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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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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整个下午,玉华楼就没消停过。

午饭后,晏长华照例给韩昭敷了药,没过一会儿,晏长华便闹起了腹痛,任凭怎么喝热水,揉搓按摩都不顶用。

采星、采月慌了神,韩昭见情况不对,赶紧让她俩去请大夫。

韩昭心道,难道是晏夫人换了猛药,这才一盏下肚,晏长华就开始腹痛了。

韩昭越想心越冷,脸若寒霜,心想这是母亲作恶,儿子遭殃。但看见晏长华痛得眉目狰狞,直冒冷汗,便坐在床侧给他擦冷汗,轻声哄慰。

大夫还没来,白敏倒是先来了。

白敏身后的刘嬷嬷带着一壶滚过的生绿豆水,一把将坐在床边的韩昭挤开,将那一大壶都灌进晏长华口中。

晏长华本就疼得蜷成一团,突然被灌了一壶半生半熟的豆汤,刚喝进去就吐了出来,连同午间吃的东西一并吐了个干净。

白敏见他吐了出来,这才缓缓舒了口气。

韩昭见床榻周围污糟得一塌糊涂,又听见晏长华小声挣扎着要去干净的小榻,他一个箭步上去,也顾不得晏长华身上的污秽之物,将人揽在怀中,一把抱起放到了小榻上。

晏长华吐出来后,倒是感觉舒爽了些,也不腹痛了只是使不上力气,在小榻上低声□□。

又过了片刻,谢勇才提着药箱跑来,身上的衣袍都被汗水浸湿了。

谢勇摸了摸晏长华的脉息,又看了看白敏,便心如明镜。他当即给晏长华喂了一粒拇指大的药丸,又开了一剂安脾胃的汤药,又细细叮嘱了白敏一定要注意不要再乱吃东西,否则小命难保。

晏长华被折腾了这半天,累得睡熟在小榻上。

白敏在旁边静静打扇,见晏长华睡熟了,准备起身离开。

韩昭在旁边默默看了许久,见白敏要走了,这才出声挽留。

“夫人留步,小婿有话要与夫人单独一叙。”

白敏才从担惊受怕中走出来,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他们二人在房中。

白敏坐在椅上喝茶,她倒要看这人有什么事要谈。

“夫人以后还是莫要在吃食中下毒了,免得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故。”

白敏一时没有端稳茶盏,茶盖与茶杯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在静谧的室内有些刺耳,“女婿这是在说什么胡话?”,瞬间她又拿稳茶杯,镇定自若地呷了一口茶。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在给我的补品中下毒,我也不想追问。但是今日的事你也看到了,善恶有报,你是想让晏公子因你而遭报应吗?”

韩昭也不想与白敏再打太极,他手握两张底牌,不如今天就打了,反正他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早日搏个自由身比较靠谱。

“你在胡说些什么?”白敏猛地将茶盏按在桌上,发出巨响,“你怕是跟华儿一般吃错东西了。”

“哦?”韩昭也不反驳,不疾不徐地走到小榻前,一把扯开晏长华的衣襟,露出那雪白平坦的胸脯,手又伸向绸裤,“还要继续吗?还是说我们请府台大人判定?”

韩昭深知晏长华的男儿身份才是白敏的命门。

“你你你——”白敏这才慌了神,他是怎么知道的?她心下疑惑,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韩昭的手还未触碰到那柔软的绸裤,手腕却被轻轻握住了。

韩昭低头一看,晏长华虚弱地握着自己的手腕,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韩兄…不必再说了…”晏长华刚才吐久了,腰腹间酸软得紧,没什么力气坐直,只能虚靠在小榻扶手上,“我母亲这么做都是为了我,韩兄若是要怪要罚,我愿一人承担,长华绝无怨言。”

韩昭听他语气哽咽,又见他面色虚白,泪眼盈盈,对这样一个病人也不好大声诘问。况且今日他替自己挡毒,身体上颇受了些折磨,听他的语气是知情的,想来愿以身救人,也不是完全泯灭人性的坏胚子。

韩昭挣开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将他扶正,面色严肃,四目相对,郑重说道:“好,今日你便把来龙去脉清清楚楚地讲给我。”他又瞥了白敏一眼,“我虽不知其中缘由,但若有半句虚言,我便一纸诉状递到衙门去。”

白敏也无计可施,便默许了。

晏长华将自己男扮女装,母亲下毒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讲到动情之处,落下两行清泪。

韩昭听罢,心中又惊又悲,惊的是白敏心思深沉缜密,晏长华女装十几载不曾被发现,悲的是民生多艰,纵然如晏家一般的豪商,碰上战争为了苟活于世,也只能出此下策,更遑论其他普通人家。

白敏见儿子落泪,难免动情,上前一把抱住儿子。此时自己的计划败落,连瞒了十几年的秘密都被人捏在手中,这韩昭敢打开天窗说亮话,想来心中已经有了谋算不怕被自己杀掉。

“郎君若是怜惜,还请保守秘密,晏家将视郎君为恩人,钱财美人,恩人要多少,我们尽数奉上。”白敏此时没了杀人的念头,又生一计。

韩昭出身寒微,这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己给钱又给人,还怕他不答应吗?

