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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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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给多寿换身衣服,你,你回避一下吧。”李昀赶紧答道。

秦漠闻言便退了回去,李昀收拾好李曦的衣服,替他用温水擦过身,又守了一个时辰,总算开始退热了。

钱氏做好了早饭,几人都吃了些简单的稀粥馒头,又轮流休息了一会儿。

时近中午,李曦也不再发热,他们也不能再继续逗留下去了,仍旧是岁始背上李曦,秦漠带着李昀,继续上路赶往梁州渡口。

秦漠走之前扔了一锭银子给徐大夫夫妻俩,老两口喜不自胜,千恩万谢送走了这几位凶神恶煞的财神爷。

*

今日天气仍是晴好,阳光明媚,照在人身上暖呼呼的,催人入眠。李昀一路在马背上颠簸,又熬了整晚没睡,被这春日暖阳一照,上下眼皮就不停打架,也顾不得人还在马上,身后还有个讨厌鬼,直直就往梦乡坠去。

秦漠也很累,但一想到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就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尽快赶往梁州渡口。忽然感觉到胸前一沉,一具柔软娇小的身子肆无忌惮地贴在了自己身上。

秦漠一低头,便看到李昀的脑瓜正顶在自己胸前,一缕细碎的发丝倔强地翘起,随着马蹄的起落,颇有节奏地搔在他的下巴上,就跟她这个人一样,看似柔弱可怜,实则最擅长蹬鼻子上脸,但凡被她瞧出点可乘之机来,就时不时地伸出爪子挠两下,可恶至极。

明明都是又累又困,秦漠辛辛苦苦御马,还得贡献自己的胸膛给这撒谎精当靠枕,越想越气,他轻轻一扯缰绳,马蹄顺势左拐,踩上了路边一颗小石头,狠狠踉跄了一下,马背上的两人也跟着往前一扑。

睡得正香的李昀被这一颠,震得三魂六魄瞬间归位,赶紧抓住马鞍,慌张地问道:“怎么了?”

见人颠醒了,秦漠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语带笑意:“马背上睡觉,圆圆这骑术着实厉害了啊!”

李昀懂了,是秦漠这厮看不惯自己睡觉,就跟疲劳驾驶的司机一转眼看到呼呼大睡的副驾一样,心里不平衡了。

她大人有大量,决定跟秦司机聊聊天缓解一下他的疲劳:“还有多久能到梁州渡口呢?”

“还不够圆圆睡一觉那么久。”

......

刚聊了个开头,李昀就不想再聊了,闭上嘴,将马鞍革带当成秦漠的臭脸,抠出了几朵花来。

秦漠见李昀吃瘪的样子,心情倒是舒畅了,挥鞭子也有劲了,一口气未歇赶到了梁州渡口。

梁州是京城往北第一座繁华的大城,坐落于墨江畔,水运发达,南来北往的商旅繁多,渡口上人流如织,从此地登船走水路,的确比较容易掩人耳目。

李昀被秦漠带着,一路浑浑噩噩进了梁州城,直奔成衣铺子。

李曦已经醒了,但精神不济,再也没有前一天叽叽喳喳个没完,看什么都新奇有趣的兴致,恹恹地趴在岁始怀里,小声唤了两句阿姐撒娇,又抱着岁始的脖子嘟囔着:“辛苦岁始哥哥了,二丫病好了给岁始哥哥买糖吃。”把岁始哄得找不着北,一路任劳任怨地给他当人肉坐骑。

在场唯一被李曦忽视了的秦漠冷哼一声,小丫头片子跟她姐姐一样没良心。

三人带着一小孩改换过行装,仍旧是扮成富家公子和他的丫鬟小厮们,李昀怀疑秦漠这厮是不是对于让自己给他当丫鬟有什么执念,一路上都坚持着这个角色分配不动摇,扮兄妹不好吗?

