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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支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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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连上了。”坂口安吾在笔记本上将刚添上不久的名字「仁王雅治」和观月初、藤丸立香连上线。

作为曾任港口黑手党、异能特务科、Mimic三家异能组织并且从中全身而退的三重间谍,坂口安吾对人际关系的细微观察和重要信息的敏锐度不亚于观影院的任何一个人。

这次的观影片段在开头就直接揭示仁王雅治溯回者的身份。而且与不明状况的哈利·梅林不同,仁王雅治显然同塔利亚·奥古一样,知道不少有关「世界重启」的内情。

「那一年他才刚读国中三年级,观月初还在恪守普通人的准则,藤丸立香还在椚丘学园执行任务,所有的人都还好好的活着!」

坂口安吾将仁王雅治的这一段心声抄写下来,并尝试做出解读:特别强调时间是在暗示此时距离未来的变故时间已经不远了吗?

在这个时间点,所有人都还好好的活着。那在未来,是谁死了?救世主吗?可是说到底他们连救世主是谁都还不知道。

坂口安吾头疼地推了推眼镜,放弃了这两句意味不明的话,转而从中间指名道姓的两句入手——

「藤丸立香还在椚丘学园执行任务」这个信息点倒是和他们第一次观影的内容对上了。

作为了解平行世界的起始点,观影院的第一批观众都对藤丸立香这个名字印象深刻。藤丸立香的任务,莫不是和玛修·基列莱特口中的刺杀杀老师有关(详见第2章)?但是那位名为杀老师的黄色人形章鱼又做了什么,才会让自己的学生刺杀自己?

让一群未成年的孩子违背伦理、手染鲜血。坂口安吾完全理解不了这样的操作。虽说在横滨的镭体街就有不少未成年孩子也曾因生活所迫过上刀尖舔血的生活,但是这两者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镭体街是混乱无序的代名词,别说横滨政/府了,连黑手党也不会对这个地方多加管束,无人庇护的孩子只能比成年人更狠才能活下去,是政/府的无能造就的。而椚丘学园的三年e班,据坂口安吾的观察记录,那里的学生很明显都是在和平安逸的生活里长大的。

让无辜的稚子对教育自己的老师举起屠刀,而且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坦然自若……

难不成是……默许的?坂口安吾连忙止住自己的想法。长时间未移动的笔尖点了点笔记本,在纸张上留下漆黑的两点墨水。而那些想法就像这漆黑的墨水一样,一旦涌出就再也擦拭不净了。

坂口安吾只能顺着墨水的痕迹,着重圈出了观月初的名字,转移自己的思绪:在他们目前已经观测到的平行世界的人物里,不少人都和这个名字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

迦勒底,藤丸立香、玛修·基列莱特、雷夫教授、中原中也、观月初(来自迦勒底的Caster)。

武装侦探社,森鸥外、江户川乱步、与谢野晶子、太宰治、中岛敦、梦野久作、织田作之助、国木田独步、观月初(武装侦探社的兼职事务员)。

芥川家,芥川龙之介、观月初(同类、家人)。

那么这次在仁王雅治的观影里,观月初又扮演着什么身份?

坂口安吾看着笔记本上的那句「观月初还在刻守普通人的准则」,在往后的时间里观月初是否是做出了某些超越常理的事?

*

【明明想见你的心情是那样的急切、明明有那么多的话想要告诉你、明明现在就很冲上去拥抱你……

但是,仁王雅治将这些情绪全都压抑在心里,没有泄露在外一丝一毫。

“哟,小初,下午好呀,噗哩~”他就像往常一样,懒懒地抬起手向观月初打了声招呼。就像哪怕他再怎么急切的想要见到观月初,也要选择搭乘电车这一缓慢但安全的方式一样。

这不仅仅是因为观月初此时还生活在异能特务科的监视下,任何的异常都会被官方审视警惕;还因为他们在阿赖耶的守护者面前一起立下过束缚,无论谁先谁后觉醒记忆,他们都不得在彼此未觉醒记忆前以任何形式透露未来的状况。

所以仁王雅治一见观月初就知道了,他的天降竹马还没有接受到来自未来的记忆以及那刻骨的恨意。那双被精心雕刻出来的紫薰色眼睛里只有对他突然来访的疑惑和欣喜。

“怎么今天突然来横滨了?”

