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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狩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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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Z的内部演习:二队保护人质,三队追击劫持人质,并杀之。

二队,四辆越野车的队伍,共15人,护送人质——我,我的贴身保镖——谈战。我刚好来TZ送装备,赶上他们演习,谈战便邀请我客串。预设剧情,二队路线:由边境小镇进入,穿过一片原始森林,把人质送到一个秘密机场转飞安全地。人质上了飞机,就算二队赢。

谈战和我坐在车队第二辆车的后排,二队长坐在这辆车的前排,副驾驶位。

我手托腮,手肘抵在车门上,看着窗外飞过的重重树影。不是我这个人疑心病重,通常谈战隐在幕后准没好事,但现在谈战处在明面上了,那么就是段澄明在幕后了,这得出大事。TZ的头头都这么喜欢吊打自家人吗?

二队长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梁媛,你不能偏心啊,把好东西都给了三队。”

我赶紧把锅扔出去,申明:“装备全给了谈队。”你有本事找谈战要呀!凭啥万事都挑“软柿子”捏,有脾气的去碰“硬石头”。

出发一小时后,突然,车队的第一辆车被炮弹掀翻,车身通体起火,后面的车被纷纷逼停,急刹车,车轮和地面擦出一道道不规则的黑印。只见数枚烟雾弹从林子里扔了出来,落在车边,瞬间白雾缭绕。

二队长在通话器里命令:“后退!”(最后一辆车后撤)

但,最后一辆车倒车不过二十米,也着了第一辆车的命运,第二、三辆车被夹在车队中间动弹不得,进退维谷。道路一边的树林里射出一排排子弹,钉在车身上一个个坑洼,三队的人打埋伏,终于出手了。

车里的人从另一边下车,借车身掩护,构成阵型,举枪还击,枪声紧密,子弹倾泻。

齐赟带人逐渐缩小包围圈,虽然一时不能把二队怎么样,但不需要多久就能灭了所有人,他在火力上占优势。

三队全体出动,二队剩下的人被逼得集中到了一辆车前后还击。陈畅开枪后,二队的人一个个被点名。不久,齐赟亲自点了二队长的名。

等齐赟走到车这边,才发现,谈战和我居然不见了。

齐赟按下通话器:“车神注意,人质往你那边去了。”

通话器里能清楚地听到夏兆隆咽口水的声音,回道:“收到。”明显很激动,如果首发就把谈战拿下了,那自个多长脸。

齐赟一声令下,三队的人追进了林子。

二队在硬扛三队的时候,谈战带上我跑路了。烟雾弹的掩护遮挡了视线。我在前面跑,谈战在我后面,和我间隔了段距离。开跑前,我问他我们跑去哪,他说会有人接应。我纳闷:二队的人全被堵了,还能有方案B。

我果然被夏兆隆半道截住,我所理解的“接应”是自己这方的人,怎么变成敌方了。我可是人质,是三队要抓的人,我这算不算是自己送上门?

夏兆隆和另一TZ端枪警惕四周,他们异口同声地问:“谈队呢?”

我礼貌微笑,突然趴下,抱头伏在地上,子弹从我身后射出,正中一TZ,这俩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踏实。这俩人在见到我时直接忽视了要抓我这事,眼里只有谈战。

夏兆隆讨好道:“谈队,咱俩徒手干一回,不然我立马毙了人质,让你白干了。”

目前,近距离,谈战根本护不住我,躲避没用,TZ的枪法个个了得。谈战点头同意。他主动反转了枪,屈身,做出往地上放枪的动作。

夏兆隆想都没想,也照做放下枪。然后,我没来得及看清楚动作,谈战明明已经放下的枪居然又握在手里,还打掉了夏兆隆。虽然夏兆隆也握枪在手,但没有开枪的机会。夏兆隆被毙了,但一副心悦诚服的表情。

谈战直接找夏兆隆拿车钥匙,他立马狗腿子状双手奉上,还不忘道一句:“您慢走!”

谈战和我才走五分钟,齐赟就追了上来,等他追到停车点,只看着谈战的车屁股卷起的尘土,他只来得及一梭子弹打碎了车后玻璃。齐赟立刻命令定位车辆,分配人手追击。所幸谈战抢走了他这边的车,车上有定位。

齐赟对夏兆隆抱怨:“干嘛交车钥匙!”

夏兆隆:“我不交,谈队也能搜出来,我从后面包抄过来,不用想都知道是开车来。”

齐赟:“你让谈队自己搜,拖延时间,说不定,我就能赶到了。”

夏兆隆:“我现在是‘死人’状态,不能还手,更不想挨揍!”

