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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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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章寨,聚义分赃厅。

大寨主吴明翘二郎腿高座首位,下面两边坐着偏副寨主李老四和木木虎彡。

这里的人原本是不愿去打仗逃到山上来,因不能回家乡,所以这才落草。起先只有二三十人,平日里顶多收收过往客商买平安的散碎银子,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他们想着等风声一过,悄悄潜回家乡。却因一个兄弟捡来一个瞎眼大汉后,彻底改变命运。从此走上打家劫舍,杀人掠夺的路。

吴明笑呵呵的看着几大箱子的金银细软乐开了花:“林兄弟,你这票干的大!这顶够咱们弟兄胡吃海喝一年了。”

木木虎彡此刻正斜坐在椅子上,让手下人给他包扎。

“没想到这小娘们儿手还挺黑,给劳资腰上来了一朔。要不是躲的快,这会儿大寨主得给我烧柱香了。”木木虎彡道。

吴明虽没什么雄才大略,但会看人脸色。忙道:“还是我林大兄弟,武艺盖世。你辛苦一遭,自然少不得你的辛苦费。”

李老四没吭声,他年纪约莫五十来岁,早年犯了人命官司,失手打死乡长的儿子。一路逃难逃到此处。他知道武威镖局琴安邦是个实打实的好汉,所以根本就没有活动的心思。

“这次我没出什么力。二寨主又出点子又出力,我山头那份直接给二寨主罢。”李老四道。

木木虎彡是糙汉子,却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的讽刺。“听三寨主这意思,是瞧不上林某这点子了?”

李老四哼笑:“二寨主哪里的话。挖坑绊马,箭头淬毒这种点子我们直肠子人可想不出来。这是在夸二寨主神机妙算。”

木木虎彡脸色一变,啪的站起来。

吴明看情况不好,赶忙出来当和事老:“哎呀,多大个事。李老弟既然不要,就不要吧。过年时可别眼馋咱们喝酒吃肉抱姑娘。”

李老四冷笑,没回话。心中暗道,能不能撑到今年年底还两说呢,你当武威镖局能在江湖上叫的上名号是水做的?他劝不住吴明,也拦不住木木虎彡。就连去给通风报信都晚了一步。

木木虎彡与李老四相互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众人只当是平日里的唇枪舌战,谁也没留意到木木虎彡眼中那一抹杀意。

李老四瞧的分明,对着木木虎彡冷脸甩头,甚是不屑。想杀劳资?放马过来!

吴明:“来人呐,传下去,今天晚上咱们开庆功会。”

李老四站起来一抱拳对着吴明道:“大当家,我老寒腿又犯了,疼的厉害就不参加了。这就回山头休息。”

吴明:“李老弟还是身体要紧。我让人把上次得来的老人参给你送过去。好好养养。”

李老四谢过后,转身就走。

他走后,吴明和木木虎彡两人怎么开宴会按下不提。

李老四回到自己守的前山,腳才落就聽見喽喽兵飞马来报。

“三当家的,不好啦。有人打上来了!”

李老四听得直皱眉,一把扯过喽喽兵的脖领子呵问道:“说清楚,怎么回事。”

喽喽兵喘喘气,回道:“有一个自称是文非的女人,单枪匹马替刀砍上咱们山头,这会儿已经打到寨门口。她让我们把二当家木木虎彡给交出去,不然就要血洗咱们寨子。这娘们太厉害,砍咱们跟砍西瓜似的。兄弟们顶不住啦!”

“走!带我去看看。”李老四心道不好,他就知道,早晚有一天得因为这个祸害坑了全寨子的兄弟!这狗东西忒损!死在他房里的娘们儿不知凡几。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只听的寨子门前哀嚎声此起彼伏。李老四抽出自己的双刀,带着一伙兄弟杀到寨门前,遥见一女子立在火把下,犹如是索命的夜叉让见者胆寒!

“不知阁下是哪条路上的英雄。”李老四隔空吼了一嗓子。

斐然抽刀,挽了一个漂亮的花式,将刀背在身后:“你是哪个。”

李老四道:“我乃是山上的三当家,李老四。”

斐然点头,总算出来个头头了。“我今天上来,不是来挑你们窝的。听说木木虎彡在你们山上当起了二当家,我与他有点私人私事,想见见。奈何你手底下的人不听良言啊。”

李老四脑中闪过放才木木虎彡想杀自己的摸样,正好着女子是去找他的,何不观望一下?想罢已经拟定计划。

“姑娘好大的口气,我们义章寨,也不是面团子,随便谁都能过来捏上一捏。你打伤我兄弟再先,还想妄称见我们二当家的。”李老四提刀飞身跳到斐然面前,用刀点指冷哼道:“二当家就在我这山门后头,沿着大路一直走上灯笼坡他在那里喝酒吃肉。你要见他,还得问问我手中的刀同不同意!”

