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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离下皆无境海一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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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人都没见过,长得如何我都不知道。”

江烬珩乍然笑出声来,“你这也真够……苍凉的。”

沈溯月没有过多的触怒,恬不为意地侧过脸看向别处。“值得庆幸的是,我没有动心的人,她不会纠缠我。我思念至深的那个人,尽管只是惊鸿一瞥而已,可我还是与他相逢与他结交为友。”

江烬珩“啧”了声,懒散地往后靠了些许,两手撑在那青瓦上。“可到最后,你爱的人只是与之交好,你不爱的人却和你白头偕老。若婚姻只为了婚姻而生,这世间的幸福便不再是两心相悦,而是单纯的因为有了另一半的满足感而已。”

沈溯月顿了下,即刻又抢走一块桃花酥,满是孩子气地啃着。“你打扰到我吃桃花酥了。”

江烬珩须臾间没了笑意,一阵荒谬感涌上心头。“你连面都没见过几次,你就有所谓的心上人了?还时不时挂在嘴边。”

“怎么?不行?”

“不太行得通。”

“你少给我装傻。”

江烬珩那般眼神中忽地星河璀璨,却显得可怜兮兮。他忍着所谓的委屈说道,“是是是,也就只能在你这里装装傻了。”

这很荒谬,也很唐突。

沈溯月敏锐地察觉到,这人一定是看穿什么来。那不妨顺着他的想法来个“添油加醋”。

“那明明是你自己鬼迷了心窍。还要怪在我身上。”

“这个‘鬼’是早就缠上我了吗?”

“你错了,那只’鬼’应该是早就缠上我了。”

江烬珩喜上眉梢,率真地总结道:“那你我的‘鬼’有所不同。”

“你说的那‘鬼‘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少主发问。

乐铭一脸茫然地爬上屋檐,“两位聊什么呢?这鬼那鬼的。”少主及世子皆是有种想把他踹下去的心思,但没照做。

“你上来做什么?”

乐铭拍拍身上灰尘,“当然是来寻个灵感,从高处看还挺气派。”

江烬珩直言不讳,“那你就赶紧看,看完赶紧下去。”世子嫌他:碍事。

“帮主别急着赶人,我晓得的,您身旁的这位是少主。您恐怕不知,在戏楼里少主的经历都被传遍了,能赚不少买卖。”

“我的少主不是让你们来利用的。”江烬珩垂眸劝告着乐铭。

乐铭也不拘束,约莫是没感受到气氛的紧张。“是是是,我就是听上一听,不外传。”

“听也不行。”

乐铭一看讨不到趣味,便灰溜溜地爬下去了。沈溯月颇为惊喜,只是没有表露窃喜。“他就这么走了?”

“你想他留在这里?”

“不。”他思量万分,久之才发问:“江烬珩?我沈溯月何时成你的了?”

那人愣怔地看着他,“少主成我的了?”

少主懒得理会他这种无理之人,蓦地忆起陈年旧事:

未许山如同世外桃源很是仙气,来这里修身的人大多都是以成功告终。这山高路长人却少。不为别的,这奇山异水,路过的人只是简单望了一眼便离去。

山中有一派,名青鸾。人还是少,但大都聪明绝顶,跟这块地一样,有这瑰丽无边的好东西却没有多少慧眼能识到。

沈溯月天赋异禀,十一岁便被接来此山修性习武。这位掌门甚为有趣,软磨硬泡硬是将这景桉二少主给接来了。想当年那城主铁了心的拒绝他,就怕他拐走了令自己骄傲的儿郎。却因他那死缠烂打,一时“心软”才和这儿郎渐渐生疏起来。不过亲情尚存,还有重归于好的希望。

在青鸾派中,待的第一年内的除夕夜,少主的师姐孟冬羡亲手做了盘桃花酥。从此他便喜欢吃甜点,因为是他的师姐教会了他懂得爱一个人。

那一晚,沈溯月静静待在圆桌前,院子里别无他人,都去山下放着烟花。烟花很美很好看,他联想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想得入了神,乍然一个女声传来,呼喊着他的名字。

“叫了你半天了,想什么呢阿月?”孟冬羡端着一盘刚做好不久的桃花酥,“你瞧,我刚和师尊学会的,没被他骂个半死。”

沈溯月就那么看着她,听着她说:“你尝尝,他们都说很好吃,我没白挨骂。”

“我不爱吃甜的。”孟冬羡一听他这么说皱着眉头,无奈地放下了桃花酥。“阿月?你每每都心事重重的,想家了吗?我和师尊说,你回去一阵子好了。”

“不要。”

“那你是怎么了?”她忽然灵机一动,“我知道了,你有了春心萌动。”

“师姐你不要胡说八道。”

孟冬羡没好气地凝视着他,“你这小子都称我声师姐了还要在啰嗦一句‘胡说八道’,我生气了有你好果子吃。”

“我没有春心萌动。”

孟冬羡递他一块桃花酥,“小孩子不吃甜的,我可是头一次见。但小孩子不承认这种事情我却不是第一次见。你们这个年纪,自然断定不了什么是喜欢。但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你若是做什么都想着他的话,那么你得必须承认了。”

“万一我想的是对手呢?”

“看个烟花也能想到对手?你是在盘算着在烟花的浪漫衬托下,给对手一个浪漫的升天吗?”

