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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章,所谓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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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盐有些迷茫,他听不懂“有趣”的点在哪里,便问道:“为什么?”

估计是因为背对着余盐,不用面对他,赵溢坦然道:“因为我想听你说,而你说了,所以就很有趣。”

余盐不自觉放慢了脚步,他想起了余茶曾经遇到过的一件事情。

余茶的追求者很多,其中有两个人是亲兄弟,在知道哥哥也喜欢余茶甚至成功约过她一次之后,弟弟很不服气,便跑到余茶面前问:“我比哥哥差吗?我们长相相似,我的能力也没有比不过哥哥,既然你能喜欢哥哥,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当然结局是余茶两个人都不喜欢,只不过这件事情和现下重叠在一起,余盐突然就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

他眼睛微微一亮,加快脚步,停在赵溢面前,对上赵溢不解的表情,开口道:“既然我也让你觉得很有趣,那么,比起余茶,你能不能更喜欢我一点?”

他顿了一下,强调道:“就算是见过余茶之后,也更喜欢我。”

从小到大,喜欢余茶的人太多了,多到他很麻木,多到他害怕赵溢也会变成其中一个。

喜欢余茶的人那么多,能不能留一个赵溢给他。

只要赵溢就好。

赵溢一下子没能从他过于直白和大胆的发言中回过神来,他少见地有些愣住,开始思考这是表白还是误打误撞的直球。

见他久久没有说话,余盐原本发亮的眼睛缓缓垂下,有一点难过道:“一样喜欢也可以。”

他让开了路,就听见赵溢说:“不用一样。”

赵溢勾起一个笑,侧头看向余盐,戏谑道:“就算你想平分也没办法,毕竟你更可爱一点。”

说完他便抬脚接着走,一边将鬓边落下的发丝往后撩,露出微红的耳尖。

他像从前一样做足了浪迹花丛的姿态,只有略显仓促的脚步显露出了他有些慌乱的思绪。只不过,如果他的脚步再慢一点,说不定就能听见身旁之人如擂的心跳,说不定就会得到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

只要他跑得够快,一些还未成型的念头就追不上他。

……

月央然依旧趴在栏杆上,因为无精打采的气场太过强烈,并没有人敢上来搭讪。

第二局单独看的比赛结束时,她想要不然去找赵溢好了,结果她抬头的一瞬间,看到这局获得胜利的六号正面向观众,然后对方把视线略过她后自然地走下台。

但反而是后面的自然衬得那瞬间的他太不自然了,引起了月央然的怀疑。

她眯着眼睛盯着六号看似从容实则迅速的动作,忽然想起一件事,大喊道:“站住!”

本来只是试探一下,结果那人头也不回,连轻功都快用上了,她顿时大怒:“月盎然!果然是你个骗子!有本事别跑!”

说着她就撑着栏杆打算翻过去找她哥算账,结果突然感觉全身一麻,登时就软着身子往后倒,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抬眼,看到了一个十分眼熟的下巴,顿时有些脸红,所以没发现月盎然边跑边朝着这边比着手势。

来人自然是赵溢,他一边扶着月央然,一边跟月盎然确定了交易,才低头问月央然:“你穿着裙子呢,翻什么栏杆?”

“……我忘了。”

“所以怎么了?”

月央然顿时委屈地把事情的始末讲给了赵溢听,当然,表述时“卑鄙无耻”等用词是少不了的。

赵溢“唔”了一声,放开了月央然。

此时月盎然早已经失去了踪迹,不过月央然的气也没刚才那么大了,她见赵溢要走,连忙拉住他,说道:“最后一场比赛了,陪我看看吧。”

“行啊。”

月央然眯着眼笑了笑,忽然觉得不太对劲,连忙又看了眼赵溢,呆了一下后道:“发生什么了?”

赵溢懒懒道:“嗯?”

此时的他唇边带笑,从侧面看过去,他的眼角微微泛红,显得格外迷人。

直觉让月央然想起了一个人:“余盐呢?”

赵溢顿了一下,“有点事。”

实际上是赵溢把他支走了,先不说两人的氛围过于暧昧,单是余盐过于夺目的双眼一直紧紧盯着他,那种差点要起飞的强烈视线要是被人看见,说不定明天江湖小报的头条就是他俩在没人的巷子里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月央然问道:“你很开心吗?”