或许这样也好吧。仁王雅治将几次涌上咽喉却又因束缚而发不了声的话语重新吞落到肚子里,半真半假道:“逃训了。”

他们就像往常一样闲聊着,分享彼此的日常生活、抱怨社团训练的繁琐,看上去和其他普通的中学生并没什么区别。

啊,多久没有像这样轻松过了?不用再躲着阿赖耶守护者的追杀,不用在日日夜夜里不断痛恨着自己的无力,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所有的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趁着观月初拿出钥匙开门没有注意自己的间隙,他连忙背过身擦掉了眼角将要落下的泪水,恢复成以前不着调的「球场欺诈师」,但在下一瞬抬眼时——

「没事吧?」

视线捕捉到起起合合的唇形组成的唇语,是对面锥生宅同龄人的关心。

但这份关心对仁王雅治来说无异是晴天霹雳,——被看到了。

“怎么了?仁?”仁王雅治被观月初拉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进了芥川宅,那么就相当于是进入了观月初的魔术工坊,脱离了异能特务科的视线,一些不必要的伪装也就不必再继续了。所以观月初叫出了仁王雅治的真名。

“没什么。”仁王雅治下意识地回答。

但是思索再三他还是没忍住,“那个叫锥生一缕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先不说那股无时无刻都萦绕在身边的庞大魔力,单凭在世界重启前的十几年里从未见过却在重启后突然出现,就足以说明锥生一缕的异常了。

“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呢?”观月初撑着头打量了一下仁王雅治,反问回来:“你是不是没有试过透过「窗」去观察一缕?”

仁王雅治点点头。他刚翻了翻身体记忆,确实是没有。但通过刚刚的观月对锥生一缕的称呼,他确认了身体记忆里两人关系不错的认知。

“那你现在试试,没有“人”是会拒绝他的。”①

仁王雅治觉得观月初的话包涵深意,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叹惋,但他并没有多想,而是利落地结出「狐狸之窗」的手印。

作为一位血脉特殊的阴阳师,仁王雅治拥有一双能够看到妖怪的眼睛。只不过由于体内的特殊血脉,能让他自由地选择关闭或开启灵视。因此,在不涉及除妖事务的日常生活时,他都会关闭灵视去做一个普通的国中生。

而如果要选择开启灵视,他就要像现在一样结出「狐狸之窗」手印,让眼睛透过「窗」去观测这人与妖共存的最后时代。

在「窗」里,仁王雅治凭借着灵力加强的视力得以看到对面的锥生一缕,以及围绕在他周围的西方妖精们。

当然凭借着体内的特殊血脉,仁王雅治能看到远不止这些,他沉重地放下手,也没有再去关闭灵视。

“怎么样?厉害吧?”观月初叹息般开口,“他身上甚至还有「神隐」的痕迹。”

仁王雅治沉默地点头,“那样的存在,是不可能在现世存活的吧?”无时无刻都在吸收和制造魔力,这会给□□和器官造成巨大的负担,严重的话说不定还会导致内出血或全身开放性伤口而陷入长时间昏睡甚至死亡。②

“是的,所以他被「神隐」了,如果不是……,我想他也不会再次踏足人类世界。”观月初恹恹地说道。】

“又出现了不认识的称谓。”太宰治指的是屏幕中仁王雅治说的「阿赖耶的守护者」。

“又是立下束缚,又是追杀。”不,应该说是先追杀,再有后面立下束缚才对。太宰治根据仁王雅治些微的语气变化得出判断。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才让那位阿赖耶守护者停止对仁王雅治和观月初的追杀,转而一同合作让世界重启就不得而知了。

