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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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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容。”林江又试探地问道,“你刚才喊我什么?”

“大嫂呀,哈哈哈,难道不对吗?”

清容转过脸,面上笑哈哈地想要敷衍过去,私底下广袖里的手紧紧的拽着容仪的衣诀,轻轻拽了两下,迫切地希望容仪可以帮帮她。

容仪自然也不负所望,紧贴着清容那一侧的手悄悄地绕过她的身后,轻轻的揽住她的腰,运转灵力开始传话。

容仪传话道:“要我说什么?”

清容僵硬地回头看了一眼容仪。

容仪传话道:“怎么了?”

见容仪明明没开口,自己却能听到她说话,清容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又转回头看向若有所思的林江又,在心里道:“她到底是谁啊?”

容仪答道:“林江又,林家独女,两年前嫁给清深的,对了,你还有个不到一岁的侄子。”

清容急道:“那我喊大嫂也没错啊,她为什么这么看我?”

容仪道:“我不知道。”

“清容。”林江又唤道。

“啊?”清容应道。

林江又微笑道:“借一步说话。”

清容再次回头求助似地看了容仪一眼,疑惑道:“有什么话在这说不行吗?”

“不行!”

林江又不由分说地拉过清容的手臂,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往旁边走去。

期间清容还频频回头看向容仪,当真像是离了她一刻都活不了。

容仪站在原地直勾勾地望着二人的背影,当看到清容一步三回头时,原本脸上阴沉的神色顿时一扫而空,转而变作微笑目送着二人。

只是笑容越看越让人觉得发怵,总觉得下面藏着一把刀子。

不远处的林江又一手揽着清容的肩膀,一手掐着清容的下巴,强行扳正那张还在回头望夫的脸,让其能直视着自己。

“你和容仪怎么回事?”

清容被问得一脸茫然,抬手挪开掐着自己下巴的手,皱眉反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林江又八卦道:“听清深说你想把容仪带回来过年,还有一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清容眨巴眨巴眼睛,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但又觉得没什么问题,担心是面前她这个嫂子不同意,于是又反问道:“不行吗?”

林江又道:“可以啊,怎么不行,只要你开口,你想把魔尊带回来过年都没问题。”

“抬举我了,没那本事。”清容干笑两声说道,同时悄挪开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林江又双手一拍,急道:“重点不是这个,是那个孩……”

后面的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道温厚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林江又的话。

“清容回来了。”

二人一齐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人迈着大步朝着她们走来。

那人身着青龙袍,头戴青玉冠,身姿挺拔端正,步履安详,一双瑞凤眼笑盈盈地看着二人,极为宽和。

林江又对着来人恭敬地行了一礼,喊道:“父亲。”

清容愣在原地,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才多久未见的伯父此刻再见时竟已须发皆白。

当清恩走到面前时,清容回过神,迅速垂下头掩住自己的情绪,平静地喊道:“伯父。”

清恩像是没看出清容的异样,笑着应下了。

“刚好今日出关,听说你回来了,就顺道出来接一接你。”

清容依旧垂着头,毕恭毕敬道:“多谢伯父。”

看到清容这个样子,清恩不自觉地苦笑了一下,眼中透露着怜爱,柔声道:“都是一家人,哪有动不动言谢的。”

还在门口的容仪环抱着手臂,后背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三人,听感极好的她,轻而易举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不算有趣也不算无聊,到底是知道了当初清容没骗她,那张传话符真的送到了清深的手中。

这算是一种认可吗?

容仪很想问问清容,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是知道她是离秋后还是之前,契机是什么,现在的她该怎么做。

有时候容仪也会自嘲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好傻,真的好傻。

正当容仪望着清容的背影出神的时候,清恩忽然注意到了还站在门口的她,表现出一丝惊讶。

“容宗主也来了,怎么站在门口,快快请进,可别让别人以为我们清氏待客不周。”

容仪眨了一下眼睛,迅速收回飘远的思绪,抬脚走下台阶,一步步朝着三人走去。

“哪里,不过是林夫人要拉着我夫人说一些私房话而已,在下不方便听,所以站着远些。”

说这些话的时候,容仪脸上虽然是挂着笑,但还是能听出这话里话外多多少少有些怪林江又不待见的意思。

林江又一时百口莫辩,她没有不待见容仪的意思,但是人家说的也没错,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该怎么办?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之中。

此时的清容不知道林江又是不是真的不待见容仪,但她知道容仪现在的心里一定很不爽,若不做点什么,怕是要伤了两家难得的和气。

“许久未见到嫂嫂了,难得相见,一时激动难免话多了些。”清容转过身一把揽住容仪的手臂,回眸一笑道,“我想夫君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容仪挑了挑眉,不明所以道:“怎么会介意呢,夫人多心了。”

与此同时,清容在心底玩笑似的道:“莫非夫君是看到我和嫂嫂如此亲昵,所以心生醋意?”

