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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捡到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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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

寒冬腊月,天上小雪纷飞,裹得如球似的苏莯蹲在破败的土院中,眼巴巴地盯着土罐中熬煮的不明浓稠液体。

苦涩的怪味顺着空气飘院外,栅栏处,几个鬼祟的小身影贼头贼脑地探向院落。

苏莯有所感地抬头,几个鬼祟的小家伙对上她的视线后嗖地缩了回去,而后便传来窸窣的讨论声。

隔得远,只听空气中传来几句“巫医”“熬蛊”,听着就是在编排她。

苏莯嘴角一抽,又继续往罐中加上了几颗草,苦涩的气味霎时又浓上几分。

“苏姑娘,忙着熬药呢。”一位身着粗布的中年女人拎着木篮走进院落,热情地向她打着招呼。

苏莯手中继续扇火,嘴角上扬露出浅浅的酒窝:“近日讨药的人多,便多熬几罐备着,莫大娘也来讨药?”

“嗐,可不是,我家那哥儿近日有些闷喘,我便来你这寻点草药给他熬水。”

苏莯回想方才栅栏处便有莫大娘家中哥儿,心下了然,将正在熬煮的液体盛了出来:“刚巧这罐刚熬好,大娘便拿去吧。”

这是她近日咽疼为自个煮的,一罐也喝不完,分出去些也无妨。

莫大娘喜笑颜开,从木篮子中取出盘馍馍送给苏莯,又与她叨念了几句,才拎着药离开。

看着手中的粗馍,苏莯感慨道时间过得可真快,不知不觉间她已与此地的村民如此熟稔了。

几个月前,她穿越而来,逃至此地谋生,经过这几月的打探,她终于将当下形势摸清一二。

也算她运气不好,穿越进的小说正处乱世不说,还刚好穿到了小说完结之后,如今除却些背景,书中内容一概用不上。

思及原身,苏莯更是长叹口气,经她几番套话,终于弄清原主竟是个惨遭新皇灭门的家族小姐,身上背负着朝堂通缉。

前方模糊不清,后方官兵追捕,她可真是命途多舛啊。

井肆提着柴火回来,就见苏莯含情脉脉地盯着手中的馍馍,隔几息便长叹口气。

他将馍饼扫视一番,左右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小姐,您这是?”

苏莯思绪被唤回,见井肆视线停留在馍馍上,解释道:“莫大娘刚来要了点草药汤,送了份馍馍给咱们。”

为免人多眼杂,他们到此地后,便到了此处偏僻之地安身,奈何她架不住无聊喜欢四处闲逛,竟在林中寻到些小药草,虽药力不强,应付些小感冒是没问题的。

附近居住着都是流亡的贫苦村民,见她这药草能管上点用处,遇上小疾也不去镇上了,直接来向她讨几颗草煮水,一来二去便去村民打成了一片。

原身的长相与她相差无几,都是乖乖女的相貌,很容易就讨到了村中长辈的喜欢,时常给他们送些生活物件过来,日子算得上滋润。

井肆自知馍馍来路,只当生活清贫苦了自家小姐,才叫她对着粗粮哀叹,看向苏莯的目光中带上几分愧疚。

“?”苏莯被盯得后背一凉,放下馍饼上前去接木柴。

井肆侧身躲过:“此等粗事,怎劳烦小姐动手?”

说罢,便略过苏莯提着木柴进了屋中。

“... ...”行吧。

几个月相处下来,苏莯发现这人就是个古板,她稍微做点苦活便跪下请罪,刚开始她还试图纠正,时间久了就任他去了。

待人回来,苏莯向他叮嘱完哪些人要来拿草药,就穿过柴屋开始了自己的大业。

后院出事一片荒败草地,中央处被剔除荒草的土地在院中显得格格不入,土地上,一土砖堆砌成的小型土窑赫然伫立。

所谓不想发家致富的穿越者跟没有梦想的咸鱼有什么区别,在安定下来后,她阴差阳错地在边远处碰上了制瓷的瓷土。

她本就专修瓷艺,在此地看见瓷土就如同碰见了老乡般亲切,先前熄灭的创业念头刷地燃了起来。

回忆小说背景,瓷业或是大片空白,她背负朝堂通缉,若能以此开拓出市场,哪还用为生存发愁。

苏莯向来是想做便做的性子,打定主意后就开始了行动,奈何现实比理想骨感太多,光是筑这简易版窑炉就费了近三月时间。

本以为筑成后便万事大吉,却没想在荒败的条件下,理论是知识实践起来难如登天,她多重筛制才叫堪堪做出几个简陋的坯子。

确认好窑中温度,苏莯满脸严肃地将坯子放入其中,动作之轻缓,唯恐出了纰漏。

“碰!”

重物落地的声音惊得她手一抖,险些出了岔子,将宝贝瓷坯放入,苏莯愤愤地看向声音传来之处,想看看谁在此坏事。

谁料转头过去,目及之处空无一物,方才的声音恍如幻觉。

“?”闹鬼了?

