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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轻罗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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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砚给鹤梦上药的时候,是秉持着医者仁心的道理的。他看着那人满背的血痕,皱了皱眉头。

鹤梦背后火辣辣的痛,她强忍下来,一头的汗。虽是患上了宽松的上衫,但温砚轻掀起她盖在的后背的衣物时,她的前身也有些露出来。鹤梦闭着眼摸索,把胸前挡住。

“不好清洗吧,我自己来。”

温砚的手帕在鹤梦背上有些迟疑。鹤梦索性坐起来,她对着镜子也是能上药的,之前练出来的功夫。再者说,已经这样晚了,她为了复仇而强压着温砚不去休息,没有这个道理。

温砚未想到这人这样雷厉风行,话音未落就已面向他,挣扎着去够药盒。温砚并非眼高手低的医师,高坐医堂靠的不只是饱读诗书,还有真的能救死扶伤的本事。这样包扎的活计他做过许多,比鹤梦更甚的情况也已见过不少。温砚的迟疑不是因为无从下手,而是他看见了鹤梦的,身体。

鹤梦过去瘦弱,如今看起来也是纤柳之姿。但衣服下的却全然另一副景色,她的每一寸筋骨都被她自己修炼的颇为精壮,鹤梦放松下来,那些经络也随之贴合肌肤,与她背后的伤痕交相辉映。温砚的手指划过那些淡痕,机不可查的脸红了。

“别动。”

他很小声,鹤梦便被他拉到腿上,一脸惊慌的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她不解的看看温砚,他眸中柔光不改

“上不好药要吃苦汤药的。”

他还记得她不喜苦味。鹤梦认命的趴在他腿上,温砚一只手靠过来,被鹤梦抓住。

“疼就咬我。”

鹤梦一愣,温砚故作不在意

“你以前总是咬我。”

这下轮到鹤梦脸红,她没有再咬他,却在灯火闪烁中悄悄望向他专注的神情。像这样,后背上的伤痛都几所不察了。

次日,鹤梦拜别温府。温砚还睡着,隔着闪门,听鹤梦说完她要走了,才翻身起来。虽是心中犹豫,但还是一口答应。只因这些日来,他终于知道她已经是个大人了。鹤梦走前做完了庭院中事。她近些日来全靠温砚相助,她却无以为报,只有做些洒扫的活计。

近日来她多是在房中自省,却也一直留意温府是否有第三人前来。可温砚却一直茕茕,鹤梦不知他与那位新欢,究竟是到了哪一步了。

鹤梦常感忿忿,温砚这样好的人,就该被保护起来。如今境地,定是他的心上人不作为。若是她鹤梦,定是绝不容主君受一点欺负。可惜她这辈子也无法将这些话说给他听。

鹤梦回了忘机楼,又差人给家里捎了口信。随后鹤梦命人摆上一盘棋局,黑子白子互相博弈,鹤梦不让任何人打扰她,自己把玩着棋子。终于,最后一颗黑子落地,她等来了传报。

“大人,京兆尹传您上堂。”

鹤梦点点头,却未动身。她闲敲棋子,一阵风裹着门外花香袭进来,又来一个传报的,跪在地上毕恭毕敬

“大人,京兆尹大人说您不劳您再跑一趟了。杨雍公子今日替您作保,说您与上官大人的案子绝无关系。”

“知道了。”

鹤梦品一口茶。几片叶子在青花大碗里载浮载沉,鹤梦用碗盖轻挑,一滴茶水飞溅到棋盘上,那上面用黑子儿摆出了一个“死”字。

路通跟着传话的进来,目送传话的出去。她俯下身子,对坐在官位上的鹤梦道

“大人,您那天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送东西来楼里了。”

“哦?”

虽是疑问,鹤梦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数。她听路通道

“上官大人送来的,我和琬婴清点了,三箱全是银子。”

鹤梦在燕子楼里刚点头,东西就抬到忘记楼了。她有些好奇,若是那日她说出一个不字,上官白会如何收场。怕不是今日躺在那榻上昏睡的,该是她陈鹤梦吧。

“我们都不知这些,是该送回去还是该留下。”

路通小心翼翼,鹤梦却大大咧咧,无所顾虑

“留下呗。”

鹤梦又开始手谈,补充道

“查查上官家族在京城的商铺的税务,若有纰漏之处,那这些银子补上。”

路通如醍醐灌顶,忙拱手道是。她又想起另一桩事

“那大人,驿站的案子…”

“我不在的这几日,你们可有什么进展?”

路通有些抱歉的的摇摇头,她道

“关起来的那两个都猜到会有人为他们撑腰,日子过的比谁都嚣张。”

鹤梦听着她的话,等她说完便严肃的望她

“路通,你是诗礼簪缨之族。告诉我,路前辈是怎么教你招待客人的?”