韩昭心道,还真不怕我狮子大开口,将你家给吞了。

原身已故,但是自己活蹦乱跳的,现下若要拿人去官府抵命,也是天方夜谭。虽然白敏是出于爱子之心,但她终究是害了原身性命,不可轻轻揭过。

韩昭正色道:“夫人爱子之心,我亦能理解,只是不该害人性命。”

“是我鬼迷心窍了,我生平也只做过这一件亏心事,不曾害过人,”白敏哭道,“若是能得到郎君的谅解,郎君怎么说我便怎么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她不怕别的,只怕韩昭一纸诉状祸及晏家。

“罢了罢了。”以德报怨,算是文人风骨,道:“往事不可究,不过你必须为我父母和当年因战乱而死的将士在寺中供奉牌位,点长明灯,每年清明三叩九拜亲自去祭拜,再者如若发生天灾,晏家必须出钱出力,救济苦弱,若能做到,此事我便不追究。”

以德报怨,何以抱德?做了错事,必须受到惩戒。

白敏母子听了感恩戴德,连忙答应。

此后,韩昭在晏家又住了几日,与往常无异,只是晏长华与他多了些来往。

虽然晏长华在家还是做女儿打扮,但在韩昭面前也不装女儿模样了,三不五时就来玉华楼与韩昭闲话。

这人是不是从小憋坏了,怎么说了半天都不带停的!

韩昭看着身旁竹椅上叽叽喳喳的晏长华如是想。

现下院中只有他们二人在看书闲话,韩昭便打趣道:“公子平日也没个好友来往,好不容易得了一个我,怕是要把这些年没说的话都说了。”

“可不是,做女儿家的虽然不能时常出去,但多少有三五闺中好友,可我娘又怕我的男儿身被发现,除了身边的两个丫头,我连闺中的女儿好友也不曾交过,只有堂弟妹来,才能多说几句。”

这几日,晏长华将他的生辰、喜好、趣事事无巨细地倾吐给韩昭,韩昭震惊于那个刚开始见面的冰美人原来是个健谈的话匣子。

晏长华说得有些口干,喝了一杯茉莉茶,又侃侃而谈,韩昭也不嫌厌烦,仔细听着,搭得上话的就闲说几句。

这一说就说到了晚膳时分。

这几日两人三餐都是一起用,今日的晚饭是:一碗肉丸大虾汤,一碗鲜肉酿豆腐,一尾蒸鱼,一碟肉酱茄子,两碟细巧素菜,一盘香茶桂花饼。

韩昭身体渐渐变好,胃口也越来越好,从最开始硬逼着自己吃完小半碗饭到现在能自然而然地吃一碗饭一碗汤,今日还吃了两块桂花饼,进步神速,不过跟一顿能吃三五碗的正常少年比,食量还是偏少。

晏长华早就吃完开始用香茶,看着韩昭吃饼,喉间咽了咽,问道:“韩兄,今日这桂花饼如何?是不是香甜得很?”

“甜而不腻,很是不错。”韩昭也奇怪,这晏长华是正常的少年,正是能吃一头牛的年纪,饭量比他还小,每顿只吃大半碗就自觉地放筷了,“你不来一块?”

晏长华看了看饼,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采星,摆手拒绝了。

韩昭见他在偷偷咽口水,分明是想吃的,难道饼里有毒?

晏长华见韩昭不解,叹气解释道:“为了看起来跟寻常女子一样,我十一二岁起,母亲便不准我多吃,免得个子太高,身板太壮,惹人怀疑。”

韩昭恍然大悟,晏长华的身高在女子中算是高的,但在男子中属于中下,跟他这副病躯比,都矮上一两寸,而且他腰身极其纤细,称得上不盈一握,原来都是饿出来的。韩昭不得不感叹白敏心思细腻,同时又可怜晏长华五六年来没吃过饱饭。

两人饭毕,晏长华打发采星等人去准备洗澡水,只剩两人在院中喝茶乘凉。

韩昭见采星等人都走了,又让晏长华等自己一会儿,快步去了玉华楼。

这时春杏刚吃完饭,韩昭便托她去厨房找他娘拿些吃的,春杏手脚麻利,片刻就拿了两个白煮蛋并两个黄芽肉包。

韩昭端着盘子回到院中,晏长华见了包子茶也不喝了,那桃花瓣似的眼睛亮晶晶的。

还没等晏长华将那一盘子吃食毁尸灭迹,采星兴高采烈地小跑来了,

“老爷和大少爷回来了!”

等等,少爷你怎么在偷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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