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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保持距离:天降青梅是男生! > 第35章 喜欢

第35章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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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凭澜瘫了会儿又马上满血复活,决定把承诺的文先码一半出来,但有点灵感缺失,他和鹿鸣其实有很多值得一讲的故事,但知道的人比较少,写出来万一被知情人看到了那不是妥妥的自曝。

难道他可以说服鹿鸣,他写这个同人文只是为了竞争一下“鹿哥最好の朋友的位置”吗?没有人会信的吧,一定会被当成变态的吧。温凭澜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但一开始确实是这样的啊。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墙上打的柜子边,把那个黑色的盒子拿下来,抱到了房间里才打开,里面装了些零碎的小物件,他从包里翻出鹿鸣给的一叠照片放了进去,里面还有板模片,两片玻璃夹的一根发丝,不得不说鹿鸣基因很好,温凭澜这一个多月中午都跟他在一块竟然只发现了一根头发,他不禁想起鹿鸣那些关于“数学好难,我要‘秃了’”的言论。

果然只有头发茂密的人才会这么感慨啊。

温凭澜又翻了一下这个小盒子,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是几张券,上小学时流行的东西,有“不许生气”“帮我捏肩”“陪聊十分钟”一类的,这个东西你说幼稚吧又说不上,但除了小学生大概也只有恋爱中的傻子才会用了。

温凭澜有两张“不许生气”和一张“陪聊十分钟”这东西是按本买的,他和鹿鸣小时候不珍惜烗了两三本,这也确实印证了他们很无聊,他把东西放回去又抱出去放回了原来的地方,觉得自己有点灵感了。

而代价就是第二天英语早自习差点昏过去。

好困啊,温凭澜捏了捏睛明穴,觉得英语书上的那几列单词已经开始自己动了,啊,不对,单词是不会动的,动的是他的脑袋。

姜奇很少见温凭澜这么没精神,颇为好奇,英语老师才走没两分钟就转了过来,“怎么一个两个的这么困啊,你也参加了‘凌晨四点半的北川吗’?”

“一个两个?”温凭澜顾左右而言他。

姜奇不疑有他,努努嘴示意他看林悦,“这个已经睡了半个早自习了。”

林悦撑着下去没睁眼,“醒着呢,这叫闭目养神,我只是眼睛睁不开,我不是困。”她嘴硬了几句,才抱怨道,“都怪论坛,都怪歇老师。”

温凭澜快困死了,心说关我屁事,勉强睁开眼想看看她能说些什么屁话。

林悦:“她昨天晚上和阿律老师大吵一架,以文会友,我劝架不成于是加入,《后宫·温嫔传》一直写到了温嫔晋位为温淑妃和甘后斗法一番,我熬到了一点,把东西发了后发现歇老师发了一万字,艹,那我必是要看,于是开始看。”

“写得太好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纯情男高,看了之后我直呼纯爱无敌,然后我发现阿律老师也更了,又是捆绑又是□□,我直接裤裤飞飞,大叫纯爱的定义太狭隘了,此时歇老师又发了五千字,然后各路大佬下水,我今天差点就可以看到‘凌晨四点半的北川’了。”林清露出了疲惫的笑,“她们不用休息的吗?”

“她们不需要睡觉的吗???”元律以头抢桌,几欲猝死;“歇老师像他妈磕了药一样一晚上发了三万多字,卷死我了,我被她的小学鸡爱情卷死了。”

甘冬至从桌肚里拿了包咖啡丢给她,叠声安慰,说我们不跟那种人计较。

鹿鸣:“这个论坛真的是多姿多彩啊。”他意味不明地感慨了一句。

方草压根没体会到他作为直男复杂的心情,没心没肺地说,“不只如此,我记得还有一篇武林pa吧,你是魔教探子,温老板是武林盟主,写得超级好。”她说着注意到了鹿鸣后座在看他们,马上道歉并保证会小点声不影响他。

后座的男生:其实可以多夸几句的。

元律还在沉浸于被纯爱战神暴击的痛苦中走不出来,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呢,温妃就是得道千年的狐狸精,怎么会有人拿他搞纯爱呢。”她一边说一边看向鹿鸣,“说起来,鹿哥,你和温老板不会真的是天降系竹马吧。”

鹿鸣虚起眼:“啊,这,其实他是我小学同学啦,原来一直没机会说,又觉得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哈哈。”

元律:“真是失礼啊,原来你们真的是纯爱啊,哈哈。”

元律:“你今天必需和我解释清楚你们的几世情缘,不然你马上就要失去我这个朋友了。”

鹿鸣又尴尬又苦恼,手撑住额角,“这么说也太夸张了吧,就是小学同学啊。”

“是吗?那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们?”元律已经不困了,她现在只想当一只瓜田里的猹,吃瓜吃瓜。“正常情况不应该是见到之后很高兴很惊喜,而且马上会分享给我们吗?”

