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说出“融合”两个字的时候，戒指的表情变得很危险。

但那只持续了一瞬间，很快他就恢复如常，向后一仰靠在浴缸壁上，摊开手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誓言？行啊，有这个做保险当然更好。那么……你想定哪一种？牢不可破的誓言？”

“那还需要一个见证人，我们上哪去找？”

“嗯…”戒指摸圜着下唇思索一阵，接着露圜出一个诡异的微笑，“那奴隶契约怎么样？只要我们两个你情我愿就行了。”

我白他一眼，奴隶契约，真亏他想的出来。

“谁跟你你情我愿？”这时我想到了一件事，微微一笑，抬手勾起他的下巴，“不过也可以啊，你做我的奴隶？”

戒指没有动，漆黑的眼睛盯着我研究了一阵，然后他突然攀住我的手臂，带着一个让我有点害怕的笑容，凑到我耳边用又黏圜腻又肉麻的声音低语：

“可以啊，主人……”

温热的吐息落下来，笼罩了我的耳圜垂，我不由得颤圜抖了一下，被他不按常理的这一出弄得不知所措。戒指看起来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舌圜头顺着我的脖圜子舔下去，停在锁骨上轻轻打转。

“你知道的，现在的我没有你的魔力就活不下去了……所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说完，戒指继续摆出一副柔弱可怜的表情，趴在我的胸圜口抬眼看着我。我绝对没有奇怪的想法，没有。

“别演了，你以为我会信？你不会向任何人屈服的，哪怕是我也一样。”

“哼……但你已经开始幻想了，对不对？”他嘴角弯了弯，摸了一把我的脸，“我知道你有…你就喜欢这一套……”

我打开他的手，“还说不说正事了？”

“那你还有什么主意？别的契约魔法约束力太低，我们轻轻松松就能打破。”

“我知道一个——至死不渝的誓言，它不需要见证人，效力也有保证。”

再次提到这个魔法，我心里有些沉重，声音也不由自主低了一些。戒指似乎没有看出来，他带着我们对新事物一贯的求知欲，很感兴趣地让我给他介绍介绍。

“你知道，誓言在契约魔法里的约束力介于奴隶契约和普通协议之间，其中应用较广的是‘牢不可破的誓言’。此外还有一些比较偏门的，流行于各个国家地区之间，我说的这个似乎来自欧洲……”

戒指安静地听着，我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浴室里，渐渐和记忆里的另一个声音重合在一起。

“……就和它的名字一样，破解这个誓言的唯一办法是其中一方死去。我们互相向对方提出条件，以后不管谁想要违反它，代价都是失去生命。”

说完，我留了点时间给戒指考虑。蒸气散去了不少，水也彻底冷了下来，但我并不在乎这些。

这个时候，我不可避免地想起挂坠盒，和那时不同的是，现在我成了主导的人。

我以为戒指会和我一样提出质疑，没想到没过多久，他直接爽快地答应了。

“来吧，要怎么做？”

“你就对我这么放心？”我有点惊讶。

“难道你在骗我吗？”他歪了歪头。

“不……我只是从来没施展过这个魔法，只看人用过一次…可能会搞砸。”

“没事，我相信你。”他不假思索地说，“做吧。”

我盯着他的眼睛。我们之间有什么信任可言？更不必说我还用融合威胁过他。难道…他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怎么了？”

“不…没事…”我轻轻地说，不管怎样，定了誓言以后他就没法耍花招了，因为我已经想好了条件，“在施法之前，我们需要一点……体圜液交换。”

“体圜液交换？”

戒指慢慢品味着这几个字，笑容逐渐加深。我惊恐地看着他向我倾过身圜体，手从水下探过来握住我的某个部位，轻轻向上推了一下。

“不是这个！”吓得后退到墙壁上，戒指目光幽深，就像盯上了猎物的蟒蛇一样扑了过来，把我抵在墙上。

“那是哪个……日记本……你不说清楚可不行啊……”

看着他越来越危险的眼神，我赶紧说：“血液和唾液也一样！你就是在跟我装傻吧？唔……”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一个强圜吻堵了回去，他似乎故意将这个吻厮圜磨得很漫长，好给我留下尽可能多的“施法材料”。我艰难地扶着他的脸控制角度，防止他野蛮的力道把我弄疼，然后等我快要被他亲得窒圜息的时候，他总算松开了我。

雾气里浮出一条晶莹透亮的丝线，随着他的离去而扯断。

“够了吗？”

他意犹未尽地舔圜了舔唇，颧骨泛着潮圜红，看起来相当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