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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 > 第91章 难眠

第91章 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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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陈带着伤回到宅中,不免又被淳于文数落了一遍。被勒令好好养伤不许再出门。

她也好生待在宅中,等着窦太主派人来接她。

这日一早,香影进院见鸾芜和殷陈撑着手看着窗外的石榴树发呆,将端来的软尺放在案上,笑道:“怎么了这是?”

“姑子正跟檐上那只猫儿斗气呢。”鸾芜噘着嘴道。

香影看向那只在墙上悠闲踱步的猫儿,笑道:“姑子若真喜欢猫儿,不若我去陈宅给姑子抱一只过来。”

殷陈神情恹恹摇头,瞥到案上的布料,“这是何物?”

香影走到榻边将人拉起来,道:“该做秋衣了,鸾芦说让我给姑子量量身量,到时候直接让裁缝按照尺寸给姑子做就行。”

殷陈配合着二人量了身量,香影环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叹口气,“姑子怎的还这般瘦。”

殷陈被她轻触腰肢,忽而想起那日她昏昏沉沉,垂眼看到霍去病的手正环抱在自己腰间。

她登时浑身不自在,转了个身,自己用软尺掐了腰身递给香影。

香影见她满脸通红,笑道:“姑子还害羞了。”

殷陈转过脸去。

“诶诶,大事件!”宅中最嘴碎的小丫鬟人还未出现,声音先到了。

“何事?”鸾芜好奇探出头道。

“那身带异香月氏公主到侯宅来了!还有,董偃驾车到了门口!”

殷陈心道,还真是赶巧了。

“刚来吗?”香影将做了标记的布条收拾放好,随意问道。

“月氏公主此时已被鸾芦请到了正房,董偃没有进门。”

“别的公主可来了?”鸾芜问道。

“没有嘞。”

殷陈看量得差不多了,让二人去看热闹去。

几个丫鬟出了东院,她抬起右手,想起霍去病说阿娜妮有办法治好自己的手。

阿娜妮此人无利不起早,不知她与霍去病达成了什么交易。

但是,这好似也不关她的事。

指节颤动,她懊恼地握紧手,拿起妆奁中那根双珠象牙簪簪到发髻上,又对着铜镜照了两下,匆匆出了东院。

迎面正巧看到霍去病路过东院,他着一身靛色骑服,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

殷陈站定,朝他揖了一礼,“郎君安好。”

殷陈今日着一身淡杏色曲裾,只有缘边有些卷草纹,通身清淡,与她十分相衬。

霍去病转了转腕带,含笑看着她,“董偃侯在中门等着姑子呢,快些去罢。”

这怎么感觉像是迫不及待要赶自己走似的。

殷陈疑狐看他,将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收拾好,却也不甘示弱学着他的话道:“阿娜妮在正房等着郎君呢,还不快去?”

霍去病觉得她这话掺杂了些别的意味,还没琢磨出来其中深意,便见鸾芦走了过来,他朝殷陈微微颔首,与她擦身而过。

殷陈颇为郁闷看着他的背影,似乎看出了一丝雀跃。

她更郁闷了,一掌拍在廊边招摇的桂枝上,枝上桂花唰啦落了一地。

看着一地金黄无辜落花,心虚环顾周围,快步离去。

走到中门处,见周围许多小丫鬟聚在此处,她悄步走到一个小丫鬟身边,细声道:“你们在看甚?”

丫鬟见是她,与她咬耳朵:“在看董君啊,他果然生得一番好颜色,怪不得窦太主如此青睐他。就是不知他为何在此,我们君侯好似与他不熟呀?”

董偃此时也看见了她的身影,朝她的位置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端方一礼,“姑子万安。”

殷陈一本正经颔首。

直到二人出了中门,侯宅一群看热闹的小丫鬟仍怔愣当场。

香影适时出现,让大家散去。

一个丫鬟拉住香影问:“殷姑子何时认识董君的?”

