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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成赘婿后软饭硬吃 >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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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起来晏长华让韩昭帮他告假,他这脸虽好了大半,但还是红肿,不宜见人。他早膳也没去用,只留在寝房里看书。

查房的李嬷嬷见他受伤告假,心疼得不行,直问是哪个黑心烂肚的将他打成这样,晏长华不好意思说,只低头装鹌鹑。李嬷嬷见他没吃饭,亲自去大厨房帮他拿吃食,生怕他饿伤了胃肠。

“哟,看书呢。”

晏长华一惊,抬头一看,原来是谢少寅趴在门页儿上笑望他。他赶紧放下书,招手将人唤进房内。

谢少寅进房,环顾一番,笑道:“你这内里装饰倒是不俗,荷香茉韵,颇有五柳遗风啊。”晏长华见他打趣自己,也不恼,只掩唇浅笑。

谢少寅看得有些呆。

从第一次见面,他便觉得晏长华身上有女儿家的娇俏羞赧,日常举手投足间也带有闺秀风范,若不是他能来仙鹿求学,谢少寅真要怀疑这晏紫英是女扮男装了。

“少寅,那金珑瑜怎么样了?”晏长华问道。

谢少寅闻言,收起嬉笑之色,正色道:“你不必忧心,他已受了惩罚,他下半辈子都会夹着尾巴做人了。”晏长华听了心潮澎湃,那恶人终究得了恶报。他心里欢喜,忙问江含臻是如何惩治他的,有没有报官。

谢少寅将拔舌一事瞒下,只说金珑瑜受了夹棍之刑。两人又闲话了几句,他本想告诫晏长华勿要轻信江含臻的花言巧语,李嬷嬷就提着食盒进来了。

“你怎的还没去讲堂,这会儿先生都来了。”李嬷嬷见谢少寅在,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骂道,“昨晚便没回来,今儿又不去上课,仔细我给监院说了,下次回家仔细你父母揭你的皮。”谢少寅听了,连忙装痴卖乖,又将昨日自己当街勇救同窗的英勇事迹添油加醋了一番。

“啊!还有这等事。”李嬷嬷听了更心疼晏长华了,“要说正经救人的也是人家小郡王,你也就是个添头。”

谢少寅听了不乐意了:“嬷嬷这话说的,没有我在前面周旋,哪里等得到小郡王。”说着手就伸进了食盒,他今早走得急还没来得及用饭,这个时辰膳堂早就没饭了。

“洗手了吗,就往里面伸。”李嬷嬷一巴掌打掉谢少寅的手,“这是给长宁的,你这小老虎可不能偷吃啊。”

晏长华听了,心中一暖,虽然李嬷嬷喊的不是他的真名,关心的却是他这个人。

“嬷嬷偏心!还有,嬷嬷您能不能别叫我小老虎了,”谢少寅宽袖一甩,作了一揖,“请叫在下少寅。”

“我下次注意。”嬷嬷从食盒中拣了几个素馅包子包在干净的帕子里,“行了,小老虎该去上课了,免得晚了又被先生打手心。”说着就把包子揣到谢少寅手里,将人赶去上课。

李嬷嬷见人乖乖走了,慢慢将吃食一样样地拿出来。

一碟素馅包子,一碟菜卷、一碟酱瓜茄和一碗粟米粥。

“今日这饭我给你端到房里吃,莫要到膳堂去跟他们挤了。”李嬷嬷知道这个年纪的小郎君最是爱面子,这孩子平日里就爱俏,每日都要换新衣,洗完手脸还要抹香膏,比许多姑娘家都讲究,如今脸成了这个样子,他哪里抹得开面子去上课吃饭。

晏长华一边小声应承点头,一边吃起饭来。他自从来了书院,与一众男子坐卧吃行,言语举止比在家时不知粗犷了多少倍。特别是每天下了骑射课去吃晚饭,大家恨不得都能吃下一头牛,即便是公认仪态最好的崔延吃晚饭的动作都要粗放两分,更不要说他了。现在被李嬷嬷一双慈目盯着,晏长华觉得像采星在旁边,反而拘谨起来,动作不自觉地缓了下来,也不敢多吃。

李嬷嬷见他跟小猫刨食似的,只觉得这孩子太过文秀,又生得这般招人,怪不得会惹上那些腌臜人。

“长宁还是多吃些,长高长壮了,看谁还敢欺负你。”李嬷嬷瞧着晏长华细胳膊细腿儿的,心里着急。

“我都这么大了,哪里还能长。”长宁是十五岁还能长,他都过了十七了,再长能长到哪里去。

李嬷嬷听了,不同意道:“你别不信,就是这仙鹿书院的学生,现在是兵部侍郎的那孩子,刚来的时候也跟你似的,细细弱弱的跟个小女娘似的。人家在书院每顿吃三大碗饭,天天练骑射,又找人学拳脚,走的时候长得比小老虎都高,比映帧那孩子看着都结实。他能行,你怎的不行。”

晏长华听了心中有些振奋,别人可以,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如果自己在书院三年能够长成像那位侍郎大人一样高大强壮,那自己以后碰上金珑瑜那样的坏人就不会束手无策,也许自己还能保护别人,就像当初的韩昭、昨日的谢少寅和江含臻保护自己。