方草喝了口保温杯里的咖啡,突然想起一件事,眨眨眼看着鹿鸣,“温老板小时候是不是女的啊。”说完后她意识到自己讲得话很怪马上改口;“呃,我的意思是上次他给我们看照片的时候有讲过吧,他小时候是当女孩养的。”

“靠,不会是比天降系青梅还降维打击的儿时女友吧。”方草表情复杂,皱着鼻子,“那不就是党争大杀器吗???那还炒什么股?这他妈还炒什么?”

鹿鸣没想到她们这么离谱,有点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解释,只好先挑了最关键的,“儿时女友是什么鬼啊,就是很普通的儿时玩伴,后来我搬家了就没见过了,就这样啊,我也才知道没多久啊,他变化挺大的。”

元律心说那是有点大,都从女的变成男的了,不过最重要的是,“妈妈的,竟然真的是天降系竹马,青梅?不重要了,被歇老师押中了,呜呜呜。”

鹿鸣看向甘冬至没搞懂她在发什么瘟。而从刚才起就在装死,避免被发现他知道这件事的甘冬至思考了一下该怎么解释,然后才开口;“她们在论坛上写文的时候会补全一些设定,给你和温老板的爱情,呃,添砖加瓦,元律写的是你们曾经坐过一辆列车相谈甚欢,然后你把人家忘了,还有几种比较为大众接受的分别是你们参加过同一场竞赛,你国旗下演讲的飒爽英姿宛若修罗在世令人见之忘俗,但基本上只有歇老师一个人用天降竹马这种设定,就猜中了呗。”

鹿鸡眼角一抽,“虽然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我以为这种私设会很火。”

“鹿哥还知道私设吗,我以为鹿哥会是那种沉迷学习无法自拔的人。”元律一边打哈欠一边说,鹿鸣笑了笑,平常有点不好接近的样子也软乎了不少,“我也会在网上冲一下浪啊。”他说得轻巧,元律和方草也只当他无聊时会在互联网上游荡。

但只有甘冬至知道,他鹿哥不仅是B站5级号还有推特账号,甚至时常混迹于外网,是个老二次元了,但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挺久没去当快乐的互联网幽灵了,说到底都是张浩然那个傻逼的错。

果然还是在他来北川的时候再把他打一顿吧,甘冬至怜爱地看向鹿鸣,情不自禁地代入了老父亲视角。鹿鸣被他盯得后背发寒,总觉得他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事。

“这个设定用得少也很正常吧,太王道了根本不可能再写点什么和这个打擂,那搞修罗场还有什么意思?那不搞修罗场不就成纯爱了吗。”方草把保温杯递给元律让她呡两口续命才接着说,“鹿哥你可是个充满了血雨腥风的男人,搞纯爱太浪费了。”

常年出现于各路BG BL,GB向文章中的和各种男男女女关系匪浅的鹿鸣叹了口气,“真的是把我当人渣来用的啊。”他语气温和没什么情绪波动,就像随口一提一样,鹿鸣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一副开得起玩笑,心很大的样子。

唯独对温凭澜会气血上头,这大概是人的天性,欺软怕硬,他心里总是觉得温凭澜会为他让步,不会对他生气,所以才敢任由心绪开一条缝,喜怒无常一些,说白了就是惯的。他想到这儿就没忍住笑了,什么小孩子脾气,只会对好欺负的人使性子,笑了后又有点后怕,幸亏温凭澜脾气好,不然就自己这忽远忽近的换别人不得气死。

但他也不会对别人这样就是了。

鹿鸣撑着下巴看甘冬至他们三个聊得火热,也不打算加入话题,一个人胡思乱想自得其乐,他没办法接受温凭澜说他一句不好,哪怕是玩笑话。可能是因为总觉得玩笑里面总藏着几分真心吧,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听不得,温凭澜说他一句不好,不过幸好温凭澜说话好听,只捡他爱听的说。

