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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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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难得用肉.偿得来的假期,谢晚秋想不到能去哪儿,决定先回房补个好觉。

卧室的床上被褥凌乱,空气潮腥,似乎在说明昨晚发生的一切荒唐并非幻想。

她瞥眼瞧见地上掉落着一个白点,弯腰捡起,发现是沈庭风衬衣上的纽扣。

对着它失神地望了好一会儿,恍然又想到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沈庭风给的那张卡被她搁在玄关的柜子上,磨砂质地的卡面,握在手里分量很沉。

谢晚秋捉摸不透,拿着卡片拍了个照,转头发给米娜询问。

那边许久没有动静,她又拨通了对方的号码。

电话接通,米娜似乎还在睡梦中,呓语惺忪地懵了好半天:“嗯……谁啊?”

谢晚秋言简意赅:“你看一下我给你发的照片,估算估算……这东西值多少钱。”

米娜被莫名其妙地吵醒,搓了搓眼睛,点开图片仔细查看。

一分钟后,手机叮铃响起。

谢晚秋看到长达十多秒的语音弹出——

“哇靠姐妹,你完成KPI了是吧?别告诉我这玩意儿是沈总送的——也太太太太太特么厉害了吧!有时间没,咱们碰个头呗……让我也长长见识啊!”

女人提了下嘴角,笑道:“说了大半天你还是没告诉我,这卡什么来历。”

米娜坐不住了,直接打来语音电话:“X发银.行的黑金卡,无限额度……SVIP才有的待遇!”

尖叫声透过话筒传来,谢晚秋的耳朵感受到短暂的失聪。

她捏着卡片反复摩挲,“所以……它很值钱吗?”

米娜捂着脸哀嚎:“根本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地位、身份、荣誉的象征,你到底懂不懂!”

她恨不得从电话那头伸出两只手,撬开谢晚秋的脑袋看看里头都装了什么。

女人被逗笑,嘴角弯了一下:“知道了……不是钱,短时间也无法变现,对我来说还不如宿舍楼里的热水卡管用。”

收了线,她把卡片扔回柜子前没再当回事,直接回房休息。

周五休息了一整天,周六天气难得放晴。

这个城市的冬天很少下雨,湿冷的空气像是从骨头缝里透出,谢晚秋不挨冻,决定去商场添置冬衣。

临出发前,她又意外地接到了韩思睿的电话。

“我们见一面吧。”像怕被拒绝,韩思睿紧接着道:“放心,谈完话我绝不会再纠缠了。”

谢晚秋听出他语气里的失落,也跟着叹息一声。

左右是躲不过的,她点头应允。

还是上次的那家中餐厅,不是工作日的饭点,店内的食客少了一大半。

韩思睿早早到了,找了个靠窗地位置坐着。

谢晚秋来时,他正失魂落魄地在位置上发呆,手里的茶水散去热意。

她坐到桌边,放下包包问:“发你信息也不回,怎么了?”

韩思睿收回思绪,看到屏幕上三分钟前收到她的短信,失笑说:“不好意思啊……你想吃什么?先点菜吧,我们边吃边聊。”

女人疲惫道:“你还是有话直说吧,我怕待会儿我俩都没有心情好好吃饭了。”

韩思睿一怔,想了想又觉得这话有道理,嘟囔说:“好像每次跟你见面吃饭,总有意外。”

谢晚秋被这话被气得够呛,撇撇嘴懒得和孩子气的人计较。

气氛归于沉寂,杯子里的茶水喝了一大半,韩思睿终于还是没忍住,“那天的事情,很抱歉……其实不该把你扯进来的。”

谢晚秋犹疑,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

韩思睿扭扭捏捏地沉默了好半天,叫来服务生重新上了扎啤。

谢晚秋提醒他:“大中午的,你悠着点。”

“让我喝吧。”说话间眼底染上愁绪,朦朦胧胧地:“我现在除了喝酒,也不知道还能干嘛。”

“发生什么事了?”

小男孩抱着杯子低喃,“孟菀还是不肯原谅我。”

“那也不至……”

“还有我爸。”韩思睿打了个饱嗝,一嘴的酒气:“他要二婚了。”

谢晚秋想到那晚与和露露的谈话,尽量保持平常心地劝慰他:“看开点就好了。”

韩思睿却不这么想。

韩启文这几年身边的莺莺燕燕不少,他这个做儿子的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没当回事,逢年过节和父母双方聚会的时候,甚至幻想有朝一日他俩还能复婚。

就在那晚,韩启文的举动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选在这么重要的一个时刻,和他坦白、承认、以及接受。

一想到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继母,韩思睿的世界观濒临崩塌。

最最荒唐的是,所有发生的一切,他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难怪孟菀会提分手,他自嘲地笑笑,有这么一个出色的爹,儿子好得到哪儿去?

他不想用任何恶意去揣测孟菀的本心,可若不是因为这事,韩思睿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她怎么能够这么狠心,说分手就分手?

