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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Missed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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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下室里寂静的令人感到可怕,滴水回声响彻耳边,连带着周围的血腥味也被放大。

沈墨辞沿着楼梯向下走,每每走进一步,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便愈加浓烈。

空荡荡的地下室昏暗且潮湿,极度不适宜人类生存。

沈墨辞慢悠悠地走到地牢最深处,地上坐着个男人,身体高大却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瘫坐在地上,低垂着脑袋一言不语。

沈墨辞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如同欣赏自己的战利品。他蹲下身躯,淡漠的问候他:“又见面了,贺澜。”

贺澜,拥有黑水港最高权利的命令执行官,曾经是胡先生最得意的助手,现在是北岛县某条小街上的一家面包店老板。

贺澜嘴角流着血,缓缓抬头,阴狠的眼神直勾勾的钉在沈墨辞身上。

他声音沙哑,虚弱地质问他:“你把他怎么样了?”

“你们两个还真是感情深厚。”

沈墨辞的脸色又冷了几度,心中说不出的某种滋味,这种感觉就像是看着自己最宠爱的人当面出轨的样子。

贺澜又重新垂下脑袋,眼神呆滞了几秒,随后道:“你放了他,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

贺澜在这里经受了七天的折磨,沈墨辞的手段阴狠毒辣,他几度精神崩溃,却宁死不屈服,沈墨辞阴狠的手段第一次在这里失了效,现如今他却突然说自己要俯首称臣,实在令人感到不可置信与鄙夷。

他讽刺道:“如果胡先生知道他曾经最得意的执行官如今像条狗一样趴在我面前,他会说什么?”

贺澜再次沉默。

胡先生,黑水港的领导人,一个神秘的人,他在黑水港的地位就如同白铭在白日里的地位,恐怕除了贺澜没人见过他,至于他是男是女至今为止都是迷。

贺澜对他的嘲讽不以为然,他不在乎别人怎样评论自己,反而沈墨辞却是很注重这么一个的人。

他自嘲又讽刺着:“我只是个小小的执法官,比起你我还差远了,你说白铭要是知道他辛辛苦苦培养了十九年的人才,如今也变成这幅样子,又会是什么表情?”

在这里,没人敢拿这件事在他面前开玩笑,哪怕这件事情已经人尽皆知,就连白铭自己也不例外。

沈墨辞眼里浮出几分杀意,他掐住贺澜的脖子,贺澜瞬间青筋暴起,面色通红。

“你想死吗?”

贺澜艰难的笑了笑,“那,你倒是,杀了我啊!”

沈墨辞咬紧牙关甩开了他的脖子,贺澜整个人瘫倒在地板上,手脚上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在这间地下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贺澜趴在地上咳嗽了几声,又继续说着:“你不是不敢杀我,而是不敢杀他,或者是不舍的杀他。”

沈墨辞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暴力解决。他说道:“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了。”

贺澜疑惑的抬头看他,一瞬间被他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唬住了。

“我给你两个选择。”

——

沈墨辞从地下室中走出来,他打开楼梯尽头的暗阁,引入眼帘的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和广阔无边的天空,还有不远处的那座平平无奇的小屋。

或许谁都没有意料到,沈墨辞就把两个人分别囚禁在同一个地方,他们之间也许也就只有一墙之隔,可念惜还是听不到贺澜每晚痛苦的喊叫,贺澜也看不到念惜每日的挣扎。

沈墨辞踩在柔软的沙滩上,他向遥远的远方眺望,突然恍然大悟,如今的他和曾经最熟悉的东西,隔的是片无垠的大海。

他朝着小屋走,推开那扇门的瞬间,一个不明物体朝迅速的他的脑袋飞来,他未来得及做任何防备,被打了个正着。

飞来的是一个玻璃杯,撞上他脑袋的瞬间破碎,玻璃渣子飞溅的到处都是,沈墨辞一抬手,摸到的是满手鲜血。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连带着着沈墨辞最后一根心软也被割断。

念惜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那个样子,就像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准备去赴死。

沈墨辞没有生气,走到念惜面前问他:“你是在为今天早上的事情而闹脾气对吗?”

念惜没有回答,他现在已经不再想要和眼前的男人说一句话。

“你还在想着他是吗?”

“你还在为他担心是吗?”

“你还对他抱有一丝希望对吗?”

“你还相信他会来救你对吗?”

沈墨辞穷追不舍。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就在刚刚,他抛弃了你,在你拿杯子砸我的前一秒,在我踏入这个房子的前一秒。”

念惜的眼神僵滞了一瞬,但又很快就恢复原样了。

他并不相信沈墨辞所说的一切,这个疯子从最初就一直在骗他。

沈墨辞仿佛是一眼变洞穿了他的心脏,解释道:“我确实骗了你很多,但唯独这一次我没有骗你。”

他继续解释道:“我给了他两个选择,一个是你,另一个,是他弟弟,他在你和他弟弟之间抛弃了你,选择了他的那个哑巴弟弟。”

——

“我给你两个选择。”

贺澜抬头看他。

“一,带走他,二,带走你弟弟,如果你选择了他,你的弟弟会以我对付你的方式全都尝试一遍,或许你能坚持下来,那你弟弟呢?”