斐然挑眉,这人不是猪队友,就是别有用心。生怕自己找不到似的。

话不多说,李老四不问东西,使了个仙人指路直奔斐然面门就来。

斐然不慌不忙,连刀都没动,脚步一转侧身躲过。李老四一击不中,刀峰转劈她的心口。

只见斐然运气于指,两指并用堪堪夹住他的刀尖,让他动不得分毫。

李老四心中骇然,虽说他有意放水,可也不是一点力气不使。才两招便被这女娃子给封住,也太羞煞人。心中注意打定,轮起另一只手朝斐然腰间砍来!

哪只斐然腰下长了眼睛一般,单手挽刀花,向外抛出。直震得李老四膀臂发麻,刀险些脱手。

斐然不想再陪着演戏,手指较劲,直听当啷一声脆响,刀身竟断成两截!眨眼间,她以断刀为刃直指李老四的颈嗓处袭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在旁人看来,他们三当家就抬了两下手,便被人制住不动了!

李老四只觉脖子一凉,心道哀哉,吾命休矣!

“我现在能过去了吗?”

听到斐然问话,李老四才恍然自己的命还在,摸了脖子,一手血。

斐然没理他,径直朝里走。喽喽兵拥上来要拦,被李老四呵止住:“让她过去!”

喽喽兵面面相觑,但三当家发话了。谁也没敢再拦,让出路来。有喽喽兵撒脚如飞去报大当家,按下不提。

待斐然的身形消失在夜幕中,喽喽兵围上来,问李老四为何不拦。

李老四手一摊,满手鲜红:“我们都是知根底的,这人是个练家子,武艺超群。你们拦了也是妄送性命。快去看看其他弟兄伤势如何。”

喽喽兵得令,没一会儿便回禀,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及性命。

“哎!”李老四长叹一声。看来今夜夜深长得很。他让人将伤者安顿好后,顾不得自己的伤,赶忙抄小路往山上去。

再看斐然这边,按照李老四说的走大路上来。来到大寨子的山头。里面闹哄哄的正热闹着。

斐然冷笑,上次他败在酒上,这次亦然。有的人啊,死性难改!

“诶,你是哪个山头上的,怎得面生得很?”一个喽喽兵东倒西歪的将手搭上斐然肩头。

斐然被他熏得难受,提起刀向上一扬,眨眼间一只断手血淋淋的躺在地上。

“啊!”喽喽兵被剧烈的疼痛冲溃醉意,抱起血流如注的手痛苦哀嚎在地上打滚。

“木木虎彡!滚出来。”她这一嗓子带上了内劲!震得整个山谷回响。

正在内院吃喝的大当家吴明和木木虎彡喝得三分醉意。听到动静忙出来看。

他们出来时,院中大乱。遍地哀嚎。

“这、这这发生何事。”吴明急得即刻酒醒,上去逮住一个喽喽兵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木木虎彡往院中定睛一看,借着灯火看清来人面目,立刻气血上涌,双眼猩红!

“斐然!”这可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化成灰也认得她!就是因为她,这个狗、娘、养的婊、子!他从那夜后再无男人雄风,跟劁猪一样,只能看着别人大战,自己流口水!断子绝孙的这笔仇怎么能让他不恨!

“你一个连名字都被口口的人,也配喊我的名字?”斐然冷笑。

木木虎彡一愣,没懂她话的意思,终归不会是好话!更加恨了。恨不得此时此刻架起油锅烹了她!不,在那之前得用房里的玩意儿一一在她身上过上一遍,看看她能经得住几个。

想到这儿,木木虎彡忍不住发出桀桀淫、笑:“你也算是个女人,真想看看你被****后,能喘成什么样子。”

斐然挑眉,望向他的夸间,嗤笑道:“凭它?”