“多谢嬷嬷教诲。”晏长华放下筷子,站起身规规矩矩地给李嬷嬷行了一礼。

李嬷嬷这番话虽是闲谈,却似醍醐灌顶,使他茅塞顿开。反正自己要在这书院待上三年,为何不给自己一个强大的机会呢。

李嬷嬷见他眼中清明,又满眼坚毅,笑眯眯道:“这就对了,昨日被欺负了,今日咱们多吃些,长得壮壮的,看谁还敢欺负咱们。”

别的不行,就先从吃饭开始。

晏长华下定了决心,一鼓作气将桌上的吃食全吃了。李嬷嬷满意地收拾碗碟,只是劝他还是要循序渐进,不要一下子吃太多,免得吃坏了肠胃。

晏长华吃得肚撑,站起来帮李嬷嬷提食盒回厨房,顺便消消食。

李嬷嬷见他这般熨帖,心里更喜欢他了,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

“你若是不嫌苦也不怕舍些面子,向你的同窗拜师学武是最便宜的。”李嬷嬷见他是真心要学武艺,“我记得当年那孩子,不,侍郎大人就是找镇南将军家的小公子学的。”

“当真?”晏长华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挽着李嬷嬷,“那我岂不是也可依葫芦画瓢。”

“只要你舍得下脸,怎么不行?”李嬷嬷笑道,能凭自己考进来的学生多少有些傲气,她怕这孩子放不下身段,又道:“若真是拉不下脸也无妨,认真上骑射课,这骑马射箭学精了也不得了,你总归是走科举的路子,不学拳脚也没什么,也好多些时间温书。”

“我哪里舍不得我这脸,这读书求道之师,无贵无贱,无长无幼,道之所存则师之所存。我想这学武也应是如此。”晏长华自知体弱力小,担忧道:“只是我天资不足,怕他们嫌我愚笨,荒废了他们的光阴。”

李嬷嬷见他有这份心,苦口婆心道:“你先去试试,虽然你们这些孩子的脾气模样各异,说话行事也不同,但心眼儿都是差不多纯良,只要你诚心求教,哪里会有不答应的。”

“那我便找元殊学吧,他马术精湛,射箭也好,剑术也好。”晏长华与裴勋相处了这些时日,见识过裴勋的厉害,他的第一选择就是裴勋,并无他人。

李嬷嬷摇头道:“裴小郎君的功夫是他外租父镇南老将军手把手调教的,的确是难得的良师。只是他始终要继承他们裴氏的门楣,走文官道路的,他课业又不大精益,你还是莫要去扰他,耽误了他上进。”

“那我还能找谁?”

“这还不简单?”李嬷嬷敲了敲他的头,“你这孩子莫要只顾读那几本死书,知人识人的本事也是要学的。你就去找映帧那孩子学,那孩子出身岭南封家,家学渊远,文韬武略皆是上等,且他脾气更是比小裴郎君好上八百倍,不找他你还能找谁,十一郎的剑术倒是好,只是他性子高傲冷淡,只怕人家不会睬你。”李嬷嬷在这南斋二十多年,还没见过崔延那般孤高冷傲的人,比她眼里最难伺候的大裴郎君还要难伺候十倍。

晏长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心里拿定了找封映帧拜师学艺的主意。两人将碗碟送回了厨房,便回了南斋,李嬷嬷帮着给晏长华上了药,便让他自己看书了。

晏长华坐在书案前温书,也不知是今晨吃得太多了,看书的时候脑袋昏沉,才翻了两页,眼皮就打起架来。他强打精神甩了甩头,又专注起来。

突然一阵狂风掠过,将满案书页吹得“哗啦”作响,屋内帘帐随风舞摆。晏长华被风吹得打了一个寒颤,朝窗外望去,云色暝暝,电闪雷现,往日活泼的山雀也不再啼叫,满世界只能听见林叶飒飒之声和门窗翻动之声。

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长宁啊,要下大雨嘞。”李嬷嬷见风起,从房中出来,“你快些关紧门窗,免得吹了风害病咧。”说着她便迎着大风去关这南斋的门窗。这些孩子大多爱书如命,有的又生得骄矜,若是这风雨浸了自己的书和寝具,怕是要回来生闷气。

这南斋几十间寝舍,一间便是两窗一门,这会儿洒扫的仆役又不在,只有李嬷嬷这个总管自己动手了。晏长华见她顶着风走得艰难,便出门帮忙。

“孩子你快些进去,等会儿风雨来了,把脸上的药吃没了。”李嬷嬷听晏长华说这膏子极其珍贵,还是莫要浪费得好。

晏长华关上自己房间的门窗,朗声回道:“嬷嬷莫担心,这雨且得等一会儿呢。”

狂风猎猎,把花叶尘土都往脸上吹,晏长华只好用袖子捂着脸往前走,走到一房门前,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他连忙进屋关窗,进了屋后,那股香气更加浓郁。

晏长华自诩懂香,却闻不出这用的是什么香料。

他转身瞧见自己买的茉莉在瓶中吹得颤颤巍巍,他走近看了一眼,瓶中蓄了满满的清水。

晏长华笑着将吹落的茉莉花瓣扫进自己手里,高高兴兴地关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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