齐赟恨死了夏兆隆没骨气,但要换作自己,也是没拒绝谈战的勇气。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强者。TZ的人发现谈战小气又记仇,凡是演习里得罪他的,他总能在之后的训练里找机会慢慢折磨人,美其名曰是为你好,实际上就是妥妥的打击报复。别在谈战面前装什么气节,在他眼里,演习里的“死人”连人权都没有。

谈战一上车就拆除了定位装置,他对TZ的手段再熟悉不过,这些都是他教的。

张章领队的两辆车从一条道上冲出,追在我们车后面。齐赟布控的这张网密不透风,谈战了解他,他也同样熟悉谈战。张章向齐赟通报了位置,齐赟立马赶去汇合。

我负责开车,谈战在后排还击,抢来的车里带了足够的弹药。我一时错觉夏兆隆是内应吧。谈战让我避开大路,挑小路走。

张章的车在后面穷追不舍,时不时有TZ探出半边身体,挂在车窗外射击。谈战随手一枪就干掉了冒头的人。走小路,路况铁定是不好的,颠簸难免,但只要他开枪,都能命中人。

谈战对我说:“减速,让后面的车近点,伏低。”

我按他的要求做。和大神在一起的好处就是我完全不用动脑,听命令行事。

张章的车渐渐追上,TZ欣喜,纷纷开枪。谈战半身躺在后排座位上躲避子弹,他突然弹起,开了一枪,打中了后车的司机,后车猛然刹车,轮胎打滑,横着摆停在了路中间,挡住了自家后面车的去路。

张章急忙跳下车连开数枪,可是没啥用,我们的车卷尘而去。

张章被耽误了少许时间,移开挡道的车,等他好不容易追到我们车的时侯,看见车就停在路边,车里没人。张章先前打中了车的车胎,可算是把谈战截停了。

一TZ问张章:“谈队进了林子,要马上追吗?”

张章:“不,天快黑了,谈队擅长野战,我们现在人手不够,晚上进林子追他是找死。”

吴晓补充:“齐赟的人一到,等明天天亮了再追踪,这林子大,反正一晚上谈队也跑不出去。还好,梁媛这次来没带装备,不然有的受了。”

谈战和我在林子里走得并不急,他料准了TZ不敢贸然追击。

我:“张章会追吗?”

谈战:“天快黑了,他人手不够,不敢贸然进林子。”

我:“那明天天亮呢?”

谈战:“会!齐赟跟他汇合就能撒网了。”

我:“我们半路被伏击,你确定这只是二队和三队的演习吗?”

谈战:“你的意思是,我们被卖了。”

我:“现在,就只剩下你我还活着,你不觉得三队针对的目标不是二队,而是你?”

谈战笑得云淡风轻,“我不介意偶尔陪兄弟们玩一场。”

到底是谁玩谁?“大神”打架,我一凡人遭殃。我以为扮演人质,只需要安静待在车里就好,是个轻松的活,顶多配合“尖叫”几声,没想到不但被人撵着跑,还得挨枪子;夜宿林子不说,还要干活。这样的待遇,谁乐意当人质?!TZ家的人质要求也忒高了。

夜色,互势竞长的墨绿枝干簇拥着一条狭长的星带,缝隙间泻下银川的幽光,星星点点撒落在枝叶上,若隐若现。突感渺小的自己被埋没在了广袤的森林里。

谈战半躺在树杈上休息,但警惕四周。他根本没打算走出这片林子,在这里收拾三队才是他的狩猎场。我以为他会坚决执行任务,送我去目的地,但他说:既然我们已经被出卖了,那以段队的性子就一定会买到底,现在预定的目的地就成了个瓮。

夜色朦胧,墨色消释,天快亮了。

我从坐睡的隐秘处爬了出来,走到谈战所在的树下。

谈战:“我睡五分钟。”

他缓缓闭上了眼,轮到我警戒。整片林子不算清明,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天亮了,朝阳的光辉穿透层层枝叶,穿梭于迷雾中,稀释淡化了晨雾,虫鸣声渐渐低垂,鸟鸣声欢悦高亢。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子吃。

TZ起的比虫子还早,因为他们要吃掉的是恐怖生物——谈战。齐赟信心满满,这次三队倾巢出动。怎么说三队是谈战一手调教出来的,肯定不能丢了他的脸面。

俗话说得好,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谈战的“死”,得重于泰山才能突显出价值。齐赟在段澄明面前立下了军令状。

谈战精准地把握了时间,五分钟后,他深邃的眸子里闪出野兽般的精光,从树杈上一跃而下,轻巧落地。

我:“开始了吗?”