“客人?楼主,我不明白。但是若是待客,那定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但是他们也只是嫌犯啊。”

“来我忘机楼,自然都是我的客人。”

鹤梦笑的厚道

“今日楼主教你一招,这招叫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

鹤梦挥袖,大步流星的朝牢中走。路通忙跟上,脑子里还是鹤梦的那句话。直到看见了鹤梦审案的时候,路通才真切感受到这句话说的不差。

鹤梦关上牢门,笑眯眯对里面两个胖妇人,其中一个稍年轻一点的就是那位翰林院的内侄,另一个是她的下人。鹤梦心里立马有了数。

“陈大人。你终于肯露面了,怎么,可是来放我们出去的。”

“刘小姐,招待不周,你在此过的可好。”

“什么好不好的,少说废话,我们可没时间同你扯这些东西。”

刘内侄料定她是被她姑母拿下,今日来“请”她出去的。她心中不安也随着鹤梦的到来而消散许多,但想出去的的心更甚,她的嘴比她的态度硬的多。

“正是。”

“楼主!”

鹤梦回头看她一眼,路通闭了嘴。

“这案子枢密院保下了,本官自然不会再为难二位。只是二位也知道,把你们放出去这事儿不光彩,说出去对忘机楼不好。还请二位蒙上脸,本官亲自送二位出去可好?”

“哼,随便吧。本小姐给你这个面子。快点送我们出去。”

鹤梦动一下脖子,路通几人上去,把他们二人的脸和眼睛都遮住了,只留两个出气的孔。几人把他们送上了车,鹤梦亲自驾车,一路东去,直到护城河。

“陈大人,怎么还没到?”

“到了。”

鹤梦启口,命他们把二人扔到河里去。属下照做,二人便蒙着脸在水中扑腾

“陈鹤梦!你做什么!救命啊,救命啊!”

“大胆刘瑾,买凶伤人,还袭官潜逃,如今不慎落水,也算是因果报应。”

“不!不是这样的!”

刘内侄呜咽

“你知道我姑母是谁么,你怎么敢,你怎么…”

鹤梦闻声,跳下水,提起水中漂浮的那人,摘下她眼前的黑布,刘内侄被这强光刺激,她只能看见鹤梦的轮廓,其余皆是一片黑影

“招不招?”

“小姐,招了吧!陈大人,留给我们个全尸吧。”

同谋也变得无力挣扎,任着水流漂浮来去。鹤梦见手里人还有嘴硬的迹象,便狠狠的将她塞进了水里,再提出来,刘瑾傻了似的叫了几声

“招不招。”

“我招,我招!是我那日怀恨在心,买通了那个女的身边人,除掉了她。事情是我做的,但是主意是她想的。你放了我吧。”

鹤梦再次把她推进水中,刘瑾愣了,满嘴的河水没吐完,又听鹤梦阎王似得发话

“再招。”

“再招…何事。”

鹤梦又要再动,那人终于明白了这不是个好糊弄的善茬,只好大声喊叫

“我招,我招…救命啊。”

鹤梦又将她浸水。刘瑾终于老实,在鹤梦给的她有限的时间里,把所有做过的罪证一吐为净。路通在岸上飞快的记着,等到刘瑾被榨的毫无余留,她便开口提醒鹤梦。

“楼主。”

“唔,不早了。那就辛苦刘府的二位,再随本官回屋吧。”

官员扯掉二人眼前的黑布,终于使他们看清了所在之处。她们竟然还在忘机楼内,准确的来说,在忘机楼修建的的池塘中。一人正在她们不远处平静的洗着衣服。

鹤梦烦闷好几日,正好带着她们架车绕城一圈。又回到忘机楼,这才让她们以为是到了险峻的护城河里。刘瑾憋屈极了,但也不再敢同鹤梦作对,回了牢中,这下终于老实了。

上官白说若是查不出东西就放了人,她陈鹤梦好心带两位洗个澡,谁知竟把真话洗出来了。鹤梦暗自腹诽,不知这样说,翰林院那位大人可还能心甘情愿认栽。

总之了却一桩心事,鹤梦有些轻松。她按着刘瑾的口供草拟公文,把她们送去了管理相关事物的机构。然后她就开始想念温砚。

鹤梦不愿承认,但是她脑子一空,立刻就被填满了那个人的身影。鹤梦摇摇脑袋,定是她休息的太久了,不太适应没有温砚的生活罢了。鹤梦翻身躺在临时休憩的榻上,决心还是想想上官白的事情,可还未一炷香的功夫,她便坐起了身子。

后背还是有些疼,要不,找他瞧瞧去?

鹤梦思索着,虽说她们家最不缺的就是各式药膏,但总觉得温砚的那瓶最好用。温砚还说了,若是准时敷药,也不会留下疤痕,但是她身上已经有疤痕了。温砚,应该不会喜欢这些疤痕吧。鹤梦突然意识到又开始想远了,她忙摇摇脑袋,再次躺了回去。

这次时间还没上次的久,这人又很快翻身下榻,未有犹豫,披上外袍朝侧门的方向去。结果还未出门,便被一上气不接下气人拦住,鹤梦看清那来人,不免有些吃惊

“兰公子,你怎么来了。”

灵均那张清雅精致的脸隐藏在斗笠下,倒是多了几分侠客气。他有些着急,但也未失礼数,匆匆施礼后,对她解释来意

“大人,梅芜君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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