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迦满意的把奶茶捧到一点，让吸管伸到了自己耳根后。
“爸爸给你尝尝奶茶。”
小蘑菇伸出两只小手抓住了吸管，吸管都比他的手臂粗。
他抬起蘑菇伞，把吸管塞到自己嘴里，吸了吸。
咕噜咕噜，好香好甜好好喝！
霍楠希看着，警惕的看看四周围，楼迦这颜值太引人注目了，周围好多人看着他的。
“别这样，待会被人发现了。”霍楠希小声警告。
小蘑菇的肚子就那么点，也喝不多，吸了几口，吸上来一颗珍珠，满足的摸着胖乎乎的肚子，艰难的咀嚼那颗珍珠。
对他的口腔来说，珍珠太大了。
“没事，我头发挡着呢。”楼迦说，把另一根吸管给他喝。
霍楠希吸了一口，继续吃他的臭豆腐。
楼迦把奶茶转过来，吸他吸过的那一根。
“你的是绿色那根吸管。”霍楠希提醒。
“那是小蘑菇的，我不吃他口水。”楼迦说。
小蘑菇：“……”
牙被珍珠黏住了……
他感觉到了人类科技与狠活的恶意。
霍楠希小声：“诶惹。”
他好像是在挑逗他，他都脸红了。
在他们身后，那个神秘男人一直在跟，直到他们回家，男人也只是跟着，没有更多动作。
楼迦一路都知道，只是懒得理。
回到家，他们还有好多烤串。
这会儿小蘑菇终于可以出来吃东西了，可他却没有动作。
霍楠希戳了戳他。“你怎么了？睡着了？”
小蘑菇抬起蘑菇伞，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霍楠希把他拿过来放倒在茶几上，小蘑菇的嘴巴里，塞着一团已经被嚼烂的珍珠，珍珠糊成了一团。
“他怎么了？”楼迦问。
霍楠希笑道：“被珍珠糊了牙。”
霍楠希用竹签帮小蘑菇把珍珠给撩了出来。
终于可以开口的小蘑菇暴躁的叫道：“垃圾食品，再也不吃了！”
楼迦把烤串在他面前绕了一圈。
小蘑菇马上伸出手，“爸爸，给我尝尝！”
“德行！”霍楠希鄙视。
霍楠希是吃不下了，打包回来的烤串都给楼迦和小蘑菇吃，他把老板们预订的干巴菌给称好，明天给他们送去。
今天的干巴菌卖了两万四，家里这些蘑菇还有四十七斤，全部卖了能有五万六千多，加上今天卖的，有八万。
也就是说，他们一天来回两次可以赚八万块，今天是被蛇咬了才只能来回两趟，以后一天来回三趟，那一天十万是可以的啊。
如果有一个月的时间都能捡到干巴菌……
他的小房子有望！
“在想什么呢？”楼迦见他笑得合不拢嘴也不出声，不知道在开心什么。
霍楠希把自己的赚钱大计划告诉他。
楼迦道：“一天十万，十天一百万，一百万能买小房子了？”
“能，在这里能到面积一百平左右的房子，但是还没有带装修和家具，不过如果有钱，我想买个小院子，能有前后两个小花园，住在一楼，比较接地气，高层住在半空中，我不太喜欢。”霍楠希说。
“小院子要多少钱？”
“好的小区里的小院子就很贵，五六百万的都好小……两千多万的好大好漂亮，但是我不可能买得起了，如果在村子里买老宅子，然后自己改装一下，这样的便宜，算上改装和家具，可能总共三百万也能弄好了。”
“那要捡一个月的蘑菇呢。”
“是啊，而且那片地的干巴菌我们也捡得差不多了，再去几天估计也没有了，之后还能不能捡到干巴菌不好说，而且市场上的干巴菌多了，价格也就下来了，到时候一千二一斤怕是不行了。”
“别的蘑菇也可以赚钱不是？”
“能啊，什么都能，少一点而已，不过没事，慢慢攒，总会够的，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有个小院子，可以种上很多很多花。”
小蘑菇插嘴道：“还可以种蘑菇。”
“哈，对啊，我要是能种出一院子的干巴菌，我以后可就稳赚了。”霍楠希开心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小蘑菇这个对金钱没有概念的，也被感染了。
“我这样的蘑菇能赚钱吗？”
霍楠希和楼迦都看着他。
“毒蘑菇都是没人要的。”楼迦说。
“山里大部分都是毒蘑菇，你们不都吃吗？你以为那牛肝菌没毒？还开价三十万呢。”小蘑菇不服气的说。
“那你是什么菌？我看你这体型也很像牛肝菌啊，可是全身通红，就连蘑菇伞下都是红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霍楠希拿起小蘑菇来研究。
红伞伞白杆杆的蘑菇有很多种，有的蘑菇伞里面的褶皱是白色的，只有蘑菇伞顶部是红色的。
有的是蘑菇伞背面是黄色，棕色的，黑色的，红色也有，但是没有小蘑菇这么红。
