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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 > 第99章 诅咒

第99章 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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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陈迅速后退,屋中的案几椸架香炉等各类器具都被她踢向对方,阻挡契据尔攻势。

契据尔一一躲过之后,手上刀锋已经直逼她心口。

殷陈折腰躲过一击,契据尔见状立刻将刀尖竖直向下,再度直逼她心口。

殷陈将箫对接,以箫杵地,使力的同时,已经结痂的伤口瞬间崩裂。

有了支点后她咬牙猛地抬脚侧踢向契据尔腰间。

契据尔只得转而回防,以刀背格挡她的脚。

殷陈突然收势,往边上滚去。

契据尔越发急躁,他反手持刀,以求快速突破,径直往下戳去。

殷陈滚身数圈,身上的血水涂抹剐蹭了一地。

她将萧对接回去,双手各握箫管一端,堪堪格挡近到面上的刀尖,可她是躺着的,手使不上力,刀尖带着缓缓向下,箫管已经有些裂痕,刀尖倏地破开箫管,那股寒凉几乎快要触到她的皮肤。

殷陈手臂发麻,手逐渐脱力,手上的血水向下蜿蜒到她颈窝处。

箫管终于支撑不住破裂,偏头,刀尖堪堪划过耳垂。

耳垂传来剧痛,幸而耳上茵陈耳饰挡住了大半力道。

她看着手上破裂的箫管,箫管中的毒在破裂时已经散在空气中,她无谓地笑笑,“契据尔,你还是那么弱。”

契据尔眸色一凝,手脚阵阵发软,刀脱力掉落。

“忘了与你说,你阿兄死前也是中的此毒。”殷陈身上衣裳已经被血浸湿,腰带松散,发髻也在打斗中松散了许多。

契据尔这才意识到她将毒藏在那箫管之中。

殷陈撑起身子,将破裂的箫别到腰间,雪色衣襟染上殷红,面色因为失血过多更显苍白。

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觉触目惊心,可她却毫无在意,掸了掸衣上灰尘,拾起落在边上的短刀,掂了掂重量。

契据尔身躯一震,想抬步逃离,膝盖却一软,跪了下去。

少女眸中升起狡黠的笑意,猛地往契据尔左臂刺下去,鲜血瞬间喷溅而出,溅到她脸上,让她脸上多了几分妖冶,“还你的。”

契据尔手上传来剧痛,眸中血红,咒骂道:“殷陈,你不得好死!”

“我会不得好死的。但你,应当比我好不到哪去。”她语气淡漠,在契据尔耳边道。

说罢殷陈乜他一眼,拍了三下手,房梁下飞掠下来一个黑衣人,此人身姿颀长,面容冷峻。

在看到她身上的伤时,淮之忍不住蹙眉,“你不要我帮忙,结果弄得这样狼狈?”

殷陈无所谓地挑眉,“这不是打赢了嘛。这人就交给你了,这人或许会让今上对她改观。”

淮之心上一震,不动声色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匈奴人,“你这般行事,会让她担心。”

“我从来都是如此行事。”殷陈冷笑一声,缠好臂上和脖颈处伤口,抬手摸了摸耳垂,皱眉嘶了一声。

淮之走过去,瞥到她红肿的耳垂。

“帮我将耳饰取下来。”殷陈朝他偏偏头,眸子微弯。

淮之颇感意外,她使唤起自己来倒是顺口得很。

冰凉的手指触上滚烫的耳垂,殷陈忍不住低吟一声。

淮之看她一眼,动作放轻。

将耳饰取下放于她手心,淮之才注意到她耳洞内渗了血,“姑子耳上伤得很严重。”

殷陈似是毫无知觉,只盯着手心耳饰,面上怅然。

这殷川亲手打造的耳饰,为她挡住了一击,可再也不能戴了。

她小心翼翼将耳饰放进贴身囊袋中,“我走了,再不去李广利该被撕了。”

她走到一半,又忽而回头,“淮之,给我些钱,我没钱打赏了。”

淮之从怀中掏出早已备好的钱袋丢过去。

殷陈掂掂沉甸甸的钱袋,“这钱你回去记得跟翁主拿。”

淮之看着少女背影,又瞟向地上鲜血,思索着今日之事要不要告诉陈阿娇。

殷陈走出屋子才松了一口气,随意在隔壁房中椸上扯了件外衣穿上,遮盖住满身血迹。

衣裳上香气浓郁,混合着血腥气,混出一股甜腻的腥香。

她颇为嫌弃地束上腰带,洗了把脸,才匆匆往李广利所在的屋子去。

李广利此刻已经几乎快要招架不住了。

殷陈推门而入时,他正一脸无助地看着的众人。

殷陈甫一推门,他犹如抓住救命稻草,“阿陈,救命!”

殷陈颇具兴致摸着下巴打量一屋子的男子,“大家继续,我爱看!”

她此话一出,倒让众人愣了愣,又凑到她身边,且歌且舞起来。

殷陈看了一会儿,掏出钱一个个打赏过去。

男子们跳得更起劲儿了,恨不得跳到她身上去。

李广利见她乐不可支,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气,拨开人群,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拖离了人群。

殷陈依依不舍地回过头,颇为纨绔地调笑:“我下次再来!”

