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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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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冷情太傅后我反悔了(重生)》

文/怀毓

大邺京都。

乌云漫过天边,雷声轰隆不断,豆大的雨淅淅沥沥地砸向庭院里的花草树木,窗门遭狂风吹得呼呼作响。

唐娆坐于床沿,雪腕被锁链缠住,鸦发散在双肩,娇颜缓缓抬起,视线落在四名宫婢端着的嫁衣上。

“这身衣服我绝不会穿的,快些拿走。”唐娆偏过头,晃动几下腕子,牵得铁链作响。

为首的宫婢见她如此执拗,心知劝不住,便小心翼翼地捧着嫁衣上前凑近,无奈道:“姑娘,这是陛下的意思,望您莫为难奴婢。若您不穿,陛下定会生气,姑娘应当想想侯爷和夫人的身体才是。”

唐娆听后,抬眸紧盯宫婢等人,眼底燃起怒火。

好一个陛下,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

竟拿她父母之命相逼她嫁予他,真真真是可恨!

她就算再气,也不能妄动,毕竟父母的命还在那人手里攥着。

唐娆压下怒意,只得咬紧牙默许,像个木偶人般任由宫婢给自己解开锁链换上嫁衣以及妆扮。

*

而今大邺皇室动荡,先帝驾崩,太子久病不堪大任,三皇子被幽禁。众臣迫于太傅和丞相之力压,奉四皇子顾乘安为新任陛下。

想她唐家世代忠良,从未愧对过大邺,甚至兄长远赴雁城镇守几载,立下赫赫战功,一朝归来却遭诟病谋反,唐家上下皆入狱。

然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这位新任陛下——顾乘安。

可笑的是唐娆到现在都不懂顾乘安为何这样做。

明明她真心为他着想过,盼他有一番作为,愿他安好,不惜日日去冷宫看他,也帮衬他不少,为此名声闹得不好听,惹得父兄生气。此时想起,倒是心寒。

就在她沉思时,殿门迎来一人,宫婢纷纷叩拜。

唐娆一抬头,便见顾乘安伴着外头淋过的风雨朝她走来。

他没有穿龙袍,只着玄袍,身后跟随三两內侍。

他的步子越来越近。

唐娆指尖掐着手心,杏眸布满冷意扫向顾乘安。

昔日温润如玉、翩翩有礼的四殿下,纵使深处冷宫不受陛下待见,连宫人都欺他,可他仍淡然处之,并不争强好胜耍手段,也不记恨与谁。

谁能想到如今的他撕破面具,暴露在她面前,囚禁她,伤害唐家,他怎敢呢?

他们唐家又有何错?

顾乘安对上她投来的愤恨目光,也不恼,依旧温润带笑。

他眼中的唐娆,肌肤胜雪皎皎,额间描了形似梅花的花钿,唇珠一点红宛如含苞欲放的玫瑰。

穿着他让人定制好的红锦纱嫁衣,衣襟边绣了金丝线的牡丹和交叠的雀燕,更衬得她玉骨冰肌、明艳动人,美的令人难以忘怀。

顾乘安回过神,遣退宫婢和内侍。

他往唐娆身侧坐下,眼神没离开过她。

唐娆不想与他坐一块,起身就往外走,怎料顾乘安一把扣住她细腰,逼她跌坐他腿上,她惊呼几声都不管用。

“你想离开朕?做梦!”顾乘安一改温润,俊脸瞬间阴沉,用力抱住她。

唐娆挣了好久,还是挣不开他。

她冷着脸,眼底满是厌恶,质问他:“我们唐家对大邺忠心耿耿,对你也未曾有过迫害,你为何要置唐家于死地?”

顾乘安忽地大笑,笑声钻进唐娆耳里,令她背脊发凉。

“你笑什么?说话呀!”唐娆嗓音发颤,心乱如麻。

未几,顾乘安不再笑,伸出冰凉的指尖挑起唐娆下颌,神色逐渐森寒,迫得她脸与他相贴,“还不是你们唐家不识抬举,不愿将你嫁于朕,就连你都瞧不上朕,还有你兄长兵符都不肯上交,难道不是意谋反要害朕吗?”