谈战:“走!”

我知道,谈战的“狩猎祭”即将拉开帷幕。虽说谈战教三队倾尽了全部心血,三队的人都学会了他的本事,但论单打独斗,三队依然无人是他的对手。那么,车轮战呢?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

现实告诉我:一旦进入了谈战的猎场领域,将无人幸免。龙奕曾经跟我说过,丛林里的谈战最危险,杀伤力比肩兰博,这回总算是见识到了真实版“兰博”。

谈战居然用从夏兆隆那抢来的通话器先联系了齐赟。

吴晓收到信号时,有点小激动,他马上兴奋地告诉齐赟:“谈队在通话器里找你。”

谈战:“镰刀,跟老二合伙算计我,挺开心的吧。”

齐赟:“您误会了!行车路线是段大队给的。”

谈战装作不知,“K!敢情我是被自己人卖了。你收到情报时,是不是挺亢奋呀!”

齐赟:“是有那么点小激动!”

谈战:“难得有机会陪你们玩一局。”

齐赟:“请您老高抬贵手!”

吴晓正在抓紧时间搜索谈战的位置。一声枪响,谈战干掉了齐赟身边的一个TZ,紧接着第二声枪响,又一人挂了,谈战这样肆无忌惮地开枪,齐赟是挺欢喜的,因为第二枪足够陈畅锁定谈战的位置了。

陈畅确实没有辜负齐赟,谈战开了第二枪后,他找到了谈战,陈畅开枪狙击,但还是让谈战躲过了。

谈战快步向林子深处移动。齐赟带着一帮人追了过去,并提醒众人:不要单独行动,三人一组,留心脚下的陷阱。

陈畅这边正要移动,就被埋伏在一旁的我给狙了。同理,陈畅开了一枪,足够我锁定他。

齐赟知道陈畅挂了,愤愤然对着通话器喊:“谈队,你这可是作弊啊!哪有人质的枪法那么好的!”

谈战似笑非笑地说:“我乐意!”

齐赟好气又好笑,只得分散了人手追捕,合围驱赶谈战,逐渐缩小包围圈。齐赟的伎俩,谈战轻车熟路,都是他教的。谈战从来不是个挨打的主,硬生生在包围圈里撕开了几道口子,每撕开一处,TZ都得付出血的代价。

谈战把通话器仍在了一棵大树下,有TZ通过信号源追踪到他,发现了通话器,伸手察看,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中了他的埋伏。如果实战,这两个人将被尖锐的枝条在身上穿个透明窟窿。

谈战在前面跑得好好的,可等后面的TZ追上来的时候,偏偏就掉坑里了。

谈战摸到一TZ身后,突然伸手捂紧他的嘴,手起,刀锋过境,一抹冰凉划过TZ的脖颈肌肤,他还来不及提醒身前的兄弟,就挂了。前面的TZ回头看到谈战抱着自家兄弟时,居然还不忘问了声好,再开枪,可惜他的子弹打在了自家兄弟身上,而谈战枪里的子弹打在了他身上。

我狙了陈畅,自然被TZ盯上,放下狙击枪,好跑得快些,毕竟TZ的追击速度让我惶恐。我可算来得及把追我的TZ引进了谈战昨晚布置的埋伏圈里。我隐蔽在一处观察,因为好奇这陷阱的杀伤力。

一TZ追到,谨慎,停下了脚步,待观察了几秒后,发现了陷阱。他解开陷阱的引线,引线拉扯着的一根削尖的粗树枝。这东西是我削的,昨晚所有布置陷阱的原材料,我都有参与制作,我按谈战的规格备好了尖锐物,他就拿去设机关了。因为这是演习,为了避免伤人,谈战特意嘱咐了我削的程度,搓到人身体会疼,但不会穿个窟窿。

这引线一挑,粗树枝就掉了下来,可是忽然树枝在空中挂了什么东西一下,改变了本来垂直的路线突然向另一人冲去,旁边的人像是有预感,一下子把自家兄弟推倒在地,树枝贴着两个人耳边扫过,后面的人险险侧身躲避。

我心里哀叹一声:可惜!看来,TZ的人早熟悉了谈战的布置。只是我不知道的,那是经历了多少次的“死亡”后得来的教训。齐赟告诉我,每年行动队的演习,只要是谈战扮演被追击者,兄弟们都异常兴奋。我想:连“送死”这事都上杆子,乐此不疲啊,谈战的个人魔力无人能及!