香影笑着轻点她的额头,“少问问题多做事,仔细鸾芦瞧见你们这样,要罚你们。”

听到鸾芦的名字,小丫鬟们立刻散了去。

香影转眸看向中门,笑了笑,抬步离去。

殷陈上车,恭维道:“能得董君为我驾车,真是受宠若惊。”

董偃凝她一眼,笑道:“能为殷姑子驾车,是董某荣幸备至。”

二人口不对心地相互恭维一番,董偃放下车帘,车子缓缓行出清平坊。

殷陈理好垂胡袖,透过车帷看向道路两旁的人。

董偃的模样无疑吸引了许多人注目。

她挑眉,将车帷缝隙合上。

——

正房内,屋中博山炉烟雾升起。

阿娜妮指尖轻轻叩在琉璃杯壁,目光毫无掩饰地瞟向端坐上首的人。

淳于文此时才匆匆赶来,朝她一礼,“久闻月氏人貌美,今日见到公主,方知名不虚传。”

阿娜妮转而看向淳于文,含笑道:“淳于先生说话这般讨喜,君侯却半点都没有学到呢。”

淳于文呵呵一笑,“看来公主对小霍很是了解?”

“汉人有句话说得好,‘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现在看来,是我单方面自作多情罢了。”阿娜妮毫不避讳自己对霍去病的兴趣。

霍去病冷眼看着她与先生交流,给先生递了个眼神。

淳于文坐到席上,正色道:“老叟对这醉梦中的阿芙蓉一物有些疑问,想请公主解惑。”

“先生尽管说。”阿娜妮将目光移到对面淳于文身上,道。

“这阿芙蓉是否有镇痛的作用?”

阿娜妮微微挑眉,“大月氏是曾有人用此物为病人镇痛,进行严重外伤治疗。”

淳于文看着她的眼睛,继续道:“但是有一弊端。”

阿娜妮干脆点头,“对,此物极易使人上瘾,因此剂量的把控必须十分精准。”

上瘾。

是了,此物的怪异之处就在此。

霍去病此时才看向阿娜妮,“看来,公主对此物十分了解。”

“是我的手下哈森对此物十分了解。”阿娜妮转眸看向霍去病,嫣然一笑。

淳于文思忖一二,道:“不知我可否与此人见见?”

“哈森就在外面,不过他的汉话不好,还是我给先生转述罢。”

很快,那日在东市见过的褐发碧眼的少年此时走了过来。

他进了门,朝几人行了月氏礼,阿娜妮招他到身边,与他耳语两句,哈森颔首,又与她说了两句。

霍去病注视这这名为哈森的少年,目光微凝。看样子,阿娜妮是有备而来。

半刻后,阿娜妮将哈森的话转述给淳于文,“醉梦解药的调配用的阿芙蓉是醉梦的两倍,所以极易让人上瘾。因此燃烧解药的时长不得超过两日,否则就算解了醉梦,此后也难以摆脱阿芙蓉。”

淳于文眉头紧锁,这东西竟如此危险。

阿娜妮又道:“若先生有需要,我可以让哈森留下助先生研制醉梦解药。”

淳于文拱手道:“那便多谢了。”

阿娜妮看向霍去病,瑰丽的蓝眸微微眯起,“举手之劳。”

——

董偃将车驾入太主府中门,站在车厢外,抬手欲扶她,道:“姑子可以下车了。”

殷陈今日穿得颇为端庄,微微提起裙摆,看了一眼递到眼前的手,微挑眉梢,自行跳下了车。

董偃早料到她会如此,依旧保持着礼貌微笑,吩咐侍立在旁的侍女,温声道:“姑子随她去罢。”

殷陈款步跟着侍女往里走,一路穿廊越院,又行了数百步,终于在上次所见的屋子再次见到了窦太主。

窦太主颇为专注打量她一番,“来了。”

殷陈朝她一礼,“太主万福。”

“听闻你受伤了。”窦太主站在屋中,今日穿一身檀色曲裾袍,发上颤巍巍插着步摇。

“多谢太主关心,已然好得差不多了。”殷陈保持着蹲身。

“起身罢。”窦太主瞧她乖顺的姿态,她平时的尖刺此刻都藏了起来,倒是会来讨好她了。

“我瞧太主面色疲乏,想是这些日子睡眠不佳,要不要我给太主开些补身子的药?”殷陈支起身子,笑着望向她,又补充道,“不收钱。”

