉的孩子而杀人。

我的父亲带着他的信仰迷失了,我用火烧毁教堂,这是我第一次见证到火的威力,见证了神罚,所有属于旧世纪的痕迹都被抹除。

但你依旧知道了一切,离开在新纪元开启前,留我一个人。

我明明爱你,却不知道如何表达,就像实际我并不恨我的父亲,但在你出现后我却希望他可以死去。

我不是为了孩子,我是为了你,阳太,我在为你燃烧。

我喜欢茨威格,但我只喜欢那本《热带癫狂症患者》,那个女人像我,那个医生像你,我希望是你,我希望你为了我做他。

但你不是他。

我爱你,因为你走了,我写了这些爱情的信,却无法寄出。

我不要做一个陌生的女人,阳太,今晚月色很美。

这是我写下的最后一封信。

我骗你玩俄罗斯□□赌,实际那杯酒里装着毒药,同时触碰爱情的人,无论先后顺序都会死在一起。

爱情的病毒在我的脸上,我种的花上,我写的信里,我的书里。

每一个子弹都是死亡的预告,也是死亡本身,滚轮转动,即是重来,直到一切结束。

我为我们准备了两种死法,不能失误,务必要杀死我们,不能留下一个人,就像同时落在海底的棺材和尸体,而不是那个来信里,一个死人和会遗忘的活人。

请不要怪我,这是神罚,是一切的结束和下一个开始。

下个六月,不要在这间寒冷的宅邸里,去白色八重樱下吧,我穿白无垢给你看。

如果子弹先在你的头顶绽放,我会烧掉房子,烧掉一切。

如果先在我的头顶绽放,或许你可以看到这封信,你就会知道在高傲的外表下,我的灵魂在为你燃烧。

补充:

最后你还是没有看到这封信,我保住了我的高傲。

我想用火烧掉一切,但估计不太可能,从庭院里经过,那些玫瑰在雪地里开得那样好,即便一场大火,也无法摧毁。

我不想做白色八重樱了。

就当我还待在冰原下,从未肖想过温暖的日光吧,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永远不要走进这间宅邸。

就让我一个人静静死在16岁的那个圣诞。】

冰原下冻着一条渴望破冰的鱼,它从寒冷里走出,在热烈日光下变成泡沫。

这就是冰原下的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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