本以为这个陷阱到此就完了,可同时,一TZ头顶正上方突然一根削尖的树枝直扎了下来,等那人发现树枝时己经躲不开了,眼看树枝就这么扎在了他身上。

我心里惊呼:好勒,避无可避!

这是个连环陷阱,谈战连初拆后的下落路径都设置了连触装置,真是防不胜防。这种杀人技只有“恶魔”才能设计出来。

和我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少,别看TZ们惊出了一身汗,躲避谈战的陷阱像上演玩杂技一般上下蹦跶,但他们眼里熠熠生辉,你永远不知道会以怎样的方式“死”在谈战手里。徐宏斌躲过了陷阱,站在原地回味无穷,眼里满是兴奋的狂热。只要跟谈战有关的,他就“发病”。

TZ兜兜转转在林子里跑了老一阵,齐赟带来的人被谈战收拾得没剩几个了,不是中了埋伏,就是被谈战徒手干掉,即便齐赟已经考虑到谈战身手强悍,让大家结伴追击,但还是抵不过谈战曾经一打七的战绩。

齐赟知道,就算再来30个人也照样是这么个结局。现在,能在谈战手里活下来的,足以凭借自己的身手证明实力了。

我刚跨过一棵横倒在地的树干,就听见背后传来吴晓的声音:“别动!慢慢把你的枪扔一边。”大意了,被逮住。我停步,照吴晓的要求做。

吴晓:“是人质吧,就该老实待着等人救。”

我:“显然,你不是来救我的。”

吴晓:“我要不抓你,怎么谈得上有人救你呢?你身上还有没有什么装备,全卸了。”

我:“这趟,我老实当人质,没带装备。”

吴晓:“老实?呵呵,你把陈畅都狙了,还说自己老实!人质吧,负责尖叫就好了。”

我耸耸肩。可遇而不可求,这个机会可是谈战为我制造的。吴晓不放心我,自己动手搜身,因为是熟人,他很自然地放松了警惕。我乘吴晓转到我身后,突然弯腰,提腿,从靴子里拔出匕首刺向他的小腹,我手肘抵上他的脖颈,手臂按住了他挂在身前的步qiang,全身撞向他,把他扑倒在地。我砸地上也不疼,反正有他垫背。吴晓躺倒,放弃了挣扎,他哭笑不得,一时大意竟然就这么挂了,死得毫无还手之力。

此时,徐宏斌一枪打在我和吴晓身边,空包弹打得泥土飞溅。

我皱了皱眉,幽怨地抬头看向他,不满道:“你敢向我开枪!”

徐宏斌立马讨好解释:“我打的比较靠近吴晓。”

吴晓坐在地上,看着徐宏斌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徐宏斌:“你搜身的时候。”

吴晓怒了,说:“那你不开枪救我!”

徐宏斌:“演习嘛,搞得那么认真干嘛。再说,我哪敢对我姐开枪。”

吴晓:“没心没肺!别再指望找我要装备。”

徐宏斌双手合十求吴晓,说:“别呀,哥!我还指望着拿我姐逼谈队现身,你就体谅一下。”

我问徐宏斌:“剩几个?”

徐宏斌:“我跟齐赟。”

我笑得春意盎然,拿我逼谈战现身,等谈战出现就是你的死期。

徐宏斌:“唉,我运气不好,总是遇不见谈队。”

一群人积极亢奋地追着谈战跑,这是演习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群疯狂的粉丝追逐自家的偶像,不过想想,好像也对。

我:“演习的任务是什么?”

徐宏斌:“杀人质!”

我指了指自己,说:“我就是!”

徐宏斌:“我知道!但我要是杀了你,谈队一定在某个角落就把我狙了,我还盼着和谈队正面交手。”

以谈战的心性,徐宏斌越想得到什么,谈战就越不会让他如愿。

我连连摇头,一个士兵竟然把自己的任务抛诸脑后,谈战的魅力啊!

徐宏斌拿枪,和我在林子里游荡。我走在前面,默不作声,心里盘算着:我要是跑,徐宏斌不用开枪,徒手就能把我撂倒。得等时机自救。

徐宏斌:“姐。”

我停下脚步,看向他。

徐宏斌:“你就告诉我谈队在哪呗。”

我:“我真不知道!”