容仪也不否认,直言道:“对。”

看着容仪也没有挑刺儿的意思,清恩轻咳一声,拿出以往当宗主时的架势,开口道:“容宗主到访突然,若是有哪里不周到的地方还望见谅。”

“伯父言重了,不必一口一个宗主,叫我容仪便好。”容仪紧握住清容的手,抬头对清恩道,“您也说了,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如此生分的。”

容仪倒也不是非要和清氏扯上关系,非要这所谓的家人,而是清容已经当着清恩的面喊她为“夫君”了,若是再用这生硬的称呼,总让人觉得自己至始至终都是个外人。

看着二人紧紧握住的双手,清恩到底是没说什么,终究是年轻人的事,他管不着了。

后续便是得了空的清深出来接待,简短的叙了一下旧后就来到了午宴。

午宴过后,清容被林江又拉走去看看臣儿,也就是她的小侄子。

容仪难得没有跟去,而是和清深借了一步说话。

书房内,容仪打开乾坤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有二尺半长的锦盒放在书案上,推到清深面前示意他打开。

清深打开锦盒,细看后脸色一变,震惊道:“这是……”

容仪正色道:“只要清宗主能修好,无论什么条件容某都答应。”

清深合上锦盒,抬头正对上容仪的眼睛,温和的笑道:“若是要容氏的傀儡秘术,容宗主也给吗?”

“给。”容仪回答得毫不犹豫,“若是清宗主不放心,我现在就让人取来上部,事成之后,容某必定双手奉上完整秘术。”

听着,清深捧起桌上的茶杯,掀起茶盖撇去漂浮在水面上的茶末,浅饮一口,茶水入喉,正好也听完了容仪的话。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眸看向容仪,正色道:“容宗主请回吧,清氏不需要容氏的秘术,也不需要你所说的条件。”

“可是……”

“我会尽全力修复,容宗主放心好了。”

“多谢。”

“容宗主不必言谢,清容的事向来都是清氏的事。”

清深收下锦盒,将它推到一旁,双手合十撑在桌子上,面上仍是挂着温和的笑容:“听闻容宗主前不久派人绑了清氏的弟子,容宗主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

从清深的书房出来时已经是到了傍晚,容仪跟着清深一起到后院去找自己的夫人,却得知清容在下午的时候独自一人去了后山。

不用多说都知道是去做什么的。

后山换句话来说就是坟场,山顶上长眠的是清氏历代家主,山脚下则是普通弟子最后的归宿,去的人除了祭拜,还能做什么。

这时,林江又怀中的孩子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清深下意识地伸手抱过孩子哄了起来,林江又站在一旁冷静地吩咐侍女叫来乳娘,拿来玩具。

见此情景,容仪默默地退了出去,凭着记忆往后山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后山脚下,远远地就看见清容立在一座矮小的坟头前,正望着墓碑上面的名字发呆。

容仪走近问道: “在看什么呢?”

清容回眸看了一眼容仪,又默默地转回去继续盯着墓碑。

“这是我徒弟吗?”

闻言,容仪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那块墓碑,只见灰白色的石碑上用黑色楷体刻写了六个大字——爱徒离秋之墓。

左下还刻着一行小字,是立碑人的——师:清容。

容仪微微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原来师尊早就不恨我了。

“她是你的大徒弟。”容仪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还算平静。

尽管得到的是早就知道的答案,清容还是会感觉到心脏一阵绞痛,一股莫名的窒息感将她包围。

“她怎么死的?”

“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清容怒斥道:“糊涂。”

容仪看向清容,微笑道:“不糊涂,她觉得值得。”

清容气急道: “那她心爱之人呢?在她死后就没有什么表示吗?这可是一条人命!”

“有啊,给她立了一块碑。”

“?”

清容猛地看向容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容仪正经道:“她的心爱之人是你。”

她的心爱之人是你。

这句话犹如一句魔咒一般在清容的脑海之中循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得后山回到的彩云间,她不知道晚宴上伯父和哥哥都说了什么,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怎么站在隐居门口的。

“容宗主,落香院的客房已经为您收拾好了,请随我来。”

清容回过神,转身看到了清羽歌站在隐居门口拦在容仪身前,不让其进门的情景。

“不必麻烦,我和我夫人一间就好。”容仪自然是不肯,执意要硬闯。

见清羽歌为难的模样,清容想起她也是自己的另一个徒弟,于是开口替其解围道:“隐居的床小,容不下两个人。”

容不下两人?

