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 > 第93章 线索

第93章 线索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妇人眼神躲闪,疼得满头大汗,声音变了调,又急又快道:“我的上线是个长安人,我不知他是谁,他每次来都会给我一笔不菲的钱财,让我每隔五日便给那洞中女人送吃的,不让她死,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殷陈捻动着指间的针,细如发丝的针在她指间不停转动,“是吗?难道这两年你就没有片刻的好奇,窥视过他?”

妇人吞了吞口水,目光直愣愣盯着她手中的针,身上痛痒又一阵阵袭来,她如一条搁浅的鱼一般徒劳挣扎,将地上的污秽之物溅起,激起恶臭。

妇人知道长安人最怕脏污,可眼前这个面色阴郁的少女不为所动,任由那粪点溅到她衣上。

窗缝照进来的光打在少女侧脸上,让她面颊边缘多了一层毛茸茸光晕,利落的线条由光影切割着,唇线微勾,将手中针利落扎到她的耳后,“你这些招数,我早就见识过了。”

妇人竟只觉浑身灌注了水,动作迟缓,精神却高度集中,那股痛痒在身体各处如同跳蚤般流窜撕咬,她终于忍不住哀叫出声,“我说我说,我老实说,绝不敢再隐瞒!”

董偃站在屋外,听着屋中动静,背后寒毛直竖。

霍去病站在院中,正仰头看边上那株黄了叶的银杏,妇人凄厉的嚎叫似乎并未影响到他。

“义医者现在何处?”殷陈问出了第二问,手中针在罅隙照进来的光中泛着冷光。

“我不知!五日前我去送饭时她还在那水牢中的。”

殷陈冷眼看着妇人,又问:“此人是是男是女?年岁多大?可听得出口音是何方人士?你最近一次见到此人是何时?”

“他来时会穿一身遮盖身形的袍子,个子约在七尺。我有一次无意间看到他的侧脸,是个男子无疑,年岁大约不惑,他最近一次来是七月份。”妇人声音颤抖,面颊肌肉异常扭曲。

“他说了什么?”

妇人惊恐地咽了咽口水,“他那时似乎心情不好,与义妁说话时语气低沉,我站在外头听不到二人的对话,只知道义妁的情绪有些激动,大骂了他几句,他……他便对义妁用了刑……”

听到用刑二字,殷陈浑身僵直,眼下肌肉不住轻颤。

妇人看到她这模样,恨不得瑟缩成一团,声音颤抖:“姑子,我只是听命于他,一年前我孙儿生病,还是义医者教我到山上采了一味草药,我孙儿才得以脱险……我不想害义医者……”

殷陈看着她,并不理会她的求饶,继续询问此人特征,“此人蓄须吗?”

妇人摇头,“不蓄。”

“面上还有旁的特征吗?”殷陈睨着她的脸,眸中仍是一片冷意,“好好想,不要漏过任何一点。”

妇人颤抖着回忆着那男子的一切特征,忽然叫道:“我记得……我记得他下颏处有道横着的旧疤。”

殷陈想,此人连挑唆隆虑公主都要拐弯抹角,竟会亲自见姨母,姨母定是识得此人。

长安,不惑之年的男子,下颏有道疤,这个信息太笼统了。

于是她又垂眸看向妇人,“若你看到他,你会认出来吗?”

妇人连连点头,她精神高度紧绷着,只敢顺着殷陈的话头说,“会会,我会认出来。”

殷陈盯着她的眼睛,“那我现在便留你一条命。”

审完人她打开门走出草屋,身上不可避免沾上了污秽臭味。

董偃此前已经吩咐护卫,护卫很快拿着一个包袱过来了,双手奉给殷陈。

殷陈打开,竟是一套干净的粗布衣裳。

衣裳没有染色,是苎麻本身灰扑扑的颜色。

短褐长裤,是平民最寻常的装束。

她在边上的草垛蹭去鞋履上的脏污,又仔细嗅嗅身上气息,确定已经闻不到那股难闻的气味,先走到董偃身边,朝董偃一拱手,“此次多谢董君相助,此人还要劳董君看管。”

董偃颔首,这身粗布衣裳有些大,显得她灵巧至极,他转眸看向不远处的霍去病。

霍去病依旧站在银杏树下,目光扫过二人。

殷陈与他说完话后,走向霍去病,在距他数步的地方又停下,生怕自己身上的气味会让他觉得不适,“这妇人对此人只有些大概印象,身量约七尺不惑之年的长安男子,下颏处有道横着的旧疤。”

霍去病颔首,“我会派人去查探一下。”

殷陈看向他,道:“郎君觉得其是军中人吗?”

“下颏有伤,许是在战场受的伤。但军中军士大多都是而立上下之人,不惑之年的人并不多。另外,此事仍有一疑点,他为何独独留下这妇人的命?”

殷陈陡然抬眼看向他,“郎君认为这妇人是用来欲盖弥彰的?”

“或许。我们该做两头打算,我会注意探查此人,这妇人的话,不能全信。”

殷陈点头,想起在水牢中的那些凌乱线条,抽出匕首在地上将那些线条临摹出来,“这是水牢中留下的线索。”

线条倒是像孩童所刻,有些许歪斜,似是刻画者手上力道不足,构不成字画。

霍去病注视着那些线条,“姑子可还查到旁的线索?”