徐宏斌急于在谈战面前展示自己最近苦练的身手。在TZ,他已经打到无人能敌的地步了,只是,谈战最近总不在基地,所以他没机会找谈战过招。

谈战幽魂般出现在了徐宏斌前面,从一棵树背后走了出来。他要不出声放冷枪,我们是一点招架之力都没。徐宏斌看见梦寐以求的他,一脸难掩的兴奋。

徐宏斌:“您先把枪扔了,咱俩徒手玩一回。”

谈战宠溺自己的人,扔掉了手里的枪。通常,三队的人对他提要求,他会答应,前提是他心情好。

我乘徐宏斌一时高兴不查,一推手,打掉了他手里的枪,逃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他也不追我,严阵以待防备谈战出手。

谈战欺近,和他缠斗在一起,谈战手臂勒住了他,他正要腾身反击。

我捡起徐宏斌扔在地上的枪,站到了他和谈战身边,喊了一声:“斌子。”

徐宏斌抬起头,就看见我拿枪顶着他的脑门儿,他立刻开口求饶,他还不想就这么死,和谈战刚开打。我开枪,他挂了。

徐宏斌抱怨道:“为啥不让我打完?”

我:“谁让你拿枪指我!”

我这人的报复心是格外的强烈,特别是被人拿枪顶着,我有阴影。

齐赟留到了最后,粉墨登场,他慢悠悠地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齐赟:“看来,今天不摆平谈队,我是杀不了人质。”

只有他还记得最初的任务,因为大部分TZ都乐此不疲地追在谈战屁股后头找死,想跟他交手较量,但结果都是死啦死啦地。

谈战爽朗大笑,“来吧!”

这两个人比的是身手,因为比枪,没人快得过谈战。

一群演习里挂了的TZ都出现了,一场精彩的决斗,怎么少得了凑热闹的观众。

谈战一个飞扑,抓住齐赟的肩膀,顺势向前把他拖倒在地。两个人都向前翻了个跟头,快速稳定身体,单膝跪地,双手撑在地上,面对面站起来,身法极像。齐赟出拳击打谈战,谈战用掌拍开,一手抓住齐赟的手肘,另一只手弯曲手肘击打齐赟的太阳穴,齐赟伸出手掌迎击,躬身推开,再欺近谈战,双手环住谈战的脖子,手指交叉,用手臂夹住谈战的脖子往下拉。

谈战双手用力,撑开齐赟的手臂,手掌用力捏住齐赟的脖子,齐赟抬起膝盖撞击谈战的腹部,谈战用手臂抵住齐赟膝盖的攻击,乘间隙挥拳打向齐赟的胳肘窝。齐赟的手臂及时缠上谈战的手臂,谈战快速转身,弯腰,一手抓住齐赟的小腿,抬起,把齐赟掀翻在地,然后合身用背部压住齐赟,两人一起倒地。齐赟挥拳击打压在自己身上的谈战,谈战挡开拳击,用手肘撑地,起身半跪,一脚踹开他。

谈战快步逼近,打算一脚踩上齐赟的胸口,齐赟用手挡开他的一脚。谈战紧接着一个扫腿,齐赟抓住谈战抬起的脚踝,另一只脚绊上谈战的另一条腿,用身体把谈战撞倒在地。齐赟也顺势倒在地上,用腿去夹谈战的腿,谈战及时用手掰开齐赟的脚,两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分开,同时爬起来。齐赟抬起腿踢谈战的腰部,谈战用手臂夹住齐赟的腿,近身一拳击打在齐赟的腹部,然后把齐赟整个人抬起,摔过头顶。齐赟蓄了力,稳住,一落地,转过身,双膝跪地,手肘撑地,等谈战靠近,双腿反绞谈战的小腿,把谈战带倒,摔在地上……

一众TZ目不转睛,喝彩连连。

谈战和齐赟太熟悉彼此的路数,两人一起操练的日子长久,熟悉到打架时下一招怎么出手都能料到。他俩这么个打法都觉得没意思,赢不了,但TZ们的兴致却很高,纷纷为他俩呐喊助威,支持谈战的是三队的老人,支持齐赟的是三队的新人。

徐宏斌在一边捶胸顿足,大大的不爽摆在脸上。原本,能跟谈战较量的人是他。

下午,我们围坐一圈烤野味。

吴晓不知从哪里摘了一束鲜艳的小野花,分别插在了兄弟们的枪口。今晚,大家宿在这林子里,趁天没黑,复盘刚刚的“丛林杀阵”。

墨色,也是夜色,层层叠叠,有深、有浅。

我明白自己和TZ都是走在“暗夜”里的人,时间久了,身上免不了浸染了“墨色”,保有深浅的轮廓,不至于被“夜”全然吞没,迷失了自我。我们可以冰冷,周身充满戾气,因为我们是利器,但我们也是人,卸下伪装,回归生活,我们也有温情在。

我喜欢夜色,潜伏其中窥伺猎物,但同时我也会警醒自己——莫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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