霍楠希拿出手机来搜红色野生菌，就出来了很多图片。
小蘑菇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品种，站在手机面前看。
“这个不是挺像我吗？”小蘑菇说。
霍楠希拿着手机和他比对了一下，“不一样，人家的蘑菇伞里面是白色的，你是红色的。”
“这个，这个像我，胖胖的。”小蘑菇说。
“可是人家身上带黄色啊，而且蘑菇伞背也是黄色的，你是全红的，不一样。”
翻了翻图片，霍楠希觉得小蘑菇最像的还是血色牛肝菌，也就是红色的见手青。
可是对比起颜色，两者又有点区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了灵智发生了变异，小蘑菇身上的红色特别鲜艳，而且整个菇体没有任何杂色，他就像是个塑料，硅胶。
楼迦吃完最后一串烤五花，擦着嘴角说：“管他什么菇，反正他又不会生小蘑菇，总不能把他卖了。”
“谁说我不会生小蘑菇，我有孢子！”小蘑菇突然了不起的跳到了楼迦面前，得瑟的一跳一跳，“我能生好多小蘑菇，不像你，只能放屁。”
“嘴挺贱。”楼迦肩膀上伸出一条藤，迅速缠住他胖胖的身体一甩。
小蘑菇就像个陀螺一样被迫转圈。
“啊~~~啊~~~我要和你决一死战！”小蘑菇火大的叫道。
“怕你啊？”楼迦在他快要停下来的时候又抽了一鞭子过去。
蘑菇小陀螺继续旋转跳跃。
霍楠希收拾着桌子上的垃圾丢进了垃圾桶。
“你们闹吧，我洗澡去，别玩死了。”
楼迦把小蘑菇转到晕才放过他，然后把他拿到了阳台，放在了花盆里。
“你今晚就睡这里。”
小蘑菇突然呕出一口奶茶……
楼迦：“……”
楼迦转身回屋子来把阳台和客厅中间的推拉门拉上。
小蘑菇：“……”
霍楠希洗澡出来，就看见楼迦一个人在玩手机。
“小蘑菇呢？”
“那。”楼迦指了一下阳台。
“你就把他放在外面啊？”
“难道他还要睡床？”楼迦抬眼。
“也是，说不定他需要泥土。”霍楠希过来拍了拍他，“你去洗澡了，明天我们还要继续上山。”
楼迦起身伸了个懒腰，做人还要天天洗澡，真麻烦……
霍楠希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来，发朋友圈。
“干巴菌卖出去啦，还有十几斤存货，还有老板要吗？品相都超好的哦，超大超漂亮的牛肝菌，三十万，一口价！”
他还把牛肝菌的照片发在了网上，要让网友们都看到他的收获。
他直播挖野生菌两年了，第一次挖到这么大的牛肝菌，一发布作品，很快就有评论了。
不少在外地的网友就开始打嘴炮了，都说我要我要。
霍楠希回复：仅限本地交易，不邮寄。
邮寄半路丢了快递公司都不赔，而且路上坏了到时候买家退货怎么办？
他不冒这个险。
楼迦洗澡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十一点半了，也该睡觉了。
他给手机充上电，就进了房间。
整理了一下床，自己先躺进去，给小鸟暖被窝。
小蘑菇透过玻璃门，看着他们两前后进了房间。
“……”
*
一躺上床，霍楠希就长长叹出一口气。
困意瞬间就席卷他。
“小鸟，尾羽。”
楼迦没有尾羽睡不着的样子，霍楠希打了个哈欠，咻一下子变成了小鸟。
楼迦抓着他说：“这样太小了。”
“我睡着了。”霍楠希含糊的说，这样就不会因为光着屁股尴尬了。
楼迦歪了一下嘴角，也变成了藤。
缠着他。
小鸟头转了转，“啾~”
好怀念。
藤蔓缠成了一个鸟窝，一条细藤伸出来圈着寿带鸟的尾羽。
霍楠希笑道：“好像回到以前，还少了几朵花。”
话音刚落，一朵一朵小紫花就在藤上盛开了。
“啾~”
“真好看。”
楼迦问：“还想要什么？”
霍楠希啄了一朵小花来吃。
“突然没什么想要的了。”
小花拥向他，像被子一样盖在小鸟的身上。
霍楠希幸福的昏昏欲睡，突然想起今天的问题还没得到答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嗯？”楼迦声音沉沉的。
“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楼迦停顿了片刻，才回答：“会。”
“啾~！”
小鸟心满意足的合上眼睛睡觉了。
——
夜里，一家紧闭的棋牌室，突然开了门，一个男人被人踹了出来。
“你今天不还钱，我就一把火把你那破福利院给烧了！”
“江瑞，劝你尽快还钱，不然所有人都会知道你这个大善人其实是个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