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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芸芸(陌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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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正午,关市之人来往者众。

天水镇集市两端的街道上,大大小小的酒肆、饭馆、客栈里弥漫着各种美食瓢香的气味,食客们要么大快朵颐,要么细嚼慢咽,要么再加上一壶滋补沁人心脾的好酒,那简直就是堪称人生第一大幸福美事。

天水镇西端风雅楼靠楼梯旁的位置上,陌逸撑着圆鼓鼓的肚子,颇为满足地看着正在自酌自饮青衣老人好奇地问道“高人,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总不能一直叫你高人吧。”

“我?我叫李太白,在江湖上没有多大的名号,也就是一个喜欢咬文嚼字的破读书人罢了。不足挂齿,不足挂齿,江湖散客而已,江湖散客而已。”

“李太白?读书人?……现在读书人都这么厉害的吗?……我为什么感觉你是江湖上的那种高深莫测地剑仙呢?高来高去,仗剑天涯。”

陌逸激动地双手挥动,绘声绘色的说着他心里向往的江湖大侠行走江湖的情景。

“对了对了,还有还有你能不能教我几招行走江湖的招术,这样我以后行走江湖时一定很帅……!”

陌逸话音未落,凤雅酒楼外却传来一阵喧哗声。

“臭丫头,你竟然敢在老子的店里偷东西,看老子今天不打断你的双腿双手。”

忽然凤雅酒楼外面传来一阵喧哗,陌逸好奇,探出头来,看向窗外的一家药铺,疑惑的问道“外面这是怎么了,好吵啊!”

陌逸闻声看向人群,只见一女娃从自己眼前的那间药铺被人丢出来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嗨,没发生什么大事,就是一个小孩子偷东西被伙计发现了而已。”店小二轻描淡写的回道。

此刻是正午时分,关市间的游客们来往者以是络绎不绝,男男女女很快就围了起来,指指点点的当个过路漠人开始议论纷纷着,纯粹的袖手旁观,看热闹不嫌事大。

“唉,一定又是芸芸那丫头。”凤雅酒楼的掌柜说道:“她呀说来也是个可怜人,早些年啊她们家也不知什么原因来到这天水镇,恰巧又遇上了小镇饥荒,那年小镇可死了不少人啊,这不她家也就剩下了她和她娘两人,唉!可怜啊!可怜!”

“所以呢?就,就这样?”陌逸看着那躺在地上任人挨打的女孩,心里莫名的苦涩。

“还能怎么样?唉,也就十一二岁的孩子唉,说起来也真是造孽啊!唉!”

这时窗外的响声越来越大,药铺堂口也都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打的好,打死她,打死……”

“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陌逸声音轻叹“难道就没有人管吗?”

“管?管什么?怎么管?这可是穷病啊,就算报了官那也是无济于事啊。”凤雅酒楼掌柜答道:“唉,真是可怜的娃啊,在这里被人当作玩物一般肆意玩弄,还不如死了算了,至少不用在这里受这苦。”

李太白面色凝重眉头紧锁道:“听这个孩子的呼吸声似乎是快不行了,再这样下去这女娃非被他们活活打死不可。”

“啊?那、那、那。”

眼看着这祸端将要无故发生,李太白急忙起身落在了那小女孩身前。

凤雅酒楼的掌柜和几个店小二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桌子上的银钱以外,那两人已经消失在了客栈里。

“奶奶的……”人群里俩个药铺的伙计正对那小女孩拳打脚踢着,其中的一个药铺伙计还狠狠的拉着那少女身上的一个黑布包。

“王八犊子,竟然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偷东西,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求求你了大哥,就把药给我吧。将来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那女孩把头深深的埋在胸口之中,双手紧紧的拽着黑布包,任由被别人拳打脚踢也绝不放手。

“够了,多少钱?我帮她给了,你赶快放了她。”陌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囗说道。

那伙计闻声瞪眼看向陌逸嘲笑道“你大爷的,哪来的小屁孩敢来我这里这耍英雄。你赶紧给我滚......滚......滚,不然我连你一起打了,真的是看着可真是碍眼。”

那伙计说罢又继续抡起拳头开始揍向那女孩,只是那伙计抬起手用力用了半天却发现自己浑然抡不起来,他抬头转身一看,只见一个青衣老人单手扼着他胳膊,一双眉目烁烁生光正紧紧地盯着他。

“臭老头你想干嘛?”那药铺伙计见状问道:“这女娃欠了药铺三文钱,怎么?你替她还了?”

“我给、我给。”陌逸听闻急忙从衣袖里摸出一皱巴巴的红布,摊开来,又细细的数了数,拿出了三块铜板拿给了他,打发道:“可以放了她,没有?”