隐居主室的床容仪又不是没爬过,怎么可能不知道有多大,听清容这意思怕是这客房就是她安排的。

容仪停下要硬闯的步伐,妥协道:“好吧,我认得路,不劳烦了。”

说完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留恋。

清羽歌转回身看向清容,怕她不认得自己,有些犹豫的开口道:“师尊。”

“嗯。”清容颔首应了一声,她走过去伸手揉了揉清羽歌的头,略显疲惫道,“我现在有点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明天说可以吗?”

“好。”清羽歌高兴地应道。

清容也不多说废话,留下一句“早些休息”就转身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看到眼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陈设,清容没有过多停留,反手关上门后直径走到床边,以脸朝下直直地倒在了床铺上。

现在的她快烦死了。

明明之前就想好只要回了清氏后,以后的日子就和容仪好好过。

可是为什么容仪要和她说这些,还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弄得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烦。

——

夜半子时,天空忽然下起倾盆大雨,时而伴有震耳欲聋的雷声,注定这个夜晚让人不得安眠。

原本裹在被子里安睡的清容忽然睁开了双眼,恰好此时一声震耳的闷雷响起,与方才梦中索命的恶鬼叫声相重叠,一时让人难以分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放松下的神经却再一次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吓得紧绷,清容感觉浑身鸡皮疙瘩在这一刻全部起来了。

她转过头,朝着门口的方向大喊道:“这么晚了,谁啊?”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停下了敲门。

清容起身下床,在黑暗中凭借着记忆摸索着走到门边。

一开门,恰好此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震耳的雷声响起,吓得清容浑身一颤,与此同时也看清了来人是谁。

“你怎么来了?”

容仪浑身湿透,发梢上还带有水珠,看起来既狼狈又可怜。

“我来给你送药的。”

说着容仪抬起一直垂着的手,手上正握着一个拳头大小的药壶,里面正是已经煎好的清容日日要喝的药。

清容犹豫的接过药壶,道了句:“多谢。”

容仪淡淡地应了一声,道:“我回去了。”

看着容仪转身的背影,清容忍不住开口喊道:“等等。”

从触碰到药壶那一刻开始就能感觉到一股的暖意回荡在掌心,壶身上有红色的灵力残留,很明显这药是被人用灵力温着的。

容仪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清容,询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院内噼里啪啦的雨声几乎要盖过容仪的声音,清容紧握着手中的药壶,心里很不是滋味。

难道要让人家淋着来,再淋着回去吗?

清容伸手拉住容仪的手腕:“别走。”

容仪闻言一怔,任由着被清容拉到了屋内。

关上门,房间里漆黑一片,容仪感觉到抓在手腕上的手正在慢慢松开,紧接着听到身边人开口。

“我去点灯。”

“啪”一声,容仪打了一个响指,房内的烛火依次亮起,照亮了一切。

“……”

二人沉默着相望了片刻。

清容率先反应过来,尴尬地移开了眼睛,拉着容仪的手腕带着她走到房间内另一扇门前。

推开门,带着热气的水雾扑面而来,里面是一座云雾缭绕的温泉。

清容松开容仪的手,指着温泉池,平静道:“洗个澡吧,别着凉了。”

容仪不动,倚在门上颇有些为难地看着清容。

清容会意,解释道:“你放心,有结界的,外面看不到里面,雨也淋不进来,你放心大胆洗就好了。”

容仪点了点头,但还是不动。

清容不解其意,问道:“怎么了?”

容仪解释道:“没换洗的衣服,衣服都在客房。”

“等着。”

清容回身快步走到衣柜前,从中翻出一套中衣,又找出一件男式的广袖裳,快步回到容仪面前,将衣服递给她。

容仪接过衣服,看到有一件外穿的衣服,大致能猜清容是不打算留她下来了,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失落。

见容仪还未动,清容又问道:“还缺什么吗?”

容仪摇了摇头道:“不缺了。”

说完容仪依旧是未动,继续盯着清容看。

清容被容仪盯着心里发毛,登时不悦,威胁道:“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好呀。”容仪歪着头笑道,“就把我的眼睛做成一副耳环吧,你戴在身上,谁敢看你我就瞪谁。”

这一番毛骨悚然的话亏她能如此笑的说出来。

清容忍不住骂道:“容仪,你是不是有病?”

容仪收了笑,温声道:“好了,看着你喝完药我就进去。”

清容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药壶,然后打开塞子,毫不犹豫地仰起头一饮而尽,她还将空的药瓶倒了过来证明自己喝得一滴都不剩了。

不等容仪做出下一步动作,清容推着她就往里面走。

容仪一个转身将装满饴糖的小袋子放到清容手中,急忙道:“我自己洗就好了,不用夫人帮忙。”

清容霎时耳根子一红,喝道:“谁要帮你洗了!你快进去!”

说着用力将容仪推了进去,而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啪!”

容仪抱着衣服看着紧闭的门忍不住发笑,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往温泉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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