不然多开几次玩笑,鹿鸣就再也不会冲他甩脸子了。

他也就永远属于狐朋狗友那一类了。

中午的时候,温凭澜还是在外面等他和甘冬至,但今天好像没平常那么元气满满,也一副困倦的样子,他不会也在逛论坛吧。鹿鸣下意识冒出这样的想法,又马上摇摇头把这种可怕的想法甩出脑袋,我一定是魔怔了,小温一个清清白白的现充就算刷论坛也只会看看现充逸闻。

他宽慰了自己一番后才出去,温凭澜跟他勾肩搭背把下巴搁他肩上,抱怨了一句,“好困啊。”声音很低,又靠在鹿鸣耳朵边上,湿热的气流擦过耳廓直往他天灵盖上蹿,鹿鸣不喜欢跟人靠太近,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推手推他,“边上去。”温凭澜也没纠缠,撒了手,还有些歉意的笑了下,眼尾向下,带了点小钩子,既无辜又有点说不上来的缠绵。

“抱歉啊,前几天因为排练差了几节作业,补得有点晚。”他温温柔柔地解释了一句,搞得鹿鸣愧疚得要死,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咬牙说那你靠会儿吧,温凭澜得了便宜也不卖乖,满脸写着受宠若惊,下巴又搁了回去。

元律看他这一套操作啧啧称奇,说不愧是千年的狐狸,边上的甘冬至带着慈祥的笑,“那也是鹿哥愿意嘛。”

他这简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元律大彻大悟,对啊,鹿鸣是什么人啊,空窗期从未超过两周的穷极渣男,温凭澜那点小把戏鹿哥是见惯了的呀,但他乐意,他就是吃这一套。

这他妈不是狐狸精勾引俏书生,这是低级绿茶和高段位渣男啊,不过鹿哥也算不上渣男就是了,元律看着鹿鸣和温凭澜的背影,很突凹地想,也许鹿哥只是有点缺爱而已,于是她跟甘冬至感慨,“希望鹿哥幸福。”

甘冬至听后点了点头,“对啊。”

鹿鸣并不知道他的朋友已经做好给他摆喜酒的准备了,他只觉得很麻烦了温凭澜,又是丢人又是破财的,“那个,文艺汇演的事儿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其实很开心的,而且我也经常麻烦你啊。”温凭澜半阖着眼,语气却很郑重,“我还挺事儿精的吧,但你也没嫌烦,我每次跟你讲一些脑洞的时候你估计不感兴趣,但也有认真听,总之,鹿哥对我很好的,我很喜欢这样的你。”

“所以怎么了吗,鹿哥?”甘冬至半夜十二点接到了他鹿哥的来电,听这么一堆只想祝他们友谊长存,并不理解他鹿哥的心情。

“我其实对他就一般,你懂吧,就普通朋友。”鹿鸣刚写完了一张化学卷子,现在有点语言失常。“但他就这个样子,然后我就很愧疚啊。”

甘冬至听了唐鸣的话之后上心了一点,“所以鹿哥你是今天一晚上都在想这事吗?”

“当然不是,我晚上在写卷子啊。”卷王发出了极为无情的声音:“写了一张数学,一张化学。”

甘冬至:我竟然真的在担心这个卷王,我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但总不能把电话挂了,只能听他絮叨,最后听鹿鸣一锤定音,“所以温凭澜他就是缺爱。”

“嗯嗯嗯,啊?”甘冬至有点没跟上鹿鸣的思维,回忆了一下温凭澜平常的样子,温和有礼,大方多金,阳光开朗,一点也不像缺爱的样子啊,反而给人一种他一定生活在很幸福的家庭中的感觉,他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

鹿鸣如哽在喉,他原来也这么想,但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所以听别人这么说又有种优越感,那种共同一个秘密的感觉还挺好的,“这不重要,反正我觉得温凭澜有点缺爱,他太容易因为别人一点零星的好意感动了,这样不好。”没由来的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样不好。”

甘冬至说:“那您有什么很好的提议吗?”

