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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 > 第83章 奇香

第83章 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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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太主与我都没有资格。不是吗?”霍去病冷声道。

“我是她……”窦太主没能说下去,这屋中还有个卫少儿杵着。

霍去病目光一如既往冷峭,扫过窦太主。

卫少儿整理思绪期间,奇异望向霍去病。

她这儿子向来都是不屑于与旁人争论的,今日怎么倒像是转了性子,她这个阿母竟毫无用武之地。

她咳了一声,“窦太主是客人,去病不得无礼。”

嘴上虽然说不得无礼,但卫少儿的语气却是透着掩藏不住的兴奋。

霍去病朝窦太主揖一礼表歉意,“太主还是请回罢,晚辈宅中事忙,招待不周,待下次得了空,晚辈定亲自登门致歉。”

窦太主气得牙根疼,这小子上次在自己家中吃了苦头,现在竟一五一十地讨了回去。

她竭力平复了怒气,讥讽道:“冠军侯真是好气量。”

霍去病淡漠望她一眼。

卫少儿此时简直就是机灵至极,站起身,摆出一副送客架势,朝窦太主笑道:“窦太主请吧。”

窦太主牙根咬得发酸,扫了这道貌岸然的母子二人一眼,起身离去。

侯在门外的鸾芦立刻在前给她引路。

待窦太主走后,卫少儿笑着看向霍去病。

霍去病被他阿母看得心中发毛,“今日多谢阿母相助。”

卫少儿摆手,十分好奇凑近他,“诶,你与窦太主说得是谁?”

霍去病退了两步,随意寻了个借口,“阿母,我好似听见阿沅和阿茵的声音了。”

卫少儿一听这话,拿着便面匆匆离开,发上步摇摇曳。

霍去病看着卫少儿的背影,笑了笑。

卫少儿怎会不知道他的话是搪塞之语,可他今日的表现让她十分开怀,他会向阿母求助了。

卫少儿满意地踩着愉悦步伐往陈宅去。

回到宅中,陈掌见她一脸欢娱,“夫人怎的这么开怀?”

卫少儿笑而不语,给他理了理衣襟。

陈掌摸不着头脑,晚上回家时,餔食还丰富了许多。

他百思不得其解,看向卫少儿那放不下来的嘴角,这自家夫人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开心事了?

这边淳于文给殷陈吃了解药,又施了针,忙到夜少半才得空闲。

她体内两种毒相冲,幸而及时解了,没什么大碍。

只是手臂这伤,恐怕得养上一段时间。

他叹了口气,看向殷陈那张倔强的脸,“小姑子啊小姑子,你可真是个小麻烦精呀!”

殷陈不满地蹙眉,像是对小麻烦精这个称号表示抗议。

淳于文立刻转变话术,“好了好了,你是天下最可爱的小姑子。”

殷陈这才松了眉头。

淳于文松了口气,暗道这孩子生着病耳朵还这么灵,怪了。

他出了东院,见一个颀长身影一动不动立在东院外。

“哎哟,吓我一跳,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杵在这作甚?”淳于文拍拍心口。

霍去病回过神来,“先生,殷姑子如何了?”

淳于文抚须不答。

少年面上闪过一丝慌乱。

见他如此紧张,淳于文也不逗他了,“毒已经解了,难得见你如此关怀一个人。”

霍去病无措地望了一眼天上繁星,感叹一句,“今夜的星空真好。”