“朕不过是处置逆贼,看你把吓的,现在你是朕的女人,朕会给你全天下最好的,这些唐家可都给不了你。”他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杳杳,你只需听朕的。”杳杳是唐娆的小名。

唐娆肩膀止不住地颤抖,脸被顾乘安用力捏住,他又冷笑几声。

唐娆恨恨地瞪着他骂:“顾乘安,你就是疯子,疯子。”

怪她瞎了眼,先前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仰慕他的人品,觉得他是温润如玉、清风霁月的君子,殊不知他是披着人皮的一头恶狼。

“疯子?朕现在是大邺的主人,你敢骂朕疯子。”

顾乘安眼底猩红压不住别样情绪,顺势而然的将唐娆按在床榻,膝盖丁页进她□□,使她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放开。”唐娆惊慌大喊,手臂挡在他坚硬的胸膛,不让他靠近。

顾乘安全然不顾,肆意扯开她衣衫,露出如羊脂玉的肌肤,他顺着精致锁骨一寸一寸抚在她墨绿绣着荷花的小衣上,虎口有意无意地蹭她雪肤。

他抵住唐娆扭动的身子,眼眸晦暗,一手拢住她白皙的颈子,寻到耳廓处,若有若无的鼻息喷洒在她耳畔。

“你若再动,朕就砍了你唐家上下人头。”顾乘安借此威胁,又亲了柔嫩的耳垂,嗓音低沉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杳杳,你要乖乖听朕的话,朕会给你无尽的宠爱,你待在朕的身边,朕就让你当上尊贵的皇后,同朕一起坐稳江山,可好?”

唐娆眼眸盈满泪花,拼命摇头。

转而想起爹娘兄长、唐家上下的处境,知道今日是躲不过了,不得不顺顾乘安的意,不再乱动,隐忍地避开他的脸。

她手心掐着肉,大不了他完事后,她一头撞死。

顾乘安眸光落在她满是泪痕的小脸上,他拂去眼尾的泪珠,对于她此时的听话,感到愉悦至极。

正在兴头上,他吻向她粉唇之际,殿外响起內侍尖锐的声音。

“陛下,丞相有要事相议。”

顾乘安燃起的心思在这一刻悄然熄灭,他急忙从榻上起来,面色铁青,凝在唐娆那面如死灰的容颜,不由叹气,兴致缺缺的离开。

*

夜晚,窗棂阴暗,雨一直下,雷鸣电闪没停过。

殿内不曾燃烛,所有宫人守在外面。

唐娆抱着双膝缩在榻下,耳边响过雷电声,她吓得连连抖。

直到有人提了盏明灯,缓步走向唐娆。

映入眼帘的是一袭暗红衣裙,再到微光下的那张脸妩媚张扬,是胡萤枝,她的手帕交,也是丞相之女。

她出现在这里,唐娆一点也不意外。

唐家遭此大难,也有胡萤枝的出力。

她没想到,胡萤枝会帮着顾乘安害她全家,到底为何?

唐娆挪了挪身子质问她:“你来做什么?”

胡萤枝轻碰发髻上的金步摇,不甚在意她的态度,美眸微眯,居高临下扬起她的下巴,柔声笑道:“瞧瞧,杳杳这可怜人的模样,真叫姐姐心疼,难怪陛下对你念念不忘。”

唐娆不理会她,目光别向榻角。

她越是这样不理睬,胡萤枝越是不想装姐妹情深。

胡萤枝直起腰,整理皱了的裙摆,唤了宫人进来。

几个侍从抬着两大长箱放置地砖后,弯腰毕恭毕敬地朝着胡萤枝行礼:“娘娘,都已办妥,奴才可开箱?”

