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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 > 第86章 金霞

第86章 金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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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和淳于文离开东院后,殷陈坐在树下瞧博局中的棋子。

她将那枚黑玉枭棋推倒,又扶正。

她如此反复几次,引得边上的鸾芜频频看向她,“姑子怎么了?”

“方才君侯是让我了罢?”她看向正在收拾残局的二人。

“姑子真是太聪明了。”香影笑道。

“让了也是我赢。不过,下次我还是别让他再让棋,这弄得我胜之不武,其实以我的实力,赢他也是轻轻松松的罢。”殷陈再次将那枚枭棋推倒,站起身伸个懒腰。

鸾芜欲言又止,最终只道:“姑子说得对。”

殷陈往院墙瞥去,忽然瞥见一只小猫儿趴在院墙上,她抬抬下巴,“那是谁家的猫儿?”

鸾芜往那处看去,“许是别的坊跑来的吧。”

“说来我竟没在这宅中见过猫儿呢。”

鸾芜将博局放入箱中,道:“宅中是没有养猫儿的,不过陈宅倒是有,姑子若喜欢,我明日去陈宅抱只猫儿过来。”

殷陈拿起玉盘的几块肉脯,走到墙边,将一块肉脯掷上去。

谁知那只猫儿只慵懒望了脚边肉脯一眼,伸了个懒腰,傲娇地扭着猫步离开了。

长安的猫居然连肉脯都不吃的吗?

殷陈震惊不已。

她顿觉无趣,将肉脯丢进嘴里,踱回树下,“我得出门一趟。”

“姑子想去何处?”

“我去东市见个朋友。”她边说边出了东院,生怕二人再问。

“姑子手上伤还未好呢!”鸾芜追出去。

“无事,我会小心的。”她朝鸾芜摆摆手。

出了宣平里沿夕阴街向北去。

走到金霞市,李惊澜一下子冲过来抱住她,“阿姊!”

她拍拍惊澜的头,又将人好生打量了一番,“惊澜长高了些。”

“是呀,我近来都有好好吃饭哦。”李惊澜拉着她往里去。

走到前院,李广利本还坐在楼上嚼着渍梅子,瞧见她的身影,抹了一把嘴巴,“阿陈妹妹!”

殷陈没抬头便知道是这大嗓门是李广利,低头问李惊澜,“你延年阿兄呢?”

“次兄就在后院授琴,姊姊随我来。”

李广利噔噔噔几步下了楼,看到她一只手包得严实,“受伤了?”

殷陈瞥他一眼,笑问:“伤好了?”

李广利摸摸脖子,跟在二人屁股后头,“啧,这点小伤早好了。”

李惊澜有些奇怪回过头看大兄,“阿兄不是不喜欢乐器吗?怎的还跟过来?”

“啧,怎么说话的?”他快步过去,给了惊澜一个爆栗。

惊澜朝他做个鬼脸。

殷陈随着二人穿过正房,往后院走去,“廷尉府可还有再找阿兄?”

“没有,但是廷尉府的结案好似……”

殷陈看他一眼,眸中暗含警告。

李广利立刻闭了嘴,勾起不羁的笑容,“阿陈今日来作甚?”

“我想延年了。”

李延年此刻已经等在后院入口处,他手上执笛,一身山青色袍子,整个人高高瘦瘦,眸光如同平湖秋水,默默注视着正往自己这边来的三人。

李惊澜像支离弦箭一般冲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左右晃晃,道:“次兄!殷姊姊来了!”

“次兄知道了。”他温润笑着,抬手向殷陈一礼,“姊姊。”

殷陈走到他身前站定,“延年也长高了。”

李延年眸中闪过一丝沮丧,“姊姊只看得出这些吗?”

殷陈仔细观察他的装扮,却只觉得他依旧如春月柳,松下风,夭矫不群,“对。”

李延年哑然失笑。

李广利侧首睨着她,站无站像抱着手,道:“你又不是不知她从小就是这样,只知道看脸,旁的什么也不知道。”

殷陈嗔怪朝他皱皱鼻子,“延年别听广利阿兄的。”

李延年笑着听二人拌嘴,将李惊澜抱起,转身往后院去,“姊姊进来罢。”

李广利走在她身侧,轻声道:“手怎么弄的?”