看来是个连讨好都不会的笨孩子,窦太主轻笑一声,“殷姑子今日倒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我记得太主曾答应过我,给我关于我姨母的消息。”

“可我的条件是,你得待在山谷里。”

“那山谷都烧了,我还遇到了杀手,差点连命都没了,太主莫不是那般绝情之人罢。”殷陈皱皱鼻子,浅笑道。

“你可知是谁要杀你?”窦太主已经在董偃处听过了整个事件,只是董偃也描述不清那人的模样。

殷陈缓缓挪步靠近窦太主,面上笑意更甚,“或许是太主的仇人。”

窦太主嗅到少女身上的馨香,半眯的眼缝中露出一丝精光,“我的仇家可就多了。”

殷陈不置可否,转而望向边上那只正痴迷于吃食的白色小兔子,世上多是灰色兔子,白色兔子万中无一。

她拿起放在边上柔嫩菜心去逗兔子,“太主何时养了兔子?”

窦太主看她如此感兴趣,“旁人送的。你喜欢?”

“兔肉好吃。”殷陈摸着兔子柔顺的皮毛,歪头睨一眼窦太主,面上笑意不减。

窦太主没料到她会这样说,沉默半晌,道:“你喜欢便拿去罢。”

“太主真的舍得吗?”殷陈笑问道。

白兔不易得,价值千金。

她将这兔子养得很好,皮毛柔软顺滑,连吃食都只备了最柔嫩的菜心,甚至还专门为这兔子打造一个巨大的金笼子。

窦太主踱到坐榻边,盯着那白兔看了一瞬,手拍在冰冷的案边,“一只宠物而已。”

殷陈勾唇一笑,将那只兔子放回笼中,“算了,我不喜夺人所爱。”

窦太主听她这样说,嘴角也溢出一丝笑意,“我问过王夫人了,她告诉我关押义妁的地点,我派人过去后,义妁已不在那处。”

此话仿若一桶凉水兜头淋下,殷陈不再于她兜圈子,急忙问道:“周围呢?”

窦太主再抬眼看少女焦灼的神情,目光沉沉,“找过了,一无所获。”

殷陈霍然站起身,“请太主告诉我具体位置,我自行去找。”

“我的人找了数日都找不到,你又如何能找到?你今日呆在此处,明日我让董偃带你过去。”窦太主看她身上还有伤,沉声道。

殷陈只得依言留在太主府,但她辗转难眠,推开窗看着天上已经浑圆的月儿,再过两日,便到中秋了。

窦太主今日那番话让她十分不安,心下越发惴惴起来。

今夜难眠的却不止是她。

清平坊中,霍去病推窗而立,手中执笛,清辉洒在他身上,让他的身影显得越发清寂。

院中那株海棠婷婷袅袅,一片枯叶悠悠飘落而下,正要落入他手心,他刚要握住,一阵夜风倏忽将那片枯叶携走。

他抬头望向那轮月,横笛唇下。

寂寂深夜,原本悠扬的笛声也似乎带着了一丝沉郁。

淳于文被笛声吵醒,躺在榻上听着那阵熟悉笛声。

他记得殷陈与霍去病曾在后院的小阁中合奏过此曲。

直到那笛声终止,他才轻叹一口气。

痴人也。

今夜这轮月,毫不吝啬地照着月下未眠之人。

殷陈身上一片冰凉,望向对面屋檐上那个人影,“淮之,是她派你来的吗?”

那黑影一怔,应了声。

“告诉她我很好,不必担忧。下次莫去翻清平坊的墙了,会被人瞧见。”殷陈脆声提醒道。

他没料到自己的行踪会被她发觉,颔首。

殷陈曲拳抵唇,轻咳了两声。

“更深露重,姑子歇息罢。”

“淮之,你知道我姨母究竟如何了吗?”殷陈突然开口,她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随意会被风声掩盖住。

淮之顿住离去的脚步,看了一眼倚窗而立的少女,她身影朦胧纤巧,像极了长门宫中那个女子。

此话带着乞求意味,让他心下生了些柔软。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3-09-21 17:19:22~2023-09-23 17:57: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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