呃,这可真是难倒鹿哥了,但他也算见多识广,马上给出了自己的见解,“交朋友,只要朋友多了自然就好了。”他逐渐说服了自己,“你看上次过生日他不就没什么能请的朋友吗。”

甘冬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只好点头称是,“那要怎么帮他交朋友呢。”

鹿鸣提到这儿纯属话赶话,自然也没什么想法,支支吾吾了一番,甘冬至和他玩了快五年了,也清楚他不是那种无的放矢、小提大做的人,便耐下性子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才让他对温凭澜下了这样的判词,总得有个由头吧。

鹿鸣看着外面一片灯火摇曳,刺眼得紧,脑子也不清醒,他很突兀地来了一句,“大春,其实我还挺聪明的。”有些事他只是不愿意点破。

甘冬至对他一向有爸爸般的耐心,点头称是。鹿鸣才继续开口,“一般来跟我表白的人我都不会拒绝。”这话不假,鹿鸣一向来者不拒,因此才坐实了渣男之名,但甘冬至了解他,知道他是不愿意拒绝别人,怕对方伤心。不过结局往往不如人意。

他不知道为何从温凭澜的事又扯到了这件事上,总不会是温老板还跟鹿哥表白了吧,不会吧,不会吧。他心里没理出个章程就听鹿鸣来了一句,“但有些我真没办法回应。”这一句话宛若惊雷炸在甘冬至耳边。

“我艹”,甘大春骂了句脏的连忙追问,“温老板跟你表白了?”

“没有。”鹿鸣叹了口气。“但他跟我说他喜欢我,我觉得就是因为他太缺爱,而我又出现的太凑巧才有了这么一出,这都谈不上喜欢不喜欢,这就是一种依赖,现在你明白了吗?”

甘冬至:我不明白,“那鹿哥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会依赖我是因为我对他好,其实也不是特别好,但他,兰花他从小就是个很善良的人,别人对他一分他一定会还上十分。”鹿鸣说到这不由轻笑,笑了之后又冷下脸,“那不是喜欢,我没办法回应他的情感。”

还有些没法说的话便是他实在不觉得自己算是个什么好鸟,就自己那些前任的态度,喜欢自己大约是个倒了八辈子霉的破事,幸亏温凭澜还没到那一步,只要他退一步回到正常的同学,好友间的社交距离,过段时间小温肯定也就放下了,他就能保留下这个朋友。

他抬头看了眼高悬的月,心中默念了几句保持距离。

他倒是睡了清闲了,可苦了甘冬至,他一个直男哪见过这阵仗,马上打电话给陈蔓枝,回宿舍搬了把椅子到连接两个寝室的小阳台上,打了两个电话都被挂了,直到第三个对方接,语气阴森,“你最有事,不然你马上就要有事了。”

甘冬至马上跟她道歉,“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他也有一个朋友,他朋友跟他表达了一点超过友情的感情,他俩是同性,你怎么看,蔓枝。”

陈蔓枝正在互联网上游荡,看都不想看,被老婆们冲昏的脑袋也不清醒,啧啧舌说:“直男把戏罢了,我们文科班就那么几个男的都天天抱一起顶来顶去,会认真跟你讨论的才是gay吧,男同才会心虚。”

“啊,这。”从未设想的道路增加了,唉,甘冬至没被她带跑,为他的直男兄弟鹿鸣辩解了一句,“但我那个朋友谈过几个女朋友,真是直男,铁直。”

谈过几个女友的朋友,“我靠,鹿哥?温凭澜给鹿哥表白了?陈蔓枝终于清醒了一点,“这倒是有可能,温凭澜长的是挺像男同的。”

甘冬至没想她这么敏锐,一时无语,过了会儿才来句,“这还能从长相看出吗?”

“这不重要。”陈蔓枝语气兴奋,充满了对吃瓜的兴味,“我决定和你们一起吃晚饭,我要拿他们做我OC的代餐,啊不是,我要为鹿哥的爱情保驾护航。”

甘冬至已经后悔打这个电话了,他只能明天亲自去跟鹿鸣负荆请罪了。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温凭澜中午和他们一起吃饭时发现鹿鸣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和他的肢体接触反而和甘冬至勾肩搭背,拉拉扯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孤男寡男,成何体统,温凭澜无能狂怒,毕竟他又没证据证明鹿鸣疏远他,而且就算有又怎么样,他咬了咬牙,端着笑,没让鹿鸣瞧出异样。

中午有意无意试探了两句也被鹿鸣挡了回来,他都要以为真是他想多了,结果在去吃晚饭的时候鹿鸣给他来了个大的,那个帮鹿鸣收着星星和照片的女生站在一楼和他们友好的打了个招呼,“一起啊。”

在鹿鸣点头的那一刻,温凭澜发誓他这一刻的心情就像第一次听说鹿鸣谈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温凭澜:这不是我和鹿鸣的恋爱故事吗,为什么又出现了新的人物?

秦一线:不算新人物吧,最多算返场。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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