恰逢凉风吹过,渗得苏莯不由哆嗦,搓着双臂环顾一周,将目光锁定在了院深半腰高的荒草之上。

在木柴中搜罗出最长的树枝,苏莯站在原地,试探地将荒草挥开,果不其然见到个黑色的不明物体躺在其中。

用木棍来回戳弄,见此物毫无反应,才大胆地上前查看。

走进以后,才惊觉躺着的竟是个人,破旧的衣衫上尽是污泥血渍,脸上也被尘土覆盖,看不清原貌。

战乱时期难民众多,苏莯观其衣着打扮,自然地将其归入了流亡至此的流民。

苏莯来回打量,观此人身材魁梧,看着就不是她能解决的,自觉的上前院叫井肆来处理。

“小姐听着声音便该叫属下前来,怎么独自犯险查看?”井肆不满苏莯的鲁莽行事,嘴上不住地念叨。

苏莯辩解道:“我先试探过,确认没危险才查看的。”

“此地多有亡命之徒,小姐怎可大意,将安危置之不顾?”听她口气敷衍,井肆更是严肃,连着对她讲述诸多危险之处,叮嘱苏莯放在心上。

井肆平日里都是个木头样,严肃起来倒气势十足,苏莯回忆自己的举动确有不妥,乖乖地站着任他说教。

再三保证自己日后定会谨慎行事,才终于叫老妈子般的叮嘱停下,苏莯呼出口气,将视线放回地上躺着的人身上:“那这人怎么办?”

天寒地冻,这人要冻死在他们院子里,该多不吉利。

井肆将目光转向躺着的一滩人,伸手抚上对方颈脉:“只是晕厥过去了,扔出去便是。”

他们身份复杂,最忌引人注意,此人身上又尽是打斗伤痕,难保不会引来麻烦,将他扔出去为上策 。

在这流民遍布之地,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头上来。

听他此言,苏莯倒是犹豫上了,道理她都懂,可最近是最冷时节,这人被扔出去后若未能及时醒来,怕该就此长眠了。

倒不是她慈悲心泛滥,只是恰逢她创业之初,要因她未出手相救间接导致条人命,怕对日后财运有所影响,可不能大意。

“要不将他扔柴房吧?”苏莯向井肆打着商量。

井肆蹙眉,不认同苏莯此举,他们身份特殊,少沾是非才是长久之计。

“天冷地冻的,把他扔出去,怕是没多久就冻死了,咱们等他醒了再赶他走也不迟。”见他不赞同,苏莯靠近两步,锲而不舍地以理服人。

井肆不知苏莯所想,只当自家小姐心善,不忍见人苦楚。

罢了,索性他近日盯紧这人便是,井肆忖量片刻后还是同意了下来,随即将人拖到枯柴之上,任他自生自灭。

将人救下,苏莯心头舒畅,只觉财路又平坦上几分,乐颠颠地去看炉去了。

奈何功德加身也抵不上技术匮乏,苏莯蹲守半日终于等到开炉,却收获了一众废品。

苏莯蹲在地上,盯着眼前开裂是不明物发愁,烧制失败倒未出乎她的意料,只是没想竟直接开裂变形了。

成品问题过多,一时间竟无法判断出问题出自制坯还是烧制,只能拿剩下的瓷坯再作实验了。

她认命地将残渣打整干净,眼见天色已黑,只好待天亮再继续烧制了。

任重道远啊。

苏莯悲伤叹气,垂头丧气地回了屋。

看到自家小姐回来,井肆立马向她汇报:“小姐,草药都被取走了,邻里送了不少吃食来表感谢。”

“嗯,我知道了。”苏莯满心烧制的失败品,回应都有气无力的。

看她垂头丧气,井肆眉眼担忧:“小姐因何困扰,不知属下可否为小姐分忧一二?”

苏莯摇头示意没事,忽地灵光一闪,顺嘴问道:“后院捡的那个人醒了吗?”

“并未。”井肆回道,“小姐无须为他上心,此人若醒来,属下自会撵他离去。”

“嗯。”

苏莯不是对其上心,只是思路恰好与他有关才顺嘴提了一句,对井肆的误解也懒得解释,转身回屋思考问题所在去了。

有了线索的苏莯浑身都精神起来,反复半夜才堪堪入眠,在天色稍稍泛白之际蹭地睁开双眼,不见丝毫困意。

利落地翻身下床,苏莯匆匆忙忙开启了今日的行动。

待井肆起身练武,就见到苏莯蹲在院中熬煮药草,罐中因草药过多,液体肉眼可见的浓稠,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苦涩。

苏莯闻声抬头,看到井肆盯着沸腾的土罐沉思,向他解释:“柴房里的人还没醒,我想着给他煮点草药水。”

井肆不解:“小姐将他收留已是恩德,何故为他费心?”

“此人身份不明,我不是想着让他早点醒来也好早些离去。”苏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糊弄道。

实际是她今日烧制最后几个瓷坯,实在怕失败便病急投医地想在烧制前攒点功德保佑保佑,奈何有需要的药草邻里昨日都来取过了,只能将注意打到柴房那人头上。

考虑到这草对他伤势益处不大,她便将剩下的都煮上了,医不好也给人填饱了,高低是件善事。

“那也不必让小姐亲自动手,交给属下便是。”井肆不知她所想,只觉自家小姐去给那人熬药,简直是暴殄天物。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自己的考试,哪有让别人帮忙做法的道理,苏莯敷衍应话,准备将煮好的稠状液体倒出。

“交给属下吧。”井肆抢先接过她手中的罐子,揽过剩下的事情。

若在推辞怕是这人又要对着她一顿念叨,苏莯想着药是自己煮的,功德应该攒上了,就任他去了。

事情作罢,她便开始了今日分的烧瓷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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