赵溢微微挑眉,“还行。”

月央然“哦”了一声,忽然有些不安。

她机械地看着还没什么能看的台上,就听见赵溢叫了她一声。

“央然。”

“怎么了?”

“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像谭梦吗?”

“……”

不是的。月央然有一点委屈地想。

她和哥哥不是京城人士,所以跟赵溢相处的时日其实并不算长。那时她尚小,江湖第一美人的称号跟她无半点关系,赵溢也并未扬名。因为她父母与云青算作旧识,云青带着赵溢上门来做客,并在府上小住了一段。

不过说是小住,基本就是把赵溢丢这儿了,云青自己不知道跑去做了什么,好几天都不见人。

月央然那段时间正是最爱美的时候,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和一群小姑娘聚会。

巧的是赵溢有一天出去的时候撞见了月央然,她披着两条麻花辫,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发呆。

他若有所思,绕了一圈回来后发现她还在那里,便走过去搭话。

“真巧,我要去山上,你要去吗?”

月央然抬眼看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山路难行,不一会儿脚下都是泥沙,连裙摆都被溅到了一些,而且因为路窄,树枝多,头发很容易被弄乱。

月央然抬手护了一下头发,很快又怔了一下,赌气似地放下手,低着头沉默地跟着赵溢走。

忽然她感觉到前面的赵溢走到了她身旁,抬手压住她的辫子,非常自然道:“怪好看的,别弄乱了。”

她鼻子一酸,“……不好看。”

“你不喜欢吗?”

她喜欢的。

月央然低下头没说话。

忽然一片晃眼的黄色进入她的视线,她抬头一看。

一大片长在山崖边的花朵,开得嫩黄。

“好看吗?”

“好看……”月央然一下子就忘了不开心,亮晶晶地看着赵溢,“这是什么花?”

“不知道。”赵溢道,“不过管他呢,好看就行。”

月央然沉默了一下,忽然蹲下来,闷闷道:“……我今天的头发是小卷给我编的,她说是她娘亲教她的,第一个就来给我编了,我很喜欢。”

小卷是她的丫鬟,跟她一样的年纪,虎头虎脑的。

“但是,有人说这是穷酸丫鬟才会绑的头发。”

“头发还有贵贱之分啊?”赵溢也跟着蹲下来,掐了一朵花,顺手别在她的辫子上,笑道,“它自觉配得上你,才会出现在你身上。很好看。”

最后那句话是近期流行的话本里,男主谭梦对人鱼女主鱼舒说的话,她有些自卑于自己化人身却还残留着些许鱼鳞,谭梦便这样对她说。

所以后来月央然向赵溢表明心迹时,赵溢便反思自己当时不该多加那么一段话的,或许这才令月央然产生了误会。

可是月央然自己清楚,真正的心动,源自于赵溢压了一下她的辫子。

我喜欢你,是因为你会保护我所珍视的东西。

月央然想,却没有勇气说出口。

……

很快,所有的比赛结束了,接下来是二十五个人的比赛,神风坞的弟子刚说了句日期未定,就听台下嘘声一片。

那神风坞弟子很是镇定,朗声道:“神风坞已在山庄内安置各种娱乐设施场所,也会引入大量商户,欢迎各位前来游玩。当然,已经晋级的持牌者我们会派发新的牌子,持牌者可用牌子免费通行且享受所有场所,但需每日早、晚各自在指定地点签到。若是有一次漏签的话,到时正式比赛会给持牌人加上一道手环,没有上限。嫌麻烦的各位也可以直接入住山庄——有牌子的话自然也是免费的。”

众人哗然。神风坞强调的是“持牌人”而不是“参赛者”,这就说明依旧是认牌不认人啊。

而且这规则听似简单实则恶心,你签到的时候戴面具吗?若是不戴被人撞见,那你有牌子这件事就等于公开了,后面可能日夜都会被人埋伏。若是戴的话,很可能走不到签到地点就被人截了,毕竟在山庄内戴着面具就等于在脸上写着“我有牌子”。

万一一个运气不好,被人缠住无法签到,那就是一个手环的事情。那手环大部分人都体验过了,带在手上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而此时手环的制造者正在极力向神风坞管事人推销自己的新产品。

“你试试就知道了!真的超级不好用!”钟离非拿着个黑色的手环,几乎快怼到祁邵凛脸上了,“不仅跟一代手环有着同样的重量,还增加了噪音功能,只要有利器划过它,就会发出很刺耳的声音。”

祁邵凛不停地躲,一边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虽然对带着手环的人是一种干扰,但既然是刺耳的声音,没带手环的人也是能听到的。”

“那个先别管了,你先感受一下!”