贺澜瞳孔骤缩,他急切的问到:“你是怎么找到他的,你对他做了什么?!”

沈墨辞不紧不慢的回答他:“我没有对他做什么,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只不过是请他到另一个地方坐了坐。”

贺澜悬着的心依旧是未能放下,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东西谁都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他说没有可能有,他说活着,可能就已经死了。

贺澜不大能相信沈墨辞说出来的话,问他:“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弟弟在你手里?”

话虽如此,他还是有点担心,同时还有点奇怪,这几年他和贺训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而且就算是见面了也没人知道他是自己的弟弟,谁都只是把他当做贺训的一个远房亲戚。

沈墨辞掏出手机,打开了贺澜口中所说的证据,那是一张照片,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躺在地上,周围还要有一群男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贺澜彻底慌了神,贺训都不在北岛县,那沈墨辞到底是如何找到他的?

就是出车祸那天,巨大的爆炸声引起了社会的关注,贺训从新闻上看到了那辆爆炸的车,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辆车子的主人是谁,就这样他连夜赶来北岛县,在前往现场的途中被沈墨辞发现抓了个正着,他还正愁没有东西威胁贺澜。

贺澜握紧了拳头,怒骂道:“沈墨辞,你不是人,你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双眼猩红,第一次他认为自己无能到最后居然要选择放弃自己最爱的人去救自己最亲的人。

“我没有时间在继续浪费到你的身上,你选一个的同时我也会放了你,你弟弟那边,我还有几个兄弟也正等着你的答案。”

贺澜垂下脑袋,闭上眼睛。

空气安静的可,水滴声在这里被无限的放大,震耳欲聋。

“我选贺训。”

七年的陪伴,终将化作一团灰而消散。

——

念惜还是沉默不语,沈墨辞故意激他:“看到了吗?在这种关头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选择他弟弟抛下你,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了七年的爱人?”

念惜沉默。沈墨辞说:“他抛下了你。”

他不语。沈墨辞又说:“你为什么还爱着这种人?他到底哪里配被爱?”

念惜突然抬头,“哪种人?如果连他都不配被爱,那你这种人就根本不配活着。”

有些人生而为人,却不干人的事,桩桩件件都只是在自己罪孽的人生上再添上一道罪孽。

沈墨辞的眼神从开始的抱有一丝希望到后来的充满杀意。

“你别逼我。”

“不管怎样,他永远都是我的爱人,我爱他这件事永远都不会改变,而像你这样卑鄙无耻的人永远都不配得到别人的爱。”

这句话就像是触怒到了沈墨辞的禁制,让他彻底变为疯狂。

他一声不吭的开始为他解锁,禁锢他已久的锁链终于被打开,他妄想要逃跑,沈墨辞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他还在挣扎,沈墨辞粗暴的把他摔在床上,他尖叫了一声。

“别动!”

沈墨辞咬紧牙关,死死的压住他的肩膀,腾出一只手在抽屉里翻出一管药剂,那是一管从未用过的新药剂。

沈墨辞拔开药剂盖子,直接扎入念惜的脖子里。

“啊啊!”剧烈的疼痛让他喊出声来,他又挣扎了几下,渐渐的,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感官越来越虚弱,沉沉的睡了过去。

沈墨辞给他打的是一支安定剂。

念惜闭上了眼睛,沈墨辞缓慢的收回力气,坐在床边,阴狠的盯着念惜。

——

滴,滴,滴······

念惜缓慢的睁开眼睛,意识依旧模糊。

房间里温度很低,他躺在冰冷的板子上,各种仪器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周围站着好多穿着白色衣服的人。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有人朝他走来。

他摸着自己的头,在自己额头上留下一个轻柔的吻。

“乖,一会就会好的。”

念惜再次失去意识,闭上眼睛。

滴,滴,滴······

——2024年12月1日

一个男人从床上醒来,他掀开被子坐在床边,观察着四周。

另一个样貌英俊的男人推门而入,看到他醒来,很是惊讶。

“小晞,你醒了。”

沈墨辞走上前,俯身蹲下为他穿上拖鞋。

沈墨辞温柔的抚摸着他的手,眼底的情绪是个谜

他说:“你终于醒了,你昏迷了七年了,我每天都在等你,等了你很久,一直等你到醒。”

小晞继续保持着缄默。

沈墨辞说:“我是墨辞啊,你的爱人。”

沈墨辞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对小晞说:“这是我们的婚戒,不记得了吗?你说你会爱我一辈子的。”

沈墨辞单膝下跪,为小晞带上铂金戒指,轻柔的吻了吻他的手背。

小晞看着反射着光芒的铂金戒指上刻着的X,又看到沈墨辞手上带着的同款铂金戒指,温柔的对沈墨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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