淳于文在心底翻起一个白眼,这小子连转移话题都如此生硬,没救了没救了。

他捶捶腰,慢悠悠踱回自己的屋子。

霍去病长舒一口气,又转头望一眼东院。

她真是个麻烦的姑子。

还好他不怕麻烦。

平阳侯府中,曹襄摸着下巴盯着那跟霍去病下了数年还未解开的棋局,张贺摸向自己腰间铜牌,二人齐齐摇头。

位于这斗城之南的未央宫中,刘彻看着手中消息,眸子沉沉。

刘姀和刘嫦仍在披香殿教阿娜妮玩六博。

卫子夫盯着写满苍劲小字的布帛,娥眉颦蹙。

漪澜殿中,王夫人尽职扮演着失心疯的模样。

合欢殿内,李姬手抚着肚子,感受到了腹中小生命的与她的交流。

长门宫中,陈阿娇发了脾气,捏碎一只琉璃杯。

太主府中,窦太主听着董偃的禀告,心事重重。

今夜的长安,万家灯火明亮若今夜繁星,各人心思各异。

而那看似引起一切事端的少女,沉于梦中,一无所知。

——

殷陈第二日醒来时,脑袋仍昏沉得紧。

骨骼里都冒着酸楚,她怔愣盯着帐顶,才意识到已经回到了长安。

香影趴在边上睡着,手上还攥着张帕子。

香影被她的动作惊醒,忙放好帕子,将她伤到的手臂轻轻扶起,“姑子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殷陈看着她乌黑的眼下,“无事,你去休息罢,我睡得有些昏沉,想起来走走。”

香影摇头,“我不累,我陪姑子走走。”

香影将搭在椸上的衣裳给她披上,扶她到妆案前坐好。

殷陈瞅见搁在妆案上的布带和象牙簪。

只觉那布条有些眼熟,这不是霍去病的手带吗?怎会在此?

她怔愣片刻,道:“这是?”

香影一边给她绾发,抽空瞅了一眼那团白色布带,“那是昨日姑子绑发的纚带,还有,姑子回来时,手上紧紧握着这象牙簪。”

纚带?

她眸中展露出掩饰不住的震惊。

昨日,霍去病还给自己绑发了。

香影感觉到她怔忪,“姑子怎的了?”

“我昨日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罢?”殷陈试探着问。

香影从妆奁中拿出一根玉簪,簪于绾好的发上,“没有。昨日郎君抱姑子回来时姑子浑身都是血,可吓死我们了。”

抱?

殷陈咽了一口口水,喉头忽然干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冠军侯的名声被她毁了。

“你们,没觉得奇怪吗?”殷陈从镜中看香影镇定的反应。

香影摇头,“有何奇怪的?”

殷陈盯着那根手带沉默。

香影将长发绾好,又给她倒了杯水,将那团布条拿起,“这带子都脏了,要不扔了罢。”

殷陈连忙摇头,喝到口的水呛了一下。

“不扔不扔,姑子别激动。”香影连忙将布条放下,给她轻轻拍背。

她扭头看向香影,香影一双圆眼无辜看向她。怎么感觉这小丫鬟是在故意逗自己啊!

香影扶她在院中走动,她站在廊下看那株石榴已经坠枝了,忽然想到霍去病给她带的那颗石榴被丢在了火中。

香影抬手摘了一颗向阳饱满红润的石榴,“我给姑子剥石榴吃吧!”

殷陈点头,吃了几粒,坐在廊下吹了会凉风,香影又怕她受风,扶她回屋,支开窗子。

鸾芜此时方起来,二人又给她端水洗脸,她受了伤,只能任两个小丫鬟摆布。

待到终于能安坐在榻上,她又被折腾困了。

“姑子不在这几日,郎君日日都会在这东院门口廊庑下站一会儿呢!”鸾芜开心跟她分享她不在时的趣事。

殷陈怎么觉得今日人人嘴里都离不开他,转了话头,故作生气地质问:“你们两个都不想我吗?”