不管李昀心里如何不满如何吐槽,胳膊拧不过大腿去,秦漠爱扮公子他们也只能配合。

换过行装,简单用过饭后,几人便去了码头,找到专跑梁州与宛城一线的船东,包下了一座三层楼船最上层的三间套房。

这一路竟十分顺利,当李昀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到豪华游轮顶层套房舒适宽敞的大床上时,简直感动得想要落泪,这么好的房间,这么软的床,上一次睡还是在宫里的时候。

连带着对秦漠那些不满,也消散了许多,无论如何,这家伙愿意不辞辛劳带李曦找大夫,又给他们安排这么好的房间,总算不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另一边房中的秦漠倒是不知自己在李昀心中形象大大提升了,选这艘船,这几间房,是因为刚好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正好就在二楼。

早些时候,秦漠几人在码头上寻了个牙人找一艘途经宛城的船,牙人热情地介绍了三家船东,秦漠本打算挑最小的那艘货船,尚未搭话,一抬眼却刚好看到这艘三层楼船甲板上,一个身材瘦小,面貌平凡,穿了一身寻常短打的年轻男人身影一晃而过。

渡口本就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如此寻常的一个人本该不会被秦漠注意到,但他一晃而过时腰间露出的剑穗子却让秦漠觉得十分眼熟。再仔细一看这人的背影,也有些熟悉的感觉,两处熟悉感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就很可疑了。

但无论如何这人也不该出现在梁州,不该出现在这艘船上,故而秦漠当即决定乘坐这艘三层楼船,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这艘船三层楼都是客房,三楼总共六间房,秦漠一间、李昀和李曦一间、岁始一间,另外三间没有人。二楼十间房,都是单间,一楼是大通铺,底层船舱用来装货,堆满了丝绸、瓷器、土特产等货物。

船老大是一个四十来岁,皮肤黝黑,身形粗壮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墨江上风里雨里跑了几十年的老江湖,秦漠这位财大气粗的贵客被他引着上船时,船工们正忙着将货物搬入船舱。

一楼大通铺早已住满,二楼单间倒还剩了两间,船还未开时,旅客们也三三两两立在甲板或是船舷上,交头接耳谈笑着,也时不时有人进出二楼房间。来来往往的人都是寻常百姓打扮,一眼扫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秦漠在经过二楼时,再次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的房间正好在秦漠的下方。

*

此时的孟余县和京城,同时起了两场大火,烧毁了三具尸体。

绣峦院秋酩馆,依山而建,风景不比春山小筑,但胜在清净,自从江听雪的遗体被送进这里,用冰棺镇着,就更是清净了,除了负责打扫和看管遗体的下人,再没有人敢来秋酩馆。

故而这日傍晚,秋酩馆中莫名走水时,竟无人察觉,直到火光烈烈,照亮了半个山头,绣峦院的人才惊觉出了大事。

管事吴泯带着人忙活了大半个晚上,才堪堪将火扑灭。秋酩馆中的三个下人,连同江听雪的遗体,尽数化为了灰烬。

从三人尸首旁尚未完全烧毁的酒坛碎片推断,应该是他们夜间偷偷吃酒,喝醉了打翻烛火引起的大火。

吴泯听到底下人哆哆嗦嗦禀报完,自己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忍不住老泪纵横,倒不是他心疼下人或是江听雪,他是哭自己命苦啊。

原本他替李绩掌着绣峦院这个销金窟,手指缝松一点,就赚得盆满钵满,可惜经历过那场伏杀后,绣峦院再没有重开,李绩吩咐他救活江听雪,结果人死了,让他保管好尸体,结果一把火烧没了,以李绩暴戾无常的性子,接连办砸大事,吴泯觉得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吴泯在这里哀哀哭着,添福得了音讯也赶到了,一见到秋酩馆这残垣断壁的惨样,也跟着哎哟一声,抱怨起来:“吴管事啊,不是跟你说过要好好保管雪娘的尸身吗?你看这,你看这都是什么事啊!王爷要是怪罪下来,咱家可没办法替你兜着了!”

添福抱怨完,也不管吴泯的辩白求情,径直出了绣峦院,往摄政王府回禀去了。

李绩听闻江听雪的尸体被一把火烧没了,自然是怒不可遏,将吴泯等绣峦院一干人等打杀了干净,便是后话了。

这日深夜,秋酩馆的废墟旁,一捧灰烬被寒风刮起,纷纷扬扬散在夜色中,仔细看的话就能认出,这是刚燃尽的纸钱,它们无声疾舞着,翻飞着,似在替那个终于自由的灵魂送行。

*

孟余县城郊义庄的火也烧得很是蹊跷,守庄子的孙老头夜里偷懒,溜去附近村民家里赌钱了,义庄里仅有前两日送来的桐花巷周家夫妻的尸体,没一个活人的义庄忽然就起了场火,将周家夫妻的尸体烧了个干干净净,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守庄子的孙老头以为天降鬼火,更是被吓得不轻,从此疯疯癫癫,再不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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