正值青春年少,他明白了心意。也在吃那块桃花酥的时候将这突如其来的爱意藏在了糕点的甜蜜里,属于一个人的莫名喜欢却伴随了他一生。这一生都对这份喜欢是清醒的。

少主陷入了回忆里,世子没去叨扰,但心里也有‘鬼’。他忆起了许多点点滴滴,他的心动来得很晚,甚至他自己本身不会流露爱意。因为他在那之前失去了爱他的很多人,所以他很想珍惜每一份来之不易的关爱,尽管这爱意之中更多的是怜惜、歉忱,他也毫不在意。

两人最终走出了回忆之中,话说这审个罪人要这么久?赵且总不能是闭口不言,他应当没那个胆。

江烬珩着实不想耗下去了,“罗姑娘,有关赵且的事你都知道些什么?”

大抵是世子模样俊朗,女郎不忍拒绝,便讲论了起来。

“赵且武将出身,双亲双亡在战场之上。江湖之间应是出了几些有关他的闲杂事迹,据说他双亲留给他一个箱子,但说是玉佩丢了去,得他自行找着。他就算是游遍天下也没找出个什么来,也因为这一堆关于玉佩产生的误会,他被好多城搜寻逮捕,还有的发下了通缉令。”

“这么严重啊?”江烬珩思索着,“那等审完了还不如直接让他去和林骁页见面好了。”

“临宵夜?”罗羞花是这么理解的,但她没多问。只是觉得有趣而已。世子也没多做什么介绍。

赵且这人话多,介绍一件事儿的时候的确是慢。他正在讲述着一些自身经历。

“我没什么本事应当招惹不了什么人。偷那玉佩的应该是和我爹娘有什么冤。我现在还记得,双亲临上战场前跟我谈的话,赵家有一套独门秘籍,精通以后可以盖世无双。我向往这秘籍,但我知道,在向往一件物品的同时,我更想要的是功成名就,最好还有利益。”

“利益大于一切,我可以不畏生命中的险阻去追随我的向往。后来,我笨得把那箱子都丢了。但我还是想再试试看,我想找到玉佩更想得到秘籍。也不是,应该是利益。”

“你把箱子丢了?”何以睽质问道。赵且点了点头没多说其它什么话。

迟括探问道,“你的箱子上是不是有个‘双龙戏珠’?”赵且尤为欣悦,“对对。你怎么知道的?”

迟括瞥了眼何以睽,“我看那锦囊猜的。”

赵且静若止水,但明显比方才黯淡许多。他补充道:“双龙戏珠……我,其实……”

“其实什么?”何以睽猛然间犀利的眼对着赵且那双澄澈的眼眸。

“这双龙可能指的是我和贤弟,自打贤弟失踪后,双亲待我颇为怠慢,但双龙之意,我不甚求解。”

“通缉你的有很多,我们没上严刑已是宽待。和他们道个别去吧?”

“唉,好嘞。”

“可别想着逃跑,迟括!带他去。”说罢,迟括照着他的话行事。

众人一瞧这审问终于结束,看着从厂里走出来的两人都不太情愿的模样大都哑口无言。

也是罗姑娘平生这么霸道一回,“赵且!你怎么好意思偷我锦囊的?”

“我当里面有把钥匙,就看走眼了。”

“你见过那样的钥匙?”

“没有,不过总是在这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会诞生出一个不晓得名字的珍宝。”

“那你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窃走我的锦囊,这是无人知晓吗?”

眼看闹声越发扩大,迟括下意识地制止道:“好了好了,别吵了。东厂有一宝箱,应该是赵且你的,但以他的重度,箱子里应该是什么都没有。不过那箱子当真是坚硬,铁棍子都敲不烂。而且箱口的确是以圆形封口的。他陷进去了,得玉佩拼凑上去才能打开。”

赵且先是一惊,随后再没有别的动作。而迟括却是诘问道:“你还要打开那个箱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是江老一的生日……来发个小短文秀一下:

(逃荒来到原始大沙漠)(骑着骆驼在仙人掌下避暑)(不想在 沙漠上观光了)(一个闭眼从骆驼上摔下去了)(沙尘暴来了)(骆驼逃了)(一个仙人走过来)(施法降雨)(结果引来了洪水)(原始大沙漠被淹了)(成了一片汪洋)(随着海域来到西域)(看到穿着敦煌式服装的姑娘)(我向她问好)(她给了我一个皇冠)(我给身后从大沙漠里捡来的仙人掌戴上了皇冠)(仙人掌一下成了我遥不可及的妄想)(她全身都是绿色的)(眼睫毛也是绿色的)(她端着一盘青色的香蕉)(我把香蕉的皮剥开)(发现香蕉皮包住的像半月一样的东西)(居然也是鲜亮的草原绿)(我忍耐着心中的恐惧一口咬下)(发现它只是青提味的似香蕉模样的巧克力)(我感谢了敦煌仙人掌)(她拍了我一掌)(然后我晕过去了)(醒来发现我成了沙漠中一动不动的绿色仙人掌)(然而因为我太腼腆了)(不敢像路人问好)(所以不能被捡走)(只能成了一株孤独的仙人掌再也不能能遇到敦煌仙女来救我)(于是被我戴上皇冠的那株仙人掌成了仙女)(而我成了孤独的灵魂却并未始终孤独的老去)(因为我心本无,源由世界)(终于在我即将死亡的那一刻)(敦煌仙女过来了)(身后是敦煌仙人掌)(敦煌仙女把仙人掌的皇冠取了下来戴在我头上)(那个仙人掌化回了原型)(而我成了那株仙人掌戴上皇冠的模样)(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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