男子们拿着钱喜笑颜开,纷纷拱手相送。

李广利拉着她走到拐角处,正要发难,手上忽然一片黏腻之感,他抬手一看,竟一手血。

“你受伤了?”李广利急道。

殷陈见怪不怪,“哦,刚刚与人打了一架。”

“伤到何处了?”

殷陈摊手,有些惋惜地看向衣裳上血迹,“小伤而已,就是延年的衣裳废了。”

李广利将她上下打量一遍,见她耳垂红肿,脖颈处缠着的布条隐隐透出些红色来,他沉声道:“为何不让我帮你?”

“我这不是没事吗?”殷陈听着他略带着责怪的语气,摆摆手道。

李广利深吸一口气,对着她这张苍白的脸却生不出气,也说不出什么重话,“走,去医馆。”

“天色晚了,我得快些回去,宅中有医者。”

“你住在冠军侯宅?”李广利忽然问道。

他问阿母要过殷陈的地址,宣平里多是长安贵戚,而冠军侯宅,正处宣平里。

殷陈一怔,抬头望向他。

不言语,就是默认了。

李广利心头那阵无名火烧得更旺,一甩袖独自往前走了。

殷陈对他这转变颇为莫名其妙,抬步追过去,“阿兄干嘛生气?”

“没生气。”

“脸都拉到地上去了,还没生气。”殷陈嘟囔着。

李广利回头看她一眼,闷声道:“你与他,可是情投意合?”

“情投意合?”殷陈咀嚼着这四个字,摇头,“我是有些心悦于他,但没到情投意合的地步。”

听到她的回答,李广利心中莫名好受了些,“你要不要搬出来,李家班子有很多空房间。”

殷陈怔住一瞬,随即拒绝,“我快要回家乡了,便不多折腾了。”

“家乡?”二人一路走到了前院,人逐渐多了起来,李广利的旧相识都拥了过来。

殷陈看着他,微微挑起眉毛,将淮之给的钱袋抛给他,“今日阿兄尽管玩,我便先走了。”

李广利刚追过去,奈何被拌住,他睨了一眼几个貌美胡姬,挥挥袖,“我今日无空。”

待他奔到胡姬馆门口,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哪还有殷陈的影子。

他一抚心口,只觉莫名烦闷。

殷陈带着这一身伤回到冠军侯宅,少不了又被淳于文数落一通。

她低着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淳于文说得口干舌燥,她贴心递上一杯水。

淳于文看她一脸讨好的笑容,无奈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真拿你没办法。”

坐榻靠窗,窗外的海棠树叶已经落了大半,剩下的也开始渐渐染上秋色。

殷陈耳上的伤口开始有些化脓之势,淳于文拿着一应器具过来,盘中排放这一排毫针,几张净布,还有几瓶药。

淳于文给她检查耳垂伤口,耳洞里侧的肉芽破溃,血水凝结,须得先将那血块取出。

他取过净布蘸水,一点点擦拭伤口。

殷陈只觉十三岁穿耳那日的疼痛,今时今日才传到她耳上,那是一股叫她连忍都忍不住的痛,痛意从眼中隐隐的泪光中涌出,从她止不住的闷哼中泛出。

淳于文轻着动作,仍让她痛得止不住浑身颤抖。

看她这模样,淳于文心道这梦境恐怕已经严重影响到现实,她近来总是各种状况不断,比之前更严重了。

“你受伤时,可有何感觉?”淳于文一边取血块,一边问道。

“感觉?”殷陈此刻面对着窗外,她微抬起眼,望着直棂窗,不解道。

“疼吗?”

“自是疼的。”她觉得先生问出的问题有些好笑。

“还有别的感觉吗?”淳于文继续问道。

殷陈思索了一会儿,“除了疼,还有一股很莫名的教我抑制不住的快感,那股快感有一瞬间,甚至盖过了痛觉。”

淳于文神色平静,这种快感,在赌徒身上最常见,“姑子很喜欢赌?”

说话间,血块已经全部挑出,淳于文将用过的针丢到一边。

耳洞的伤口彻底暴露出来,外表看着还好,内里已经是血肉模糊。

伤得不轻。

“先生为何这样说?”殷陈侧头看淳于文。

“你身边也有去病安排的暗卫,你分明可以求助,可你却偏要一个人与他独斗,是想证明什么吗?”淳于文将她的头按回原位,又取过一根银针置于灯焰之上。

当时为何没有求助?

在她愣神的瞬间,淳于文迅速将脓包挑破,用净布挤出脓血。

殷陈被痛觉拉回思绪,“先生,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做。”

淳于文暗暗叹气,将针布放好,拿起药瓶给她上药,“这又得养上数日了,若被去病知道,他定是要担忧了。”

殷陈就是趁他不在才单独出去的,否则他定不会让她去的。

所以淳于文的话她只能用沉默应对。

淳于文收拾好案上用过的针具,“我看你今日也累了,休息去罢。”

殷陈拱手谢过淳于文,出门往东院去。

淳于文望一眼窗外光秃秃的海棠树,提笔在手记上记下她今日之话。

想快速解决是不可能了,只得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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