眼看着扎啤见底,谢晚秋皱眉问:“喝得差不多了吧。”

小男孩驼红着脸颊,似乎是想到伤心处,捂着脸呜呜地哭出了声。

店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侧目,谢晚秋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社死,歪过脸用指节叩响桌面。

她压低了嗓音:“喂……你喝醉了吧,要不然今天先这样……让人过来接你吗?”

韩思睿没应答,唯有哭声更大了。

谢晚秋无法,掏出手机决定给认识他的人打电话求救。

想了一圈,孟菀,岑豫,沈庭风……

到最后只有沈庭风她能联系得上——即便不是本人。

电话甫一接通,陆诗篇清润的嗓音传来:“你好,请问哪位?”

“是我,谢晚秋。”她轻咳两下,还有些不适应自己的身份,直言:“韩思睿在我这儿,喝醉了……方便找个人把他接回去吗?”

陆诗篇讶然了一小下,“韩总?”他感到不解,“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小男孩趴在桌面上越哭越伤心,谢晚秋意识到不对劲:“先别管为什么了,让沈庭风过来把他接走。”

“可是沈总出国了。”自从得知两人私下的关系,陆诗篇对自家老大行踪也不保密了,“这会儿估计在飞机上吧,我也联系不上他人。”

谢晚秋忍着燥意倒抽一口气:“那就麻烦陆助亲自跑一趟,成吗?”

陆诗篇怔愣半秒旋即回过神答,“我、我现在就过来。”

半个钟头后,公司的商务车停在小区门口,两人合力把醉得一塌糊涂的韩思睿抬上车。

车门一关,谢晚秋揉了揉酸痛的手臂,拍拍手吩咐说:“人就交给你了。”

陆诗篇犹豫,“那个……”

“什么?”

他摇摇头,“算了……没什么,今天麻烦你了。”

女人闻言点头,挥挥手和他道别。

隔天是周日,沈庭风依旧没有联系她。

清晨醒来,谢晚秋枕着被子放空思绪。

闲暇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自从搬家以后,吴含笑也有段时间没来打搅她了。

想到这,谢晚秋翻身坐直,当机立断地决定抽空回趟省城。

谢福生常年在市医的重症监护住着,除却过年她几乎没有时间去探望。

谢晚秋动作迅速地换好衣服,在手机上定了票,拎上包直奔高铁站。

抵达省城已经接近正午,她饿得饥肠辘辘,在高铁站外的餐厅吃了碗馄饨果腹,事毕拦车直奔医院。

午休时段,护士台前只有值班护士还在勤勤恳恳地忙工作。

走廊昏暗,谢晚秋庆幸出门时穿了双平底运动鞋,踩在瓷砖地面上近乎无声。

脚步停在病房门口,透过门窗向内望,屋子里暗沉沉的,护工撑着手臂倚在床沿栏杆上打盹。

谢晚秋咽了咽口水,悄声推门进去。

“关阿姨。”她开口叫人。

中年女人惊醒过来,见是她眼底闪过惊喜,“小秋,你怎么来了?”

谢晚秋四下一扫,病房里除了谢福生和她,不见旁人的踪迹。

不用想也知道,吴含笑拿了钱就闹失踪,不是个靠谱的。

她在心里冷笑,转而问起谢福生的病情。

护工面露为难,“还是老样子,靠呼吸机撑着……不过医生说比之前好多了,或许……”

谢晚秋点头,默不作声。

谢福生的这条命全靠机器吊着,用吴含笑的话说,金山银山砸下去也不见得能有奇迹发生。

“你也别难过……”护工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我没事。”女人苦撑起一个笑,又说:“你回家休息半天吧,下午有我呢。”

护工问:“你明天不用上班?”

“下午四点的回程票,来得及。”

说话间,谢晚秋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她说:“你也辛苦了。”

护工赧然,搓了搓手::“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你就收下吧,客套是话我也不会说。”

谢晚秋神色平静,“只有一样,如果我妈来了……你务必记得告诉我,别让她靠近我爸。”

护工虽然心有疑虑,收完钱点头就把事情答应下来了。

谢晚秋在病床前陪了一下午,傍晚时分才起身离开。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照顾好的。”临别之前,护工对她打保证。

女人知道多说无益,用人不疑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回程的路上她的情绪糟透了,脑海中不断闪现童年时尚且还算幸福的生活。

再次从高铁站出来,月亮高悬在夜空,冷风吹散人心头最后一丝余温。

谢晚秋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厚重的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匆匆而过的脚步声途径单元楼外,她拧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上去。

底楼的绿化带旁,一辆深色的轿车犹如困兽蛰伏在浓重的夜色下。

后窗降下一半,男人微沉着面孔,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

前排的陆诗篇见此,小声开口问:“沈总,谢小姐好像没看到我们。”

沈庭风从落日黄昏等到夜深人静,本以为她只是休息天的傍晚约了朋友出门玩,左不过个把钟头,他等得起。

直到刚才,她的身影从路口走出来,他只是下意识地一扫,视线微滞,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男人嗤地笑了一声,“走吧……别跟她说我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来迟了。这一章红包二十四小时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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