“不过摔了一跤,不碍事。”殷陈故作轻松打着哈哈。

李广利却只盯着她的脸,目光沉静,看得她浑身发毛。

殷陈只得如实道:“刺杀。”

“何时的事?”

“前两日。”

“你为何总会陷入危险当中?”李广利眉眼独特而锋利,比起李延年的温润,更具侵略性。

殷陈下意识咬住下唇,再抬眼,眸中神采奕奕,“阿兄错了,是我本就身在危险中。”

李广利叹了口气,“不是为了冠军侯陷入危险中的吗?”

“不是。”

“小骗子。”李广利哼出一声,转身离去。

“阿兄去何处?”

“出去逛逛,你不是来看李延年的吗?”李广利朝后摆摆手。

殷陈对他这突然的转变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惊澜此时恰好唤她,她应了声,走进后院。

李广利靠在金霞市市墙边,踢飞脚边一颗石子。

“诶,这不是李家兄弟吗?怎么最近不到胡姬馆来了?”一个的女子站在不远处,手执便面,容颜艳丽。

李广利看女人一眼,调笑道:“这不是最近没钱吗?”

“嘁,没钱你就去问你阿弟拿呗!诶,说起来你那位阿弟生得极好,若你能带他到馆中去,我可以不收你的钱。”女人走近他,手抚上他的衣襟。

李广利看着她那张脸,嗅到她身上浓重香气,忽然有些厌恶,推开她的手,“我以后不会去了。”

女人便面挡脸,笑声刺耳尖锐,“没钱就没钱,说得这么高尚。”

李广利目光阴鸷俯视她。

女人被他的目光震慑住,颊边笑容凝滞,讪讪退后两步。

李广利用力拍胸前的衣襟,仿佛要将女子留下的气味拍去。

后院中,李家班子的乐师们正在台上演奏,殷陈和李惊澜坐在台边,撑着手看着李延年授琴。

他站在边上默默听着琴曲,听到错音时不立时纠正,而是待一曲终了,在琴谱中指出错误的那一段,让乐师反复弹拨那一段。

乐师如此被教导几次,又弹了一次,果然便不会再出错。

李延年颔首,“错误的地方记得多练习几次。”

“多谢班主。”少年含笑看他。

他的教授方式和殷川很像,殷陈看着少年的侧影,想起从前殷川一遍遍教自己抚琴。

那时的她十分不耐烦,总是抚上一两次便耍赖,拉着阿翁的袖子可怜兮兮撒娇,不再认真练习。

殷川无奈,坐到她身边,与她同奏。

殷陈抬手按弦,殷川随意拨弄琴弦,奏出一曲自己谱出的琴曲。

义妩看着父女二人,摇摇头,“阿川,不可再如此宠溺她了。”

殷陈摇头晃脑,“阿母说甚,我和阿翁可没听见。”

义妩被她无赖性子弄得哭笑不得,过去揪揪她的小脸。

“姊姊笑什么?”李惊澜注意到她嘴角笑意,凑近她。

殷陈反应过来,“想起我父母了。”

“是给我取名惊澜的殷家大人吗?”

“嗯。”

“姊姊的父母一定很爱姊姊。”李惊澜浓长的眼睫下澄澈的黑眸闪着柔和的光。

“嗯,他们很爱我。”殷陈笑着点头。

李惊澜又拿脸蹭蹭她的脸颊,咯咯笑着,“殷家大人给了我名字,姊姊又救了我,姊姊是天下最好的姊姊。”

李惊澜温软的肌肤让殷陈微微怔愣,这样的语言逻辑更让她哭笑不得,道:“惊澜今后还会遇到更多人,怎么就确定我是天下最好的姊姊?”