胡萤枝摇头,随即对上一言不发的唐娆,“杳杳,你去开。”

唐娆自知不是侯府小姐了。

家族入狱,她是阶下囚,人人可欺。

就算不愿,他们只怕会更加羞辱她,无论怎样折辱,她都无法拒绝。

唐娆起身往箱子那端过去,心中隐隐泛起一丝疼意,后背冷汗涔涔,手心之前掐的血明明凝固,可又生麻的钻疼。

不知为何她生了不敢开的心。

最终她咬着唇,手骨节微颤地打开箱子。

猝然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她鼻尖,乃至整个殿内。

唐娆胃中翻滚,伴着明明暗暗的灯火,她才看清,箱子里躺着许多血肉模糊的人头,其中就有她爹娘兄长的。

见此,她眼前一黑,膝盖一软伏在箱子旁,柔荑发抖地扶箱边,忍着干呕,一颗心像是被刀割开了几片,疼痛蔓延至她全身,眼中的泪水像是珠子般不断的涌出。

唐娆捂住全脸,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另一个箱子被胡萤枝打开,里面是唐家众多奴仆的头。

胡萤枝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身揪住痛哭的唐娆,扳过她的脸,叫她仔细看着,轻蔑笑道:“唐娆,看好了,他们的死都是你害的。”

唐娆踉跄地站起来,指着眼前狠笑的胡萤枝,她艰难地发出声音:“为什么?你为什么?”

胡萤枝松开她,轻轻捻着手中的丝帕,眼底噙着嘲弄:“为什么?呵!你口口声声说拿我当姐姐,可每当我被人欺负时你在哪?你备受家人宠爱,我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只是喜欢上你兄长罢了,谁知你可倒好,表面说帮我探探心意,转头就忘了。难道我不该怨你?不该恨你们唐家?”

“你虽命好,却也拙了眼睛,若你当初肯帮我,我便是你的亲嫂子,你现在也会是顾乘安的皇后,多好的命啊!可你偏偏辜负了我们。现今唐家上下皆为你而死,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做的?我告诉你,是顾乘安做的,他想让你没了依靠,你是他得不到的人,往后就要像只家雀一样锁在他身边,锁在这深宫。”

唐娆满脸泪痕晕花了妆,额间的梅花不消,却碍了胡萤枝双眼,她恨不得剜去这朵花。

她一向不喜梅花,更不喜眼前的唐娆。

凭甚只许他们清高,他们高高在上,她就得叫人厌弃,任人欺辱,低如尘埃。

唐娆抹着眼角的湿痕,对于胡萤枝所言,她彻底明白了。

原来他们从未真心待她,是她太蠢了。

原来一切都在他们的算计中。

唐娆心底的恨意再无法控制,伸手就要掐胡萤枝脖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胡萤枝避开她的攻击,“该死的人应是你,只有你死了,我才能牢牢坐稳皇后的位置。”

她冷冷瞥向侍从,漠然挥手:“来人。”

唐娆很快被制服在地。

胡萤枝从身侧侍女那里取来酒壶,逼迫唐娆张嘴,将兑了毒药的酒灌进去。

酒性甚烈,毒渗进五脏六腑,唐娆极力忍着痛楚,怨恨地望着她一字一句:“黄泉碧落,我就算变成鬼,也会找你们索命”

胡萤枝不在乎般的大笑,带着一众人离去。

垂死时,唐娆就在想,如果她识人清些,懂事些,结局不会同现在这样。

唐家不会覆灭,她会在雁城过得很好,再找个人嫁了,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至于顾乘安和胡萤枝,他二人是把悬在她头顶的刀。

是她落得家破人亡的始作俑者,也是她之罪过。

唐娆腹中绞痛加剧,喉头腥甜翻涌冲至唇边,意识模糊,她仿佛看到父母兄长的脸在跟前,他们笑吟吟的冲她招手。

最后她如柳絮般轻飘的倒在了箱缘边。

冰冷的雨夜,萧萧落雨打在窗外的枯枝上。电闪划破漆黑的夜空,几只孤鸟站在湿了的瓦檐上叫个不听,像是在泣血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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