鸾芜连连摆手,委屈兮兮道:“我想姑子想得连庖厨这几日做的粔籹都吃不下呢,姑子你瞧,我都瘦了。”

殷陈这才转怒为笑,揪揪鸾芜的颊肉。

香影收拾妆案上的物件,将那根布带叠好放在妆奁底部的夹层内。

鸾芜与殷陈笑闹一阵,忽而一拍手,“姑子,昨日还发生一件大事,窦太主来了。”

“窦太主?君侯没与她起冲突罢?”殷陈吓得精神一震,原本昏沉的脑袋清明起来。

“她说我们君侯截了她的人,哼,我们君侯光风霁月,哪里会截她的人。”鸾芜颇不服气说道。

殷陈沉默。

她说的那个人,不会是自己罢?

她不过昏迷一日,这怎么天翻地覆了一般。

她原本靠着凭几昏昏欲睡,此刻支起身子下榻,正想穿鞋,“君侯可在家?”

“君侯一早便出门去了,好似是去军中了。”香影和鸾芜连忙扶她。

“我只是手伤了,能自己走动的。”她朝两个小丫鬟笑笑,想让她们放过自己。

两个小丫鬟却只盯着她。

她叹了口气,复坐回榻上,倚着凭几思虑前夜之事。

前夜契据尔来得太巧,他一个匈奴人,没有人指使,怎会准确在汉地找到她的位置?

只是,谁会和匈奴人合作取她性命?

王夫人?

王夫人现在自身难保,不可能还会腾出时间来对付她。

阿娜妮虽然是个拎不清的人,但她恨死匈奴人了,绝不会和匈奴人合作。

她在长安得罪的人不多,谁会冒这么大的险绕这么大的圈子在刺杀她?

难道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份?

可知道她身份的,好似都对她没那么大的恨意。

只要一想到这些脑子就疼得厉害。

殷陈望向敞开的窗棂,时间一进入八月,天气便逐渐转凉了。

算算时间,离岁首还有不到五十天,在岁首到来之间,不知长安事会否顺利解决?

她打开放在榻边的箱子,拿出一个绣着四瓣海棠花的钱袋,手指摩挲上面已经褪色的刺绣。

虽早有所察觉,但心中仍有无限落寞。

“阿母,你所说的真相会是这个吗?我宁愿我一直是殷家班子的闯闯,长安这样繁华,于我而言却像个牢笼一般。”一滴水渍砸在刺绣上,她眨眨眼,收起眼中湿润。

“就算那真相诸多不堪,闯闯也会找到姨母。”她将钱袋拢到袖中。

——

霍去病和曹襄在席月楼寻了个雅间坐下。

“淮之在六月的行踪都在这上面了。”他将布帛递给霍去病,“你眼下乌黑,近来干甚偷鸡摸狗的事了?”

他乜了曹襄一样,展开布帛看了一眼,行踪一目了然,没什么破绽。“关于西域奇香,可有新的进展?”

“据说这香有一味原料来自月氏,你可以去问问月氏公主有没有线索。”曹襄促狭道。

月氏公主。

霍去病将布帛丢到火盆中。

曹襄看着布帛化成灰烬,“你干嘛?”

“这东西没用了。”他淡声道。

曹襄一阵无语,“说起来,你记不记得我在皎皎生辰那日说殷姑子很是面熟,我前几日去狱中见她才想起,她生得的确很像一个人。”

霍去病抬眼看他。

曹襄等不来他的好奇发问,只得继续压低声音,道:“淮之的主人,陈先皇后。”

霍去病听罢,连眉毛都没挑一下。

“你不吃惊吗?”曹襄看他如此淡然,怼他胳膊。

“还好。”霍去病抬手格挡住在他的肘击。

曹襄跟他比划了两下,最终被他一一化解,“诶,李家班子的表演要开始了。”

他垂眼看向台上,李延年身量纤纤,面容姣好。

台下座无虚席,且大多都是十来岁的小姑子,目光直勾勾盯着台上人看。

曹襄颇有危机感地感叹一句,“果然人都是喜欢生得好的人,李延年这模样,哪个小姑子看了走得动道啊!看来坚决不能让皎皎看到这般模样的男子。”

霍去病闻言,垂眸顾向那容颜惊绝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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