殷陈站起身,将匕首贯回鞘中,掏出半截玉簪。

虽只有一截,霍去病仍认出那是半截玉簪,与她发上的簪子是一样的。

只是簪子簪尖部分已没了,并不像折断的,似是磨平了。

他复看向地上的线条,“这线条应当是簪子刻出来的,我们得再往那水牢去一趟。”

殷陈将簪子收回怀中,抬脚蹭去地上线条,她忽然叫道:“郎君。”

霍去病注视着她,她那双原本总是带笑的黑亮眼眸,如今满溢幽暗的恨意,“嗯,我在。”

“我若杀了那人会如何?”

“那便杀了他。”霍去病声音淡淡。

他的肯定让她心中即将要失控的怒火平息了许多,她怕到了最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这条路走到如今,她也难以再回头,“郎君会帮我吗?”

“会。”他望着她,目光坚定而诚挚。

殷陈凝望着他的脸,“那我便不怕了。”

二人走到拴马处,殷陈拍拍马脖子,牵着它走到一块垫脚石边,踏上垫脚石,脚尖使力翻上马背。

霍去病看向董偃,董偃朝他颔首,示意他可以将人带走。

霍去病翻身上马,殷陈的坐骑不知怎的竟来了兴致,开始用鼻子去拱踏云的脖子。

二人距离拉近,殷陈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带着的淡淡沉水香,仿若眼前突现起伏山峦,触手可及却又缥缈如烟。

她往外侧拉缰绳,坐骑歪了歪脖颈,身子却仍向踏云挤去。

她又被迫向他靠近了几分,膝盖几乎触碰到他的。

二人衣角交缠。

踏云性子显然倨傲许多,主人在背,它只是站着,任殷陈的坐骑撩拨,仍然巍然不动。

殷陈慌忙往外扯缰,坐骑却倔强,只想拿鼻子去蹭踏云。

霍去病看她手忙脚乱,想起她初次惊马的时窘迫,她现在还是不会控马,“脚跟轻踢马腹。”

闻言,殷陈照做。

坐骑接收到信号,果然停止调戏踏云,两匹马分开到正常距离。

殷陈朝霍去病拱手,“多谢郎君。”

霍去病颔首,问道:“姑子还是不会熟练控马?”

“我也没有钱买马。”殷陈轻声嘟囔着。

现在买一匹好马确实要花费不少钱,军中近两年也开始在民间征收马匹,平民出门大多用牛车和驴车。

两匹骏马驰出庄子,霍去病忽然问道:“姑子想学吗?”

“学甚?”

“策马。”

她也曾羡慕过策马飞驰的军士,阿娜妮曾承诺过教她策马,可后来二人决裂后,此事便作废了。

殷陈思索了一会儿,看向边上的少年,“郎君教我吗?”

霍去病也侧首看她,“姑子曾授我乐艺,我自然也要回报才是。”

殷陈想起初次惊马时的情形,“我可不算一个有天赋的学生。”

“在我看来,姑子恰是一个极有天赋的学生。”

她也曾说过他是个极有天赋的学生,微微弯唇,面上终于绽出一个笑容。

霍去病瞥见她嘴角的笑意,翻身上马,二人打马离去。

殷陈记得去水牢的路,只是山路依旧难行,二人依旧步行前往。

霍去病走在前方,将道旁荆棘丛砍断,殷陈跟在他身后,山林间鸟鸣啾啾,层林尽染霜色。

行人无心赏秋,脚步匆匆。

殷陈身上还带着淮之给的夜光珠,二人一同进入水牢中。

她刚想下水,却被霍去病叫住,“我下去。”

殷陈摇头,将夜光珠递给他,“水脏。”

洞中逼仄,二人此时又离得极近,殷陈手中的夜光珠成为唯一的光源,柔如月光的光晕覆在二人面上。

殷陈看到他眸中那一点光点,少年面庞隽秀坚毅,眼神却坚定,“你身上还有伤。”

殷陈将手收回,望向别处。

霍去病见她不再坚持,跳下了水。

殷陈将夜光珠递给他。

手持夜光珠靠近水牢石壁,三指并拢在石壁上一边看一遍慢慢摸索。

石壁水苔蔓生,滑腻腻的触感带着数日淫雨才会养出的水腥气瞬间袭入鼻端,他蹙眉凝神,尽力忽视这让他心神不宁的感觉。

忽然,手指摸到了一些凹凸不平的刻痕。

将夜光珠靠近那处,抬手,殷陈立刻掏出手帕递过去。

霍去病小心用帕子擦拭那一处石壁,将水苔擦去,线条遍布尺余宽的石壁。

他站在水中静候水波静止,水中浑浊灰尘慢慢沉淀。水波微漾间,他看清了那纵横交错杂乱无章的线条。

殷陈也望向那石壁,“这线条太多了,郎君能记住吗?”

他听着殷陈不确定的询问,线条已经全数铭记在心中,指腹摩挲着帕角的海棠刺绣,揶揄道:“姑子这么不信任我?”

殷陈面露尴尬之色,“哪能呀,我知道郎君记性好。”

霍去病抬手将夜光珠递给她。

殷陈抚过他冰冷的指尖,忽而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我拉郎君上来。”

霍去病眉梢轻扬,脚蹬踩石壁,借她的力上了岸。

殷陈松开手,带着对方手心温度的夜光珠顺势滚到她手心。

殷陈望向角落那堆散发着恶臭气味的食物,“郎君对这个线索可有头绪?”

“暂时没有,我们还是出去说罢。”他在洞中直不起身子,只能微微低着头,目光不自觉停留在少女挺翘的鼻尖和微微闪动的长睫上。

殷陈点头,收回视线,目光掠过他胸膛。

少年身材颀长停匀,两年军中训练让他的身子不似看起来一般纤薄,胸前的肌肉轮廓透过紧贴着的湿衣凸显出来。

殷陈别开视线,率先出了洞。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得晕乎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