钟离非掏出一把普通的匕首往手环上一割,也不知那手环是什么材质,与刀刃相碰的时候发出十分刺耳又难听的声响,周围一圈人瞬间缩起肩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即对着二人怒目而视。

祁邵凛缩着肩膀抖了抖:“的确是能起到干扰的作用。真想介绍给仇人。”

前面本来在指挥的姜蓉菲缩着肩膀捂着耳朵,转过身子吼道:“搞什么?!锯木头离远一点好不好!还有神风坞又不是没钱,锯子坏了就换新的!”

她也只有时间吼这么一句,很快又转了回去接着忙了,压根没察觉谁是罪魁祸首。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钟离非收起了匕首,曲起食指敲了敲手环,沉吟道:“我试试能不能调整一下影响范围。”

“心力环就可以了,不用再费心思啦。”

“这什么难听的名字?”

“‘会让人变得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手环’的缩写。”

“太难听了吧!”

“那人力环怎么样?”

“……”

“心余?人余?”

钟离非逃也似地跑了,不过因为太担心了又折回来,警告道:“不许用这些名字啊,不然我就每天用你测试新手环。”

祁邵凛看着他渐渐变小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上多出来的噪音手环,忽然笑了一下,转过头,准确地捕捉到人群里的赵溢。

包括他身边几个同样很吸引目光的人。

他辨认了一下,分别是月央然,祝绛,还有并不是江湖人却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的名楼头牌,晚泠姑娘。

祝绛的性子并不会应付这种场面,僵硬地看着传闻中的晚泠姑娘抱着赵溢的手臂,轻笑着撒娇。

“赵溢,陪我逛逛啦,好不好?”

赵溢抽出手臂,道:“你很贵的,我陪不起。”

“现下又没人管你要钱。”晚泠笑起来的模样极为柔美,“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真正的便宜是你给我钱,我陪你。”

“不可能,谢谢。”晚泠礼貌道,“不如我帮你发展一下事业?看上去其他两位愿意给你这个便宜。”

“你别闹。”赵溢道,“央然也就算了,要是让祝绛师父知道你给她科普什么乱七八糟的,肯定不会放过你。”

祝绛门派里管得严,本来她是不敢来和赵溢见面的,但是晚泠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问她知不知道赵溢在哪儿,她虽然外表冷漠,却不会对求助的人置之不理,况且她一直在下意识地看赵溢的踪迹,的确知道赵溢在哪儿。

等到见了赵溢之后,她才知道这个十分温柔漂亮的姑娘就是晚泠。

晚泠姑娘便是京城名楼里有史以来名气最大的头牌,有幸看过她登台献舞的人都回味无穷,甚至有富商说若是晚泠姑娘愿意嫁给他,他愿意将万贯家财双手奉上。

不过晚泠当时只是矜持地笑了一下,和周围人吃惊的表情形成强烈对比,而后用温柔得轻飘飘的语气婉拒,说自己已有意中人了。

当时她话一出口众人都炸开了锅,那段时间里京城的茶楼里十之有九的人都在讨论她意中人是谁,提到赵溢的人不少,但反驳“晚泠姑娘不会这么肤浅”的人也不少,所以后来不少人在湖泊上看到晚泠姑娘邀请赵溢进自己的画舫时,本来热度已经快消散的“意中人事件”又被推向了一个高潮——你妈的!世上还有女人不喜欢赵溢的吗!

更气的是赵溢全都拒绝了!

月央然也知道这件事,此时问道:“你们很熟吗?”

虽然后来的说法是赵溢拒绝了晚泠姑娘,但当时湖泊上可有不少人盯着呢,赵溢进了晚泠姑娘的画舫,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出来,里面发生了什么至今还是个谜。

晚泠看向月央然,眼里带着货真价实的惊艳,她笑道:“不愧是江湖第一美人,颜色果真非凡。”

本来带了些火药味的月央然瞬间熄火,被另外一个美人不加掩饰地夸奖,杀伤力显然比随便一个路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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