其实斐然根本不知道他的情况,仅仅是讥讽一句。哪知直接精准踩到木木虎彡的痛楚,气的他破口大骂。骂得这叫一个骚,难听的一旁的吴明也忍不住摇头。

“啧啧。”斐然摇了摇头。丝毫不被他的污言秽语所影响。对待一个将死之人,她向来慎重。

多说无用,木木虎彡娶来金丝大环刀,提刀便与斐然战在一处。

斐然且打且退,看清楚木木虎彡的功夫路数后,刀锋路数一转,一改防守之势,使了一个回身探路,直接消掉木木虎彡膀子上的一块肉!

木木虎彡吃痛哀嚎一声,连退数步。

“你怎么从死牢里逃出来的?”斐然嫌恶的甩掉刀尖上的肉。

“臭娘们,舔了爷爷我的***我就告诉你!”说话间,木木虎彡挥刀便朝斐然砍上来。

斐然不躲不闪,迎上他的刀,只见白光一晃,出手如闪电,削掉木木虎彡的嘴巴。“那就别说了!”

吴明见二当家抵挡不住,赶忙招呼人,要一起围攻斐然。哪只他还没开口,面部一痛,热血顺着脸颊便淌了下来!

斐然有一下没一下的抛着石头子玩儿:“我劝你老实点,乖乖在旁看戏。你们为非作歹这笔帐,我待会儿再算!若不然,先收拾你也不是不可以。”

吴明的功夫还不如李老四呢,哪里敢动。捂着脸唉哟的找药去。

一直跟在木木虎彡身边的几个磕头兄弟不干了,一起各拿家伙朝斐然袭来。

斐然毫不留情,直接下死手。并不与他们多做纠缠!

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个个栽倒在地。而在人群的缝隙中,斐然一双眼睛死盯着木木虎彡溜去的方向。

今晚说什么也要取了着恶贼的性命!

当李老四气喘吁吁地赶过来,看着尸体遍地,心中哀叹,走小路都没来得及上来。他虽有意让人上来收拾木木虎彡,却无意出卖自己的兄弟们,所以给斐然指了条远路,自己抄近路上来。哪知他低估了斐然,更高估了自己。

院中已没有一个活人。死的都是木木虎彡手底下的,大当家的到没几个。

“大当家!大当家!”李老四高声叫喊。

从角落的一个酒缸子里,冒出个头来。“是三当家吗?”

李老四:“是我,是我。你不是大疤脸吗。这发生了什么?大当家呢?”

大疤脸一看确实是自己人,哆哆嗦嗦的将自己看到的复述了一遍。

“那娘们凶的哟!更个鬼似的,活生生把咱们二当家给剐了!”

想起那血淋淋的场面和二当家的哀嚎,大疤脸就觉浑身发冷,裤管又是一阵热流。

李老四没功夫嫌弃他被吓得尿裤子,急问道:“大当家去哪里了?”

“大当家被打烂了脸,跑后院去了。”

李老四听闻,赶忙朝后面去。他这一路走来,地上血洗过一般,血块散落一地。他忽然脚下一顿,感觉是踩上了什么东西,挪脚一看,直接扶着墙吐了出来。

是一只耳朵!

那这些血块……想起大疤脸说的活剐。李老四犹如掉进冰窟窿一般。

“啊!!!”忽然一声哀嚎,从内院传来。李老四赶忙朝声音处寻去。

“看看你房间里这些个东西,我虽不知道它们是做什么用的,但知道你定是拿这些东西来折磨良家女。只为这一条,我放放你的血,来祭奠在你手中屈死的冤魂。”

话声过后,门被推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排山倒海般扑上来,让他一个看惯了杀戮的人也是肝胆俱裂。

“李老四?来给他报仇的?”斐然仍掉手中擦刀的布。“我念你指路,无心杀你。但你若不知好歹,今晚多你一条人命也不打紧。”

李老四撇见她身后的场景,被吓得腿软,说不出话来。噗通一声跪下来。猛摇头。

斐然:“你打家劫舍,杀人越货。自己去官府报到吧。我不杀诚心悔过向善之人。”

仍下这句话后,斐然抬脚走了

只见屋中的正堂上,一具森森白骨飘飘荡荡的挂在上面。头被削去了头皮,半掀不掉的在头上晃动,整颗头没有眼睛没有嘴,没有鼻子没有耳朵。身上的肉活活被人剃了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来木木虎彡的屋子,只知道在这里死了很多女人,以为是被木木虎彡打死的,如今看来,却都是被折磨死的。

木木虎彡脚下堆放着的一推器具,上面黑斑点点,那是多少个女子干涸的血渍?难怪被人剃成了人棍,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李老四找来火把,灯油,一把火下去,从今夜起整个义章寨,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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