在寂静的角落,魔术师们仍在沉默的消化这次观影抛出的情报。

爱丽斯菲尔侧过脸看向丈夫卫宫切嗣,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爱丽。”卫宫切嗣握住妻子的手,“我也有同样的猜测。”

在「红头罩之下」的观影中,AI杰森就曾提及「失去御主的从者带着恨意直接将世界打穿」。

现在看到仁王雅治说观月初还没有接受到来自未来的记忆和刻骨的恨意时,AI杰森话中的御主和从者就已经昭然若揭了。

藤丸立香,来自迦勒底的御主。观月初,来自迦勒底的从者(Caster)。

而迦勒底的全称是人理续存保障机构菲尼斯·迦勒底,完美符合从虚无中抢救并延续人类命运这一条件。

恐怕在场的魔术师们都已经知道救世主是谁了,但出奇统一的是,他们都没有选择公布这个答案。

而非魔术师们还未猜出答案,只是因为他们只知从者,却不知从者分类下的职介。

卫宫切嗣对妻子摇摇头,示意她继续保持沉默。

或许沉浸于魔道一途的魔术师们确实是各怀心思,出于各种考量才未说出救世主的真实身份。但就现在的观影院各方势力混杂,谁也不知道其中会不会就有不怀好意的人想要对救世主出手,尽管那位救世主并不在观影院,但出去以后呢?

或许他们可以凭着信息的时间差,虽说不能直接找到杀害救世主的凶手,但起码也能确定这些人是否会危害到救世主。卫宫切嗣可不想自己的世界因为某些人的痴心妄想而遭此一劫。

“目前我们已知的信息是,仁王雅治确实知道有关「世界重启」的真相,而且很有可能是直接见证人。”卫宫切嗣摸了摸女儿伊莉雅的如绸缎般顺滑的白色头发,像是在安抚妻子和女儿又像是安抚自己,“他们能和阿赖耶的守护者立下束缚达成合作,就说明他们对人类和世界暂时是没有危险的。”

阿赖耶的守护者。卫宫夫妇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被召唤的守护者是谁,但作为魔术师,他们可是知道阿赖耶是什么存在。

一直困扰其他观众的「抑制力」,在他们这群参与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御主们中其实是有几分猜测的。

——人类共同意识的集成体,为了让人类继续延续下去的抑制力便是阿赖耶。

“继续看下去吧,总会有答案的。”在这里,他们也只能静观其变。

【此次观影结束,下面为观影答题,各位观众请听题——

第八题为原因分析题,为什么观月初说“人”很难拒绝锥生一缕?

A.锥生一缕拥有「夜之爱子」这一特殊体质,受到「神秘生物」的怜爱,他们会不计报酬地帮助他。

B.锥生一缕是从乐园踏入现世的无垢之人,纯洁无垢的灵魂会让人本能的向往,因此没有人能拒绝他的请求。

C.锥生一缕自幼在「灵长之敌」真祖的教养下长大,实力强大,绝对的武力下没有人能忤逆他。

D.锥生一缕拥有魅惑的魔眼,在魅惑的魔力下,人们会不自觉地答应他的请求。】

那么这次的答案又会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注①:这里的人打了双引号,就是说人不是指人类,结合下文可知是妖精魔物这类带有神秘属性的生物,从者、魔术师、阴阳师/除妖师这部分也包含在内的!

②:摘自百度百科,这里形容是「夜之爱子」,一种非常特殊的体质,出自魔法使的新娘。好像夜之爱子都是红色头发的,但这里这个红发设定没了,就当一缕特殊点吧。

下一章也是没有问答观影的,所以直接进入选项pick环节——

A.艾伦·佐尔根(魔改五战在这里等着你)

B.糜稽·揍敌客(或许是哪个人召唤出来的从者,职介是Assassin。)

C.立原道造(选他开启一段横滨调查之旅,可能会掉落中原中也、森鸥外等角色)

D.蓝堂英(知道你们不会选这个的,所以放D选项,前面选太多D选项了,这里平衡一下选项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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