李延年侧目看到李惊澜挤在殷陈怀中,两个人细语笑闹着,他教授完,抬步走过去。

“惊澜说甚呢?”

李惊澜抬头看他,故意卖关子,“这是我与姊姊的悄悄话,不能告诉次兄。”

李惊澜好动,她想给殷陈抓一把放在案上的果子,回头时,殷陈的伤臂正好被她一肘击中。

李惊澜立刻反应起来,抓着几颗果子坐在边上手足无措,大眼睛中闪着泪光,“我竟忘了姊姊有伤,对不住姊姊……”

“可要紧?”李延年看到她微蹙的眉头,关切道。

“无碍。”殷陈松了眉头,看向兄妹二人,“不必紧张。”

李延年拉起李惊澜,将她手上的果子放回盘中,温声道:“惊澜 我带姊姊去处理一下,你去找阿母说一声。”

李惊澜猛点头,又委屈巴巴带着歉意看向殷陈。

殷陈朝她挑眉,笑道:“惊澜再如此撅着嘴我可真有事了。”

李惊澜听了这话破涕为笑,转身去寻阿母。

李惊澜离开后,殷陈才皱眉嘶了一声。

李延年将手伸到她面前,少年指节修长,因抚琴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我还没脆弱到这种地步。”殷陈没有搭上他的手,自己站起身。

李延年俊眉微挑,引她往房间去。

走到偏房中,李延年拿出药箱。

殷陈坐在席上,“我自己来罢。”

李延年自药箱中挑出一个陶瓶递过去,“姊姊为何如此疏远延年?”

他那漂亮得叫人沉溺的眸子溢出些委屈,殷陈无奈道:“只是伤口有些难看。”

李延年眸中倒映她的影子,“我又不是小孩儿了。”

殷陈只得捞起衣袖,臂上绑着的布条子已经渗出些鲜红。

李延年跪在她身边,指尖微凉,滑过她裸露的肌肤。

殷陈的视线滑过他光洁的额头,少年肤如凝脂,不施粉黛时轮廓清晰,更有些少年风韵。

这极好的眉眼在他面上总是相宜的。

李延年感觉到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面上,喉结滑动,将臂上布条一圈圈缓缓拆下,李延年心中那点涟漪也逐渐淡去。

伤口确实触目惊心,不断流出的鲜血将半个手臂染得鲜红。

他将帕子浸水拧干,仔细擦去血液,露出伤口的原本表象。

伤口被竖着切下的,皮肉翻卷,露出鲜红的内里。

李延年打开陶瓶瓶塞,将药粉撒在伤口上。

伤口被药粉咬得有些痒,殷陈不安地扭动手腕。

李延年抬手按住她的手腕,指腹微微用力,摸到她的脉搏,“姊姊莫动。”

殷陈只觉被他按住的肌肤仿佛被火炙烤着,一股灼热感从那处上涌而来,额上冒出汗珠。

李延年松开手,拿过干净的布条给她包扎好伤口。

殷陈注视着李延年毫无恶意的眸子,道:“延年何时变成一个如此老练的医者了?”

“班子里的人练舞时常会受伤,多数都是我处理的。”李延年将沁了血色的布条帕子收到一旁,又将药箱收好,才又道,“姊姊今日来有何事?”

“室人说过我可以将李家班子当自家,所以我便来了。”

李延年笑着看向她,那双眼平静柔和如秋水。

李家两兄弟总会用这样的目光让人臣服,殷陈只得道出此行目的,“昭平君近来可有来找你麻烦?”

“自从姊姊将他赶走了,他已有一月未来了,姊姊想见他?”

“嗯。”殷陈将衣袖放下。

“那我给他写个邀帖。”

“不问我为何吗?”

“不必问。”

殷陈看着他,忽而一笑,“你就这么信任我吗?”

“我自然信姊姊。”少年的嗓音带着玉珠落盘的清润质感,像是蒙蒙春雨,落到身上毫无知觉,待反应过来时,发上眉梢窦沾了点点水汽,仿如笼了一层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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