伙计不屑的看着手中锈迹斑斑的铜板又诧异的看了看眼陌逸,不耐烦的说道:“赶急带着丫头给我滚,看着真是碍眼。滚,滚,滚。”

陌逸搀扶起躺在地上的女孩,也不看向众人,只说:“散了吧,散了吧,大家。没有什么好看的了,都散了吧,大家。”

周遭看热闹的人群见事情结束了,也轰然而散。

李太白走到陌逸身旁细细的看了眼陌逸笑笑道:“小子,你竟然舍得!”

李太白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得陌逸回道“没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我也是穷人地的孩子,我懂穷人家难处。”

李太白听了笑笑不答,又看了眼陌逸怀里的女娃讲道“这姑娘晕倒了,把她带到前面的客栈,再救治吧。”

“我没钱。”陌逸面露囧色,吞吞吞吐吐的说道。

“不用你给,我来付房钱。”

“啊?”

“行了,别磨叽了,走吧。再慢下去,这女娃又得遭受更大的罪。”李太白抚掌大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有趣,哈、哈、哈。”

“噢,好马上。”陌逸微微一怔,急忙点头说道。

天水镇,西端的来福客栈的一间厢房里李太白伸手搭在小女孩手腕上片刻道“这姑娘身体虽然虚弱但并无大碍。”

说到这里,他也不在迟疑,心中一动,大手一挥,拿出衣袖里的黑药丸塞到了小丫头嘴里,将其救醒。

小女孩缓缓睁开眼,翻了下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目光跳动,落到陌逸李太白俩人身上。顿时惊了一惊,一骨碌坐起,谨慎的拽着手中的黑布包。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小女孩害怕的问道。

“我?我当然是救你的人啊。”陌逸憨憨的抹了下鼻子,啧啧道。

“客官,您要的瘦肉粥已经好了,请慢用。”客栈伙计咣当一声推开房门,端着热气腾腾的粥碗,麻利的放在陌逸桌前,便退下了。

“姑娘,给你准备的瘦肉粥趁热喝吧。”陌逸将白粥碗放到小女孩面前面。

女孩谨慎的迟疑了半响,呦不过那诱人的香味,吃力的抱起粥碗,也顾不得烫,呼呼两口,便狼吞虎咽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芸芸。”

“你娘呢?”

“……”

芸芸愣了片刻好似意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言不发的起身下床,不顾身上传来的刺骨疼痛,艰难的抬脚就要离开。

李太白望着不忍道“小丫头你还是先在床上老老实实的躺着休息吧。”

“我不用你管,我娘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我不能在失去她了。”芸芸咬牙抬腿扶着桌子勉强站着说道。

陌逸叹息道“可是你现在也走不动路啊。”

“那我也要回去,要去给我娘煎药。”芸芸双手扶着桌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小心。”

正在三人的谈话间,厢房猛的一阵剧烈晃动!还没有等陌逸三人反应过来,芸芸就往前延直倒了下来。

陌逸见此赶忙慌张扶住那小女孩。

“高人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啊?”陌逸抬头看向李太白还想问些什么,却见李太白少有的一脸凝重。

屋里忽然安静下来,陌逸愣愣的看着李太白不知为何隐隐的感觉屋内一阵莫名的紧张。

“有人来了。”李太白镇定的说道:“没有想到这群魔教余孽竟然主动找上门了,也好,省得我一个一个去找它们。”

话音刚落厢房外传来一话语声“江湖传闻,青莲剑仙李太白凭借一把青莲剑打遍天下无敌手,在下不才,前来请教,不知前辈可敢现身?”

李太白闻之,轻蔑的抚掌大笑道:“我都淡出江湖好些年了,没有想到如今竟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号,这也是难得。不过就凭你这黄毛小儿还是请不动我的,赶急滚吧。”

“喔?是吗?”此刻,厢房外又传来了一个男了声音。“李前辈好大的口气啊,今天我王某倒要好好领教一番前辈的剑道的风采。”

“哈、哈、哈,就凭你们这些小辈?即便是他们那群老家伙全来我又有何惧。”李太白笑笑道。

李太白回身道:“这东西拿着,我出去教一下这些小辈们什么叫尊老爱幼。”

陌逸小声问道:“前辈你?……”

“放心,一群小辈而已,伤不了我的。”,李太白一挥手,屋里闪显一阵淡淡的青光。

“这是青莲花,乃是我的一道剑意所化,若是等后我离开后你遇到陌生人阻拦陷入危机也无须惊慌,只些祭上此物即可。在这人间界能破开老夫一道剑意的人屈指可数,当然了,我也希望是老夫多心。”李太白叮嘱道。

“剑仙前辈怎么不说话了,你若再不说话,我们可就自已进来了。”屋外陌生人再次催促道。

“镇中西端有处竹林你们不怕死的就跟过来吧。”李太白长啸一声,化为一道白光消失于窗外。

陌逸怔怔的看向窗外愣得出神的羡慕“好帅,这便是传说中的御剑飞行吗,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般本领呢?”

陌逸静静出神仿佛若有所思,转身又瞧了一眼的芸芸,思索了一番,也没再说些什么,径直的朝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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